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佩看向桌上的這個盛體,身上肌肉結實,線條又是那麽好看,這是會所精心為她準備,選的是一個還在讀大學的模特生。


    為了保留那份神秘感,沒有提前拍下照片給蓬佩看。


    而吃這種人體宴,玩的就是神秘與刺激,蓬佩也樂得享受這份神秘感。


    躺在桌上一直閉著眼睛的男人,這時睜開眼睛,他將自己臉上遮著的麵具慢慢揭開。


    蓬佩臉上的期待與興奮之色也愈發漸濃,這感覺就好比刮彩票一樣。


    用不上兩秒鍾就能被揭開的麵具,硬是被放慢速度耗費十秒鍾。


    隨車麵具被徹底揭開,蓬佩臉上那即將達到最頂點的激動與興奮,一瞬間就如同凝固一般僵在臉上,緊接著這凝固崩碎,變成滔天憤怒。


    躺在餐桌上這個身材近乎完美的男人,相貌簡直無法評論,一個字:醜。


    如果再多加一個字來形容:不是一般的醜!


    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鼻子歪的,左邊臉上還有一個大拇指蓋大小的痦子,這痦子上長了一撮濃密黑貓,臉上皮膚和身上皮膚顏色完全就兩個極端,看身體也就是二十上下,可這張臉至少四十開外,皮膚暗淡粗糙,並且膚色如同那正太男在烈日下暴曬的莊稼漢子。


    這種男人,即便是身材再好,也絕對不在蓬佩考慮範圍內。


    躺在桌子上的男人歪過頭,衝蓬佩咧嘴一笑,大概這男人心裏是這麽想的——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外國老富婆給選上了,可以嚐嚐外國貨了。


    蓬佩臉上表情這時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那憤怒如果真化成火焰,直接能把這會所給點燃,然後燒的渣都不剩,現在這個醜八怪居然還回過頭衝她笑,並且臉上笑容裏毫不掩飾透著猥瑣。


    “給我……殺了他!”


    蓬佩咬牙切齒,衝身後手下發號命令。


    手下馬上從腰間摸出刀子,是米國特工專用的戰術短刀,刀刃閃過一道寒光,向著桌子上這位身材賊棒的醜男就紮下來。


    醜男頓時被嚇傻了,不是說好的陪女富婆春宵一刻,有高額提成拿麽,咋一分錢沒看到,倒是這刀子真明亮,晃的眼睛疼。


    這一緊張,褲襠下就濕了,一股子黃湯流出來,空氣中立馬彌漫一股濃濃尿騷味兒。


    蓬佩特使捂著嘴彎腰到一旁幹嘔起來,不是被這尿騷味熏的,而是想到剛剛吃的東西,是放在這個醜貨身上,太倒胃口了。


    噗嗤——


    一聲輕響,冰冷的刀子紮進這醜男心窩,同時持刀手下另一隻手捂住醜男嘴,將他的慘叫聲捂回肚子裏,然後持刀的手用力一旋轉,頓時就聽‘哢嗤’一陣碎響,更多鮮血從醜男心窩處流出來,並且也有鮮血從手下捂住醜男嘴的指縫間流出。


    醜男眼珠子瞪得老大,身體哆嗦了一下,然後就死翹翹了,到死亡的最後一刻,他終於悟透了——出賣色相不容易。


    手下拔出刀,又是一股子鮮血噴濺出來,然後回過頭向蓬佩看過來,臉色出奇平靜,好似剛剛殺的不是人,而是一隻蒼蠅。


    蓬佩直起腰,結果邊上另外一個手下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冷冷地衝提刀手下道:“把這個會所的負責人找出來,我也要他死!”


    “是!”


    提刀手下馬上點頭答應,手中刀子還滴血,他向著門外走去。


    咚咚——


    這時,包間門被敲響,緊跟著門外傳來恭敬討好的聲音,“蓬佩女士,十分抱歉,我們員工安排疏忽,給你這房間排錯盛體了,新的盛體就在門口,麻煩您開一下門,給您送進來。”


    提刀手下的刀子在滴血,回過頭向蓬佩看過來,蓬佩遞了個眼神過來,這手下會意,馬上將帶血的刀子插回腰間,並站在剛剛鮮血滴落的位置上,將地上最顯眼的那塊血痕遮住。


    與此同時,另外一名手下將桌上醜男的麵具給帶上,並將血跡簡單掩蓋。


    門開了。


    會所經理走進來向蓬佩道歉,低頭彎腰,表達出十分誠意,並趕緊讓員工將排錯的盛體推走,免得在這兒給尊敬的顧客添堵。


    蓬佩全程冷著臉,衝會所經理道:“如果這個人不能讓我滿意,我就割下你腦袋。”


    經理連忙說:“蓬佩女士,您言重了,這次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不等這經理離開,蓬佩直接走到桌前,一把將桌上躺著的盛體男人臉上的麵具揭開。


    隻見蓬佩臉上表情突然一怔,眉頭再次深深皺起來,同時更是一股子滔天怒火在眼眶中燃燒,回過頭衝會所經理咬牙切齒道:“你是在故意耍我吧,我要的是美男子,你卻拿這些醜八怪……”


    “蓬佩女侍,您聽我解釋,反正您都是要死的人了,我想著在你臨死前惡心一把,當然這不是我的主意,是您的一位故人。”


    會所經理絲毫不慌張,一改剛才那裝孫子模樣,嘴角勾起一抹陰森冷笑……


    蓬佩出來尋歡作樂,帶了兩隊人馬。


    這一家島南最出名的會所,提供特殊的就餐方式,蓬佩必然會光顧。


    可她沒料到的是,這上上下下的人,已經全部被替換成島國人。


    守在外麵的那隊人馬已經死翹翹,屋裏陪在她身邊的這兩位,已經倒在地上,鮮血在他們身子下流淌,兩個人身體裏的力氣隻夠呼吸,而且很快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就這麽眼睜睜不甘的死去。


    蓬佩往後退,退到了窗邊位置,但這時候一個紅外線瞄準點,打在她的後腦勺上,她身體瞬間繃直,絕望而又充滿憤怒。


    “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麽做的!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麽?在這裏殺了我,你們還有你們背後的勢力承擔得起麽!我是米國特使……”


    啪啪啪——


    鼓掌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蓬佩憤怒大喊的話,隨之鬆本浩一出現,他坐在輪椅上,被兩名手下推進來,臉上纏著紗布。


    “好,說得太好了!你是米國特使,米國是這個世界上最大強大的國家,隨意它的人民賦有特殊權力,可以在世界各地威脅他人生死,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然後會慣上一個為了世界和平的旗號,把自己標榜為一個大英雄,但如果它的子民在世界其他地方被危及生命,那護照後麵的那句——不論什麽時候,你身後都有一個強大的米國……將會成為最堅實的後盾!


    你們這些米國人,總喜歡將自己比作正義英雄,其實就是一群盜賊流氓,你們殺人放火成了英雄,簡直是把全世界人當成傻子!”


    輪椅停下,鬆本浩一語氣憤怒、充滿嘲諷,同時也盡量克製保持一絲平靜。


    “你們是島國人?”暴怒中的蓬佩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語氣緩和道:“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島國和米國之間一直是友誼之邦,我們在你們島國境內駐兵,保衛你們國家安全,我們……”


    “呸!”


    鬆本浩一啐了一聲罵道:“不要臉的狗東西,你們在我們國家駐兵,是為我們保衛我們的安全?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明明就是你們想要借機控製我們國家,滿足你們對付華夏戰略需要,你們那些駐軍都在我們國家內幹了多少髒事,普通百姓不清楚,我們這些高層人事了如指掌,狡辯隻會讓你看起來更像一個小醜!”


    “哈哈哈……”


    蓬佩大笑起來,她看起來絲毫不慌張,眼神中突然多了一絲輕蔑,“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你既然透露你是島國高層,那接下來如果你真殺了我,我隨身帶的監聽裝置,已經將這裏所有對話都傳出去,後果你可想而知,你們的國家也將遭殃,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們投下的兩枚炸彈,讓如今島國變成什麽樣子?”


    蓬佩話音落罷,房間裏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在這一刻仿佛被震懾住。


    於是,蓬佩更加得意,“現在送我回招待所,我可以既往不咎,死掉的這幾個手下,都不值得一提,隻要我能活命,你們就會沒事。”


    蓬佩是自信的,在這一刻她米國人骨子裏天生的優越展現出來,她仿佛化作了米國電影中最喜歡刻畫的英雄主義,這感覺簡直爽的不要不要,這慷慨激昂又帶有威脅的話說完,接下來她在心裏頭便開始盤算,如果將這些敢威脅她這高貴的人的惡徒們一網打盡,順便還要讓官方和島國聯係,質問島國方麵到底什麽意思,是這些年過得太舒坦欠扔炸彈了?


    “哈哈哈……”


    可忽然,房間裏一片大笑聲音,這聲音笑得大聲,並且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這房間裏眾人看向蓬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蓬佩臉上的得意笑容忽然僵住,皺起眉頭,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仿佛站在死亡邊緣,嗅到了比血液更腥冷的氣息。


    鬆本浩一摘下臉上的紗布,他臉上的傷很重,但容貌可以被分辨出來,嘴角噙著一絲輕蔑的冷笑,向蓬佩直視過來。


    “你,你……”


    蓬佩臉上頓時大驚失色,強大恐懼忽然襲來,她身體都有些站不住,虛弱而又無力靠在窗戶上,“你是鬆本家的人?”


    鬆本浩一冷笑,“當初,你強盜般掠奪霸占我們鬆本家族利益,殺害我慈祥父親,就應該會料到有今天,在島國時候,我無法向你下手,但如今在灣島,即便殺了也不會牽扯到我們島國……”


    “等等!”蓬佩打斷道:“我身上帶著監聽裝備,今天如果殺了我,你會遭殃,你們鬆本家族會遭殃,還有島國也會遭殃!”


    鬆本浩一道:“你可以試著和外界溝通,利用你的監聽器,看到底能不能跟外界取得聯係。”


    蓬佩趕緊照做,結果信號受到強幹擾,根本發射不出去。


    ————


    蔡某人正坐在她最高領導辦公室裏,捏了捏眉心,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在她心頭就是揮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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