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見人就躲,很快陳顯君就來到了雲層縈繞的雲間,穿過這裏,就可以前往山下的七大內院了。


    不過,要想穿過這裏,那必須得經過一道巨大的天塹,這天塹深不見底,隔斷了雲上和雲下的通道。


    就像一個沙漏,中間最細的就是雲間縈繞的地方。


    但也並不是真的無路可走,要不然進入雲萍峰隻能靠飛了。


    這中間有一條在風中劇烈搖晃的特殊金屬製作的鎖鏈,充當著道路連通著兩遍。


    看著深不見底的天塹,陳顯君咬了一下牙,手摸向了比他還粗的繩索。


    冰冷的繩索入手,陳顯君深吸一口氣,剛準備動身,一道冷漠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乖徒兒,你又想去哪裏?”張雁瑞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陳顯君的身後。


    “你……”陳顯君臉色大變,轉身抱著繩索就準備往山下跳去。


    可還未等他起身,張雁瑞輕輕一彈手指,一道勁力破空而出,瞬間打暈了陳顯君。


    看著昏倒在繩索旁的陳顯君,張雁瑞眼中閃出了一道詭異到無法言語的癲狂神態。


    “如此軀殼,貧道命不該絕……”他喃喃自語,看向陳顯君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貪婪。


    ……………………


    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這天,王越從打坐中醒來,睜開眼,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王師弟,王師弟,還不快起床,太陽都曬屁股了。”伴著敲門聲,是一道如黃鸝般的清脆聲音。


    “來了。”王越麵無表情的吐了一口濁氣,然後走向門口。


    隨著他的開門,他的臉上也露出溫和笑容:“宋師姐,這麽大早。”


    隨著清晨陽光進來的還有一道漂亮的身影。


    少女一身淡青色衣袍,背負雕花長劍,肩若削成,體態挺拔,看起來如一道雨中青竹。


    不過最讓人注目的還是她的麵容。一雙明亮如點墨的雙眼,配上起秀氣的眉峰,使起看起來清澈見底,秀美明媚。


    就是前世見慣了美女的王越,在見了此女也不由的稱一句妹妹好康。


    而此少女正是何然師姐黃蘇寧的愛徒,被稱為離院最有希望破局的天才,宋秀芳。


    “這還早?”站在他麵前的宋秀芳嗔怪道。


    “你看劉師兄都已經出去練武去了。”她指向庭院的一側房間。


    這房間房門打開,裏麵床鋪整潔,空無一人,顯然裏麵的人已經出去。


    王越這小院,並不是他一人所有,他們這些新入院的弟子大多都是合租在一個小院裏,並不像被王越弄死的沈追月和曹榮林兩人,一人一個單獨別院。


    說到沈追月和曹榮林,這兩人在這一個月裏卻也沒有弄出多大風波,因為沒有人發現兩人屍體,張永桂也不敢去說,就導致雖然他們的師父師兄弟們察覺到了兩人不在了,可也沒有人往他們被殺的這方麵想。


    畢竟他們可是無始宗,整個大元最強的勢力,千萬年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還從來沒有人敢動他們。


    再加上有人曾經看到過兩人往山下(外院)方向去,也都下意識地認為兩人可能是結伴下山遊曆去了。


    對於練武之人,下山遊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很多人一去就幾年,甚至十幾年的都有。


    雖然他們的師父有些氣惱兩人竟敢不告而別。


    說回王越這邊。


    王越這小院類似於四合院,有四個房間。他和宋秀芳還有一個叫劉飛,一人一間,剩下的是一個公用的雜房。


    雜房很大,裏麵可以做飯,熬藥,煉丹,甚至可以簡單鍛煉武器。


    三人簡單的相處了一段時間,除了劉飛這人有些悶點,平日不怎麽相處,宋秀芳和王越是相處的很好。


    起碼宋秀芳是這樣認為。


    可能是王越那太過於豐神俊秀的臉,從他一進來,宋秀芳就眼前一亮,在經曆過兩天矜持後,宋秀芳一沒事就來找王越。


    “師姐,我可比不上劉師兄,他可是出了名的刻苦。”宋秀芳雖然年紀比他小,但無始宗的輩分是按修為高低來的,不是按年紀也不是按入門早晚。


    “我要是比的上他,可能我現在都已經功法改修成功,而不是現在這樣,寸步難行了。”王越露出一絲苦笑。


    “對了,師姐,你這麽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哎呀,其實也沒事,就是我師父想讓我下山做個師門任務,你要是沒事就跟我下山一趟吧。”宋秀芳挑了一下眉,搓搓手,期待道。


    “下山?可以啊。”王越一愣,很快他眼神閃動了一下,笑道。


    ……………………


    夜幕深沉。


    密布烏雲,似是天被捅出了打洞一般。


    潑下傾盆暴雨,澆灌著黑黢黢的深山老林,以及,林中寺廟。


    這寺廟久未修繕,磚瓦殘破,廟內無頭佛身,殘肢斷臂。


    淅淅瀝瀝的雨水,從長滿青苔的瓦片縫隙中滲透進來,澆在廟裏的灰石地板上,積起一灘水泊。


    “咳咳。”


    虛弱的咳嗽聲,在寺廟角落裏響起,


    一位黃裙少女,依靠著梁柱,躺坐在地,身旁滾落在巨大佛頭。


    她眉清目秀,若柳扶風,身上穿著淡黃色衣裙,手拿著一把斷槍。


    白潔額頭上垂下兩縷秀發,氣質宛瑩。


    唯一美中不中之處,在於她的腰腹處,有一道劍傷,雖用錦衣布條草草包紮,但仍源源不斷滲出血來,將少女腳邊的雨水水泊染成紅色。


    我這是第幾次暈而複醒了?


    少女麵容悲苦,揚起頭顱,後腦勺輕輕撞在梁柱上,發出輕輕的砰聲。


    雨水澆打著她的麵龐,和眼淚混雜在一起,難分彼此。


    少女名為新一君,數日前,她還是泰州府一小鏢局的大小姐,雖不是大富大貴,可也算是無憂無慮,鮮衣怒馬。


    然而一場飛來橫禍,卻令她一家九口人連同鏢局五十二位鏢師慘遭屠戮。


    她自己也被人追殺,逃難至此。


    突如其來的人生劫難,令這位新一君不複往昔的生動活潑,她從懷中顫抖著拿出一本名為《參合譜》的老舊古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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