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把槍放下來?林昆,你做什麽夢呢,再說他們和我有什麽關係,我今天晚上隻是出來散步,賞一賞這夜色,這些人或許是跟我同屬一個單位的,但絕對不是我命令他們來的。”


    毛華武的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或許,他們隻是來這裏演習城市反恐,又或者是在執行什麽別的任務,總而言之與我是無關的。”


    “我幹尼瑪!”龍大相直接掄起拳頭就要奔著毛華武過來。


    哢嗒……


    可很快,就有兩把槍頂在了他的身上,一個頂在腦門兒上,另一個頂在胸口,龍大相隻好腳底下一僵,整個人杵在了原地。


    林昆嘴角溢出了一抹血絲,笑看著毛華武道:“毛將軍,你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無賴啊,這種不要臉的話你都……”


    砰!


    毛華武又是一拳砸在了林昆的肚子上,林昆的腰彎的幅度更大了,他嘴裏頭一聲悶哼,同時腳底下往後又退了兩步。


    “毛華武,你給我等著!”龍大相憤怒地大聲吼道。


    “你算是什麽東西,竟然也敢跟我這麽說話?”毛華武回過頭冷聲道,同時向其他的幾個手持槍械的衛士遞了個眼色。


    幾個人馬上圍了過來,把龍大相一頓暴打。


    “堂哥!”


    毛華俊這時從樓裏出來,看到毛華武之後,臉上頓時大喜,尤其看到毛華武是帶著人來,並且林昆吃癟的樣子。


    “華俊,你怎麽在這裏?”毛華武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哦,堂哥,我今天晚上在這裏和幾個朋友喝酒,結果碰上了林少主,隻是這林少主的脾氣大,我說了兩句話他愛聽,結果就……而且林少主的這位同伴的身上有槍。”


    “是麽?在我們華夏,私自持槍可是重罪,嚴重擾亂社會的安寧。”毛華武一本正色地道。


    “我們漠北軍方駐地,最近發生了槍械丟失案,把他帶走!”一名持槍的副官,大聲地道,幾個人馬上就將龍大相給架起來了。


    後麵就是那迷彩色的吉普車,龍大相自然是不服氣,嘴裏頭罵罵咧咧道:“次奧,你們這一群龜兒子的,老子的槍……”


    砰、砰……


    他的話不等罵完,幾個持槍的衛士,便是一頓槍托猛砸,將龍大相硬生生地給砸彎了腰,嘴裏頭吐出了一大灘的鮮血。


    “林昆,你不是最講義氣麽,看著你的兄弟被帶走,你就這麽甘心了?”毛華俊冷笑的道,同時他揚起了巴掌也要向林昆打過來。


    林昆的目光陡然一冷,向毛華俊瞪了過來,毛華俊舉起的巴掌,立馬僵在了半空,他的目光和林昆一觸碰,頓時後背發涼,心裏頭如同忽然間壓下了一座冰山一般窒息。


    林昆回過頭,笑看著毛華武道:“毛將軍,隻把我兄弟一個帶回去,是不是還差了點意思,把我一起帶回去就更好了。”


    毛華武道:“林昆,你想什麽呢,我們可從來不冤枉好人。”


    “我的身上也有槍,你看是不是你們那兒丟的。”林昆隨手就掏出了一把槍,毛華武和毛華俊的臉色同時一變,兩個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林昆,你想要幹什麽?”毛華武斥問道,但很快他的臉色又是猛地一變,“我的槍怎麽會在你的手裏?”說話的同時,毛華武伸手向自己的腰間摸了摸。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走吧。”林昆將槍拋給了毛華武,笑著向把龍大相押上去的那輛車走去。


    “堂哥,姓林的是想幹什麽?”毛華俊皺著眉頭低聲道。


    “義氣,他講義氣不想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人被帶走,所以就偷了我的槍,既然他也想過去,那就帶他一起過去好了,反正我的槍上已經有了他的指紋,偷盜俊軍槍的罪行,夠他喝一壺的了。”毛華武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毛華俊的臉上頓時一喜,“堂哥,他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你先回家去吧,這件事先不要和爺爺說。”毛華武道。


    迷彩的吉普車,開了將近兩個多小時,才進入到漠北的軍區駐地內。


    整個駐地內透著森嚴,夜幕下一片安靜,隻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在發出聲響。


    龍大相和林昆被分開關,毛華武衝手下的一名副官吩咐了兩句,這副官的眉頭皺起來,半信半疑地道:“將軍,這樣好麽?”


    毛華武道:“不要有任何壓力,我們不是在針對誰,而是在例行執法,敢盜竊軍槍,不管他是什麽身份,都要受到處罰。”


    副官帶著兩名手下,向著關押林昆的小黑屋走了過去……


    “姓名!”


    副官坐在了審訊地位置上,例行公事一般地審問道,兩名隨從打開了記錄的本夾子,也都端正地坐好。


    “不用這麽麻煩了,我的信息你們都知道,直接問你們想問的吧。”林昆笑著說。


    “好,林先生,那我直接開始問了,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副官一臉正色地道。


    ……


    辦公室裏,毛華武喝了一口茶水,站在了辦公室的窗前望向外麵,即便家就在燕京,但他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駐地。


    他對林昆的猖狂早就看不慣了,今天晚上恰好堂弟毛華俊跟他說,林昆會出現在會所,並且一定會與華俊動手。


    毛華武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林昆狠狠吃癟的機會,要說把林昆直接給就地正法了,他沒有那麽大的權力與魄力,可讓他林昆在這裏狠狠地脫下一層皮,他還是能辦到的。


    毛華武這麽做,並不是為了他自己,林昆如今在燕京城的名聲如日中天,將四大家族之外的所有家族,幾乎都震懾住了,這個時候如果不敲打他一下,就真的會坐實了往後再無人敢惹他的假象,而他此番敲打林昆還有一個好處,為呂家、陸家、汪家、榮家出一口氣,讓其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家族明白,他們毛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


    “不好了,不好了!”李春生半夜趕往了朱家,衝進了林昆與楚靜瑤居住地小院,來之前他已經和楚靜瑤打過電話,電話裏沒有多說,而是選擇親自登門將一切告訴楚靜瑤。


    “怎麽了,春生?”楚靜瑤淡然問道。


    “師娘,出大事了,我師傅他被人帶走了,被那個毛華武給帶走了!”李春生端起了一碗茶,也沒有客氣直接喝了下去。


    “什麽!?”楚靜瑤謔的一下站起來。


    門外,傳來了八指的聲音,“昆子,你在家呢麽?怎麽給你打電話突然就不接了,今天晚上高興,必須再整個半斤老白幹。”


    薑夔生也隨著一起進來,他跟在八指的身後,衝著八指的屁股踢了一腳。


    八指馬上不滿地叫了一聲:“老薑,你踢我的屁股幹嘛?”


    薑夔生聲音低沉地說:“就你的嗓門兒大,這個時間靜瑤和孩子們都已經睡了,你是要把他們吵醒麽?”


    八指立馬咧嘴一笑,聲音也壓低了下來,“還是老薑你想的周到。”


    門廳的門沒有關,薑夔生和八指走了進來,看到李春生後,兩個人的臉上都是一驚,“春生,你小子不在吉森省待著,跑回來幹什麽?”


    李春生道:“兩位哥哥,我是在吉森省待著,可聽說師傅回燕京之後,我就趕回來了,結果回來到現在,師傅地麵兒都沒見到,就出事了!師傅他……師傅他被帶去了漠北軍區駐地。”


    “他過去本來就是在軍區駐地裏待著,這是有人請他去喝酒呢?”八指笑著說。


    “是毛華武,毛華武帶人把師傅給押走了,恐怕師傅這一次凶多吉少了!”李春生都要急的哭了出來。


    “什麽?”八指立馬衝過來,兩隻手扳住李春生的肩膀,“你小子可別在這裏胡扯,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李春生是真的要哭出來了,“我們李家的一個堂弟,他剛好路過現場,不光他一個人看到,很多人都看到師傅被帶走了,而且毛華武還動手打了師傅!”


    八指和薑夔生皆是訝然,兩個人一起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楚靜瑤。


    楚靜瑤的神色中透著緊張,往日裏她不論遇到什麽事兒,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能讓她緊張的事情真的不多。


    如毛華武所料,林昆被他帶走的消息,在燕京城裏不脛而走,一時間外麵的議論很多,大概都是稱讚毛華武的魄力非常,要不麽不出手,一出手直接就打算讓林昆脫層皮下來。


    什麽朱家的林少主無人能敵,這未來燕京城大家族第一人的稱號板上釘釘的,朱家再怎麽折騰,也是逃不過毛家的五指山。


    周衛國也趕到了朱家和楚靜瑤一起商議,深夜大家都沒有去打擾朱老,也是怕老人家知道了之後急火攻心,再出現什麽岔子。


    朱家上下緊張,所有人都從睡夢中醒過來,在想辦法將林昆搭救出來,可由於地方與軍方之間的特殊關係,想要通過正常的手段把林昆給弄出來,真不是那麽容易的。


    香格拉裏酒店裏,還是那間豪華地總統套房,有些微醺的孫恨竹,看著坐在對麵的毛華俊,笑著說:“這麽說,我弟弟的仇報了?”


    毛華俊笑著說:“孫小姐,區區一個林昆而以,我們毛家還是不放在眼裏的,他林昆的背景多,我們毛家也不差啊,這一下你弟弟可以在醫院裏安心地養傷了。”


    孫恨竹道:“毛公子,謝謝你。”


    毛華俊道:“孫小姐,不用太客氣,在燕京城裏,隻要你有什麽需要,跟我開口絕對沒錯,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孫恨竹笑著道:“毛公子,不用這麽客氣,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


    毛華俊的臉色立馬一正道:“我希望能與孫小姐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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