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火車就看見有公安在檢查。


    兩個人做賊心虛,沒敢從正規出口出火車站。


    而是翻越了一大片鐵軌,跟著一夥逃票的人走小路離開。


    吳曉繭怕林蓜一個人去香港不安全,畢竟他們不能通過正規渠道去香港,隻能偷渡,風險很大。


    因此想陪著林蓜一起去香港。


    可林蓜死活不答應,說是兩個人都偷渡去香港費用太大。


    現在好了,她一個人去,錢全都被人搶劫了,他還得重新給她籌集整容的錢。


    雖然心中埋怨,可是吳曉繭一個字也不敢說出口,還要反過來安慰林蓜。


    林蓜不肯讓吳曉繭陪著自己去香港是有原因的,她看見他那張臉就討厭。


    不是因為他這隻舔狗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她理都不想理他。


    在林蓜心裏,哪怕她再落魄,也是吳曉繭高不可攀的存在。


    因此百般找借口不讓吳曉繭陪著,她隻身一人去了香港。


    可沒想到,在船上就遇到了黑幫打劫,把她洗劫得一幹二淨。


    幸虧她拉得下臉麵,把那幾個打劫她的黑幫小弟尿在甲板上的尿全給舔了。


    那幾個黑幫小弟這才放過了她,把她扔回了廣州沿岸,不然就是扔大海喂魚了。


    她於是跌跌撞撞地找到了吳曉繭,商量重新搞錢的辦法。


    吳曉繭存著僥幸心理,如果他通過福大媽騙錢一事還沒有東窗事發。


    那他就再回到福大媽的身邊,用美色誘惑她繼續幫自己騙錢。


    隻要騙到了錢,他們再次遠走高飛。


    兩人這才又回到了京城。


    為了安全起見,吳曉繭躲起來,由林蓜出去打聽情況。


    結果一打聽,兩個人才得知,吳曉繭的詐騙一案早就已經在派出所登記在冊了。


    兩人嚇得當場就想跑路,可是好死不死,在路上遠遠看見了白霜。


    吳曉繭見林蓜看白霜的眼神全都是刻骨的仇恨。


    他眼珠轉了轉,討好道:“蓜蓜,我們把那個賤人抓起來給賣掉,換錢給你整容,你說好不好。”


    林蓜這時早就已經收了眼裏的惡毒,驚恐地搖頭:“哎呀,販賣人口這種犯法的事我可不敢做!”


    吳曉繭陰險地笑著道:“你不敢,我敢,我又沒讓你參與。”


    林蓜難得主動地把腦袋放在他的肩上,感動得眼眶都紅了:“小繭,你對我真好,等我整了容變漂亮了,我就嫁給你。”


    她心裏的台詞卻是:等老娘整容變漂亮了,就是你該滾的時候了!


    吳曉繭一聽這話,心花怒放,他總算守得了雲開見月明。


    吳曉繭跟蹤了白霜好幾天,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抓住她落單的機會,一棍子把她打暈。


    然後又給她喂了安眠藥,用麻袋給扛到他和林蓜租住的一間京郊農民的破房子裏。


    之前還嬌柔造作,說不敢販賣人口的林蓜,這時卻指點起吳曉繭來。


    說,想要把白霜賣高價,就把她賣去島國。


    島國有那種變態色情場所,因為實在太變態了,哪怕錢給得再高,本國和外國性工作者都不願意幹。


    那些老鴇都是從人販子手上買人來從事這一變態色情行業。


    這一行業急需從業人員,如果把白霜賣到這一行業,肯定能賣高價。


    吳曉繭猶豫了:“這個爛貨都得了髒病,能賣高價嗎?”


    吳曉繭當時把白霜給打暈了,並且給她服了安眠藥。


    看著她那張和林蓜沒有毀容前,長得酷像的臉,吳曉繭一時意亂情迷,想和她發生關係,就當是和林蓜發生關係。


    他褲子都已經脫了,可當他把白霜的裙子下擺掀起時,眼前的情景差點把他嚇得陽痿了。


    白霜的大腿根那裏全都是水泡……


    林蓜聽了吳曉繭的話,立刻警惕地問:“你怎麽知道她得了髒病?”


    林蓜並不是因為對吳曉繭有一絲半點的愛意,而不想讓他和任何女人有性關係。


    她隻是假裝在乎吳曉繭對她的忠誠度,可以把這當把柄,進一步地讓他對她唯命是從。


    吳曉繭哪敢告訴林蓜,他曾有過對白霜圖謀不軌的打算。


    林蓜還不得氣得和他分手?


    他說謊道:“我把她扛到你這裏來時,她穿著超短裙,很容易就露出大腿根,那裏都爛了,不是得了髒病是什麽?”


    林蓜有些遺憾,沒有抓到吳舔狗背叛她的把柄。


    她回到之前的話題,擺了擺手:“那一行當不講究有沒有髒病。


    隻要是個女的,活的,年齡大小人家都不計較,隻要有人賣,那些老鴇就願出高價買。”


    她故意強調年齡不重要是有目的的。


    她怕吳曉繭把自己的弟弟妹妹賣了,還是湊不夠給她做整容的錢。


    那就可以考慮一下把他的父母也賣了。


    父親嘛,自然是可以賣到黑煤窯的。


    至於母親……嘿嘿!


    這隻舔狗總說他愛她勝過一切,那就到了考驗他的時刻。


    看他會不會為了自己,犧牲親生父母。


    如果不肯,說明他根本不愛自己。


    等她整容成功了。她就有充分的理由叫他滾了!


    吳曉繭見她知道這些她不應該,也不可能知道的奇奇怪怪的知識,心中狐疑,脫口而問:“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說得正得意的林蓜的臉色僵了僵。


    她能知道這些,當然是拜陳封所賜。


    當初陳封把她賣到廣州的地下紅燈區,她在那裏聽到過有關這方麵的知識。


    可是她不能跟吳曉繭說實話,她要保持她冰清玉潔的人設。


    林蓜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說她這些奇奇怪怪的知識,是村裏那些在廣州賣淫的女孩回來告訴她的。


    這個理由天衣無縫。


    自從廣州改革開放,內地就有一些一心想不勞而獲、不知廉恥的女孩去那裏當暗娼,掙那種肮髒的快錢。


    吳曉繭就這麽輕易地被林蓜給糊弄了過去。


    出於謹慎,兩個人把自己和白霜全都妝扮成中老年農村人,乘火車去了廣州。


    白霜在火車上就醒了過來。


    見自己身邊一左一右坐著一對中老年農村人,她錯愕不已。


    回憶了好半天,才記起自己被人敲了悶棍。


    她驚疑地打量著身邊那對中老年農村男女。


    在心裏猜測,自己是不是被人販子賣給了這對農村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就裝乖,先跟著這對農村人回他們家,趁他們不備就逃跑。


    現在是不可能逃跑的,也不知道人販子給她吃了什麽藥。


    她全身發軟沒力氣,連話都說不出來,連求救都做不到,怎麽逃跑?


    到了廣州,三個人在一家黑旅社住下,林蓜和吳曉繭才卸了妝,露出自己的真麵目。


    白霜一臉驚愕地看著他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來:“你們是誰?”


    吳曉繭為了在林蓜麵前搏好感,對著白霜就是幾腳:“我們是誰?當然是送你上天堂的人咯!”


    白霜聽到“天堂”兩個字,以為要殺了她,嚇得麵目全非。


    沙啞著嗓子,求他們不要殺她,她可以賣淫賺錢供他們花。


    林蓜在心裏不齒一笑,賣淫掙錢她也可以的。


    她一腳踩在白霜的一隻手上,狠狠地碾壓著她的五根手指尖,痛得白霜冷汗直冒,張大嘴巴慘叫。


    隻是那慘叫的聲音實在太微弱了,除了林蓜和吳曉繭聽得到之外,再沒第三個人聽得到。


    林蓜狠狠給了白霜幾個耳光:“小婊砸,好好看看老娘是誰!”


    白霜驚恐地打量著林蓜。


    林蓜毀容嚴重,就跟換了一張臉似的,認臉白霜是認不出她的。


    不過從林蓜雙眼裏那惡毒的光芒,白霜認出了她。


    白霜從小到大認識的所有的人,有著這麽一雙惡毒眼睛的人,隻有一人,僅有一人,那就是林蓜。


    就算現在對她恨之入骨的白媽媽,在見到她時,眼裏也從來沒有過這麽惡毒的光芒。


    白霜惶恐得都結巴了:“你……你是……林蓜?”


    “對!就是老娘!沒想到有一天你會落在我手上吧。”


    林蓜又給了白霜幾個耳光,“你不是喜歡賣淫嗎,老娘會把你送到島國去,讓你賣個夠,哈哈!”


    林蓜那笑聲聽在白霜耳朵裏,如同惡魔的笑聲,嚇得她瑟瑟發抖。


    為了防止白霜逃跑,吳曉繭繼續喂她吃安眠藥,還不給她飯吃,隻給她水喝。


    白霜被餓得奄奄一息,就更沒有力氣逃跑了。


    可她還是想逃的,她知道,如果不逃跑,林蓜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那她就隻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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