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十一月,江夏趙慈擊敗朝廷征討大軍,虎烈中郎將趙融兵敗自殺,天下群寇紛紛起兵響應,引眾寇掠州郡,賊勢複起。


    朝廷正欲發兵征討,中原及河北地區驟降大雪,遂暫緩出師。


    這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臘月又下了一場大雪,一直下到歲除前夕,方才停歇。


    年關將近,朝中百官與宦黨之爭似乎也暫時息兵罷鼓,迎來了一段難得的平靜。


    十常侍因趙融征討不利之故,失了先機,麵對百官的進逼,不得不暫時讓步,在朝議明春征討叛軍調兵遣將一事上沒有爭得話語權,反而在密謀另一件大事。


    屯騎校尉府。


    屋外寒風凜冽,大雪紛飛。


    室內卻溫暖如春,火爐子裏炭炎燒的正旺。


    嘩啦啦!


    水花四濺身中,周堅從大木桶中長身而起,抖落身上的水珠,露出了欣長有力的健碩身軀,肌肉緊密而結實,雖然顯眼,卻充滿了恐怖的爆發力。


    周堅跳出木桶,赤身裸體的站在地上,任由美婢青妍為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青妍拿了條白色的帕子,仔細的將周堅身上的水珠一一探拭幹淨。然而當帕子觸及到周堅下體時,原本軟巴巴的第三肢瞬間怒而雄起,直擬霸槍裂空。


    青妍刹時嬌靨泛紅,美目裏似乎要滴出水來。


    周堅蹙了蹙眉頭,側首憋了青妍一眼,忽然伸出雙手捧住青妍臻首,按了下去。


    青妍媚眼如絲,仰首瞧了周堅一眼,隨即低下頭去,兩手扶住周堅胯部,微微張開了檀口,將宛如怒龍雄起的鐵槍緩緩吞了進去。


    嘶!


    周堅猛的吸了口涼氣,眸子裏有駭人的精光掠過,隨即化成了濃濃灼熱。


    青妍臉色緋紅,額頭緊貼周堅小腹,緩緩的吞吐口中物什。


    周堅再也忍耐不住,猛的俯身抱起青妍,兩步並作一步,奔到了床邊。


    半個時辰後,書房。


    周堅錦衣玉帶,端坐在書案後麵潑墨。


    自從入京以來,日子就變的悠閑起來,除了與袁紹、袁術等人的日常應酬外,剩下的大把時間就空了出來,比起在己吾當縣令是要輕閑的多了。


    有了閑暇,周堅抽空練習書法,順便熏陶一下自己的文化修養。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一首春曉,頃刻間揮就而成。


    周堅前世文化層次不高,記下的古詩也沒有幾乎,數來數去,也就上小學和初中時學過的幾乎古詩名句,其中以這首春曉記的最熟。


    抖了抖竹簡,心裏總覺得不怎麽滿意。


    盡管已經適應了這個年代的一切,但周堅依然覺得用竹簡寫字委實有點別扭,遺憾的是他對造紙術沒有什麽興趣,也不知道後世的白紙究竟是如何造出來的。


    這個年代雖然也有紙,但一來質量低下,二來太過金貴,實不宜用來浪費。


    隨手將竹簡扔到一邊,周堅再次鋪開一卷竹簡,揮毫潑起墨來。


    青妍款步上前,將周堅扔到一邊的竹簡撿了起來,美目掃過,將竹簡上龍飛鳳舞的二十個大字盡收眼底,仔細讀了一遍,越讀越覺的韻味十足。


    這個年代雖然讀賦,但五言讀和七言詩尚處於萌芽階段,尚無成風。


    春曉雖然是小學生啟蒙詩,但也是一代大家所作,畢竟不凡,


    青妍出身士家,亦知學問,越讀就越覺得這短短二十個字中蘊含了非凡意境。


    啪!


    正沉思間,又是一卷竹簡扔了過來。


    青妍順手撿起,展開視之,隻見又是一首小詩。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夜來床板聲,姑娘變大嫂。


    青妍刹時羞的暈生雙頰,連忙將竹卷合上,放在了一邊。


    周堅放下毛筆,側頭掠了正低頭收拾竹簡的青妍一眼,忽然招手道:“過來。”


    青妍低低答應一聲,連忙放下竹簡,款步走了過來,侍立周堅身側。


    周堅問道:“你認識字?”


    青妍輕輕‘嗯’了一聲,答道:“曾隨先父讀過諸家經籍。”


    周堅略微有些驚訝,沒想到此女竟是出身不氏,問道:“你父是何人?”


    青妍道:“先父陳公諱康,乃光和元年茂才,曾任議郎。光和五年時因上書陳奏十常侍之罪狀,被定罪下獄,冤死獄中,奴婢一家十餘口盡遭貶斥。”


    “原來如此。”


    周堅點點頭,光和五年,正是他入京求取功名官爵的那一年。


    十常侍權傾朝野,素來被天下士人所痛恨,被冤殺的官員不知凡幾,諸如陳康此類的更是多不勝數,到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周堅沒有再問,而是繼續低頭潑墨。


    青妍侍立半晌,忽然咬了咬牙,低聲道:“將軍,奴婢有一事相求。”


    周堅手下頓了頓,頭也不抬地問道:“何事?”


    青妍‘撲通’跪在了地上,頓首道:“奴婢尚有一弟,名喚陳真,因先父牽連之罪被發放軍中為役夫,還望將軍能解救舍弟,奴婢無以為報,甘願盡心侍奉將軍。”


    “好!”


    周堅回答的簡潔有力,頓了下,才道:“起來吧。”


    “謝將軍。”


    青妍再拜起身,美目中盡是感激。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周堅頭也不抬地道了聲,“進來。”


    門開處,一名隨從大步走了進來。


    青妍不待周堅吩咐,就連忙退了下去。


    隨從這才道:“公子,周武大哥命人押送的東西到了。”


    周堅精神一振,問道:“今在何處?”


    隨從答道:“就在前廳。”


    周堅當即將毛筆置於案上,長身而起道:“走,去看看。”


    說罷當先大步出門,隨從連忙跟上。


    半個月前,周武派人傳訊,俱言在南陽為寇時劫掠富戶所得金銀錢財十餘箱,盡數暗中譴人分批送來了洛陽,不想今日方到。


    前廳。


    典韋和許褚宛若兩尊門神,披甲持戈守住大門。


    十名隨從則圍在擺放在廳中的十數口大箱子前,個個神情振奮。


    十三口箱子全部被打開,裏麵盡是金銀之物及價值不菲的玉器古玩,粗略估算,每口箱子的價植約在五千萬錢左右,十三口箱子加起來無疑便是一筆巨額財富。


    周堅逐一查看了十三口箱子裏的金銀,不由連聲叫好。


    正愁沒錢花呢,有了這十三箱子的金銀錢財,應該能辦成許多事情。


    隻要是人,就沒有不喜好錢貨的,除非是無欲無求的聖人。


    就算是當今天子,還要賣官斂財,同樣不能免俗,更別說其他人了。


    “全都收起來。”


    周堅把手一揮,十名隨從立刻將箱子蓋好,全部抬到了後院。


    校尉府中住的全都是親信,到是不擔心財貨白露,


    周堅又叫來青妍,令其挑選精美首飾,不料青妍卻看也不看,隻是道:“金銀玉飾乃身外之物,奴婢今為奴籍,不敢奢望其他,隻求能侍奉將軍左右,便於願足矣。”


    “好!”


    周堅目露欣悅,道:“即如此,吾便準你脫離奴籍,納你為妾。”


    青妍喜極而泣,盈盈下拜道:“多謝將軍。”


    次日。


    周堅果真大擺筵席,大宴賓客,正式納青妍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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