“嘿,嘿嘿。”


    醫務室裏,身披白大褂的楊銘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雙手胳膊肘抵在桌麵,兩隻手掌托起下巴一臉陶醉的神情,咧嘴傻笑著,兩個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砰砰!


    大門被人敲了兩下,但自我沉醉其中的楊銘毫無察覺。


    吱呀一聲,大門被打開,身披白大褂的霍水仙邁著水蛇步走了進來。


    入眼看到自我沉醉的楊銘時,霍水仙好奇的走到楊銘身邊,俯身看著傻兮兮笑著的楊銘,而楊銘卻仍舊沉醉在自我幻想中無法自拔,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霍水仙嘴角翹起俏皮的笑容。


    霍水仙站直了身子,眼睛閃閃發光。


    一隻踏著藍色高跟鞋的玉足別住了楊銘身下的椅子腳跟,霍水仙胸脯起伏做好了準備。


    蹭!


    白色襯衫下的細腰扭動,藍色高跟鞋猛然發力,窄裙下套著黑絲的白皙大腿甩出一個輕微又別致的弧度。


    咣當一聲!原本還在楊銘屁股下的椅子已經被甩出到牆上,發出不看折磨的呻吟後變成了一團垃圾。


    然而楊銘卻保持著原本的坐姿,在沒有椅子支撐的情況下仍舊傻傻的笑著。


    “嘿~”霍水仙收回大腿,雙手叉腰有些不服氣。


    而這時,似乎是感覺到了屁股下麵的異樣,傻笑的楊銘眉頭忽然皺了一下,然後睜開了雙眼。


    霍水仙高高在上叉著腰微微歪頭看著楊銘。


    楊銘紮著馬步似的,歪頭奇怪的看著霍水仙。


    兩人如是對視了好一會兒,楊銘才問道:“你幹嘛呢?”


    “我還想問你呢。”霍水仙從剛才的刁蠻少女變成了禦姐樣兒,走到靠牆的長椅上做了下來,一雙黑絲大腿疊在一起,審視著楊銘。“一臉傻笑,跟發春的貓似的,怎麽,戀愛了嗎?”


    被一語命中的楊銘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難道剛才回憶昨晚和月季的雲雨纏綿時真的有那麽傻笑嗎?’


    “當然。”似乎是猜到了楊銘的心裏話,霍水仙又如是補充了這麽一句。


    啪啪。


    ‘嗯,有些僵硬,看來是真的。’楊銘輕微拍打了兩下有些僵硬的臉皮。


    “誒,我椅子呢?”這時楊銘才發現自己屁股下麵一無所有,起身在房間裏望了望,才在牆角下找到了已經變成一團散架的椅子。


    “你做的?”楊銘扭頭問道長椅上的霍水仙。


    然而霍水仙並不打算給楊銘解惑,而是從白大褂裏掏出了一份文件,甩在了楊銘辦公桌上。


    “哦?程序辦下來了?”隨便拉了張椅子到辦公桌前,楊銘坐下認真看起這份文件來。


    “嗯,剛剛才到的,簽了它你就跟軍隊係統劃分開了。”霍水仙又伸出兩根手指在白大褂的口袋裏翻出一個黑色的本本,甩在了文件上。


    正在看文件的楊銘忽然眼簾閃入一個黑色本本,隨手拿了起來。


    這個本本的外麵包著一層真皮,正麵有一個天安門被長城圍繞的圖標,在最下方還有一行印上去的小字。


    “嘖嘖。”打開本本,楊銘嘖嘖稱奇的翻看著自己的信息。


    噔~


    又是一聲微響,一個拇指大小的骰子被霍水仙甩在了楊銘辦公桌上。篩子呈銀色,渾身散發著金屬光澤,每一個麵的數字都微微亮起藍色的微光。


    這是一個小型幹擾器。


    相比楊銘他們軍方的幹擾器,這個幹擾器的外形更具有偽裝性。


    “簽嗎?”霍水仙再次問道。


    “當然。”楊銘毫不猶豫,收起手中的黑色小本本,放進西裝裏麵的口袋裏,拿起辦公桌上的一支鋼筆在文件上刷刷刷。


    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接過楊銘遞過來的文件,霍水仙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起身,伸出了右手與楊銘相握:“很高興你的加入,楊銘。”


    “我怎麽都看不出你的誠意呢?”霍水仙臉上的笑意太讓楊銘悚然了,就像被眼鏡蛇盯上的感覺一樣。


    霍水仙微微一笑:“或許是因為你的誠意還不夠吧。”


    轉而不等楊銘回應,她又繼續說道:“以後你‘聽劍’的代號是不能用了,所以給了你一個新的代號。”


    “破風。”楊銘已經從小本本上看到了自己的新代號。


    “賓果~”霍水仙打了個響指。


    “怎麽樣?滿意嗎?這可是我想了一晚上才想出來的!”霍水仙滿臉期待的望著楊銘。


    ‘嗬嗬,是隨便想出來的吧。’楊銘汗顏,一臉冷漠。


    然而麵對這個百分之九十是自己上司的女人,他才不會那麽傻逼的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呢。


    “勉強接受吧。”勉為其難,楊銘真的是勉強接受的程度。


    要知道自己以前的‘聽劍’代號可是好不容易才闖出來的名頭,現在就這麽丟棄了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呢!


    在國際上和那些人打交道,都是看代號的。


    而楊銘以前‘聽劍’的代號則相當於是網友中的幾大出名玩家角色之一,屬於那種在整個遊戲服務器裏都赫赫有名的存在。


    然後現在的楊銘就等於是刪了以前的號,重新練了一個小號。


    ‘這種入夥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啊!’楊銘心中吐槽著。


    是的,當他簽下那份文件的時候,楊銘就已經正式入夥第三調查科了。


    “嗯,那接下來呐先坐下自我介紹吧。”霍水仙重新疊了下大腿,身子靠在長椅和牆壁上,白大褂下的嬌軀猛然發出一陣強勢氣場。


    “我叫霍水仙,代號‘雪月’”霍水仙雙臂環胸,單手食指挑了挑眼鏡框,一股莫名的寒光從她眼中發出,直逼楊銘。


    然而楊銘隻是坐在椅子上麵對著霍水仙若有所思的擰著眉頭。


    楊銘的反應跟霍水仙預料的梵音完全不一樣,本來早有一番計劃的霍水仙當場愣了一下。


    “哦!”楊銘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滿眼不可思議的望著霍水仙。


    “嗯哼~”楊銘姍姍來遲的反應雖然來的晚了點,但霍水仙還是擺出了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小鼻子哼了一聲,嘴角微微翹起,等待著。


    ‘哼哼,小子,才猜到我的身份嗎?’


    “原來你就是那個太平洋女盜,有黑寡婦蜘蛛之稱的血月啊!真是久仰大名!沒想到你居然是自己人啊!”


    “······”


    血月,一個活躍在環太平洋的女盜,擁有完美的身材和驚世的容顏,經常活躍在跨太平洋豪華遊輪上,以名暖身份出場,往往每次都能取得目標,不管是價值不菲的珠寶還是單子上的暗殺目標。


    因為每次血月的出場都是非常奢華豔麗的貴婦人或者大家小姐,而在完成目標後,她那鑽石王老五級的男伴皆是難逃一死,因此血月又有遊輪上的黑寡婦蜘蛛之稱。


    總之,她是一個隻在太平洋遊輪上出沒的恐怖殺手兼職珠寶大盜!


    “我才不是那個小婊子呢!我叫雪月!雪花的雪,月亮的月!”霍水仙忽然發怒,從長椅上蹭了起來,咄咄逼人的哼著氣板著臉瞪著楊銘。


    然而當看到楊銘那一臉聳肩的微笑時,霍水仙才直到自己上了楊銘的當。


    因為雪月和血月,有仇。


    “喝,怎麽,很好笑?”霍水仙坐回長椅上,雙腿疊起二郎腿,雙手環抱在胸前,食指在手臂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第一次看到你失態。”楊銘的笑容沒有什麽嘲笑或者譏諷的意味,隻是一種很友好的微笑。


    “因為我是女人啊。”霍水仙理直氣壯道。


    “嗯,也是,隻有你們女人才會因為要殺同一個目標,卻被對方搶了才會因此憎恨對方。”對於傳說中那場天鵝號豪華遊輪上發生的紅玫瑰與白玫瑰之爭,楊銘可是久聞了。


    楊銘說的沒錯,雪月和血月的結仇正是因為天鵝號豪華遊輪上的那次任務發生的爭執而引起的。


    “而且我在你開口承認自己的代號之前,一直都沒有把你和雪月這個人聯係上。”就像楊銘說的,他之前一點也沒有將眼前這個白大褂的禦姐和傳說中的殺人狂魔聯係在一起。


    “江湖上以訛傳訛罷了,世人還都以為‘聽劍’是一個忠肝義膽的豪俠式大叔,可是呢,卻是個才二十歲出頭少年。”


    “世人都以為‘銀眼’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卻不知他隻不過是一個喜歡非主流的悶騷男罷了。”


    “世人都以為‘暝月’是四五十歲的冷酷大叔,卻不知他隻是喜歡沉默喜歡聽歌酷愛寫生的在讀大學生。”


    霍水仙一連說了三個人的代號,除了楊銘本人外,另外兩個都跟楊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是楊銘非常熟悉的人。


    這三人,每一個的代號在國際圈子裏都是一個個強者的稱呼。


    可見霍水仙在這方麵的知識有多強。


    但同樣的,楊銘也從中聽到了別的意思。


    “‘銀眼’的事,你們跟蹤我?”楊銘拉著椅子到霍水仙麵前,俯身問道。


    麵對楊銘的逼視,霍水仙毫無畏懼的對上了他的視線。


    “我們是調查科,不是跟蹤科。”這是霍水仙的回答。


    楊銘並沒有輕易相信霍水仙的話,而是將視線拉低,望向了霍水仙的大腿上。


    有意無意的,霍水仙輕輕搖擺起翹起的二郎腿,在楊銘褲襠下一晃一晃的。


    “我欠他一個人情···”話還沒說完,霍水仙就打斷了楊銘。


    “我們不是慈善組織,更不是遊俠,而是國安局第三調查科。”霍水仙話語中強調著‘國安局第三調查科’這幾個字。


    是啊,楊銘現在不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了,而是身處一個有規章有製度的組織中,有一點失去自由的感覺,讓楊銘很不爽。


    他挑了挑眉頭,深思著霍水仙的意思。


    首先,霍水仙並沒有一口封死這條路,其次,在明知道‘銀眼’進入三江市和自己接觸後卻沒有做出別的反應,隻是在今天自己剛加入第三調查科後談起。


    看來上麵是準備利用一下‘銀眼’或者說,他背後的崖山社。


    “利用嗎?有什麽條件?”其實這些隻是在片刻思考間就蹦躂了出來,都是一些比較淺顯易懂的道理,反而沒有官場上和商場上那麽多彎彎道道,對於楊銘來說還算容易猜。


    “也不算利用,隻是交換罷了。”霍水仙右手胳膊肘抵在大腿上,手掌托著臉頰。


    “隻要那個叫阮玉的人不是涉入‘異案’的主謀,調查局可以保下她。”末了她又補充道:“但是阮家本來就很特殊,現在東南亞正是敏感的特殊時期,若是阮玉牽扯到了‘異案’主謀位,就算鬧上國際法庭也保不了她。”


    “另外,要保下阮玉,也需要你的幫忙。”


    “我?”楊銘收回身子斜視著霍水仙。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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