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小姑娘是怎麽理解的。


    不過既然她沒細問,岑頌幹脆也就裝起了糊塗。


    “可以隔天?”這次,他是真的一語雙關。


    閆嗔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滿眼期待,說不上是不想他失望,還是說也是她內心所想,她輕點一下頭。


    岑頌眼角彎出笑,唇覆她額頭:“你說的,可別耍賴。”


    當時閆嗔還在心裏撇嘴,把床給他睡一下,有什麽好耍賴的。


    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這種天氣,其實很適合賴床,特別是房間裏還開著讓人滿身適宜的溫度。


    兩人就這麽聽著窗外的雨聲,偶爾岑頌會說兩句事後讓人臉紅心跳的小情話,每句都能把閆嗔逗的錘他一兩下,他也甘之如飴地受著,就是手不太老實,時不時地捏捏她腰,又或者揉揉她透紅的耳垂。


    快十二點的時候,岑頌起床去做飯,薄薄毯子一掀開,閆嗔頓時拿手捂臉:“你怎麽都不穿衣服!”


    岑頌扭頭看她一眼,笑出聲:“剛剛撓我腰的時候,你都沒感覺?”


    閆嗔惱出聲:“我又沒撓你下麵!”


    見她把臉捂得嚴實,岑頌坐在床沿,身體後仰幾分就去拉她手腕。


    結果手腕是被他拉下來了,可閆嗔卻把眼緊緊閉著,臉上的紅襲到了耳根。


    她這樣,岑頌更想逗她了:“那你要不要現在撓撓?”


    閆嗔被他說的臉愈加燙,幹脆翻了個身,把臉埋枕頭裏。


    結果後脊突然覆上一麵滾燙,閆嗔知道那是他手,她把身子往另邊蠕了幾分,可他手還是沒拿開,她又蠕......


    床就那麽點大,眼看她就要滾到床邊,覆在她後背的手摟著她腰往回一卷。


    人卷回到他身邊,蓋在她身上的毯子隨之鋪散開。


    絲絲涼意頓時席卷全身。


    她驚呼一聲的同時,岑頌也隨即蹬掉了腳上的拖鞋翻身到床上。


    嘴角揚著耐人尋味的笑,岑頌居高臨下看著她,“你不是也沒穿?”


    閆嗔:“......”


    眼看她真要惱了,岑頌慌忙改口:“好好好,不說不說了!”


    在這之前,閆嗔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多羞澀的人,可是經過那一夜,她腦海總時不時的湧出那晚的畫麵。


    一想就臉紅,紅起來還特別難消。


    所幸那人之後也沒用言語怎麽逗她,隻是在她臉紅時,抿著笑意捏捏她臉,要麽揉揉她發頂。


    莫名有一種老父親對待女兒般的心疼勁兒。


    也在那天之後,兩人如膠似漆的過上了小情侶的同居生活。


    有岑頌一日三餐地給她做著,沒多久的功夫,閆嗔就感覺到之前的牛仔褲穿在身上緊了不少。


    又一個滿桌子花樣的晚上,閆嗔終於忍不住埋怨他了:“就咱們倆,你下次就別做這麽多的菜了。”可她也知道每頓飯他都花了心思,所以閆嗔盡量把話說的委婉。


    可岑頌依舊一語聽出了她的話外音:“早上跟我跑那麽遠的路,白天還要帶一幫孩子,不多吃點,你哪兒來的體力?”


    重點是,他隔三差五地還會欺負她,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那體力......


    這麽一想,他掀開旁邊砂鍋的蓋子,給她盛了滿滿一大碗的人參當歸烏雞湯:“上次你不是說味道不好嗎,我今天放了點紅棗,你嚐嚐看。”


    閆嗔看著上麵漂浮著的油花,忍不住嫌棄:“我都胖了。”


    “哪裏胖?”岑頌就不愛聽她說自己胖:“細胳膊細腿的,摟著你睡的時候都不敢用力!”


    閆嗔:“......”


    眼看他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要往她碗裏擱,閆嗔忙伸手捂住碗口:“我都吃了好幾塊了!”


    她話音一落,岑頌就用筷子尖在盤子裏數著:“一、二、三....我一共就燒了九塊,這還剩五塊,你哪兒來的好多塊?”


    這人真是!


    連具體做了幾塊都這麽清楚。


    閆嗔扁著嘴,把手拿開,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對麵那人一連給她夾了三塊。


    她心裏有小氣性,可是又沒處發:“本來還想著放假和你一塊兒去香港玩呢!”


    “那去啊!”他現在整個就一閑人,每天除了接送她就是做做飯,大把的時間。


    閆嗔抬頭睨他一眼,聲音似委屈又似怨道:“都胖了,不想出去!”


    又來!


    岑頌舔了舔牙,閣下筷子繞到她身邊:“你跟我過來。”


    閆嗔無辜眨著眼:“幹嘛?”


    上午岑頌去藥房買‘東西’,滿五百送一個體重秤,想著那些東西是必須品,所以他一鼓作氣買了十多盒。


    倒也不是貪圖人家的贈品,主要是這段時間閆嗔總是嫌自己胖。


    他把人拉到房間裏,指著地上的體重秤:“站上去,我瞧瞧是有多胖!”


    既是拿事實說話,閆嗔可一點都不怕他,兩腳往上一站,液晶屏上的數字浮動幾下後歸於靜態:47.5kg。


    “看見了吧,”她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你知道我剛來的時候是多重嗎?”她足足胖了七斤!


    可岑頌壓根就不管她以前,他把人拉下來,自己又站了上去,然後指著那數字:“看見了嗎?”


    所以呢?


    閆嗔沒懂他意思。


    “等你什麽時候超過我了,再來跟我說這話!”


    閆嗔:“......”


    岑頌不管她詫異的表情,摟著她肩,一邊往外走一邊開始軟言軟語哄著:“熱量的消耗都是和運動成正比的,你那些肉都是因為你運動量少了。”


    閆嗔聽的都想笑:“我每天早上都和你一起跑步好不好!”


    “那是早上,早上你跑再多都沒用,”他忽悠人的本事又開始了:“晚上很重要,”他低頭在她耳邊:“不知道做一次相當於兩公裏的慢跑嗎?”


    他以為會把小姑娘說的臉紅,所以還特意壓低了聲音,結果卻見閆嗔眼睛朝他一瞪:“那我不是經常一晚上四公裏嗎!怎麽不見瘦!”


    岑頌:“......”


    閆嗔抖開他胳膊,氣呼呼撂下一句:“就會騙人!”


    兩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岑頌也沒少惹她生氣,可把人惹生氣的本事他有,轉瞬就能把人哄好的本事,他更是信手拈來。


    當然,閆嗔也不是沒有她的小心機,今晚她要是不借故生點氣,這頓晚飯,她絕對逃脫不了。


    見她抱著抱枕蜷在沙發裏,岑頌蹲到了沙發邊:“生氣了?”


    “沒有。”


    他家這個,越說沒有越是生氣,岑頌早就習慣她的嘴硬了。


    岑頌也不急著哄,拿食指一下又一下地在她鼻尖戳著,動作又輕又癢。


    閆嗔忍著笑,揮掉他手:“你幼不幼稚?”


    岑頌撇嘴:“又說我幼稚了,早上你還說我管你管的像個老父親!”


    閆嗔賞了他一記白眼:“老父親都沒你這麽會管人!”


    岑頌逮著空子:“那你什麽時候帶我去見見真的老父親?”


    閆嗔愣了一下:“什麽?”


    也不知她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從沒想過帶她回英國見見她家長。


    不過岑頌沒把話說的太直接,“過兩天你不是有半個月的小長假嗎,這麽久沒回去,要不要回去看看?”


    閆嗔已經反應過來他上句話的意思了,她眼角眯了眯:“你是不是想說,要是回去的話順便把你也捎上?”


    看看,‘捎上’這個詞都會說了。


    岑頌被她的‘英普’腔聽的想笑,不過這個時候不能太放肆,他拐著彎地哄:“女朋友這麽漂亮,我哪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坐那麽久的飛機,萬一路上再遇到一個比我好看的給勾走了,那我找誰賠去?”


    這人嘴貧起來就沒個邊兒。


    閆嗔瞪他一眼:“我都沒不放心你,你還擔心我起我來了。”


    岑頌在她麵前早就貼上了破產的標簽,所以他說起話來無所顧忌:“我現在一沒錢二沒房的,除了你還有誰會要我!”


    可閆嗔就不愛聽他因公司的事貶低自己,“人生起落很常見,你別因為這個就對自己沒信心。”


    看吧,隻要說到他的‘痛處’,小姑娘一準的心軟。


    岑頌在‘哄’人的路上又加一把火。


    他笑出以一聲無奈後,把頭垂下:“這不是怕給不了你想要的以後嗎......”


    原本歪在沙發裏的人頓時就坐起來了,還捧起他臉,固執的一雙眼睛看著他,還信誓旦旦地警告道:“不要把你的以為強加到我頭上,而且你都沒問過我,怎麽就知道給不了我想要的以後?”


    她嚴肅正經的語氣讓岑頌心裏歡喜得緊,偏偏他將所有愉悅都藏著,巴巴地看著她:“那你想要什麽樣的以後?”


    他們現在還是熱戀期,岑頌就算不問也知道她的答案。


    上一秒還一本正經的人,頓時就笑的眉眼彎彎:“就像現在這樣。”


    “現在這樣?”他明知故問:“每天接你上下班,每天給你做飯?”


    被他精準無誤地說出來,閆嗔下巴輕點:“不好嗎?”


    岑頌低出一聲笑:“那我要是一直不出去工作,你是不是還打算養我一輩子?”


    “第一次養人....”閆嗔也開起了他玩笑:“經驗不足,你可要多擔待。”


    岑頌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口氣倒是不小!”


    那天晚上,回英國的事空空落落沒有著落,但兩人倒是把去香港這事確定了下來。


    放假的前一天中午,岑頌剛從悅璽墅大門裏出來就看見了曲添雅。


    她站在一輛黑色轎車旁,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過膝連衣裙,旗袍式的盤扣領口,無袖,那款式竟然和他家女朋友的一模一樣,但是他家那個是黑色。


    嗯,還是黑色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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