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陛下天天碰瓷》作者:乃兮


    文案


    堂堂帝王對感情無計可施,隻能靠裝病碰瓷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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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經文案:容寧出身將門,立誌做一位名垂千史的女將軍。她三歲紮馬步混軍營,十五歲打遍京城無敵手。


    出征在即,失策喝醉。酒醒一側頭,是常年病弱的七皇子。她嚇得連夜跑路去北疆,多年不敢回京。


    京中風雲變幻,七皇子登基為帝,直接把她招回京城。


    君在上,依舊病懨懨的樣:“與朕成婚。”


    容寧:“這不大行。”


    皇後掌管鳳印要管轄後宮,沒空打仗。


    君改口:“近來多刺客。值守皇宮,寸步不可離。”


    容寧想了想:“這個可以。”


    值守皇宮本來是個輕鬆活,但容寧每天值守都如臨大敵。不是她的問題,主要是新皇每天都在試圖碰瓷她。今天騎射說馬驚了,非要騎她的馬,明天沐浴不要人陪同,出來衣衫不整昏厥在她麵前。


    手段日日有創新,年年有新意。


    她尋思著上朝總沒事了,朝上那麽多大臣替陛下操心。結果百官因陛下體弱,瘋狂催婚。


    陛下又被氣昏厥了。


    容寧急著上前,結果手一探,發現陛下裝昏。


    容寧:“……”


    醒醒,起來成婚了。


    ps:輕沙雕丨背景微刀丨甜文丨1vs1碰瓷文學丨最後女主還是要帶兵的事業不可棄


    內容標簽:強強宮廷侯爵情有獨鍾天之驕子輕鬆


    搜索關鍵字:主角:容寧,秦少劼(七皇子)┃配角:快收藏!┃其它:預收《未來太子妃失憶了》


    一句話簡介:臣女隻好配合一下碰瓷的陛下


    立意:感情要努力爭取,為人窮則獨善其身,達則該兼濟天下。


    第1章


    韶陽十八年,八月中旬,全京城男女老少幾乎都在參加秋日宴。民間有民宴,宮內有宮宴。宮宴正辦在聖上常年居住的永安園內。


    三月科舉殿試結束,一甲入翰林,二甲為主事、知州,官七品,三甲多知縣,官八品。留在京城的官員是第一年有機會參與宮宴,鉚足勁想要展示一番。


    一位喝多了酒出來吹風的行人,眼尖看見不遠處站在羽林衛前的容軒,心頭微動。容家祖宗乃開國將軍之一,其後人代代從軍,每一輩必出一位將軍。當今容家風頭最盛的便是這位少將軍容軒。


    少將軍容貌出眾,武藝高強,十六歲便替父征戰沙場,在邊疆頗有建樹。如今被叫回來,自然是到了成親年紀。剛才秋日宴上家中有女的官員幾乎都在打探少將軍的事。


    明明隻用紅色發帶束著長發,身上簡單到勁裝軟甲,腰間連玉佩也隻有一枚,站在羽林衛前都如同鶴立雞群。難怪聖上對少將軍是讚不絕口,恨不得讓少將軍明天就成大將軍。


    行人走上前去,扯起討好笑容恭敬行禮,笑著詢問:“少將軍怎麽出來了?”


    容軒察覺到有官員靠近,側頭見到是今年科舉剛上來的行人,朝著人無奈笑起來:“容寧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她一向頑皮,我怕她不知分寸。沒想到羽林衛也沒看到人。”


    行人恍然:“原來是找小將軍。”


    容軒說起容寧,笑容真切得多。他看似無奈又全然是過於寵溺的姿態:“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麽叫她,她完全當真了。還以為真有個官職是叫‘小將軍’。”


    行人身為三甲卻能留在京城,自是消息靈通且能說會道。他理所當然說著:“少將軍三歲入軍營,十六歲出征。小將軍也三歲入軍營。區區四年,她在京中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往後必然是將軍料。”


    容軒想起容寧在軍營中的惹事能力,頓覺得更加頭疼。他忙拱手:“盛讚。哎,我要再去找找她。”說罷,歉意笑笑急切走開。


    行人見少將軍這麽匆忙,當場莞爾。少將軍剛和人比劃過,額頭尚有薄汗。怕是才回到位置上發現人不在,馬上就出來找人了。這世上能讓少將軍如此掛心的,唯有親妹容寧。


    此時的容寧穿著與容軒相似的勁裝,在園內走得飛快。


    她年紀小,臉尚同嬰兒一般白嫩,下顎處有一塊令人心驚的青紫。稚童雙眸黑黝黝如幼鷹,邁出的步子在黑夜下廊道中簡直六親不認。


    任誰都想不到,她正在毫無目的的亂走。她,迷路了!


    秋日宴眾人皆繁忙。她是小將軍,從秋日宴上出來一下,當然不需要爹娘陪著。沒想前腳稍被鳥鳴聲引走,後腳轉身一看領路的宮女就不見了。


    永安園常年由金吾衛和羽林衛值守,秋日宴上更加派了侍衛。她不想自己走丟的事被別人知道,於是決定繞點路回去。


    永安園初建時請大師看過風水。當年時局未穩,為了高帝與後宮眾人安全,廊道並非條條互通。於是她一繞繞遠,本朝著喧嘩聲響的地方走,莫名拐偏,現在正努力拐回去。


    直到走到一個岔口,她停下了腳步。廊道可以往左可以往右,喧嘩聲在更遠前方。她麵前沒有路,有的是幾塊巨石、一棵側歪的梅樹以及背後的牆。


    容寧深深盯著麵前石塊和牆麵,頓了頓,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她深深吸氣,決定衝出廊道,踩著巨石翻牆。


    學武僅四年,她腳往後一蹬,人如箭衝出。她踩著石塊兩步攀到牆麵,愣是在牆麵上跑動了兩步,最後借著踩牆麵的力道往上躍。腰一帶力,人利落翻過這種比她三個人都高的牆頭。


    手在牆頭一勾,把她躍過高的小身板挽回一些。到往下落地時,她整個人幾近跪地。這墜下的姿勢輕易卸掉了衝力,讓她沒受半點傷。褲腿係在馬鞋內,腰間束緊,連手腕處都被鬆緊捆住。這樣的衣服沒染上半點塵土,幹淨一如她穿出門時。


    容寧再次站直,拍了拍剛碰在前頭上碰觸牆頭的小手,繼續邁腿往前走。她內心想著:果然在永安園,翻牆才能走最佳的路。


    這麽一路走來,永安園當值的太監宮女一個不見。秋日宴群臣所在處需要大量的太監和宮女。哪怕宮中有三千伺候的太監宮女,此時也不會在無人往來的地方值守。


    “嘩——啪——”


    “乒——”


    容寧停下腳步,側頭豎起耳朵。先是瓦片滑落摔碎的聲音。她之前爬屋頂走不穩時,常常踩碎容府小院裏的屋頂。修繕時她想試試瓦片是不是都那麽脆,摔過一批新瓦。低處碎瓦不是這個音,高處落下的瓦片才有這種聲響。


    再是瓷器悶聲的碎裂聲。是裝著泥土的瓷盆摔了。


    然後,沒音了?


    她視線落在遠方影影綽綽看不清的地方。永安園內亭台樓閣較多,種的各色花草樹木亦太多,如同月色下有薄霧藹藹,總有地方陷在昏暗裏。


    一般人晚上聽到這些能惶恐失色,容寧卻麵不改色朝著聲音方向走了過去。


    沒有狸奴的細軟喊聲,沒有強勁的呼嘯秋風。雖也沒燈籠燭火,但應該是人。誰膽敢在永安園裏拆頂上的瓦片?砸宮裏的花盆?


    容寧在幾近走到時,下意識藏在了一廊柱後。她身型小,屏息站在廊柱後幾乎沒人能夠察覺。一絲淺淡的血腥味混雜在木頭泥腥以及花草香氣中,摔碎瓦礫和瓷盆泥土處,有一小團人型蜷縮在那兒,毫無聲響。


    秋日宴是百官歡慶的喜事。宴上鬧出這種事情,聖上必然不會愉快。


    她稍頓了頓,隨即從廊柱後站出來。走近兩步時,她倏忽和人視線對上。這一小團的人型側躺著,頭發淩亂不知道幾天沒有打理,月色照在孩童臉上讓其慘白如鬼。黑黝的眸裏似有柔化的水光,可在夜色中更顯得如同魍魎。皇子袍,腿上血浸出褲腿,染深一片。


    這皇子實在有點眼生,宮宴上沒見到。宮裏的皇子此刻不在秋日宴上?反而在永安園裏亂逛?


    容寧走過去用馬靴踢掉周圍碎塊,發現一根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細竿。竿不長。大晚上踩在花盆上用竿子勾瓦片?她把竿也踢開,蹲到人旁邊,看血暈染的情況。


    血染褲破,不是簡單破層皮。


    她伸手抓住了皇子腰帶:“你受傷了。”她一把扯掉了皇子袍腰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身子抬高了點,把人褲子成功往下扒拉。中途發現這皇子後知後覺想要掙紮,當場把人伸過來的手拍了回去。


    “啪——”清脆的聲響在永安園內清晰可聽。


    兩個孩童年紀相仿,容寧說話還帶著一股稚氣,身上意外有股不容人質疑的強硬氣勢:“你不要動。我看看傷口。”


    嬌貴的皇子,腿上白到反光。皇子穿的白紗褲都沒他腿白。她在把褲子拉到傷口處時,才稍微放輕了一點動作。好在傷口不深,血還沒徹底止住。這讓褲子沒有黏連在傷口上,不會導致強行撕扯下再傷一次。


    她微靠過去,沒有將人襪處的係帶一並解了。細看確認傷口隻是被碎掉的花盤碎片劃拉到。她回退一些,低頭解開自己衣服手腕處的鬆緊係帶,抽掉腰間扣緊的腰帶。


    衣服脫下,她便成了隻穿著單衣。


    她順著繡娘縫製的線將衣袍撕碎。大塊一折疊,內裏朝外,確保皇子肉裏沒嵌入碎片,蓋到皇子傷口上,擦拭按去多流出來的血。擦完往邊上一丟。她再把袖口處小塊布折好,從隨身小錦囊裏取出隻有兩片指甲大小的瓷罐,把裏麵如油脂一般的膏藥全扣出來搓到布上。


    小布覆到傷口上,再用鬆緊係帶捆上。她最後努力想要將皇子的褲子穿回去,結果發現趁其不備脫褲子簡單,穿褲子竟難了起來。


    苦惱的小將軍惆悵起來,拍了拍皇子:“自己把褲子穿上。藥就帶了那麽點,還是當胭脂膏才能帶進來的。明天記得讓禦醫看看。”


    她再次對上這支撐起上半身的皇子雙眸,發現像在直視深邃井底。能見到水光與月色,隻是極涼。再看唇色,白得和臉色也差不多。


    她站起身來,大概知道麵前的人是誰了。體弱的七皇子。母妃恭貴人身份低微,懷七皇子時為了在後宮生存久一些,一度沒敢上稟。生七皇子時意外早產,母子兩人身體至今不佳。


    宮裏五歲皇子要上學堂,七皇子常常病弱去不了。


    果然瓷娃娃一樣,瓷碎人受傷。


    聖上孩子太多,上一回聽說七皇子不知是什麽時候。兩年前?三年前?


    七歲的容寧很肯定:是小時候的事情。


    她問七皇子:“你在幹什麽?”


    麵前的病弱小瓷人緩緩開口:“我的錦囊袋在上麵。”


    容寧仰頭看屋簷。


    哦,看不太到。


    她後退幾步,再看屋簷。屋簷上瓦片落下來了好幾塊,依舊看不到半點錦囊袋蹤影。


    容寧小跑到就近的廊柱那邊,雙手抱廊柱往上頭爬起來。爬到廊柱頂端再探頭看七皇子上方的頂上。殘缺的頂端上根本沒有什麽錦囊。她順溜滑下,重回到七皇子身邊:“沒有。”


    她很肯定:“你被騙了。”


    並支招:“誰騙你,我們去打他!”


    第2章


    三歲孩童進軍營,話剛說得清,跑步快了能摔跤。容寧在諸多侍衛麵前是軟綿綿的小姑娘,臉頰紅撲撲,天天紮著兩個小辮子。她常會被他們打趣逗樂。尤其是幾個擅長謀略的,秉持著“兵不厭詐”的理,總哄騙她各種事。


    頭一年她總被騙。第二年她終於明白,不是誰的話都能信。第三年她發現除了她哥的話,誰的話都不能信。


    第四年她全然隨波逐流,誰騙她,她要麽想辦法不被騙,要麽騙回去,最終演變為鬥毆。用兄長的話來說,計謀和武力,必要有一個擅長。結果不管是被騙還是騙人,打完之後她會絞盡腦汁寫信給兄長告狀。


    別人都是實打實拚上來的戰績。她年紀太小,實在打不過。借勢坑害這群人也算計謀一種。


    總之,少將軍容軒心心念念的單純妹妹,早被軍營大染缸染成了小混蛋。哪怕不少人告訴他不少妹妹行徑,他也隻會用“頑皮”兩字來形容容寧。


    在秋日宴上準備打人的容寧打量了一下七皇子:“你走不動。”


    殘兵在戰場上,多是等死。殺敵的人沒空救人。除非人能熬到戰事結束,清掃戰場的那批才能將殘兵拉回來。此時小傷可治,大傷看命。


    七皇子衣衫不整撐起身,從地上強行站起來:“我走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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