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鬱接過她的古董手機,嫌棄的不行,操作完成之後,丟給她了。


    差一點就掉地上了,席英緊張的接住,真的很想揍他!雖然不是新款好歹也是她省吃儉用咬牙淘的。


    點開手機發現他沒有直接掃碼而是加了她好友給她轉了……等等這是多少錢?


    12345……兩萬?


    席英吃驚的望向荊鬱,這是摔倒腦子了?


    “怎麽這麽多?”


    荊鬱悠閑地抬起手撐住下巴,歪著身子饒有興趣的盯著她:“賞你的。”


    廉者不受嗟來之食……可惜,她不是廉者。


    哈哈哈哈哈,好多錢,好多錢啊,五官已經明顯不受控了。


    “說話算話啊,給我的再想要回去可就不行了。”


    席英屁顛顛的就下樓去給他買飯了,錢,真的是個好東西。


    病房中的荊鬱也這麽想,長到這大頭一次覺得有錢真好。


    這次荊鬱沒挑三揀四,雖然不對胃口也勉強吃了一點。


    吃完之後就指使席英給他拿毛巾拿水杯漱口擦臉幹這幹那,席英這才知道原來在這等我呢?“我就說錢怎麽可能那麽好拿。”


    一下午荊少爺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他不想出院了,可是這人要回去上課。


    “那誰來照顧我?”一聽她要走,荊鬱臉立馬黑了下來,連過度都沒有。


    “大哥你又沒傷,又不是不能自理,更不是小朋友,還需要人照顧?”


    “誰說我沒傷?你那麽大坨壓下來你心裏沒數?”


    席英閉嘴,隔了一會才說:“你哪裏受傷了我喊醫生來給你看看。”


    荊鬱冷冷的看著她,最後又背對著她躺下,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頭疼。


    席英認命的坐下撿了個蘋果來削,“吃不吃蘋果?”


    沒人回應。


    “那我吃了。”


    又拽了根香蕉,“吃不吃香蕉?”


    “那我吃了?”


    連問了好幾遍,床上氣鼓鼓的人一聲沒應。


    算了不管了。


    晚上席英回了學校,可是屁股還沒坐熱就收到了催命消息,她不回,那人就一直發,還不回電話就打過來了。


    真是頭疼,她瞄了一眼,全部都是要吃飯,要喝水,沒衣服換讓她過來洗衣服,又是讓她帶這個那個的,他還以為這是在楓林鎮呢 ?


    “收了錢就要做事!”


    她就知道這錢不是好掙的,果斷將電話關機,直到晚上回寢室都沒開。


    第二天開機時除了一通未接電話,意外的沒有其他消息。


    席英思慮一番還是請了假去了醫院。


    昨天剛回去就聽說趙靈被打了,還被打得很慘,真能下得去手,平時一起玩的自己人都這樣何況她?席英想明白了,當務之急還是要跟荊鬱處好關係,既然是他惹出的風波就應該由他平。


    她登記完畢之後就直接拿著電梯卡直升10樓,看著不斷攀升的數字,席英腦子裏想的全是要怎麽處理跟荊鬱的關係。


    現在兩人已經不是債務關係了,甚至現在還有點她要巴著他的需要,如果那些人腦子抽風調轉矛頭找她麻煩,她是肯定吃不消的,想想那些人的光輝曆史和手段,席英眉頭皺的更深了。


    荊鬱?


    她又想起了楊爽的話。


    “就這麽跟你說吧,荊鬱這人很深,反正你別惹他,多的我也不知道,隻是光是看那些人對他的態度猜都能猜到他是什麽層級的。”


    出了電梯,入眼的便是裝修高檔,綠植遍布的走廊,若大的走廊安靜的出奇,偶爾看見一兩間房門口還站著身穿黑色套裝的年輕男人,警覺異常。回想著剛一路走來看到人滿為患的藥房窗口、繳費窗口,掛號窗口,有些人生來就是不同的。


    還沒怎麽抒發完這悲天憫人的感慨,她的手剛碰到門把,裏邊哐當一聲嚇得她一蹦一米遠。


    隻聽到裏麵傳來一聲暴喝:“滾!”


    席英琢磨著他在叫誰滾呢?她到底滾不滾呢?想到剛才下定決心跟荊鬱處好關係,她咬咬牙,朝裏麵輕聲提醒:“是我,你別扔了啊。”


    足足等了十多秒確認環境安全,她才敢試探的推開門。


    進門就看到荊鬱直挺挺的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


    這是不裝了?


    她該說點什麽的,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站了好一會。


    席英瞧著背對她的那道身影,明明該是朝氣蓬勃恣意灑脫的年紀,卻愣是讓她看出一副暮靄沉沉的孤寂。


    好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冒出這麽荒唐的想法。


    他站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


    “你來做什麽?”


    語氣生硬又疏離。


    席英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腿腳,將書包放下,又將帶來的菜放到廚房的料理台上。


    “昨天耽誤了一天,課程作業都攢了好多,我補了一晚上都沒補完。”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卻簡短的解釋了昨天她怎麽沒來,沒回信息,沒接電話。


    “我買了點菜,你不是最喜歡韭菜雞蛋餃子麽。”


    窗前的人終於動了,他轉過身來直直看向立在不遠處淡然又清冷的少女,明明在笑明明說著關心的話在做著好像是對他好的事,可他就是感受不到在貓兒山下那個簡陋的木屋中最簡單的熱切。


    本想遠離的,一看到她,他就會控製不住得想起j省,想到那暗無天日的十五天,想到他的雙親,想到那個天真又愚蠢的自己。


    “那是因為別的都不是人吃的!”


    他還是走了過來,他差點連自己都騙過去了,原來還是貪戀的。


    見他終於肯理人了,席英也放鬆下來,開始備菜。


    荊鬱看著她洗菜切菜熱鍋炒蛋,心情確實好了很多。


    等麵和好了,說什麽他也要伸手包。


    席英耐心的演示給他看,荊鬱一步一步跟著認真的學,他這輩子可能都沒有這麽認真過,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他都是學得會就算學不會拉到,從來不會執拗在一件事上。


    奇怪的是,好像還沒有什麽事能難到他的,通常都是一學就會。


    席英瞧著他修竹般的長指笨拙地捏著麵餅,這畫麵著實有些清奇。


    可惜再好看的手捏出來的餃子該不好看還是不好看。


    席英感歎這雙手還有這張英俊不凡的麵皮真是給了錯人,或者是出生時被其他牛鬼蛇神奪舍了,誰能想到這般氣質與美貌並存的皮囊裏藏著這麽一副狗脾氣。


    席英沒忍住又抬頭看了看滿臉認真跟麵皮較勁的絕世皮囊,哎,要不怎麽說好看的皮囊萬裏挑一呢。


    這狗以前就是讓人看一眼就驚豔的程度,一別五年,好像進化的更好看了,特別是認真安靜的在做一件事時,會給人一種乖巧安分的錯覺,這副長相,真是極具欺騙性。


    瞧瞧,笨蛋美人手上的這個又沒包住。


    真夠笨的!


    席英又替他捏了捏,一臉嫌棄道:“你自己做的狗食自己吃啊。”


    “你再說一句。”荊鬱眯著眼警告。


    “再說也是狗食。”


    荊鬱有點生氣,嗖的一下摸了她一臉白麵,席英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被抹的臉將手伸到眼前,靠!


    她也毫不客氣的伸進麵袋子使勁抓了一把也抹了他一臉。


    結果你一下我一下,兩人站在那跟兩個小學雞一樣誰也不躲誰也不讓誰,將小半袋麵抹沒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也沒和好,荊鬱吃他的狗食,席英吃她的餃子。


    第21章


    “你不需要高考麽?”眼瞅著就六月了, 他好像一點也不急。


    正翹著腿躺在床上悠閑的吃著席氏果切的大少爺不緊不慢的掃她一眼,“那種東西是給你們定的,跟我沒關係。”


    好囂張。


    那大學也不用上麽?就算家財萬千, 金山銀山, 能守得住才行,不然像王釗那種,等他接手,家裏的老底估計早都被他敗光了。


    不過跟她沒什麽關係, 她是沒有家底沒有背景給她揮霍的,高考對於她至關重要, 甚至比她的命還重要, 席英想不到除了高考這一條路還有什麽方式能讓她擺脫之前的窮苦人生實現階級跨越。


    她不想再受窮,更不想有朝一日再次麵對在乎的人受苦受難自己還是那麽無力又沒用, 想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她必須先強大起來。


    荊鬱愣是在醫院沒病也住了10天,醫生每天都盡職盡責裝模作樣的來給他做一遍健康體檢, 估計這病房一天的房費也不便宜,白白給醫院創造效益,誰不樂意呢?後來醫生都沒有什麽好問的了,就問他吃的什麽,香不香, 睡得怎麽樣, 香不香。


    荊鬱到不藏著掖著直說醫院的飯菜有待改善, 他吃了一次就吐了。


    帶頭查房的是個上了歲數的, 聽說還是副院長,聽到荊鬱的抱怨非常虛心的接受, 笑嗬嗬的連連稱是,還說等小荊總上位後, 在他的帶領下一定會把南醫大經營的更好。


    席英在一旁聽的直撇嘴,原來醫院是他家的怪不得住的不心疼,原來他這麽有錢啊!家裏居然是開醫院的。


    提起醫院飯菜,撇嘴已經不能完全的抒發她內心的譏諷,然後她狠狠翻了個白眼。


    荊鬱問她是不是大鯉子魚要翻肚皮了。


    席英哼了一聲繼續刷她的題,說起食堂飯菜,就有一天她來晚了,偷懶去後邊食堂打了幾樣她從來沒做過的菜偷摸倒在盤子裏,這貨居然隻嚐了一口就嚐出不是她做的。


    她騙他是最近學的新菜式他也不信,說嚐著味道不對,聞著味道也不對。


    真的哮天犬!這都能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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