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是新信息踩著七彩祥雲,拯救杭頌雅於水火。


    稚澄立馬乖順捋毛。


    杭頌雅:這就是未來表妹夫的頂級治愈係的魅力嗎?這對cp我代表家人團絕對鎖死!


    94889917:「cubal,北體大,明天看球賽」


    杭頌雅:?


    臥槽!


    北體大那不是表妹前前任顧嶼之的母校嗎?而且顧嶼之還是前校隊的,肯定回去觀賽!


    前任現任三人行?你這是要掀起修羅場血戰啊!


    杭頌雅直插人中。


    就你媽窒息。


    她的小表妹比她更激動,原本那根豬骨頭被她啃得發亮,仿佛被水洗了遍,幹淨得一絲肉都沒留下,她嘭的一聲捏斷了豬骨頭,露出裏頭還沒熬掉的血絲,小臉異常陰沉,連帶著煙嗓也沙啞陰翳,像是一把殺人的厚鐮刀。


    “好啊,我就知道,他果然是跟我前男友有一腿兒,難怪那天他跟姓顧的一見如故故人重逢眉來眼去眉目傳情!!!”


    杭頌雅默默把屁股挪遠一點。


    再遠一點。


    直到她確定自己逃離了捕殺的範圍,才小心翼翼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倆是有仇的?”


    稚澄更生氣了,“什麽?還是宿敵甜美咬痕模式?是我這個陽光開朗善良正義的bg女主不配嘛!”


    杭頌雅:“。”


    得,諸天神佛,都自求多福吧。


    次日下午,北體大,cubal的超級賽事炒熱了整座體育館。


    魚兒會不會上鉤呢?


    班斐提前到了場,往旁邊的座位放了一頂藍柑蘇打水的鴨舌帽,有的女孩兒一看這種男友占座的訊號,隻得望洋興歎,敗興而歸。


    但更多的女孩兒並不死心,過來打探情報,萬一他是跟妹妹弟弟來看呢?


    班斐唇頰微彎,始終掛著一抹禮貌得體的笑容。


    “是,在等人。”


    卻沒有說是女友,還是普通女性朋友,撓得女孩們心窩裏好像長了根羽毛。


    18:30,北體大對北化工,基層常規賽的強敵組。


    “啊啊啊是顧學長——”


    驀地,轟動引起。


    班斐撂開眼皮。


    cubal開場嘉賓,顧嶼之。


    顧嶼之體格高大健碩,即使放在一眾球員中也毫不遜色,他橙紅行星的無袖球服,小麥色肌肉線條流暢,頗具爆發力跟可觀性,惹來女粉的陣陣示愛。誰想到這種蓬勃耀眼的明星人氣角色,是個不折不扣的雙性戀?


    大概是啟動了某種天敵模式,顧嶼之一進場就瞟到了中排座位的班斐。


    他旁邊的位子是空著的。


    他莫名湧起一陣爽感:


    被奶橙放鴿子了是吧?你也有今天啊活該!


    哪怕隔了半個球場,班斐依然能接收到對方傳來的侵略訊號。


    嘖。


    高潔謀不僅蠱惑人心了得,在他梁先生跟班女士結婚當天,在浴室裏割手,還留了一份“我等你就等到二十九歲”的絕筆信,事後自然人救了回來,新郎也拋下新娘在醫院度過了整夜。同時呢,他調教手腕高超,養了一條指哪打哪的好狗。


    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這條狗已經不稀罕他那根肉骨頭,轉而吃起了橙子一類的素食呢?


    開場二十分鍾,那家夥依然沒有來。


    班斐歎息一聲,看來今日是無法做一出好戲了。


    又有遲來的草綠衛衣女生,穿過人海擠到他麵前,目光滿含渴望,“帥哥,我已經走了倆小時,你女朋友不來的話,能不能讓我坐一會兒?”


    “沒有女朋友。”班斐溫聲道,“請坐吧。”


    什麽?還是朵野花?!


    草綠衛衣女生欣喜無比,激動挨著絕世帥逼坐下,還試圖以相同經曆拉近距離,“今天真的好倒黴,我被同學放了鴿子,帥哥你也是吧?”


    她俏皮眨了眨眼,“都說負負得正,咱們遇到就是天意的撮合,等球賽完了去喝一杯?”


    絕世帥逼沒有說話。


    他看向她,狹長鳳眼映出一簇爛漫的粉色。


    ?


    這、這麽勾人的嗎?


    女生被看得幾乎難以招架,臉瞬間發熱。


    但實際上——


    萬人球場,熱浪沸天,到處是看不清的麵容,或狂熱的肢體,班斐的視線裏反而隻捕捉一張氣鼓鼓的、很有辨識性的粉河豚臉,她抱著一捆比她臉盆還大的粉黛亂子草,整個人就像是淹沒在粉紅色的春日海洋裏。


    她瞪著他,氣咻咻地走過來。


    女生實在受不住帥哥的電眼,求饒道,“帥哥,我知道我長得很好看,但你在這樣看下去,我可就要收費了。”


    忽然某種絢爛的影子切過視野。


    “——嘭!”


    班斐隻覺後腦勺一緊,那種熟悉的、粗暴的、又不容置疑的吸盤大法。


    他被人凶狠摁進了六塊腹肌裏,又被醃入一股汽水葡萄味的沐浴露裏。大約是跑過來的,這小猛獸爆汗如雨,高溫灼傷他的皮膚。


    “9917的天意!是我的!”


    稚澄護食地齜出一口鋒利雪亮的牙齒。


    女生:“……?!”


    稚澄抓起她招蜂引蝶的9917,去了最前排的svip座,那一圈全是北體大的體育生,而且有不少熟麵孔還是見過的。


    北體大的體育生們震驚目擊:


    他們的前嫂子牽著新歡,坐在了顧哥給她預留的女友專座?!


    “嘶——”


    這一晚高低得埋個人吧。


    班斐正要說話,被稚澄一把粉蓬蓬的粉黛草懟臉,“從現在起你好好反省!”都是要做家夫的人了,怎麽還跟小姑娘勾勾纏纏的呢!


    ?


    我反省什麽?


    班斐有些失笑,還是把粉黛草接過來,“就為送我花遲到?”


    他們這情況真是有點奇妙,他還是第一次被追得這麽熱鬧。


    稚澄哼了聲。


    她向來不是那種搞暗戀把自己搞得傷身傷心、還八百年都放不出一個響屁的卑微型選手,既然長了一張嘴,那肯定什麽都要表達出來的。


    “我可是第一次送花,跑到舊宮古鎮采的,來回路程四小時,那地方又悶又熱,差點沒把我撅了過去,很不容易的,你要把它當兔爺一樣供起來知道嗎!”


    班斐低笑,趁著顧嶼之走來的時候,故意與她親密耳語。


    他俯過身,含進了耳垂那一小片肌膚,尾部圓滾滾的。


    白襯衫浸著檀香、玫瑰、雪鬆,以及微末的乳香,絲絲縷縷纏進了她的感官,今天哥哥沒有穿禁欲高領,而是內搭了件巴黎限定tee,眼底亦染了幾分情/欲之都的瑰麗,像賽因河畔壘起的那一塊浮光金玻璃,極明,極豔,又易碎。


    “你都把哥哥的身心都射穿了,還能不供著?”


    可想而知,他這一番撩撥,狙擊了顧嶼之的心肝脾肺。


    等比賽以90:89的分數告終,北體大迎來強敵環伺下的慘勝。


    體育館人都走空了,但餘興節目還沒完。


    顧嶼之招了顆橘球走過來,當著班斐的麵,一下又一下拍著,那動作凶殘的,仿佛在拍他的腦袋瓜子,顧嶼之語氣不善,“姓梁的,你還記得你在射箭館裏說過什麽嗎?你他媽當那是放屁呢?”


    稚澄:“噯對對對那就是放屁。”


    顧嶼之:“……”


    沒讓你反插一刀你個叛徒?!


    班斐麵孔溫善,“那再來一場比一比?”


    顧嶼之眯起眼,“好啊,這次就籃球。”


    高中時候的梁笑斐除了射箭這一項得天獨厚的天賦,其餘體育運動並不占據優勢,尤其是籃球足球一類的球類運動。


    他就是先發製人,要他出糗!


    稚澄像老母雞一樣,高高叉開兩條小胳膊,插進兩人中間,痛心道,“住手!你們不要再為我而血流成河了!紅顏禍水我認就是了!”


    顧嶼之:“……”


    班斐:“……”


    隨後一隻冷白掌心,一隻淺麥掌根,占據了稚澄b臉的一半。


    這對仇人步調一致把她推了出去。


    稚澄垮下b臉。


    男人!你們這麽囂張是要被炒西藍花的!


    場上再度開賽,這次是單人投籃對決,就連走到半路的觀眾都被吸引了回來。


    顧嶼之如同一道橘紅色流星,快如閃電,動如雷霆,衝搶籃板、內線突破、三分投射都被他玩得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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