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酸菜別管她,傅謹默要真把她囚禁了,不知道誰上誰呢。


    “星兒,他沒發現我,他在詐你。”


    “相信我星兒,我和你都不會落入他手中。”


    “乖乖配合我。”


    南星暗暗咬牙,愁死了酸菜的一根筋,她最討厭欠人情。


    酸菜要是因為她被傅謹默抓到,或是受了傷,以後酸菜損她,她一輩子都沒法再還嘴!


    傅謹默帶得人太多了,縱使她和酸菜武藝超群,也雙拳難抵雨點般的子彈。


    無論是任何營救方式,成功的機率幾乎微乎其微。


    正揣測著酸菜是硬碰硬還是智取時,車子突然急刹,南星嬌小的身子慣性地撞上了前座椅,她慌忙探頭看向前方。


    還沒看清楚,砰的一聲巨響,一棵粗壯的參天大樹倒在了路上。


    觸及地麵的那一瞬間,車子都被震得晃了一晃。


    茂盛的樹枝完全遮擋住了前車玻璃。


    隻差那麽兩三秒鍾,他們就會被砸成肉泥!


    眾人還在驚魂中,突然砰砰砰砰砰,幾棵大樹接連倒下。


    將傅謹默後麵的十幾輛車隊,三四輛的用一棵大樹隔斷開,堵死了他們的凝聚救援。


    車身顛簸著像地震了一樣,南星摔倒在傅謹默腳邊。


    耳邊響起酸菜磁性的聲音。“星兒就是現在,用鎏金刀劃破車玻璃,我和主人來接你。”


    “十秒鍾,我數到一時你跳出來。”


    隻有十秒鍾,南星緊張得心髒都在狂跳,她慌忙爬起來奔向車窗,手腕卻被粗礪的大手猛地攥住,整個人不受控製得跌入男人懷裏。


    第60章 一刀捅了傅爺


    “想逃?”


    傅謹默低沉凜冽的嗓音落在南星頭頂,鐵臂緊緊圈住她纖細的腰肢。


    隻有十秒鍾,南星沒空掙紮,更沒空和他糾纏廢話。


    她一隻手抵在傅謹默的胸膛,低頭裝出一副頭暈柔弱的模樣,另一隻手則按了折疊刀的按鈕,毫不猶豫地將鎏金刀捅進了男人的小腹。


    傅謹默身體一僵,漆黑眸子裏迸發出駭人的殺氣。“你……唔。”


    南星眼疾手快地捂住傅謹默的嘴巴,粉嫩唇瓣貼上自己的手背,近距離對視上傅謹默寒潭般幽深的眼眸。


    “冤有頭債有主,我叫魚兒,到了閻王那裏,記得告狀。”


    她聲音壓得極輕,明亮的大眼睛裏幹淨澄澈,手上卻將染血的刀猛然撥出,手臂一揮劃開了防彈的車玻璃。


    “嘩啦——”玻璃破碎的那一瞬間,一直避嫌四處張望的雷鷹才反應過來。


    他拿出手槍轉身時,南星已經躍跳出了車窗,剛好落進了一個騎著白虎的男人懷裏。


    凶猛健碩的白虎呲著獠牙,輕鬆地躥過路上半人高的樹木,馱著一男一女驟然間消失在叢林深處。


    老虎?


    雷鷹被震懾得都忘了開槍,恍惚間以為自己眼花了,這個女人竟然騎在老虎背上逃了!


    妖!女!


    “傅爺……”雷鷹慌忙丟下手槍,越到後座位上。


    “……沒事,拿藥箱。”


    傅謹默臉色冷沉,大手捂緊刀口,洶湧滲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白皙的指縫,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卻仿佛沒事人一樣,鎮定的讓雷鷹給他止血包紮。


    雷鷹一刻也不敢耽擱,心驚肉跳地給傅謹默處理傷口。


    所幸刀口不深,避開了要害,但也得養上好一陣子。


    “傅爺,屬下失職害得您受傷,還請傅爺責罰……”


    傅謹默揮手打斷雷鷹的請罪,他閉眼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微蹙的眉心和額上滲出的冷汗,透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發定位給救援,把車窗全都打開。”


    雷鷹望了眼車窗外升起的濃霧,麵露擔憂,小心翼翼的勸說。“傅爺,天快亮了,山裏正是露重潮濕的時候,您受了傷不能著涼,萬一發燒就糟糕了……”


    “打開!”傅謹默動了怒,倏地睜開冷眸掃向擔憂的雷鷹。


    似乎是扯到了傷口,他臉色又蒼白了一些。


    “是。”雷鷹嚇得腿部肌肉顫栗,不敢再忤逆傅謹默的意思,慌忙把兩麵車窗都打開。


    濃霧夾裹著冷風湧進車廂裏,逐漸吹散了濃烈的血腥味,以及女人身上那股魅惑人心的幽香。


    ……


    主人美跑了十幾公裏後,才聽從南星的話停在一處河岸邊。


    南星早已經身心疲憊,軟軟地趴在主人美身上,嘟囔感歎著這一晚的精彩絕倫。


    “起來,喝點水。”酸菜用樹葉做了兩個簡陋的杯子,從河流裏舀了清甜的山泉水。


    南星實在是累癱了,半閉著眼睛連手都不想伸。“我不渴,給主人美喝吧。”


    酸菜半蹲下身,體貼地將水杯遞到南星嘴邊,但當他看清南星唇瓣上的牙齒印,心髒驀然一沉,又收回了水杯。


    張開嘴卻沒喝到水的南星,蹙著秀眉埋怨控訴。“你幹嘛啊?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還欺負我。”


    也許是太累了,她聲音透著少有的軟糯撒嬌,聽的酸菜心口一軟,認命地喂她喝水。


    “你用刀捅傅謹默了?”


    “嗯。”


    這個回答令酸菜舒服了一點。“捅了哪裏?”


    “嗯……”南星停止了喝水,簡單詳細的總結。“胸骨下方三寸,避開了肝髒脾胃,死不了。”


    酸菜不解地蹙眉。“為什麽不直接省事殺了他?”


    南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覺得酸菜的智障又犯了。“拜托,你幹過殺手,我又沒幹過,我是正兒八經的好青年,再說那狗男人,不配再占據我的任何第一次。”


    這麽一解釋酸菜心裏更不舒服了,他突然就想到,傅謹默徹底得到過南星,並且是她唯一的一個男人。


    “傻丫頭。”酸菜抬手揉了兩下南星的頭頂,漆黑的眼睛裏滿是心疼。


    若是能回到三年前,他一定會阻止南星以身為局,會竭盡全力守護著她不受傷害。


    “別揉了大哥,頭發被狗男人拽掉了很多,都快禿了。”


    南星煞風景地打掉酸菜的手,將鎏金軟刀遞給他,轉身趴回主人美身上。“來,趕緊的,知非師伯勤快,再晚咱們就趕不上飯點兒了。”


    “那你忍著點。”酸菜輕輕撩開南星披散在肩膀上的長發,尖銳鋒利的刀尖對準醜陋的疤痕,緊張的幾次都下不了手。


    “你和傅謹默接吻了?”他突然無厘頭地問。


    “沒有。”南星知道酸菜在轉移她的注意力,也就耐著性子配合他。


    刀尖緩緩刺入南星已經痊愈的傷口,酸菜悄悄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手抖。“我都看見了,你主動的。”


    “哦,那個啊……”南星疼得蹙了蹙眉,但又想到傅謹默現在比她還遭罪,心裏也就平衡了一點。


    “那,那不叫接吻。”


    酸菜繼續剜肉尋找著定位芯片。“那叫什麽?”


    “唇槍舌戰……嘶。”南星紅潤的小臉逐漸發白,纖細的手指緊攥在了一起。“兩個人互相喜歡才叫吻,我和狗男人是……一場戰役。”


    酸菜黯然的眼底豁然一亮,終於在剜掉了層層皮肉後,找到了融貼在骨頭上的定位芯片,恨極了傅謹默的狠戾。


    他閉上眼睛,手上用力一挑,指甲大小的定位芯片崩出,南星疼得全身顫栗。


    “你還好嗎?”酸菜急忙詢問,臉上都濺上了幾滴鮮血。


    南星咬緊牙關,調整著紊亂的呼吸。“……好,沒事,被貶下凡的仙女,總要經受人世間的重重磨練。”


    酸菜心疼極了,都這種時候了,這傻丫頭還想著逗他。


    他邊上藥邊叮囑道“以後少去a市浪,傅謹默我們惹不起,敬而遠之。”


    這話擱在今天之前,南星肯定會不屑地反駁,但在見識了傅謹默的心機手段,殘暴無情後,她選擇了沉默。


    她確實玩不過傅謹默。


    蓯蓉,小粉團子,還有那些她自認為的小聰明,全都是傅謹默的局。


    第61章 星姐被團寵了


    長途跋涉的勞累加上失血過多,傷口還沒包紮好,南星就趴在主人美身上睡著了。


    酸菜脫掉身上的外套,溫柔小心地給南星穿上,將那枚已經在血肉裏生了鏽的定位芯片,綁了塊小石子,扔進了河流深處。


    他彎腰背起南星,怕主人美速度太快顛疼了她,寧願冒著危險步行,也想讓身上的小丫頭好好睡一覺。


    ……


    “星兒,醒醒,該吃飯了。”


    南星睡得正香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喊她,那溫潤如水的慈愛聲音,聽得她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心裏甜滋滋的很溫暖。


    她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身旁坐著天下最疼愛她的人。


    “嗨,知非師伯,我好想你啊!”南星猛然坐起身,一把抱住床邊長發飄飄的俊美男人。


    抱住了,她才感覺到肩膀上傳來一陣鑽心入骨的疼痛。


    頓時影後上身,抽噎哽咽著,楚楚可憐地蹭著男人的衣服。“師伯,人家被狗男人欺負了,你幫不幫人家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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