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可疼死了我,爺爺,你是我親爺爺,快別打了……”


    林昆一頓的拳打腳踢下來,把這山鼠打的撅著屁股跪在地上,連連討饒。


    山鼠簡直都要哭了,自己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在這沈城的一片天地上也算是挺有名頭的,誰聽到他鼠哥的名號不得給點麵子,更何況自己還把虎爺的大名報了出來。


    可眼前這小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聽到了虎爺的名頭不是害怕了麽,害怕了怎麽還動手,而且還揍的這麽狠。


    山鼠一邊抱著自己的腦袋,一邊感受著自己那火辣辣的臉頰,這臉頰是又腫脹又如刀子割了一般的痛,鼻孔裏還哇哇的往外躥血,完蛋了,哥的這張帥臉算是被打花了。


    歪著腦袋瞧了瞧地上的山鼠,這揍也揍的差不多了,林昆一腳把他給踹翻,這山鼠又是一聲嗚嗷的慘叫,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捂著臉喊道:“不……不許打臉!”


    林昆嘴角戲謔的一笑,道:“回去告訴王勤虎,就說是我林昆削的你,我跟你賭十塊錢的,他肯定不會為你報仇。”


    山鼠兩隻手抱著臉,透過指縫向林昆看過來,眼珠子轉了轉,心底頓時一陣寒意升起……林昆,原來就是他!?


    山鼠的心裏頭頓時深深的懊悔氣起來,都說沒文化真可怕,這孤陋寡聞的也挺害人的,早知道這小子就是中港市來的那條過江龍,自己說什麽也不會跟他動手啊。


    咱出來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混江湖最重要的是啥?不是打不過就跑,而是明知道打不過,就乖乖的繞開。


    林昆從心情複雜的山鼠麵前走了過去,山鼠嚇的趕緊閉上了眼睛,眼前的林昆對於他來說,那簡直就是修羅死神,已經被虐的連姥姥都認不得了,再被虐下去是要死人的。


    手裏握著u盤的嶽洋,已經徹底的嚇傻了,眼神呆板,滿臉驚駭,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冷汗匯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他身邊的那個花了八十塊錢帶回來打了一炮的妓女表情也差不多,整個人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樣杵在那兒。


    林昆走過來,這妓女被嚇的直接一腚墩兒坐在了地上,捂著臉說:“大,大哥饒命,我,我什麽都沒看見。”


    林昆根本不搭理這個失足女,已經長的這麽醜了還出來奉獻,可謂是犧牲了自己,滿足了那些嫖她的男人們,這種大無畏以及自我犧牲的精神,真應該給發個獎狀啊。


    林昆站到了嶽洋的麵前,滿臉惶恐眼珠子瞪大的嶽洋,差點也跟著一腚墩兒坐在了地上,還是林昆笑著畜生給攔住:“你好歹也是個帶把的,不能跟著一塊往地上坐吧。”


    嶽洋吞了吞唾沫,嘴唇顫抖著說:“你,你想怎麽樣?”


    林昆嘴角淡淡的一笑,目光落在嶽洋手裏的小u盤上。


    嶽洋咬著牙,鼓足了勇氣說:“這……這個我是不會給你的!想要要的話,你……你得給我錢,我要這些!”


    嶽洋隻有一隻手好用,握著小u盤的手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三萬?”林昆淡淡不屑的笑道,心中佩服這孫子好膽量,都這麽個情況了,還敢在這兒跟他要價了,也真是夠喪心病狂的。


    “三十萬!”嶽洋胸口起伏著,顯然也是蘊足了一口氣才要出這麽大的價碼來,“你……你睡了我媳婦,我媳婦長的這麽好看,身材又這麽好,三十萬便宜你了!”


    “嗬嗬……”


    林昆玩味的冷笑,看著滿臉冷汗直淌的嶽洋,伸手指了指道:“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要臉,最算不上是男人的男人,聽說你以前是個官二代,看來這貪汙腐敗的事幹多了,老天爺都看不去,所以才讓你爹媽有了你這麽一個廢物。”


    “要三十萬是吧,三十萬我有,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小數目,不過我今個兒還就挑明告訴你了,一分錢你也看不到。”


    “你……”


    嶽洋眼神中閃過一抹獰色,大喝一聲道:“那我就毀了這個小u盤!”說完,猛的一掄胳膊,就將手裏的小u盤往地上摔。


    這小u盤就是普通材質的,被這麽狠的往地上一摔,百分百是要廢了,這摔廢了的u盤直接是硬件損壞,就是拿到了專業人員的手裏頭維修,裏麵的數據也是找不回來的。


    “不要!”


    被擋在侯小寶和王猛身後的胡曉慶大喊一聲,那u盤裏的東西,是她和楊光在一起的時候,唯一留下的證據,要是連這點證據也沒有了,那她的手上就一點把柄也沒有了。


    嶽洋滿臉的猙獰,手中的小u盤已經脫手,他的目光裏滿是決然,他的心裏大聲的咆哮著,md,大不了老子給你們同歸於盡了,老子也不讓你們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啪……


    清脆的一聲響,胡曉慶、侯小寶、王猛三個人的心裏同時緊張的一抽搐,不過這不是u盤摔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嶽洋猙獰的臉上湧起了一陣得意,這種同歸於盡的感覺真是太爽了,反正他也是一無所有了,看著別人悲慘,他心裏就高興了,再說了,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打唄,他這兩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也沒少挨打,早就習慣了。


    嶽洋那猙獰得意的眼神,盯著林昆看,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獰笑,可眼前的林昆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像他預想中那樣,那麽痛心疾首,那麽緊張的大叫——不要!


    反倒是一副輕鬆的模樣,甚至嘴角還掛著一抹微笑……


    嶽洋不自覺的就將目光向下調,他希望看到的是那小u盤被摔成一地的碎渣,可地上竟然空空然的啥也沒有。


    “你是在找這個麽?”林昆微笑著攤開手心,那枚黑色的小u盤平靜的躺在手心裏,毫發無損,仿佛散發著光芒。


    嶽洋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突然窮凶惡極的就要去搶林昆手裏的小u盤,林昆可不是慣孩子的人,直接一腳踹了過來,正中嶽洋的小腹,嶽洋一聲痛叫,直接倒飛出去。


    呼通……


    “啊喲!”


    嶽洋捂著小肚子坐在地上一聲慘叫,眼神憤恨的看著林昆,不等他再開口怒罵,林昆對侯小寶和王猛下命令道:“打,狠狠的打,這種渣男打的越狠,就當是替天行道了。”


    王猛和侯小寶的嘴角勾起一抹獰笑,道:“好的,昆哥!”


    林昆轉過身看向胡曉慶,微微一笑,道:“東西拿到了,我們走吧。”


    胡曉慶抿著嘴點點頭,目光向坐在地上的嶽洋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周圍地上躺著的這群小混混,他居然找了這麽多的人,想要把自己給推到床上,在他的眼裏,自己這個妻子連站街的妓女都不如,心中本來有的一絲對嶽洋家的愧疚,此時漸漸的消散,最終化作了心底的一道風塵散去。


    嶽家的父母貪腐被抓起來天經地義,嶽洋這麽渣的一個男人,不論有怎麽樣的結果,都是罪有應得,不值得可惜。


    林昆和胡曉慶向門外走去,林昆突然又回過頭,衝坐在地上滿臉恐慌的嶽洋道:“對了,下午別忘了去把離婚證辦了。”轉而又叮囑侯小寶和王猛,“下手的時候不用顧忌到下午,實在不行的話,就找人抬他去民政局。”


    “好哩,昆哥!”侯小寶笑著答應,兩隻拳頭握的咯吱咯吱的響。


    嶽洋可真是嚇壞了,喪心病狂的張開大嘴就要衝林昆大罵,結果嘴巴剛剛張開,還一個字也沒等吐出來,王猛的大腳板子就踹了下來……


    林昆和胡曉慶下樓,身後傳來了嶽洋的慘叫聲,撕心裂肺,卻又是罪有應得,胡曉慶還是落下了一滴眼淚。


    林昆往她的身邊靠了靠,“我的肩膀可以借你用一下。”


    “謝謝……”胡曉慶輕輕的靠了過來,內心裏五味陳雜。


    林昆道:“不管以前你是什麽樣子的,以後你都可以為自己活了,等下午的離婚手續辦完,我馬上安排你離開。”


    “謝謝……”


    “不是說了麽,我們現在是搭檔,說謝謝就生疏了。”


    胡曉慶坐在車裏,林昆站在外麵抽著煙,十多分鍾以後,侯小寶和王猛才從樓上下來,樓上嶽洋那殺豬般的慘叫聲也停止了。


    林昆微微一笑,掐滅了煙卷,道:“上車!”


    黑色的轎車沒有開往維多利亞酒吧,而是徑直的向省政府駛去,這黑色的轎車前腳剛離開,暗處就露出了一個人頭,這人握著手機撥出了號碼,小聲的說著什麽。


    車子直接開進了省政府的大院,刷的是胡小慶的臉。


    胡曉慶和侯小寶、王猛坐在車裏,林昆下車後走進省政府的辦公大樓,已經跟餘宗華聯係過,餘宗華派秘書小陶下來迎接。


    兩人碰了個麵,互相打了聲招呼,小陶就帶林昆走向那直通頂樓的電梯。


    到了頂樓,剛從電梯裏出來,就遇見了正匆忙外出的楊光,看到林昆的一瞬間,楊光的眉頭不由的一皺,小陶笑著打招呼說:“楊副省長好。”


    楊光冷冷的哼了一聲,並沒有答小陶,臉上的傲氣勁兒十足。


    餘宗華的辦公室裏,韓唯政也在,林昆笑著跟兩人打完了招呼,便坐在了兩人的對麵,小陶替林昆泡了一杯茶,隨後便退出了辦公室。


    餘宗華笑著說:“小林啊,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搞定了。”


    林昆笑著說:“餘叔,我這也是運氣好罷了,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個u盤裏了。”


    林昆把u盤放到茶幾上,推倒了餘宗華的麵前,餘宗華和韓唯政同時看向小u盤,問道:“這裏麵是……”


    林昆笑著說:“楊光的秘書胡曉慶偷拍下來的,都是兩人……”


    話不用說完,餘宗華和韓唯政都了然,餘宗華道:“嗯,這就已經夠了,隻要紀委的人把楊光給控製起來審訊,就不怕審不出個一二三來。”


    林昆道:“餘叔,有件事我能不能拜托一下?”


    餘宗華笑著道:“什麽事盡管說,隻要餘叔能辦到的,絕不推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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