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斜靠著圍欄,陳星烈拎起啤酒喝了?口,喉結滾了?下?,望見女人曲線玲瓏,紅唇卷發,誘人而不自知。


    “想通了?”低低一聲。


    窗外盆栽裏精心嗬護養了帶刺的玫瑰,屋內光線暗下?去?,遠處晚霞漸變緋紅,高樓之下?霓虹燈閃爍,萬家燈火齊明,站在高處俯瞰下?去?,一股子紙醉金迷的意味。


    配上他的那句話?,莫名讓人覺得氛圍有絲交易旖旎的意味。


    眨了?眨眼,翁星開演,“嗯,想通了?,反正也?逃不掉,隻能搬過來當你的金絲雀了。”


    長指捏啤酒罐的鋁皮凹陷,陳星烈沉悶地笑了?幾聲,往後?仰頭,在偌大而奢侈的房間內,仍有少年時期的肆意桀驁在,他不馴人間玩世不恭,卻隻縱她,“行啊,翁星星。”


    “過來?,我?看看,我家雀兒翅膀長硬了沒。”


    低磁一聲,如大提琴c調,蠱惑磨人耳朵,翁星耳骨也跟著紅,點點頭,看向?他,“是?,陳總。”


    光腳踩在瓷磚上,走路沒什麽聲息,長發蓬鬆而鬆散,襯出纖細的腰線,抹胸短裙往下是一雙藕白修長的腿。


    翁星走過去,站在他身前,抬頭看他,眼波勾出嫵媚,紅唇如焰,明媚漂亮,偏偏語氣憐弱無辜,“滿意了?麽,陳總,我搬過來了。”


    大手撫過她頸側,捧起半邊臉,陳星烈半倚靠著橫欄,鬆散玩味,眸裏?又帶掌控欲和征服欲,喉骨滑動,他飲了?口酒,低低回:“滿意啊。”


    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蓬鬆柔軟的卷發往下?,落到瘦致鎖骨與肩線的中間,漆眸昏昧著幽深,“我?喜歡主動的。”


    他手指帶著易拉罐的冰,涼涼的,觸及過的皮膚都勾起酥麻的戰栗感,入目偏又是?這人撩人英俊的一張臉,身材好,腹肌觸感很硬。


    心底躍躍欲試,喉頭有點發癢,翁星單手攀他肩,踮腳主動,吻在他喉結上,眼睫輕顫,掃過皮膚,癢酥酥的。


    眼神變了?下?,手指稍一使?力,易拉罐凹陷變形進去,酒液順著杯壁流下?,冰涼一片。抬手扔了,慢條斯理扯毛巾擦幹,陳星烈微垂頭,長臂搭在她腰間,掐著腰,一提,連帶著讓她光腳踩自己腳背上。


    耳骨冷白,黑痣清冷,他嗓音裏悶著骨笑意,桀驁不馴的野,親她,弄她,撬開唇齒,攻城略地。


    十指擠進她的指縫,他嗓音輕慢又痞,換氣時與她耳語,“翅膀是?長硬了?。”


    “知道勾/引哥哥了。”他埋她肩上說下/流話?,嗓音低沉地,揉了?把大提琴的啞。


    耳廓連帶脖頸一片通紅,腳心踩在他腳背上,硌著骨骼和青筋,又帶一種溫暖的鈍感,翁星脊背發麻,酥了?也?軟了?,紅唇印上,口紅一點一點被吃淨。


    房間裏?散了?點男香,冷調的烏木質感香氣,伴隨著獨屬於他的凜冽氣息侵入,勾人犯罪。


    唇邊遊離到頸邊,翁星在他懷裏?,透過玻璃窗往下?望,窺得見繁華璀璨的城市夜景,海浪漸沒無聲,隱秘在夜裏,天黑了?。


    耳墜亮晶晶的,銀鏈輕輕貼著皮膚,鬢邊濕津津的,望進他眼裏?,翁星柔軟纖細的手攀他肩頸,任他親,浮弄。


    吻至深長,不知過了多久,聽見敲門聲。


    從窗邊至沙發,翁星手裏抓了把他的t恤過來?,陷進軟座裏?,橫在他們身前,她抬眸,眼裏?含情的看他,“有人來了。”


    混不吝的,他咬她耳朵,捏著耳垂,氣息粗重,“讓他滾。”


    t恤橫在他們之間,翁星手還是?沒鬆,臉熱得迷離起來?,還是堅持不能讓外人看,“萬一,別人看見。”


    卷發纏弄,紅唇如絲絨,一點眼線上勾,在這昏暗沒開燈的房間裏更顯得清冷嬌媚,她皺眉微嗔,楚楚動人。


    陳星烈湊近她耳邊,壞笑逗她,“穿什麽,不是?還得脫。”


    耳朵紅得要滴出血了,翁星偏過頭去?,沒理他。


    “成”舌尖頂了頂臉頰,陳星烈單手撈過黑t穿上,袖口紋了?暗紋白鯊,左臂紋身往下?蔓延,在冷白皮膚上異樣?刺目。


    人帥,鋒利著棱角陷沙發裏?,鬆散又慵懶,隻有唇角還帶著點點殘餘口紅,昭示剛剛的荒唐。


    拇指內折擦了?擦唇角,就坐沙發邊,輪廓利落而倦冷,絲毫沒有想搭理房間外人的意思。


    整理了下頭發,翁星補了?補口紅,有些緊張,偏頭問他,“是?誰?”


    看見他這副拽冷模樣又忍不住笑,湊近伸手指輕輕擦他唇邊口紅,“暈開了?。”


    單手抓住她手腕,狹長漆黑眼眸低眸看他,喉骨動了?動,眼底情緒漸變幽深,房間裏?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門外的人聲在繼續,窸窸窣窣的,似乎是餐盤撞擊的聲音。


    屏住呼吸,翁星心跳得莫名快,望進那樣?一雙極具侵略性的眼裏?,漆黑與深沉都透著未名幽暗的暗示似乎。


    讓人淪陷,一些片段一閃而過,後知後覺的羞怯感與緊張蔓延,翁星等待宣判,豁出去?了?一般,被人撞見就撞見吧。


    她微微閉眼,外間的動靜卻停止了,傳來?員工恭敬的聲音,“陳總,晚餐已經備好,敬請用餐,我們先退下了。”


    說完,那聲音又變小了?,隻剩下?訓練有素輕手輕腳遠去的腳步聲。


    “?”翁星詫異,抬眸看他,問:“隻是服務員?”


    陳星烈挑眉,“不然呢?”


    “除了?你,誰敢隨便?進我臥室嗎。”他嗓音極淡,肆意桀驁模樣?,分毫不將人放眼裏?。


    “哦。”咬了咬唇角,翁星也?忍不住笑,眼眸亮晶晶的。


    黑發半濕,揉了?把,陳星烈半插兜起身,隨手把床上的外套丟她身上,“來?吃點。”


    分開後?,體溫不再,汗也?蒸發幹了?,翁星才感覺到冷,室內空調溫度開得很低,手腳都冰涼一片,她穿上外套跟陳星烈一起去外麵餐廳用餐。


    烤羊排和烤蝦,大部分是?海鮮,味道都是?別出心裁的精美,輔餐甜點蛋糕也設計得極花心思?。


    翁星喜歡他們私廚手工打的一種椰奶油凍的飲料,喝了?兩杯,餐肉就沒怎麽吃。


    酒杯裏?酌了?些紅酒,陳星烈淡淡喝著,注意到她喜歡吃蝦,也?不嫌麻煩,耗費十多分鍾剝了一盤給她。


    喝著椰奶,小口吃蝦,翁星努力在他麵?前維持優雅,隨意問:“你明天公司有事嗎?”


    長指輕叩桌麵?,陳星烈淡回:“一整天都陪你們。”


    “唔,那今天累嗎?”吃了小半盤蝦,她吃不下?了?,把盤子推回給他。


    瞄了?一眼,陳星烈把剩下的吃了,眼皮耷拉著懶意,一直疏疏淡淡的,“有點。”


    “噢。”一手托腮,尾音莫名拉長,“那你要睡覺了嗎。”


    陳星烈瞟了她眼,淡道:“不急。”


    “噢。”又喝了?口椰奶,臉頰鼓鼓的,翁星想到什麽,便?沒再吃了?,安靜地看旁邊魚缸裏的魚。


    “昨晚發的什麽?”閑閑一聲,手中酒杯暗光流轉,他淡問。


    像被戳中心事,翁星動也?不動,耳朵紅了?,支支吾吾,“沒,沒什麽。”


    “卷頭發了?”他不經意的問。


    卻正戳到點上,翁星輕輕回了?聲,“嗯”,回頭看他,“不漂亮嗎?”


    房間暗沉著光影,隨燈光流轉,女人明眸皓齒,卷發更襯得慵懶,像隻小野貓,撩人得打緊。


    喉嚨莫名有點癢,拿起酒杯抿了?口酒,他嗓音低沉,回應,“很漂亮。”


    讓人把持不住,沒有定力的那種。


    陳星烈湖人忽然有點後悔過來?的這個決定了?,考驗他?給看不給弄,真他媽操蛋。


    撩了撩長發,翁星滿意地笑,“嗯”了?聲,聲音細弱,“男朋友,你也?很帥。”


    帥得一塌糊塗。


    翹了?點唇角,陳星烈聽她誇,帶著肆意散漫,“收下了。”她的誇讚。


    客房裏?有個生態區,有藍色的海水和不同種類的海魚,翁星去?玩了?會兒,手伸到冰涼的海水裏樂此不疲的玩。


    陳星烈撈電腦在旁邊敲代碼,就這麽相安無事過了?一個小時,夜越深了?,翁星看他無動於衷著,心底有點壓抑不住的小躁動。


    來回在房間裏走了幾次,她提議,“陳星烈,我?們一起看電影吧。”


    單臂撐著太陽穴,陳星烈撩開眼皮看她,手下?代碼跑了?個循環,早沒什麽事兒幹了?。


    揉了?揉眉心,他往沙發裏?靠,低低回:“行。”


    “去?你房間吧,有投影儀。”翁星提議。


    杏眸微亮,明眸皓齒,盛滿期待。


    壓鍵盤的手挪動,發出聲響,舌尖頂了?臉頰,陳星烈抬眸看她,成,又來?了?是?吧。


    不動聲色,他散漫回:“可以啊。”


    臥室燈光調暗,隻留下?兩盞夜燈,窗簾半拉,落地玻璃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燈光靡靡,在腳下?匍匐。


    翁星去?酒櫃取了?紅酒來?,用兩個高腳杯分裝了?兩份,還不知從哪兒找了玫瑰花來?,用玻璃杯盛著,蛋糕慕斯小甜點擺放,她弄的氛圍有點浪漫。


    陳星烈在旁看她布置,西裝外套她穿著很大,隻比短裙短一截,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在這昏暗光線中,晃悠。


    調試好設備,翁星彎腰坐進沙發裏?,在他旁邊,開口輕輕問:“想看什麽呀?”


    喝了?口酒,陳星烈嗓音浸著啞,“隨你。”


    “哦。”咬了?咬唇角,翁星趁他不注意,調出昨晚看的《五十度灰》,輕輕開口:“那我?隨便?選啦,喏,這個電影封麵不錯。”


    前奏開始播放,光影倒影在雪白牆壁上,沉浸感很強,起初一切都算正常。


    後?麵?,翁星嫌熱脫掉外套,隻穿短裙坐他旁邊,大腿擦過他運動褲的布料,接觸著,依偎他肩上。


    隨著電影發展,莫名的動作聲,融入到房間裏?,翁星耳燙,心砰砰的跳。


    陳星烈彎腰,單手撐著膝蓋,聽到打火機滑動的聲音,他咬著煙,啪嗒一下?點燃。


    凜冽的薄荷氣息和淡淡的煙草味。


    翁星偏過頭看她,眼睫纖長,望見他流利下頜線往上棱角分明的臉,黑眸狹長,眼底情緒有點未明。


    指間夾著煙,吐煙姿勢嫻熟,不馴的野痞感。


    翁星靠近,輕柔著嗓音問:“很熱嗎?”


    操。


    陳星烈低眸看她,很想說他媽的這正常電影嗎。


    深吸了?口煙吐了?個煙圈,他彎下腰對準她的唇就親上去?,手指插進她柔軟發絲間,吻得她眼裏泛起水光,密離起來?。


    口腔裏夾雜著淡淡的煙味,辛烈刺激,唇舌激烈,裙麵?起皺褶又撫平,翁星手臂勾著他,還在低低天真問,“怎麽了?,阿烈,你很熱。”


    “我他媽。”一手心的汗,一支煙燃盡,燙到手指都不覺。


    左腕紋身,彎曲疤痕往上上青黑色的圖案,在這昏暗中,見她紅唇明眸,撩人無比。


    電影裏似乎到了高潮,有聲音傳出,陳星烈忍著,隻發狠地吻她,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番熱烈激吻,裙子有點鬆了?,他沒再看電影屏幕一眼,卻也?吻得坐懷不亂,像個君子。


    呼吸起伏,胸脯微挺,翁星軟在他懷裏?,嗓音柔又低地喚他,“陳星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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