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啟唇想要咬住那條滑不溜秋的東西,卻讓它得了逞,狡猾地鑽進她唇內勾住她的舌尖興風作浪。


    空氣漸漸稀少,她被親得渾身都發軟,伸手去推他。指尖碰到滾燙而又凹凸有致的身體肌肉時,便又不由自主地開始一點點摸著過去。


    他沒阻止她,隻是摟在她背上的手移到她後腦勺上緊緊壓著,讓她逃不出他的禁錮,任由他放肆掠奪。


    隔著一層襯衫,樓晚始終碰不到真正的皮膚溫熱質感。她心癢得厲害撓了一下,開始扯襯衣下擺,沒扯出來。


    再次使勁,還是沒扯出來。


    謝淮謙放開她的唇瓣讓她換氣,嗓音低啞:“有襯衫夾,扯不出來的。”


    樓晚瞥他胸膛,伸手去摸紐扣,仰頭看他一眼,見沒反對便開始一顆一顆解開。


    肌理分明的胸膛一寸寸露出來,直到解到最下麵倒數第二顆的時候都還沒看見所謂的襯衫夾長什麽模樣,腹肌倒是不錯,指尖匆匆地摸了一把。


    她仰頭,控訴道:“沒有。”


    謝淮謙無奈,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裏,“襯衫夾不在身上,而是,”頓了頓才說,“在腿上。”


    樓晚的目光往下滑,怎麽沒看出來?


    她也是酒壯慫人膽,這會兒敢直接上手去摸。


    !!!


    還真的是。


    手壓上去後,大腿的西裝布料上出現一道被皮環箍著的痕跡,就像女生戴在大腿上的襪夾腿環一樣。


    剛剛他站著她都沒看見,坐著的時候也不明顯,隻有用手壓下去,那道痕跡才出來。


    沒想到他這樣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西裝革履之下居然戴著這種東西。


    莫名就,有點興奮!


    他居然會戴在大腿上誒……


    第一次發現這樣的神秘東西,樓晚的眼睛都直了。


    手掌壓下去,腿部肌肉就會被勒緊,進而繃起來。


    摸了會兒,她整個人都快趴到他身上去了。


    謝淮謙一手扶著她身體,難耐地仰起頭,吞了吞幹澀的喉嚨,低低喊了她一聲。


    樓晚沒應,一心放在新東西上。手沒忍住就順著大腿肌肉的線條開始摩挲襯衫夾的帶子,一點點往上爬。


    到達腿部,忽然橫生變故,一隻手猛地壓下來,拉走她的手。


    “別摸了。”聲音沙啞。


    “我要看。”她盯著那看了片刻,好奇地眨眨眼。


    修長的手指抬上她下巴,將臉蛋扭開。


    她又轉回來,仰起頭看著他,重複一遍:“我要看。”


    謝淮謙垂首回視著她,指尖摩挲著白皙的下巴,片刻,勾唇道:“那我可就被你看光光了。”


    襯衣已經被解開,再脫去褲子,那可不是就看光了。


    “我不介意。”樓晚眼睛一亮,她沒看過真人版的!


    她真的不介意,這麽優質的男色,是她賺了。


    這以後,他要是再看不起她,那就是看不起他自己了。


    再說她是垃圾,那他就是連垃圾都睡的人了。


    腦海不可控製地興奮且期待,血液都開始沸騰,樓晚看向他那節性感的喉結和那顆細小的痣。


    她湊近,唇瓣貼著感受它的生命力,指尖一寸寸順著解開的襯衣一路向下,路過西褲移到自己身上。


    白皙的指尖緩慢勾起腿側旗袍的高開叉,貼著他骨頭的聲音低媚勾人。


    “謝先生,今晚,我能睡你麽?”


    謝淮謙:……


    喉結狠狠滾動著,狹長深邃的眼眸裏深暗濃稠得化不開。


    片刻,他突然伸手一把勾起她的腰,俯首湊上去含住她的唇,擒著人往身後的被褥裏倒去……


    第17章


    清晨, 亮光從窗外透進來。


    樓晚迷迷糊糊睜開眼,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一時間都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那夢有些離譜, 她居然會夢見她膽大包天把一個惹不起的人給睡了。


    媽的, 逃還來不及呢,睡?也就是在夢裏了。


    隻是這頭頂的天花板怎麽有點陌生?視線緩緩往下移動, 牆壁上的畫是莫奈的《睡蓮》?


    嘶……好貴。


    一些模糊的記憶呼啦啦回到腦海裏, 樓晚唇角抖了一瞬,她快速往自己蓋著的被子看去,是淺灰色的冰涼蠶絲料子。


    真的不是在她房間。


    所以,不是夢?


    緩緩扭頭往身側看去, 一張放大的白皙精致俊顏枕在她腦袋旁邊。沒了眼鏡, 睡著的他也沒了那銳利的冷漠。


    漆黑的額發不像往常那般往後打理回去,而是乖巧地垂在額頭上, 看著就像是男大學生一般。


    可樓晚知道, 像不等於是。


    她閉了閉眼,造孽!喝酒誤事!


    拉起被子看了看,身上穿的不是那件旗袍,而是一套純白棉布的睡衣。


    她這一側的床頭櫃上散落著幾個小盒, 而身體的不適也在告訴她,昨晚她還真沒帶慫的,就是上了。


    她再扭頭看一眼安安靜靜地睡著的人, 有些不能理解,他還當真就從了她了?


    那個高高在上的, 一身冷漠俯瞰著她的男人就這樣, 被她輕而易舉地,拽下來了?


    腦海裏的記憶亂七八糟的, 但她還是記得清楚,是她先勾引的。


    她是怎麽敢的啊?!


    樓晚吞了吞幹澀的嗓子,他昨晚也喝了酒吧?


    不會找她算賬的吧?


    小心翼翼地拉開被子,她撐著床緩慢坐起來。床單的顏色有些不一樣,按理原本該和淺灰色的被子一個色的,但這會兒居然是白色的。


    樓晚把腿挪到地上,腳底心那一塊木木地扯疼,是抽筋的後遺症。但是關於是怎麽抽筋的,腦海裏就模糊了,沒有具體的印象了。


    扭頭看一眼身後還在睡的人,半張側顏埋進枕頭裏,睡得正香。


    不知道後來他是怎麽給她穿睡衣的,樓晚低頭看一眼自己,想起昨天穿來的衣服還在顧墨蓁的換衣間,總不能穿著睡衣就溜,目光放在床邊放著的旗袍上。


    算了,都穿過了,不差這一次,反正都是還不起的。


    她伸手拿起旗袍,邊撐著床起身邊謹慎地盯著床上。


    沒動靜,很好。


    光腳抱著旗袍跑進洗手間,她連燈都不敢開。匆匆換上後抱著睡衣出來,看一眼床上的人,把睡衣放下,彎腰扯起鞋子就要悄悄溜掉時,脊背皮膚猛地一激。


    她深吸一口氣,直起身體,側臉就和床上躺著的人對上視線,一時間不知道該擺什麽表情。


    狹長的眼皮耷拉著,睡眼惺忪地放空兩秒,謝淮謙伸手摸到床邊,她睡過那一半已經涼了,瞬間睜開眼扭頭看過去,她半彎著腰站在床邊。


    看著她有些窘迫的可愛模樣,他沒忍住彎了彎唇角。


    撐著身體坐起來一些,身上蓋著的被子滑下去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胸膛,他也沒在意,伸手拿過眼鏡戴上,這才扭頭看她。


    “起這麽早。”開口的聲音懶洋洋地帶著些低啞。


    樓晚不知道該回什麽,沉默著把鞋子放下去,撐著床邊穿上。


    鏡片後淡薄的目光隨著她的動作移到細白的腿上,腦海裏浮出這雙腿搭在肩膀上的畫麵,頓了頓,謝淮謙扭開臉,扯過襯衣披上。


    聲音溫和:“要回去了麽?我送你。”


    “不用!”樓晚急忙站直身體,抿了抿唇,說:“謝先生,昨晚,昨晚大家都喝了酒,酒後的事就當是沒發生過。”


    扣著襯衣紐扣的修長手指一頓,他緩慢掀起眼皮看向她,沉默片刻,說:“我沒醉。”


    “發生的所有事,”他筆直地盯著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樓晚避開他的目光,“大家都是成年人,就,有些時候難免會衝動了一些。”


    謝淮謙斂眉,垂下目光繼續扣著紐扣,淡淡說:“既然是成年人,就要為衝動的後果負責。”


    樓晚抿了抿唇,“昨晚確實是我衝動了,是我的錯。”她看他一眼,“謝先生要是覺得理虧,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都可以賠償。”


    她想找自己的包,才想起包在顧墨蓁房間。


    瞧著他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去,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冷,樓晚一把抓過手機,“我,我先走了,就不打擾您了。”


    眼睜睜看著她像陣風一般刮走,幽深的眸色如同深潭裏的漩渦。謝淮謙閉了閉眼,嘴唇抿得平直,緊緊握起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片刻,他下床扯過褲子快速套上,大步走出房間門,剛出去就和樓梯口站著的姥姥對上目光。


    他緩了緩臉色,開口喚道:“姥姥。”


    顧老夫人抱起胳膊,靜靜地注視著他。她這個大外孫平時即便是在別院裏也會梳理整齊才從臥室出來,一副老沉做派。


    這副衣冠不整,襯衣隨便扣起來,頭發也沒打理的模樣倒是少見。也正是這樣,顧老夫人倒也才記起大外孫還是氣血方剛的年紀,沒真像他表現出來那麽沉穩老派。


    她問:“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謝淮謙捋平襯衣,慢步走到姥姥身旁,一手扶著她的胳膊,帶著她往樓下走。


    顧老夫人側目瞅著大外孫,見他麵色沉著,唇角也斂得平直的模樣,猜到了一些,停住腳步,臉色慢慢板起來。


    “還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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