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落伍了吧。


    hendrick嘴角一抽。


    嗷, 她知道了。賈萀萀裝作很給麵子的重新回了一個答案:“因為你手機漏音了!什麽牌子的?肯定是因為你沒支持國貨。”


    hendrick差點兒被她氣笑了, 他的臉背對著光,顯得有幾分陰鬱:“國貨?你知道我是哪一國的嗎?”


    賈萀萀真誠道:“我怎麽知道?你哪一國的呀?”


    “……”


    她隨即好心安慰道:“不就是被教育局喊去喝茶嘛, 又不是稅務局。”


    林總啊,你還欠淡定。


    說完,賈萀萀轉身進房,房門隨即關上。


    hendrick望著緊閉的房門, 目光詭譎,若有所思。


    ……


    “我還以為你會和他多聊一會兒呢。”朱麗蘇隔著一道牆, 在手機裏和賈萀萀閑聊。


    賈萀萀覺得她莫不是真以為她和昂德裏克看對眼了吧?


    她可沒興趣繼續了解那個男人,於是索性也沒繼續聽朱麗蘇的瑪麗蘇式幻想。


    朱麗蘇本打算找她一起出門逛街的,也被賈萀萀回絕了。她一個人出門購物了半天,覺得沒意思,轉而又回到酒店,去賈萀萀的房間搗蛋。


    當得知昨天晚上的人是誰後, 朱麗蘇就激動了起來:“嗚嗚嗚磕到了!你老公竟然專門派秘書過來宣誓主權!”


    難道是宣誓雇傭關係的主權嗎?賈萀萀審問道:“你昨晚又看瑪麗蘇小說了?”


    “在我這兒你們還低調個什麽勁?”朱麗蘇眉來眼去地打趣道。


    瞧瞧她房間十多個箱子配置,那都是她老公對她征戰時尚圈的支持。


    “不過我瞧著hendrick也不錯, 你們兩要是有可能的話,那可真是……你摸我手機幹嘛?”朱麗蘇躲躲藏藏,“我都說了我昨晚真沒看!”


    賈萀萀轉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朱麗蘇抓過她的一隻手,一邊把玩一邊閑聊了起來:“你手真好看,不像我太胖了。”


    賈萀萀從她的肉手中抽了出來,專注給手機裏的老板秘書發消息。


    【湯姆,你們給我交了五險一金了嗎?】


    tom正陪在淳於森身邊。但他有些意外,三少竟然一直在醫院沒有再出去過。可能是這一輪的治療療程比重太大了?


    這時他捏著手機走進病房,欲言又止道:“三少,她突然來問我們交沒交五險一金……”tom覺得這未免太過於反常了,“她想做什麽?”


    淳於森坐在病床上辦公,頭也沒抬:“她還說什麽了?”


    tom尷尬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好端端的兩夫妻,就算是聯姻關係,但非要他當中間人傳話來回,這樣真的好嗎。


    “……她說商業保險也可以。”


    淳於森問道:“她自己以前沒有嗎?”


    tom一愣,越來越摸不懂這兩人之間的用意了。


    “過幾天讓她空出時間來。”淳於森忽然說道。


    “……是。”tom內心糾結,到底是沒敢問出三少還去見那個誰嗎?


    還是說,三少打算一邊見一個,白月光和聯姻妻子兩頭連軸轉?


    tom保持著自己的職業操守:“那保險……”


    “你聽她想怎麽做就行了。”


    賈萀萀在這之前當然早就有不少的保險在保,tom沒一會兒琢磨出意思來後,又幫忙挑了幾份,電子憑證連同賈琥珀的最新通告單都發給了賈萀萀。


    朱麗蘇也看了一眼賈琥珀的最新行程通告,在一旁評價道:“怪不得周沛和我說,他最近好閑,原來賈琥珀果真是他們公司主捧的新人呐,我看這通告,她都沒多少休息的時間。”


    所以賈萀萀也隻想挑著去。她實在做不到淳於森口頭要求那樣,隨時在賈琥珀出沒的地方到處晃悠。


    “你老公呢?”朱麗蘇還打聽起了那位萬惡的罪魁禍首,“他在忙什麽?”


    他在追逐於那一抹白色的月光。


    賈萀萀吃飽喝足,胡咧咧道:“他在體驗來自瑞士的著名‘安樂死療法’。”


    朱麗蘇:“……?”


    安樂死還有療法的?她怎麽沒聽說過。死去又活來的那種嗎?想象不出來耶。


    賈萀萀轉而提起了正經事。


    畢竟朱麗蘇最近常和她待著,還好心主動幫她試圖霍霍賈琥珀。


    “剛烈呐,你要不要也來份保險?”


    朱麗蘇聞言:“所以你真找了一份銷售工作?”


    “……”


    朱麗蘇心疼她一秒鍾。沒想到她比起賈琥珀來說,慘得不止一丁半點。人家賈琥珀至少是目前娛樂圈裏較為熱火的存在,每天替公司賺來的流水肯定比賈萀萀打工做銷售的多。


    *


    烈日下。


    賈琥珀將近一天顆粒未進,終於快要結束剛強度的拍攝任務。


    她的助理為她高舉遮陽傘,妝發師和造型師都圍了上來。一旁華思瑸正在和攝影師一起回看剛才拍出來的效果圖。


    助理見賈琥珀臉色都有些慘白了,正要偷偷給她稍微吃點東西墊一點,一轉頭就被華思瑸逮了個正著。


    “你別忘了晚上還有個局。”華思瑸說著,瞪了一眼不夠懂事的助理。


    賈琥珀當然不會忘。自己後麵的行程通告她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哪怕助理和華思瑸會忘,她都一點兒不會忘。


    接著,她隻吸了一口助理遞過來的白開水,再次投入了最後的拍攝工作。


    這一片薰衣草花海是私人園地,平時普通人也不是隨時能來就來的,賈琥珀的團隊提前好幾個月才預約到了這次機會,幸虧如期工作日是個晴天。就是有點兒曬。


    不遠處,賈萀萀、朱麗蘇和這裏的園主走在花海中。


    朱麗蘇在一旁感歎道:“淳於森人脈不錯呀,這麽好的風景,你兩結婚怎麽沒來拍婚紗照?”


    賈萀萀一手撐傘一手拿著小風扇,不置一詞。


    還婚紗照,兩個人圍繞著輪椅變著花樣拍嗎?


    朱麗蘇瞅了一眼親自帶他們觀賞的園主大叔,仗著語言不通,說話也沒個顧忌:“這人剛來接我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個啞巴。”


    誰知道對方隻是話少罷了。


    賈萀萀聞言,沉思片刻回答道:“你還真別說,可能他們是在殘聯認識的呢?”


    一旁其實聽得懂中文的園主:“……”


    朱麗蘇也覺得在理:“還真別說。”


    “……”園主決定忍了下來,沒有說什麽。


    “快看,他們就在那兒!”朱麗蘇像是個眼尖的狗仔,轉眼就望見了遠處的拍攝團隊。


    由於賈萀萀的出門磨磨蹭蹭,她們兩差點兒都要錯過這裏的收工時間了。


    藝人的通告時間都是定好的,一切按部就班,除非效率太低才會延期。而賈琥珀是個工作狂,不一會兒就傳來了那邊正在收工的消息。


    這下朱麗蘇替賈萀萀著急了:“怎麽辦?你都還沒過去搞事情呢!”


    一旁的園主專注吃瓜。合著淳於森放老婆專程過來是來搞什麽事情的?他不免有點兒擔心自己滿園的薰衣草了。


    果不其然,他就聽見身旁那位驕縱道:“我們快拔幾株下來!”


    “好啊!”另一個也躍躍欲試。


    “……”園主修身養性,開始在心裏盤算著向友人索賠加倍損失費。


    一旁的賈萀萀和朱麗蘇揪了兩束薰衣草後,朱麗蘇回過神來:“咦?我們拔這個做什麽?”


    賈萀萀理所當然地回道:“放床頭!助眠呐。”


    “……?”朱麗蘇微微冒汗的額角緩緩打出了個問號。


    “賈萀萀!”她恨鐵不成鋼道,“你知道你是來幹嘛的嗎?”


    她以為這位姐妹手腕了得,沒想到是個假把式,臨時畏難這就顯得有點兒慫了。


    “你怕什麽?難道怕她們人多勢眾嗎?”


    賈萀萀毫不猶豫地點頭:“她們的人手是好多哦。”


    朱麗蘇:“……”


    那那那那又怎樣?!她們沒在怕的好嗎。


    “我們又不是過去打架。你聽我說,你隻要走過去,然後和她得意洋洋地炫耀道,這片薰衣草田的主人,和你老公可是稱兄道弟的關係!”


    賈萀萀:“殘聯認識的難兄難弟?”


    圓主:“……”


    賈萀萀緊緊捏著可以製冷的小風扇,思索片刻後說道:“麗蘇,你說得沒錯,我們打不過那麽多人。”


    朱麗蘇無語了:“所以你是懶得過去了是吧?”


    賈萀萀感動。剛烈真懂她。


    她一點兒都不急,早就想好怎麽辦了:“這樣,你給我拍幾張照,到時候我找人p得像一點。”


    這樣就像是她出沒於賈琥珀的身邊耀武揚威過了。


    兩人說幹就幹,朱麗蘇不一會兒也參與了合影留念,一旁的園主差點兒成了她們的禦用攝影師。


    等到累趴了一個圓主之後,剛才的拍攝團隊所在的位置早就沒了人影。


    園主也挺好心的,在一開始就幫賈萀萀和遠處的團隊一起拍入鏡了,這樣她們p起來也方便。雖然他還是沒懂賈萀萀她們到底在幹嘛。淳於森要是來拍婚紗照,他肯定是歡迎的咯。


    兩人回去後,朱麗蘇忙著修閨蜜照,賈萀萀則是隨便在網購軟件上下了個訂單,讓專業人士幫她p得像一點。


    可誰知她找的這家店非常不靠譜,竟然轉頭就把她的原圖截去了一半,隻留賈琥珀那頭,轉手就高價賣給了娛樂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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