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門是魏玉山一手創建的,魏玉山是家中的老大,還有另外的兩個兄弟,這兩個兄弟魏玉海、魏玉攀本來也是在魏門內掌控大權的,可後來魏玉山發現自己的這兩個弟弟太過自私,背著他斂財中飽私囊,惹得魏門上下一片怨聲載道。


    於是,魏玉山就將這兩個弟弟給勸出魏門了,這兩個弟弟也是知難而退,拿著大哥額外給他們的一筆錢,就離開了海新城,到外地去經營了一點自己的產業,過的也都還算不錯。


    魏玉山後來提拔起來為魏門效力的那些骨幹,都是魏家的旁係或者偏支。


    走進來的這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便是魏香柔的親三叔魏玉攀。


    魏玉攀笑著說:“香柔,這麽大的事,怎麽也不通知三叔一聲,看來你這眼裏是沒有三叔啊。”


    魏香柔微微皺眉,“三叔,今天的這次議事,是關乎魏門的未來方向,而您已經不在魏門多年,所以你來到這裏不合適。”


    魏玉攀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來,“香柔,你說這話可就一點長幼尊卑都沒有了,過去我是退出了魏門,但那是你父親我大哥還活著的時候,現在你父親我大哥不在了,我總不能看著魏門這麽大的家業,落入到了外人的手中吧?我與大哥兄弟一場,必須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站出來,替他守住家業!”


    魏香柔毫不相讓,“三叔,魏門在我的手中掌控,怎麽可能是外人之手?”


    魏玉攀冷笑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將來肯定是要嫁人的,並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拉海爾鎮來的寧老板之間沒來眼去的,你遲早是要睡到他的床上,到時候我們魏家這麽大的家業,豈不是就要成他的了!”


    魏香柔冷笑道:“三叔的強詞奪理,可真是與當年一模一樣,既然三叔有意染指魏門的大小事宜,替魏門分憂,不如我們再等等,既然你已經來了,二叔肯定也會來的吧。”


    魏玉攀冷笑一聲,“老二?他來幹什麽,他有鎮住魏門的能力麽!”


    魏香柔坐了下來,坐的是主座。


    魏玉攀身後的一男一女走上前來,衝著魏香柔便訓斥道:“魏香柔,你怎麽回事啊,我爸是你三叔,這個主座該由誰來坐,怎麽也輪不到你吧!”


    說著,魏香柔的堂妹、堂弟兩個就要上前把她給拉下來。


    “我看你們誰敢!”


    賀雙喜擋住了兩個人,雙手已經拔出腰間的兩把匕首。


    “算了,你們回來,這個位子就暫時讓她坐一坐。”魏玉攀道。


    “你就是魏門的一條狗,輪得著你跟我們說話?”魏香柔的堂弟指著賀雙喜的鼻子罵了一句,轉過身回到了父親的身邊。


    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了一個人。


    同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與魏玉山很相似。


    魏玉海大步走進來,身後同樣跟著兒子和手下,一進門便大聲地道:“我剛剛在外麵好像聽到有人說,我不應該來。”


    魏玉海大步走進了議事廳,目光直接向魏玉攀瞪過來。


    “二哥,你還真來了。”


    魏玉攀皮笑肉不笑地道。


    “大哥留下的這份家業,我有什麽理由不來照看一下,要是都落在老三你的手裏,大哥的在天之靈也會覺得不公平吧?”


    魏玉海冷笑道,轉過身坐在了魏玉攀的對麵,向坐在主座上的魏香柔道:“大侄女,咱們家人都到齊了,開始吧。”


    魏香柔道:“我們魏門的三位管事還沒來,等他們來了再開始。”


    魏玉海笑著說:“香柔侄女,你是不是太單純了,就你這樣的性格與心思,我是真不放心魏門將來由你掌控,一定會走向滅亡的。”


    魏香柔淡然笑道:“二叔何出此言?”


    魏玉海道:“那三個管事的老家夥,到現在都還沒來,你覺得他們還來得了麽?我也不瞞侄女,其中的兩個已經被我搞定了,他們同意站在我這邊,剩下的那一個……”


    魏玉攀舉起手,“被我搞定了。”


    魏玉海看著魏玉攀道:“老三,人數上我占的可是優勢,我有兩個管事的支持,你就不要繼續湊這個熱鬧了,日後我不會虧待你,但魏門接下來的門主之位,必須由我來坐!”


    魏玉攀冷笑了兩聲,“嗬,嗬嗬……老二,這件事可不是按照人頭數量來計算的,我要是再拉上侄女支持我呢,是不是比你的那邊更有份量呢?”轉過頭看向魏香柔,“香柔侄女,反正你已經沒有勝算了,不如我們聯手吧,三叔保證不會虧待你,我做了這個門主之後,你依舊有話語權!”


    魏玉海也看向魏香柔,笑著說:“香柔,你三叔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麽,他給你的許諾你也敢相信?站在二叔這一邊,二叔保證你榮華富貴,以後不用這麽操心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做大小姐,其餘的事情有二叔幫你罩著。”


    “嗬,嗬嗬……”


    魏香柔冷笑起來,“魏玉海,魏玉攀,你們可真夠不要臉的……”


    魏香柔毫不客氣,衝著自己的二叔、三叔便開始大聲怒罵。


    魏玉海、魏玉攀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就黑了下來。


    不等兩人開口。


    魏玉海的兒子魏俊便指著魏香柔的鼻子大罵:“魏香柔,你算個什麽東西,長幼尊卑都不分,竟然敢這樣跟長輩說話!”


    “馬上向我爸道歉,否則信不信撕爛你的嘴!”


    魏玉攀的兒子魏懷安也衝魏香柔大罵:“魏香柔,馬上向我爸道歉,不然的話,可別怪我不念親情,打的你滿地找牙!”


    這兩人說完,還有他們兩個的姐姐,一個是魏玉海的女兒魏慶柔,一個是魏玉攀的女兒魏西柔,這兩位的開口風格與她們的弟弟完全一致,全部都要求魏香柔立馬向父親道歉。


    不道歉?


    看架勢,魏香柔的這四個堂妹、堂弟,馬上就能衝上來衝她動手。


    魏香柔的麵前隻有一個,賀雙喜。


    魏玉海、魏玉攀他們身邊的人加在一起,將近二十個人。


    賀雙喜護在魏香柔的身前,皺眉冷視,冷冷地瞪著眼前的這些人。


    魏香柔的臉上沒有絲毫緊張,一直在冷笑,“我不光要說你們的父親不要臉,你們也一樣不要臉,魏門是我父親創建的,上上下下的所有事物,跟你們有一毛錢的關係麽,你們跑到這兒來打著為魏門著想的旗號,想要霸占這第一把交椅,你們這樣的人也配叫長輩?你們幾個也配做我的弟弟妹妹?”


    “魏玉海、魏玉攀,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們,魏門的未來如何,不需要你們操心,過去我爸把你們從魏門請出去,現在輪到我了,我沒有丁點把你們請回來的想法,魏門不歡迎你們,今天是,明天是,以後也一直都是,請你們立刻離開!”


    魏香柔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不卑不亢,冷冷地看著魏玉海與魏玉攀。


    現場的眾人幾乎同時一愣,包括賀雙喜。


    就目前的形式,魏香柔絕對是出於劣勢的,這個時候聰明的做法,應該是想辦法遊刃有餘,暫時穩住今天的這個局麵,然後從長計議。


    可魏香柔此刻的做法,完全就是一股勁兒全部用出來,將矛盾給頂死了。


    “哈哈哈……”


    魏玉海大笑起來,“香柔,你可真是出息了啊,現在的情況,難道你還沒看清楚?我的親侄女,你不是眼瞎,就是腦袋被門給夾了吧,整個魏門如今的三個管事的,都在我和你三叔的控製之下,還有魏門的那些弟兄,你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從我和你三叔之間選一個站隊,才能謀求以後的安穩日子,不然的話……”


    “哼,雖然你是我們的親侄女,可你如果執意執迷不悟,我們隻能把你綁了,丟到前往非洲的貨輪上,讓你永遠也回不來。”


    魏玉海說完了。


    魏玉攀慢悠悠地放下了手裏的茶杯,笑著說:“香柔啊,這魏門的裏裏外外,根本就沒人來見你,你在這大院裏也沒什麽手下,除了站在你麵前這個隻剩下半條命的賀丫頭,我跟你二叔吧,可以當你剛才說的話就是放屁,接下來,你必須在我們之間做出選擇,這魏門以後到底是該聽誰的。”


    魏香柔看著魏玉攀冷笑道:“不然呢?你也要把我賣到非洲去?”


    魏玉攀冷笑道:“乖侄女,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道理很簡單的吧。”


    “道歉,馬上向我父親道歉!”


    “道歉,向我父親道歉!”


    “魏香柔,道歉!”


    “魏香柔,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魏玉海和魏玉攀唱白臉,他們各自的一對兒女則唱紅臉,帶著身後的幾個手下,大有一股現在就要衝魏香柔過來,將其拿下的架勢。


    魏香柔臉上的笑容一冷,眼神中閃過一抹淩厲,淡淡地道:“我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你們如果離開的話,今天的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你們不用懷疑,我魏香柔一介女流,根本就沒有這胸襟,這一切都是父親在臨終時候給我交代的,他讓我給你們一次機會。”


    “哈哈哈……”


    一群人馬上大笑了起來。


    魏慶柔、魏俊姐弟倆,魏西柔、魏懷安姐弟倆,指著魏香柔的鼻子便是大罵:“魏香柔,我看你腦袋是被嚇傻了吧,你要給我們機會?到底我們現在,誰是在懸崖峭壁上!”


    魏玉海、魏玉攀一起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裏充滿譏諷。


    “小姐……”


    賀雙喜回過頭,壓低著聲音焦急地道:“別說了,我們……”


    賀雙喜的話不等說完。


    魏香柔繼續道:“我爸臨終前說,都是手足兄弟,自相殘殺惹人笑話,還有損祖訓風化,可如果你們執意要執迷不悟,對魏門以及我圖謀不軌,也就隻能放開一切,痛下殺手了。”


    “你,要殺我們?”


    “就憑你和這個半死的小丫頭?”


    魏玉海和魏玉攀道。


    “對,為了魏門以後的安定,為了我的長久安全,我要殺你們!”


    魏香柔寒聲道,陡然間,她臉上的表情異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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