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盼雪掩唇笑了幾聲,“很快你就知道了。”說完便走出了房間,片刻後幾個漢子走進來將桑遙裝進了麻袋扛上了馬車。


    一路顛簸搖晃,桑遙待在麻袋裏心裏直罵娘。


    “mmp的,這麻袋裝過什麽啊,怎麽這麽臭?”桑遙嗅覺敏銳,麻袋空間狹小氣味異常濃烈,她感覺自己快要被熏吐了。


    小八,【主人,這麻袋之前是用來裝幹牛糞的】


    桑遙:“快要yue出來了,你趕快給我淨化一下,不然我就要淹沒在自己的xx物裏了。”


    【好的主人。】小八將麻袋中的味道淨化了一下,還不忘撒上一點桑遙最愛的梨子香。


    長長出了口氣,桑遙總算活過來了。


    “這就是你們帶來的貨,打開給我看看。”一個尖細的嗓音響起,桑遙被人扛了出來,身上的麻袋被拿走,明亮的光刺的她眼中一陣酸疼。


    下巴被人抬起,左右打量著,桑遙慢慢睜開眼,隻見麵前站著一個塗脂抹粉的中年女人,正看貨物似的看著自己,“嗯,是不錯,細皮嫩肉的,模樣也好。”


    蘇盼雪做男子打扮從幾個漢子身後出來,將聲音壓低變粗開口道:“楊媽媽,我想讓這人做最下等的花娘。”


    楊媽媽打量著蘇盼雪隻一眼便看出她是個女子,見她樣貌不及桑遙,可渾身氣勢卻似官家小姐,眉宇間滿是傲氣,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道:“我們‘隱花樓’從來不錯虧本的買賣,這姑娘生的這麽一副好皮相,不知是哪家千金呀?”


    她這話說的大膽,似乎並不將管家貴族放在眼中。


    蘇盼雪道:“不過是個鄉村丫頭罷了,生了個好皮相。”


    楊媽媽哦了一聲,香扇掩口,圍著蘇盼雪打量了一圈道:“姑娘既然知道我們這裏,那便知我們這裏的規矩,我們隱花樓從不做有風險的買賣。”


    蘇盼雪點點頭道:“這我自然知曉,你放心。”


    說罷走到桑遙身邊,彎腰笑道:“桑遙,你就好好在這裏享受吧。”說完轉身要走,卻被楊媽媽抬手攔下,“幹什麽?”蘇盼雪冷著臉道。


    楊媽媽咯咯笑著,發出令人心顫的笑聲,“隱花樓從不接生客的生意這一點姑娘難道不知嗎?”


    蘇盼雪麵色變得難看起來,“你什麽意思?”


    打了個眼色,屋中的人將蘇盼雪圍住,蘇盼雪帶來的打手正要反抗,卻連刀都沒□□便被房間裏的幾名壯漢殺死,楊媽媽道:“我雖不知你從何處弄到的信物將人送到隱花樓,但規矩不可破,姑娘若想走,便要在我樓中過上一晚方可離開。”


    蘇盼雪變色變得慘白,心中泛起恐懼,強自鎮定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哥哥是蘇立陽,我父親是當朝一品大員!”


    楊媽媽笑了兩聲道:“我不管你是誰,誰叫你女扮男裝非要進來,江湖上誰人不知,我隱花樓隻接男客,女子進入便隻能留下。”


    楊媽媽眼睛微眯,“官家千金又如何,入了我隱花樓就別想輕易離開。”她笑著用扇子挑起蘇盼雪的下巴,看著她雙眼中的恐懼,“客人們最喜歡官家千金了,那可是平日裏想也想不到的,沒想到竟然送上門來了。”


    蘇盼雪這才明白方才楊媽媽問她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今天跟到這裏來她連張嬤嬤都沒有告訴,就算她不見了也無人知曉她去了哪裏。


    作者有話說:


    下章身份大揭秘。感謝在2022-09-28 23:31:47~2022-09-29 23:39: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good、想要成為魔法少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


    ◎孽緣17◎


    隱花樓背後的東家是誰無人知曉, 他們常年隱在暗處,所做之生意都是旁人不敢做的,接待的顧客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隻是進門便帶上特製的□□無人能看破其身份。


    因而在隱花樓, 看到什麽身份的女子都不稀奇,曾經還有人進宮偷過公主出來, 隻為讓散盡萬金家財的人一親芳澤。


    蘇盼雪是從前夫趙亭口中知道的這個地方,她手中的信物, 也是在趙亭死後帶走的。


    她心想若是桑遙被送到這裏來, 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逃出去,被送到這裏的女人即使你有一身傲骨也會被磨滅,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嚐,每一天的清晨都會是噩夢的開始, 她想要桑遙嚐嚐這種滋味,便找了關係將拿到了信物與隱花樓聯係上將桑遙送了過來。


    被綁的結結實實,蘇盼雪淚如泉湧, 她沒想到隱花樓竟會如此膽大包天連朝中一品大員也不放在眼裏。


    另一邊。


    蘇立陽回到別院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桑遙所在的內院平時在這個時候小廚房的人都會按照他的吩咐給桑遙做一些午後甜品, 可是今天竟一點炊煙未見升起,院中到處都靜悄悄的, 連一個伺候的婢女都沒看見。


    蘇立陽的心頭一跳,快步走進了內院,院中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桑遙?”蘇立陽喊了兩聲無人應答, 麵色一冷直直衝進了她的房間。


    房中空空如也, 蘇立陽麵色變得難看, 撿起地上掉落的外衫,轉身走了出去,眼角餘光瞥見走廊最末尾的一間房間半掩著隱約露出一片粉色,蘇立陽快步過去推開門,隻見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四五個小丫鬟。


    蹲下身檢查了一番,都無生命危險,看情況應該是被人下了迷藥。


    心中暗道不好,蘇立陽在院中檢查了一番,在梅花林的牆邊發現了一個橫倒的梯子。


    一拳砸在樹上,眼中露出令人心顫的寒芒,蘇立陽冷著臉跑了出去,詢問了一番竟無人發現異常。


    難道是袁錚發現桑遙在這裏,將人帶走了?


    蘇立陽想著,覺得很有可能,桑遙在京中並沒有什麽認識的人,也沒的罪過誰,他實在想不出除了袁錚還會有人將桑遙帶走。


    騎馬一路飛馳趕到了袁府,卻在守衛處得知袁錚早上去了軍營還未回來,蘇立陽沉眉思索,片刻後表情一僵,抿著唇趕往慈雲庵。


    張嬤嬤站在小院中心急如焚地來回走動,時不時地跑到院門口四下張望,時間一長,額頭上的冷汗漸漸滲出,心中慌亂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忽聽外麵響起腳步聲,張嬤嬤麵上一喜,小跑著過去,“小姐,您可回來了,老奴...”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喜色瞬間褪去,變成一片蒼白。


    “小姐去哪了?”蘇立陽麵帶寒霜走了進來,四下一看,院中隻有兩個小丫鬟不知所措地站在房門口,見蘇立陽進來,嚇得趕緊跑了過來。


    “公、公子,您怎麽來了?”張嬤嬤結巴著,表情十分緊張,兩個小丫鬟低著頭大氣不敢喘。


    蘇立陽表情前所未有的陰沉,聲音極其冰冷,“我再問你一遍,小姐去哪了?你們把桑姑娘怎麽了?”


    “若是還不說實話,燕兒就是你們的下場!”


    張嬤嬤嚇得雙腿直打顫,她沒想到蘇立陽這麽快就知道是她們做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聲音顫抖地道:“小姐,小姐謊稱禮佛,是為了把您引開好找人將桑姑娘帶走。”


    蘇立陽拳頭攥的咯咯直響,心頭失望越來越大,還有夾雜其中的擔憂焦急,“她們現在在哪?”


    張嬤嬤伏在地上,顫聲道:“老奴不知,小姐沒說啊。”


    “刷!”地一聲蘇立陽抽出腰間的軟劍架在張嬤嬤的脖頸邊,“把你知道的一絲一毫全都說出來,否則讓你人頭落地!”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老奴全都說出來!”張嬤嬤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生怕碰到鋒利的劍刃。


    “小姐怨恨桑姑娘搶走您的疼愛,便找人趁您不在別院的時候將桑姑娘綁走,但是具體要把桑姑娘怎麽樣,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張嬤嬤此時心中十分悔恨,她不應該跟著蘇盼雪幹這麽危險的事,若是她們二人出了什麽事,隻怕自己這把老骨頭也要賠進去了。


    蘇立陽道:“盼雪什麽時候不見的?”


    張嬤嬤道:“快有一個時辰了,那些人把桑姑娘帶過來後,小姐便跟著他們上了馬車,沒跟老奴說去哪。”


    蘇立陽皺了皺眉,“那些人?是什麽人?”


    “老奴都不認識,他們七八個人一身黑衣還蒙著麵。”張嬤嬤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蘇立陽腦中急速思考,將蘇盼雪的交友圈全都搜尋了一遍卻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人,腦中突然一亮,蘇立陽想起蘇盼雪在趙家待著的兩年,而張嬤嬤曾經也是她陪嫁過去伺候的。


    當即,蘇立陽問道:“盼雪在趙家有沒有交過什麽奇怪的朋友,你好好想想。”


    張嬤嬤跪在地上思考,額頭的冷汗不斷滲出,半晌眼睛一亮道:“老奴、老奴想起來了,不是小姐是死去的姑爺,他認識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好像是從什麽樓出來的,姑爺每次見他們都很隱蔽,從不讓我們知道,後來小姐也跟他們熟悉了。”


    張嬤嬤絞盡腦汁地思考,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地方,隻記得看到過其中一人曾經掉落在地的一塊墨色的寫著‘隱’字的令牌。


    蘇立陽不等她多說,拔腿出了院子騎上馬飛快地離開了。


    回到府上,蘇立陽連忙叫人將張老三找了過來,問起蘇盼雪有沒有讓他辦過什麽事,張老三如實回答,“小姐讓屬下給她找了一些迷煙和幾個打手。”


    蘇立陽擰著眉,眼神陰沉可怖,問道:“張老三,你是否知道江湖上什麽組織使用隱字令牌?”


    “隱字令牌?”張老三渾身一顫,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蘇立陽,“公子說的是隱花樓?”


    蘇立陽咀嚼著這個名字,疑惑道:“那是什麽地方?”


    張老三麵色嚴肅道:“一個背後勢力極其神秘的地方。”說著便簡短地將隱花樓介紹了一番,又將隱字令牌的模樣說了出來,與張嬤嬤說的一模一樣。


    蘇立陽越聽越心驚,隱約響起似乎有人說過這個地方,隻是自己向來不流連秦樓楚館因此並沒有在意,他沒想到蘇盼雪竟然知道這樣一個地方,還膽大到要將桑遙送過去。


    心裏又氣又急,蘇立陽狠狠一拍桌子,“張老三,你有沒有路子能去這個地方,我不瞞你,小姐進了隱花樓。”


    張老三震驚地看著蘇立陽,他很清楚女子進隱花樓意味著什麽,難怪蘇立陽臉色如此難看,張老三甚至他對蘇盼雪看重的程度,當下不敢怠慢,道了聲“他有辦法。”便立刻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張老三帶來一個矮小猴精的男人進了蘇府,蘇立陽跟著他們離開了,臨走前派人去了將軍府。


    隱花樓。


    亥正時分,寂靜了一整天的隱花樓開始熱鬧起來。


    穿過一條幽深的走道,來到一處極為精美的閣樓中,此時已是午夜,閣樓中卻似白天一般燈火輝煌,雕龍畫鳳的廊柱上裝飾著紅色薄紗有人走過的時候便會輕輕揚起,整個圓形的廊上全都布滿了,營造出曖昧的氣氛。


    廊上不時有人走動,穿著薄紗的女子帶起陣陣香風,一個個麵容精致肌膚瑩白,走動間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肢,擺動出迷人的弧度,風\騷入骨宛如畫中妖嬈嫵媚的女妖,就連那端茶遞水的丫鬟們也都清麗脫俗,比之富家小姐還要勝上一籌,一如其中便覺恍如進入了天宮一般,香風陣陣嬌聲燕燕。


    “聽說今天晚上有官家千金。”


    廊上坐著的男子樣貌普通,可穿衣打扮卻是不俗,光是腰間的玉墜識貨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由價值連城的極品鴿子血所製。


    旁邊一人穿著白衣同樣帶著特製的□□,絲毫看不出其皮下身份,他眼中精光一現來了興趣,“是誰?”


    那人道:“聽裏麵傳出來的消息說是朝中重臣家的千金。”


    “哦?竟是這等身份。”


    另一人似乎略知一二,說道:“別那麽興奮,那女子我也知道一點她嫁過人,卻不知為何會入了這裏?”


    眾人追問其身份,那人卻閉口不言了,禍從口出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隱花樓人多嘴雜,說話連一半都不能說。


    其他人頓時失了興趣,“原來是破鞋,真是無趣。”


    白衣男子道:“兄台這就錯了,即使是嫁過人,那也是別有滋味,千金小姐家中嬌生慣養,那一身剝了殼的雞蛋般的肌膚光滑如同綢緞,嘖嘖嘖。”那人說著嘿嘿笑了起來卻因臉上的□□顯得笑容異常詭異。


    幾人正在討論,很快今夜有官家千金的消息不脛而走。


    “放開我!”蘇盼雪抬手揮開上前拉扯自己衣裳丫頭,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啪地一聲小丫鬟被打的摔在地上,抬手將放在梳妝台上的釵環首飾砸了滿地。


    “我是什麽身份,也是你們這等賤婢能碰的!”蘇盼雪氣的胸口劇烈起伏,靠在梳妝台前惡狠狠地瞪著屋子裏的丫鬟們。


    吱呀一聲。


    房門被推開,楊媽媽一進來便瞧見地上散落的東西,小丫鬟捂著臉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見楊媽媽進來似老鼠見到貓一般一個個身體緊繃不敢說話。


    蘇盼雪見她拉著臉走進來,絲毫不懼,臉上露出嬌蠻的神色,“現在放我離開我可以不計較今天發生的事,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是嗎?”


    楊媽媽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笑容,上前幾步走到蘇盼雪麵前,抬起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蘇盼雪狠狠撲在桌子上,上麵的茶盞被掃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洇濕了房中鋪著的精美地毯。


    楊媽媽看著蘇盼雪,妝容精致的臉上皮小肉肉不笑地道:“我勸你還是少費力氣,若再不乖乖配合,當心你身上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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