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完這條消息，收起手機，走到了田苗苗的餐車前。田苗苗還在擺弄手機，淩闖在她旁邊坐下時，她才察覺到：“咦，你也收攤了嗎？”
“嗯。”淩闖應了一聲，看著她彎唇笑了笑，“項目會的時間還沒定，確定後我通知你。”
田豆豆聽他這麽說，有些緊張地問：“你真的帶我姐去啊？我隻是隨便說說的，要是真有危險怎麽辦啊！”
“……要是真有危險，我會讓她去嗎？”淩闖有時候覺得，大家的戲真的很足，“我都說了陳老師他們也會去，莊晏還能當著他們的麵動手？怕不是想體驗一下社會主義的鐵拳。”
田豆豆：“……”
好的，立刻被說服了。
“那就我們兩個嗎？”田苗苗看著他，“要不要把江大哥也叫上？他之前也是做生意的，對這邊比較了解。”
田豆豆道：“你們三個確實是咱們夜市學曆最高的了，但要是你們被收買了……”
那夜市就等於全軍覆沒了啊！
田苗苗：“……”
她看著田豆豆，朝他笑了笑：“你說淩闖和江慎被收買也就算了，我你還不了解嗎？”
田豆豆噎了一下，點點頭道：“也是，畢竟當初餘三兒帶著他的小弟威脅你做他的女朋友，結果哭著求你下手輕點。”
田苗苗：“……”
死去的記憶忽然開始攻擊她。
淩闖看了田苗苗一眼，像是頗感興趣地問田豆豆：“餘三是誰？”
“就是餘家的老三，明明連村頭的大鵝都打不過，卻仗著有兩個小弟，敢在我姐麵前作威作福了。”田豆豆興致勃勃地跟他講，“我姐是輕易能被威脅的人嗎？當場就教他重新做人了。”
“……行了都多少年之前的事了，誰還沒個中二期啊。”田苗苗一句都不想再多聽，趕緊打斷了田豆豆。
田豆豆看著她：“不過雖然威武不能屈，但誰知道富貴能不能淫呢。”
田苗苗：“……”
一旁的淩闖輕笑一聲，也看著田苗苗：“說得也是，畢竟我們苗總那麽愛錢，男朋友在她眼裏也沒有出攤重要。”
田苗苗：“？”
怎麽還趁機告起狀來了呢！
“老板，算賬。”旁邊桌的客人終於吃完了，叫了田苗苗一聲。
“好，來了。”田苗苗沒再和他們胡扯，拿起自己的賬本過去結賬了。
最後代表北門口夜市攤主參加項目會的，定為淩闖、田苗苗和張姐。張姐因為情況最特殊，所以淩闖特地叫上了她，這樣她有什麽困難和問題，也能直接在會上溝通。
潘大哥雖然沒有直接參加會議，但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開會的地方，說是要在外麵守著，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他能第一時間衝進去。
孫旭川也一道去了，還帶上滿格電量的手機，隨時準備開始錄製視頻。
淩闖聽完他們的計劃後，由衷地道：“要是真出了什麽意外，還是第一時間報警吧。”
“放心，我還有另一個手機，我會一邊報警一邊錄視頻的！”孫旭川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非常重！
淩闖：“……”
他們開心就好。
項目會莊晏沒有親自來，但項目組的核心成員都到場了，莊晏的特助也在。
前半是項目組的成員介紹項目，他們的策劃案確實做得非常漂亮，若真能執行下來，淩闖相信莊晏說的，北門口夜市將成為a市最大最繁華的一個夜市。
後半就是自由提問，關於攤主們最關心的費用和管理問題，項目組的成員也做了非常詳盡的解釋，這些後麵都會寫進合同裏。
項目會進行得很順利，就連張姐聽完後，都有些動心。離開的時候，孟特助出聲叫住了田苗苗：“田小姐，您可以單獨留一下嗎？我們還有些事想和您商量。”
淩闖的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站在田苗苗身邊沒有動：“你們有什麽事，就在這裏一道說了吧。”
孟特助看著微笑道：“淩先生不要誤會，我們是要和田小姐談關於夜市推廣的事，你要是不放心，就坐在旁邊一起聽吧。”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田小姐不介意的話。”
淩闖側頭看著田苗苗，田苗苗也擠出一個微笑，跟孟特助說：“我不介意。”
最後田苗苗和淩闖一起留了下來，孟特助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田苗苗：“這是之前攝影師在夜市拍到的你，我們看過照片後，覺得這張照片很適合夜市的宣傳，於是聯係到了攝影師，把照片的版權買了下來，不過涉及到您的肖像權，還是需要再得到您的授權。當然，我們是付費的。”
田苗苗剛才聽他說夜市宣傳，以為又是搞人形立牌那套，還緊張了一下。果然，大公司跟她媽媽的審美是不一樣的啊！
“你們是想用照片做推廣？可以的可以的。”
孟特助朝她笑笑，接著道：“除了這張照片，我們還想另外拍一個宣傳視頻，希望你能出鏡，合同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看一下。”
“哦，好的。”田苗苗把他說的合同接了過來，翻開看了看。合同一共有七八頁，密密麻麻寫了很多條款，田苗苗雖然看得很認真，但她畢竟不是學這個的，要是裏麵有什麽陷阱，她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看出來。
淩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跟對麵的孟特助道：“合同我們可以拿回去慢慢看吧？”
“當然可以。”孟特助點了點頭，“你有我的聯係方式，看完合同後如果沒什麽問題，可以直接聯係我。”
“嗯。”淩闖讓田苗苗先把合同收起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沒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好。”孟特助起身將他們送出會議室，才跟莊晏匯報了一下今天會議的情況。
“約個時間，請淩闖來公司一趟。”電話那頭的莊晏吩咐道。
第58章
◎不是她依賴我，是我離不開她。◎
淩闖和田苗苗從樓裏出來時, 潘大哥和孫旭川還等在外麵，而且看那架勢，他倆要是再出來晚一點, 他們就要衝進來了。
“闖哥, 苗苗姐，你們終於出來了！”孫旭川手機的錄像已經打開了, 這會兒見到他們兩人平安出來, 才把屏幕鎖了起來, “他們沒對你們做什麽吧？”
田苗苗搖搖頭，跟他道：“就是跟我談了個代言，有錢的那種。”
孫旭川：“……”
終究是他錯付了。
“沒事就好，張姐已經先回去上班了, 我們也走吧。”潘大哥倒沒想那麽多，隻要大家都沒事, 那就是最好的。
淩闖點了點頭，和他們一起往回走：“今天會議上的內容，之後我們會詳細和大家說，莊總還是比較有誠意，給了我們不少優惠。”
潘大哥道：“剛才張姐也給我們說了，看來這次北門口夜市是真的能好好改造了。”
莊晏的團隊雖然年輕，但各個都是精英，再加上他們資金雄厚, 北門口夜市改造的進程推進得很快。正式的文件下來以後, 工地便開始打圍, 為了不影響攤主們正常擺攤, 工地隻在白天施工, 晚上六點以後就會收工。
一期的範圍不大, 工期也是最短的，但作為將來北門口夜市的正門，設計上也費了不少心思。除了夜市的門店和攤位規劃，一期還會修不少景觀，之前田苗苗在項目會上看了效果圖，就十分期待真正修建起來的樣子。
“夜市的門店果然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麵積都不太大，可能真要相連的兩個才夠。”田苗苗從項目會上回來，就一直在考慮門店的事，雖然一期會修一個專供大家坐下吃東西的地方，但他們的燒烤上桌以後，會再用一個小烤爐繼續烤著，防止燒烤變冷，所以還是在自家的店裏更方便。
淩闖道：“嗯，那就租兩間吧，反正除了你基金賺的錢，莊晏還要給你一筆代言費，資金上是沒什麽問題。”
她提到代言費，田苗苗才想起她的合同還在秦彥那裏：“對了，合同秦律師看得怎麽樣了？我們還得給孟特助回複呢。”
淩闖道：“我今天剛問過他，他說已經看完了，沒什麽問題。”
秦彥平時手裏的案子很多，幫田苗苗看合同也是擠出時間免費幫忙。田苗苗聽淩闖這麽說，總算是放下了心來：“那就好，那我們約個時間和孟特助簽約？”
“好。”
淩闖和孟特助約了第二天在公司簽約，他也陪著田苗苗一起去了。跟著秘書走在莊氏的大樓裏，田苗苗小聲跟旁邊的淩闖說：“你以前是不是也在這樣的地方工作？太氣派了。”
淩闖低笑了一聲，跟她道：“華爾街像這樣的大公司很少，大部分都是中小型的，像上次做空宏泰集團的機構，整個公司加起來還不到十個人，但在業界內的名聲和規模成反比。”
田苗苗眨了眨眼，問他：“那你以前工作的公司呢？”
“會更大一些，但和莊氏集團的規模還是沒法比。”
兩人說著便走到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室裏，孟特助已經在裏麵等著他們了，連咖啡都幫他們倒好了。
田苗苗忍不住在心裏感歎，不愧是能在莊總身邊當特助的人，真的是麵麵俱到。
她簽完約，正準備和淩闖一起離開，這次孟特助又出聲叫住了淩闖：“淩先生，能再耽誤你十分鍾嗎？我們莊總想見見你。”
淩闖的步子頓了頓，看著孟特助問：“莊總找我有什麽事？”
“這個他也沒告訴我，您見到他自然知道了。”
孟特助沒說，淩闖考慮了一會兒，跟身旁的田苗苗道：“那你再等我一會兒？”
“好，你去吧。”田苗苗看著他和孟特助走出去，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秘書過來給她送了一份水果，田苗苗跟她道了聲謝，一邊吃水果一邊等淩闖回來。
孟特助帶淩闖去了莊晏的辦公室，他抬手敲了兩下門，跟裏麵的人道：“莊總，淩先生到了。”
“進來吧。”莊晏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孟特助推開房門，請淩闖進去。
莊晏的辦公室很大，淩闖徑直走到辦公桌前，看著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莊總找我有什麽事嗎？”
莊晏笑了笑，把桌上的一份合同遞了過去：“不知道淩先生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裏工作？”
淩闖低頭看了眼桌上的合同，沒有伸手去接：“莊總怎麽會想到找我？”
莊晏抬了抬眉梢，看著他道：“你之前在華爾街的事，我已經了解得很清楚，就連上次做空宏泰集團，也是你的手筆吧？”
淩闖沒說話，莊晏接著道：“我欣賞有能力的人，我的精英團隊也需要你這樣的人。你可以看看合同，待遇不會讓你失望。”
淩闖還是沒動，像是在猶豫什麽，莊晏也沒催促，隻是開口道：“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你可能不差錢，但將來你結婚了，有了小孩，肯定也想給他們更好的生活吧？”
淩闖知道自己確實不可能一直在北門口夜市賣炒飯，而莊氏集團，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充滿誘惑力的選擇。
他拿起合同看了看，莊晏給的待遇確實非常好，甚至比他之前在國外還要好。莊晏的精英團隊，他也所有耳聞，這個團隊雖然人數不多，但各個都是能以一當十的精英，說他們是莊氏集團的核心也不為過。
“莊總開的條件確實很令人心動，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提前告知你，我接受不了長時間的出差。”就像莊晏調查了淩闖一樣，淩闖也十分清楚莊晏最近一年的動向。在收購茂景集團前，他和他的團隊一直在國外談合作，一待就至少一個月。
莊晏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難得的有些意外。淩闖跟他道：“正如你所說，我之後會結婚。”
莊晏愣了一下，隨後饒有興趣地笑了一聲：“你說的就是田苗苗吧？我見過她，她看上去並不像那麽依賴你的人。”
淩闖道：“不是她依賴我，是我離不開她。”
莊晏：“……”
“莊總之後和白小姐結婚了，也能接受和她長時間分離嗎？”
“……”莊晏沉默了一下，看著他道，“出差不可能避免，你說的長時間，是指多長時間？”
淩闖考慮一會兒，開口道：“最多半個月。”
“行，可以商量。”
“得寫進合同裏。”
“嗯。”淩闖應了一聲，看著她彎唇笑了笑，“項目會的時間還沒定，確定後我通知你。”
田豆豆聽他這麽說，有些緊張地問：“你真的帶我姐去啊？我隻是隨便說說的，要是真有危險怎麽辦啊！”
“……要是真有危險，我會讓她去嗎？”淩闖有時候覺得，大家的戲真的很足，“我都說了陳老師他們也會去，莊晏還能當著他們的麵動手？怕不是想體驗一下社會主義的鐵拳。”
田豆豆：“……”
好的，立刻被說服了。
“那就我們兩個嗎？”田苗苗看著他，“要不要把江大哥也叫上？他之前也是做生意的，對這邊比較了解。”
田豆豆道：“你們三個確實是咱們夜市學曆最高的了，但要是你們被收買了……”
那夜市就等於全軍覆沒了啊！
田苗苗：“……”
她看著田豆豆，朝他笑了笑：“你說淩闖和江慎被收買也就算了，我你還不了解嗎？”
田豆豆噎了一下，點點頭道：“也是，畢竟當初餘三兒帶著他的小弟威脅你做他的女朋友，結果哭著求你下手輕點。”
田苗苗：“……”
死去的記憶忽然開始攻擊她。
淩闖看了田苗苗一眼，像是頗感興趣地問田豆豆：“餘三是誰？”
“就是餘家的老三，明明連村頭的大鵝都打不過，卻仗著有兩個小弟，敢在我姐麵前作威作福了。”田豆豆興致勃勃地跟他講，“我姐是輕易能被威脅的人嗎？當場就教他重新做人了。”
“……行了都多少年之前的事了，誰還沒個中二期啊。”田苗苗一句都不想再多聽，趕緊打斷了田豆豆。
田豆豆看著她：“不過雖然威武不能屈，但誰知道富貴能不能淫呢。”
田苗苗：“……”
一旁的淩闖輕笑一聲，也看著田苗苗：“說得也是，畢竟我們苗總那麽愛錢，男朋友在她眼裏也沒有出攤重要。”
田苗苗：“？”
怎麽還趁機告起狀來了呢！
“老板，算賬。”旁邊桌的客人終於吃完了，叫了田苗苗一聲。
“好，來了。”田苗苗沒再和他們胡扯，拿起自己的賬本過去結賬了。
最後代表北門口夜市攤主參加項目會的，定為淩闖、田苗苗和張姐。張姐因為情況最特殊，所以淩闖特地叫上了她，這樣她有什麽困難和問題，也能直接在會上溝通。
潘大哥雖然沒有直接參加會議，但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開會的地方，說是要在外麵守著，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他能第一時間衝進去。
孫旭川也一道去了，還帶上滿格電量的手機，隨時準備開始錄製視頻。
淩闖聽完他們的計劃後，由衷地道：“要是真出了什麽意外，還是第一時間報警吧。”
“放心，我還有另一個手機，我會一邊報警一邊錄視頻的！”孫旭川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非常重！
淩闖：“……”
他們開心就好。
項目會莊晏沒有親自來，但項目組的核心成員都到場了，莊晏的特助也在。
前半是項目組的成員介紹項目，他們的策劃案確實做得非常漂亮，若真能執行下來，淩闖相信莊晏說的，北門口夜市將成為a市最大最繁華的一個夜市。
後半就是自由提問，關於攤主們最關心的費用和管理問題，項目組的成員也做了非常詳盡的解釋，這些後麵都會寫進合同裏。
項目會進行得很順利，就連張姐聽完後，都有些動心。離開的時候，孟特助出聲叫住了田苗苗：“田小姐，您可以單獨留一下嗎？我們還有些事想和您商量。”
淩闖的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站在田苗苗身邊沒有動：“你們有什麽事，就在這裏一道說了吧。”
孟特助看著微笑道：“淩先生不要誤會，我們是要和田小姐談關於夜市推廣的事，你要是不放心，就坐在旁邊一起聽吧。”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田小姐不介意的話。”
淩闖側頭看著田苗苗，田苗苗也擠出一個微笑，跟孟特助說：“我不介意。”
最後田苗苗和淩闖一起留了下來，孟特助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田苗苗：“這是之前攝影師在夜市拍到的你，我們看過照片後，覺得這張照片很適合夜市的宣傳，於是聯係到了攝影師，把照片的版權買了下來，不過涉及到您的肖像權，還是需要再得到您的授權。當然，我們是付費的。”
田苗苗剛才聽他說夜市宣傳，以為又是搞人形立牌那套，還緊張了一下。果然，大公司跟她媽媽的審美是不一樣的啊！
“你們是想用照片做推廣？可以的可以的。”
孟特助朝她笑笑，接著道：“除了這張照片，我們還想另外拍一個宣傳視頻，希望你能出鏡，合同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看一下。”
“哦，好的。”田苗苗把他說的合同接了過來，翻開看了看。合同一共有七八頁，密密麻麻寫了很多條款，田苗苗雖然看得很認真，但她畢竟不是學這個的，要是裏麵有什麽陷阱，她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看出來。
淩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跟對麵的孟特助道：“合同我們可以拿回去慢慢看吧？”
“當然可以。”孟特助點了點頭，“你有我的聯係方式，看完合同後如果沒什麽問題，可以直接聯係我。”
“嗯。”淩闖讓田苗苗先把合同收起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沒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好。”孟特助起身將他們送出會議室，才跟莊晏匯報了一下今天會議的情況。
“約個時間，請淩闖來公司一趟。”電話那頭的莊晏吩咐道。
第58章
◎不是她依賴我，是我離不開她。◎
淩闖和田苗苗從樓裏出來時, 潘大哥和孫旭川還等在外麵，而且看那架勢，他倆要是再出來晚一點, 他們就要衝進來了。
“闖哥, 苗苗姐，你們終於出來了！”孫旭川手機的錄像已經打開了, 這會兒見到他們兩人平安出來, 才把屏幕鎖了起來, “他們沒對你們做什麽吧？”
田苗苗搖搖頭，跟他道：“就是跟我談了個代言，有錢的那種。”
孫旭川：“……”
終究是他錯付了。
“沒事就好，張姐已經先回去上班了, 我們也走吧。”潘大哥倒沒想那麽多，隻要大家都沒事, 那就是最好的。
淩闖點了點頭，和他們一起往回走：“今天會議上的內容，之後我們會詳細和大家說，莊總還是比較有誠意，給了我們不少優惠。”
潘大哥道：“剛才張姐也給我們說了，看來這次北門口夜市是真的能好好改造了。”
莊晏的團隊雖然年輕，但各個都是精英，再加上他們資金雄厚, 北門口夜市改造的進程推進得很快。正式的文件下來以後, 工地便開始打圍, 為了不影響攤主們正常擺攤, 工地隻在白天施工, 晚上六點以後就會收工。
一期的範圍不大, 工期也是最短的，但作為將來北門口夜市的正門，設計上也費了不少心思。除了夜市的門店和攤位規劃，一期還會修不少景觀，之前田苗苗在項目會上看了效果圖，就十分期待真正修建起來的樣子。
“夜市的門店果然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麵積都不太大，可能真要相連的兩個才夠。”田苗苗從項目會上回來，就一直在考慮門店的事，雖然一期會修一個專供大家坐下吃東西的地方，但他們的燒烤上桌以後，會再用一個小烤爐繼續烤著，防止燒烤變冷，所以還是在自家的店裏更方便。
淩闖道：“嗯，那就租兩間吧，反正除了你基金賺的錢，莊晏還要給你一筆代言費，資金上是沒什麽問題。”
她提到代言費，田苗苗才想起她的合同還在秦彥那裏：“對了，合同秦律師看得怎麽樣了？我們還得給孟特助回複呢。”
淩闖道：“我今天剛問過他，他說已經看完了，沒什麽問題。”
秦彥平時手裏的案子很多，幫田苗苗看合同也是擠出時間免費幫忙。田苗苗聽淩闖這麽說，總算是放下了心來：“那就好，那我們約個時間和孟特助簽約？”
“好。”
淩闖和孟特助約了第二天在公司簽約，他也陪著田苗苗一起去了。跟著秘書走在莊氏的大樓裏，田苗苗小聲跟旁邊的淩闖說：“你以前是不是也在這樣的地方工作？太氣派了。”
淩闖低笑了一聲，跟她道：“華爾街像這樣的大公司很少，大部分都是中小型的，像上次做空宏泰集團的機構，整個公司加起來還不到十個人，但在業界內的名聲和規模成反比。”
田苗苗眨了眨眼，問他：“那你以前工作的公司呢？”
“會更大一些，但和莊氏集團的規模還是沒法比。”
兩人說著便走到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室裏，孟特助已經在裏麵等著他們了，連咖啡都幫他們倒好了。
田苗苗忍不住在心裏感歎，不愧是能在莊總身邊當特助的人，真的是麵麵俱到。
她簽完約，正準備和淩闖一起離開，這次孟特助又出聲叫住了淩闖：“淩先生，能再耽誤你十分鍾嗎？我們莊總想見見你。”
淩闖的步子頓了頓，看著孟特助問：“莊總找我有什麽事？”
“這個他也沒告訴我，您見到他自然知道了。”
孟特助沒說，淩闖考慮了一會兒，跟身旁的田苗苗道：“那你再等我一會兒？”
“好，你去吧。”田苗苗看著他和孟特助走出去，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秘書過來給她送了一份水果，田苗苗跟她道了聲謝，一邊吃水果一邊等淩闖回來。
孟特助帶淩闖去了莊晏的辦公室，他抬手敲了兩下門，跟裏麵的人道：“莊總，淩先生到了。”
“進來吧。”莊晏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孟特助推開房門，請淩闖進去。
莊晏的辦公室很大，淩闖徑直走到辦公桌前，看著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莊總找我有什麽事嗎？”
莊晏笑了笑，把桌上的一份合同遞了過去：“不知道淩先生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裏工作？”
淩闖低頭看了眼桌上的合同，沒有伸手去接：“莊總怎麽會想到找我？”
莊晏抬了抬眉梢，看著他道：“你之前在華爾街的事，我已經了解得很清楚，就連上次做空宏泰集團，也是你的手筆吧？”
淩闖沒說話，莊晏接著道：“我欣賞有能力的人，我的精英團隊也需要你這樣的人。你可以看看合同，待遇不會讓你失望。”
淩闖還是沒動，像是在猶豫什麽，莊晏也沒催促，隻是開口道：“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你可能不差錢，但將來你結婚了，有了小孩，肯定也想給他們更好的生活吧？”
淩闖知道自己確實不可能一直在北門口夜市賣炒飯，而莊氏集團，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充滿誘惑力的選擇。
他拿起合同看了看，莊晏給的待遇確實非常好，甚至比他之前在國外還要好。莊晏的精英團隊，他也所有耳聞，這個團隊雖然人數不多，但各個都是能以一當十的精英，說他們是莊氏集團的核心也不為過。
“莊總開的條件確實很令人心動，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提前告知你，我接受不了長時間的出差。”就像莊晏調查了淩闖一樣，淩闖也十分清楚莊晏最近一年的動向。在收購茂景集團前，他和他的團隊一直在國外談合作，一待就至少一個月。
莊晏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難得的有些意外。淩闖跟他道：“正如你所說，我之後會結婚。”
莊晏愣了一下，隨後饒有興趣地笑了一聲：“你說的就是田苗苗吧？我見過她，她看上去並不像那麽依賴你的人。”
淩闖道：“不是她依賴我，是我離不開她。”
莊晏：“……”
“莊總之後和白小姐結婚了，也能接受和她長時間分離嗎？”
“……”莊晏沉默了一下，看著他道，“出差不可能避免，你說的長時間，是指多長時間？”
淩闖考慮一會兒，開口道：“最多半個月。”
“行，可以商量。”
“得寫進合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