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人有很多小毛病,忌魚腥味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考慮到壓縮餅幹要留著備用,所以我還是吃了。


    還別說,以前都沒發現,這考魚肉真特麽香,饞得我差點兒留一地口水。


    可香歸香,海子抓的五條魚,我隻吃了兩條,再多就吃不下了,不是飽了,而是腥味太重。


    在此之前,篝火的材料倒是不用擔心。


    因為流水的緣故,所以外界的枯枝就會被帶進來,有些便漂到岸邊,久而久之積少成多,可能是時間太久的緣故,這些枯枝大部分都腐朽不堪,使得點燃時燃燒不充分,有大量白煙冒出,嗆鼻又辣眼。


    但這都是小事兒。


    有魚肉的補充,體力倒是回複不少,感覺思維都活躍幾分,我知道這隻是假象,是因為太餓導致的。


    吃完後,簡單收拾一下,便打算沿著河水下遊走去。


    不過這時異變突生。


    天知道這裏有蟒蛇存在,我們一個沒警惕竟然被它偷偷溜了過來,趁我不備一口斜斜地咬住了我的腰部。


    我隻感覺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就朝身後移去,然後屁股與地麵零距離接觸,摩擦……摩擦……摩擦……我覺得我的屁股一定爛了。


    腰間的咬合力也巨大,要不是那裏已經變異,生出大片蛇鱗,我估計都要被咬穿,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等海子回過神來,他快速拉開背包從裏麵抄出一柄可折疊的軍用工兵鏟,旋即才追了過來。


    這時我半邊屁股已經被托進水中,隻留下兩條腿搭在岸上。


    好在海子還算及時,眼疾手快得抓住我背包的一條肩帶,這才免去溺水的危險。


    拽住我後,海子另一隻手舉起工兵鏟就朝我身後拍去,隻聽‘噗’的一聲,似乎是切入蟒蛇的皮肉裏。


    不過這對蟒蛇傷害並不大,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


    隻感覺身後大片水花被攪動,然後腰間的咬合力更大了,疼得我整個人都要暈厥過去。


    我連忙和海子說別這樣搞,不然我的腰都會被撕開。


    海子說:“除了這樣還能咋辦?”


    我回答說打蛇打七寸。


    聽得海子爆了句粗口:“你他娘的牛逼,你給我把七寸找出來。”


    我被噎了一下,仔細想想也是,打蛇打七寸沒錯,但是這七寸到底在哪裏,畢竟又不是專業的捕蛇人,上哪兒知道去。


    因為蟒蛇力量加大,我見海子額頭都青筋暴起,他說:“也別找七寸了,你再堅持堅持,看我不削死丫的。”


    我聽完臉都綠了,拍一下都快把我撕了,要是這蟒蛇全部力量爆發,我覺得腸子都要被拉出來。


    然而海子沒有理我,直接動手,拚命用鏟子鋒利的邊緣對著蟒蛇剁去,力量之大,重速度就能看出。


    我不想死,所以也沒閑著,掏出海子進林子時綁在小腿上的匕首,反手就朝腰間紮去。


    不過效果並不好,因為角度原因,大部分力氣使不出來,所以剩餘的力氣就被堅硬的蛇鱗阻隔。


    但聊勝於無,隻要蟒蛇鬆口我就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


    接下來的十多分鍾,兩人一蛇就這麽僵持著,不過我漸漸有些吃不消,腰間一直被咬住,那裏的血液流通不暢,雖然沒有傷口,但是已經開始發麻,如果時間一長,肌肉肯定會壞死,這情況使我倍感焦急。


    海子並不知道我的情況,可他同樣不好受,因為他不能放鬆,不然我就會被蟒蛇拽進地下河中,所以隻能一直堅持著,到底不是機器人,此刻已經有些力竭。


    我想蟒蛇和我們情況差不多,也到了筋疲力盡的程度,畢竟它也是生物,即便它肌肉發達,能夠瞬間爆發強大的力量,可是它也會力竭,而且我們不斷騰出手朝它攻擊,它的情況隻會更差。


    終於,我不知道一刀子紮到了蛇頭的哪個部位,使蛇頭帶著尚未拔出的匕首向後一縮,鬆開了我的腰部,讓我瞬間輕鬆不少。


    由於發生突然,海子還拽著我的背包肩帶,使得慣性作用下兩人都朝後仰去,同時摔倒。


    從發出咚的一聲來看,海子摔得挺重,估計後腦勺磕在地上了,至於我先前一直在海子前麵,所以摔在了他身上,沒什麽大礙。


    海子被這一磕,頓時火冒三丈,隨手掀開我,爬起來就跳入水中,一把抓住逃竄的蟒蛇蛇尾,竟然把它拖了上來。


    這一刻,我又一次見識到了海子發怒的恐怖。


    他媽的這小子就跟打了激素似的,又拿工兵鏟剁,又用腳踹,嘴中還罵罵咧咧,最後活生生的把蟒蛇給打死了。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這可是蟒蛇啊,將近四米長的蟒蛇,說弄死就弄死了?


    雖然這有精疲力盡的成分存在,可是也不應該這麽容易被弄死吧?


    海子呸了一聲,揉了揉後腦勺罵道:“日你個仙人板板的,真當老子弄不死你?”


    我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丫有沒有消氣,試探著問道:“海哥,那個還疼不?”


    海子撇了我一眼說你試試?


    我連忙搖頭,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蟒蛇旁邊看看情況。


    而這時海子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問他咋了?


    隻見他指了指我屁股,笑得更歡了。


    我扭頭一看,滿頭黑線,他大爺的,沒想到我屁股上竟然掛著兩天魚,沒錯就是掛著。


    還特麽是活的,咬住我的屁股就不鬆口。


    我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忍著疼把它們拔下來,才發現,這和我們剛剛吃的魚是同一種,不知道是什麽品種有鋒利的牙齒,眼睛已經大幅度退化,隻剩兩個白眼仁。


    我當時還納悶為什麽這種魚長了牙齒,現在才知道它們是食肉的,而包括人肉,咬我屁股的原因估計是因為我屁股被磨出了血,然後又泡在水中的緣故。


    整明白這點,我有一股反胃的衝動,海子同樣如此,臉色瞬間一黑,對著地下河就是狂吐,把吃進去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等我們緩過神來,大概都是二十分鍾以後,我已經不再吐了,因為肚子空了。


    抹了抹眼淚,我已經沒有心思再打探那條蟒蛇了。


    來到它的屍體邊,我抽出匕首就往篝火走去。


    不過抽出匕首的那一刻,我還是弄明白了蟒蛇的死因,那就是我無意中一刀子從它的眼睛紮了進去,直接傷到了大腦,這是致命傷,也就隻有蟒蛇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掙紮那麽久了。


    此刻篝火已經快燃盡了,海子沒多久也回來了,不過他臉色並沒有好多少,因為他吃的比較多。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趕路,在路上我們也不敢再吃那些魚類了,寧願吃壓縮餅幹。


    在這一路上,我發現這個地底世界有些不一般,因為這裏的生物有些長得極其古怪,體型巨大不說,脾氣還特別暴躁,沒靠近它們十米的範圍,它們就出聲警告,使得我倆走路越來越小心翼翼。


    這個地底溶洞似乎特別大,我們走了三天才停下來,這三天下來可以說是精力憔悴。


    而在兩天前,一隻手電的電量已經用盡,為了節約電量,所以我們都是靠著火把來前明的,點了一根又一根。


    這次停下來,不是因為我們走到了溶洞的盡頭,而是因為走到了地下河的盡頭。


    在這裏有個麵積頗大空地,在那空地的邊緣,有個落差幾十米的瀑布。


    水流與河床相碰間,發出轟隆隆的聲響,震耳欲聾。


    見已無路可走,我們便在不遠處落腳,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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