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真不是我送的,我……我都不曉得怎麽回事啊!”


    公孫羽的臉兒都綠了,冷汗更是如同瀑布一樣往下淌。


    全場一片嘩然,這出現的一行字,算是徹底斷絕了‘升官發財’的這種想法了。


    “好,很好啊!”公孫老爺子冷笑道,仰起頭望向夜空中的直升飛機,咬牙切齒道:“把它給我打下來!”


    “快來人,把它打下來!”


    “用步槍!”


    “還有火箭彈!”


    一群公孫家的人迅速發號施令,公孫羽繼續對著對講機喊:“小六,你們tmd到底幹什麽去了,誰讓你們把直升飛機放進來的,你們給我回話,喂!?”


    嘭!


    “靠,都特麽吃屎去吧!”公孫羽直接將對講機給摔了,他現在的心態有些炸,今天家族的安保工作主要由他負責,小六是他的堂兄弟,也是公孫家年輕一輩當中的佼佼者,負責安保的也都是公孫家族的精英。


    咣、咣、咣……


    公孫羽直接掏出了他的手槍,衝著直升飛機扣動扳機。


    銀色的沙漠之鷹一亮出來,馬上引起現場眾人的關注。


    巨大的槍聲一響,這群身價金貴的大佬都躲到一旁。


    叮鐺……


    子彈打在了直升飛機的底艙殼上,迸濺起一陣小火星,隻是零零散散的小火星兒,一眨眼就沒有了。


    半分鍾過去了……


    一分鍾也過去了……


    兩分鍾、三分鍾……


    本來混亂的現場,這時安靜了下來,好像哪裏不對。


    直升飛機還是穩穩地掛在半空中,螺旋槳的噪音很大,卷起的勁風將下方的噴泉池的水波吹的跳動。


    也把一位漠北商界的大老板的假發給吹飛了。


    不對,還是不對?


    眾人全都愣了下來,公孫家的一群人也是麵麵相覷。


    終於,有人說了句話:“我們公孫家的護衛隊呢?”


    “步槍、火箭炮呢?”


    “人呢,都特麽去哪裏吃屎了!”


    除了剛剛公孫羽開的那幾槍外,再沒有一聲槍響。


    嘩啦啦……


    直升飛機上突然伸下了一根降落鎖,一個人影快速地從上麵滑下來。


    公孫羽和公孫家的其他幾個年輕小輩,立馬木露凶光,這些個小輩也掏出了手槍,衝著這個人影就要開槍。


    咣、咣、咣……


    一陣槍聲響起,公孫家的小輩們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已經有三個人倒在地上,重的直接死亡,最輕的肚子上被打開了一個血洞,裏麵的場子都被打斷啊。


    “啊!”


    淒厲的慘叫聲,一下子嚇住了其餘想要開槍的人,手指頭搭在了扳機上,卻是怎麽也不敢扣動下去。


    “公孫無常,我送的禮物,你喜歡麽?”林昆站在了棺材上,笑著衝院子最前方站著的公孫老爺子道。


    “林,林昆?”


    “他不是被關在西疆麽?”


    “他不是要被判死刑了麽?”


    “這……”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公孫老爺子的臉上神情猛地一僵。


    “把他給我拿下!”公孫老爺子咬牙切齒,發號施令。


    “是!”


    公孫家的一群小輩,馬上舉起了槍就要向林昆合圍過來。


    可一看到林昆手裏的那把沙漠鷹王,那碩大的槍身,閃爍著寒光,所有人的心裏頭又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公孫羽剛剛掏出一把沙漠之鷹,已經讓大家夥驚豔了。


    華夏是禁槍的,但這些大家族都有藏槍,可普通的槍容易搞得到,沙漠之鷹這種手槍中的貴族很難弄到,並不是有錢就可以。


    結果和林昆手中的沙漠鷹王一比,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公孫羽的這一把是個弟弟,不,都是孫子了。


    “姓林的,你投降吧,你再厲害也隻有一把槍,我們這裏有二十多把槍,不信我就比一比誰打得死誰!”


    公孫老爺子的二兒子開口道。


    哢嗒……


    同時,公孫家眾人手中的槍同時子彈上膛,隨時準備射擊。


    林昆笑著沒有說話,從棺材上跳了下來,向著公孫老爺子就走過了過來。


    公孫家的眾人冷眼一眯,就要扣動扳機。


    “都住手!”


    公孫老爺子大喊了一聲,他忽然看到了迎麵一道紅色的光線衝他照過來,他的腦門兒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小點兒,這是被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給鎖定了。


    與此同時,現場所有人的腦門兒上都多了一個小紅點,空氣中的紅外線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交織錯亂的大網。


    “媽呀,我可啥都沒幹啊,不要殺我啊!”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淒慘地嚎叫了一聲,兩條腿都抖成篩子了。


    “我隻是來湊個熱鬧,林先生饒命啊。”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兒禁不住嚇,直接兩條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我隻是來看表演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沒參與,你們不能濫殺好人啊。”又一個禿頂的老男人癱坐在了地上……


    現場徹底亂了套,當紅外線瞄準沒有鎖定到自己腦門兒上的時候,來參加壽宴的大佬們兒可以當個看客。


    可當這狙擊步槍的紅外線瞄準鎖定到自己的腦袋上,全都嚇屁了。


    身家至少幾千萬,活著的每一天都是享受,嫩模、美酒、山珍海味,這種人生還沒過爽呢,怎麽能死在這兒呢。


    眾人的腦袋裏本來還有一千萬個疑問,這林昆不是已經被關在西疆的重刑犯監獄裏,馬上就要被判刑了麽,今天晚上大家一邊喝酒還一邊討論,準備等林昆上刑場吃槍子兒的時候,咱們大家夥一起去觀賞呢。


    劉老三是漠北的一個大號土財主,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那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痹,腦瓜子頂上還生過癩子,到現在還能從他那禿了的腦瓜頂上,清楚地看到當年生癩子的滄桑痕跡。


    劉老三不像這漠北其他大家族那樣,擁有著強大的背景,但他有自己的為人處世之道,在漠北有一席之地,並且這個相貌醜陋還瘸腿的土財主,很擅長人際交往。


    為了在眾人麵前展現他的實力,今天喝醉酒拍著胸脯保證,他在西疆有人脈,可以讓大家去刑場觀禮,他要親眼見見姓林的吃槍子,出一出心中的惡氣。


    就因為林昆的到來,害得他的產業縮水了一大截。


    所以,一聽說林昆要被判刑,甚至是吃槍子兒,他興奮得心跳加快,都快送嗓子眼兒裏跳出來了。


    劉老三的這種情況,在在場的人眾人當中,隻是一個小縮影,痛恨林昆的人一大批,都巴不得他立馬吃槍子兒。


    理想的美好與現實的骨幹,很快就像是一盆涼水從眾人的頭頂潑下。


    林昆未來吃不吃槍子不知道,反正現在他們是要吃槍子了。


    嚇坐下的,嚇跪下的,嚇尿的……甚至有的褲襠裏臭烘烘,把今天在公孫家吃的好東西,全都排出來了。


    現場一片狼藉,林昆東瞧瞧細看看,對那些被嚇癱的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林昆,你就這麽闖進我們公孫家,那又能怎麽樣,今天晚上整個漠北大部分的富賈豪紳都在此,你還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動手不成?”公孫老爺子氣定神閑。


    林昆停了下來,笑著說:“老爺子,你說你們公孫家蟄伏了這麽多年,不一直挺好的麽,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非要在漠北的這一灣已經要清的水裏攪上一通。”


    公孫老爺子一臉的正意盎然,“為了漠北同胞的共同利益,漠北的資源不允許被你這個外人給侵占了,你打的什麽算盤不要以為老朽不知道,你是想將漠北的土地,開發成你們朱家的地盤,從中謀取暴利!”


    公孫羽站了出來,冷冷地衝林昆道:“姓林的,你是漠北最虛偽的人,漠北的百姓們敬你一聲英雄,你表麵上在做文章,似乎是讓每一個老百姓都獲得好處,實際上你是犧牲了我們大家的利益,還成全你的好人卡!”


    “今天是我爺爺的壽辰,你帶著棺材來賀壽,又帶了這麽多的槍手,你難不成是想要將我們所有人都殺光麽?”


    “這天底下不是你們家的,你今天要是敢這麽做,全天下的人都會要誅殺你,識相的話趕緊滾出去!”


    公孫羽的嗓門兒越來越高,底氣也是越來越足。


    林昆看向公孫羽,臉上的笑容裏忽然多出一抹冰冷,“公孫羽,之前的直升飛機慘案,讓莫塔城的十幾名民警犧牲,二十幾名民警重傷,都是你幹的吧?”


    公孫羽的臉上微微一怔,緊跟著皺起眉頭大聲道:“姓林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往我的腦袋上扣這麽大的罪名,你說是我幹的,有證據麽?”


    咣!


    突然的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公孫羽的腦門兒炸開了花兒,腥紅的血水和腦漿子一起噴濺了出來。


    “姓林的,你!”公孫老爺子的臉上被濺了黏糊糊的一層。


    現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暗處狙擊手爆的第一個頭。


    剛剛還能夾緊著褲襠,不讓自己屎尿噴出來的一群人,這一下十之八九都噴出來了,剛剛還能勉強站著的一群人,這一下十之八九都撲騰撲騰地坐在了地上。


    “大家都做個見證,這姓林的殺人!”公孫老爺子的二兒子大聲道。


    “姓林的,眾目睽睽之下,你竟敢讓這麽猖狂地殺人,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公孫老爺子的三兒子也大聲喊道。


    咣、咣!


    又是兩聲槍響,衝向星光璀璨的夜空,公孫家的二公子、三公子兩個人的腦門兒也開了花兒,死狀與公孫羽無二。


    撲騰……


    屍體倒在地上的聲音,血水在地麵上洇染開了一大灘。


    本就死寂的現場,這一下更是落針可聞了,唯有半空中那螺旋槳的聲音,不斷地向地麵上震動過來。


    林昆笑著看向公孫老爺子,“說我殺人,有證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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