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皎搖頭說:“不是,我沒有,我對表兄隻有兄妹之情,絕無其他。”


    她秋眸中染上幾滴淚,看著十分的可憐。


    沈隨硯在她輕輕擦拭,指腹上一片晶瑩,“想必螢螢就是這般哭泣,才會讓寧司朔為你動心,讓他不論為你做什麽都願意,甚至不惜丟了官職,讓全家置入萬劫不複之地。”


    薑皎哭著道:“不是,我沒有。”


    她嗓調中透著委屈,還透著幾分的難受。


    沈隨硯卻透過這兒,仿佛間看見她笑閹。


    原來,她一直都是個勾人心弦的慣犯,不僅讓寧司朔為她傾倒看,更是讓自己,從始至終的都陷進去。


    沈隨硯輕嗬一聲,吻上她淚珠,“螢螢,別哭。”


    不知她是為誰而哭,若是為了寧司朔,他今夜會做出什麽當真是不好說的。


    薑皎手依舊被他給握著,她拚命搖頭道:“夫君,我當真沒有,我並未對表兄動心,我說發簪是慕姐姐送的,隻是不願你多想。”


    可看見沈隨硯的唇角還是如此地緊繃,薑皎哭著的聲調中帶有嬌嗔,“夫君,我當真沒有。”


    但下一刻回應她的,是沈隨硯將她給攔腰抱起,隨後扔在柔軟的床榻之上。


    薑皎被扔的七葷八素,後一道堅硬又炙熱的身形覆上來。


    沈隨硯吻著她的耳畔,將床頭處的暗格抽出,不知從裏頭拿出什麽來。


    薑皎淚眼婆娑,什麽都瞧不清楚。


    隻感覺下刻,手腕之上好似是纏上了什麽東西似的。


    下一瞬,隻覺手腕上纏的物什愈發的緊起來,不抬頭看還不打緊,薑皎抬頭那瞬,看見的就是根明晃晃的絲帶綁在她的腕上。


    甚至那鮮紅紮眼的絲帶,同大婚那夜滿屋都是紅一樣,讓她覺著羞怯極了。


    沈隨硯唇角緊抿在一處,眸中倒是認真,將絲帶一圈圈纏在她的手腕之上。


    這般的畫麵突然之間就同從前場景中的疊合起來,薑皎腦海中的一根線突然如同斷了一樣,再也連接不上。


    夢中曾多次,沈隨硯也是這般綁著她。


    後來,後來發生的。


    薑皎渾身都染上不少的緋紅,她搖著頭,帶著哭腔,“不,不要。”


    沈隨硯淡笑一聲,嗓音中帶有淡然,“由不得你,螢螢。”


    隨後,他用本就貼著薑皎耳畔的唇,緩緩開口,“況且螢螢的夢中,不也本就是這般的場景,如今,我隻是幫螢螢實現罷了。”


    那股子折磨人的勁薑皎不願再體驗第二回 ,從前在夢中的時候,都是分外地難耐,更莫要提,如今,她還是清醒著的。


    看見這樣的沈隨硯,薑皎突然覺得他陌生極了。


    今夜實在是發生太多的事情,不僅有表兄,還有沈隨硯的秘密。


    她不想竟是在這樣的場景之下知道沈隨硯的腿腳是好的,也沒想到,他竟然當真同她一起入夢。


    一切的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被綁上的時候,薑皎還沒緩過神來。


    但現在,她早就已經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兩隻手腕都被沈隨硯綁著,不緊,也讓她掙脫不開。


    不知他是用了什麽法子,手上越是掙紮,絲帶就纏的愈發的緊。


    沈隨硯看著薑皎豔麗的小臉好一會兒,看見她如今是在他們的床榻之上,對他說著軟話,心頭的戾氣散去不少。


    指腹摸上薑皎的臉,他哄著她道:“螢螢的臉都被淚珠打濕了,我去尋塊帕子來,給螢螢擦臉可好?”


    說著,他也沒等薑皎同意,就徑直下床。


    淨室中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薑皎也被水聲攪得不知該如何做。


    她羞憤的更加厲害,從前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便是從未有過的。


    如今怎麽都是逃不掉的,甚至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好似還能知曉一二。


    沈隨硯很快就出來,手中拿著的帕子微濕,覆上薑皎的臉。


    帕子微涼,激得薑皎汗毛都豎起。


    沈隨硯幫她擦完臉,又一臉正經的扯開她身上的係帶。


    猛然間身上感受到外頭的冷,薑皎一哆嗦。


    她說著軟話,“夫君,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


    哪怕是要圓房,她也不要就這般。


    這般的羞恥,她怎是能忍受的。


    但是沈隨硯卻如同聽不懂,對她道:“乖。”


    如今她當真是乖的不行,說著的話都是乖覺的。


    但沈隨硯也明白,不外乎是想讓自己放了她。


    可是,既然已經到這般的地步,他又怎能輕易放過。


    手中的力道重了一些,帕巾難免會在薑皎雪白的肌膚上留下幾處的痕跡。


    如今她寢衣大氅,手腕之上綁著的絲帶使她無處可躲。


    薑皎的美景都被人看見,紅色的絲帶如同勾上沈隨硯的神智,在一瞬間亂的不行。


    薑皎想撐起自個,可下一瞬,卻被他手上的動作驚得直接罵出聲,“你混蛋,你就是個混蛋。”


    沈隨硯的喉結上下滾動,唇瓣貼著她唇道:“螢螢可知,我思慕你許久,早就從前,如今,你讓我如何能放手。”


    突如其來的,似是情話卻又比情話更加使人珍重的話語打的薑皎措手不及。


    甚至突然間就忘了,如今是個怎樣的境地。


    “你。”薑皎被嚇得口齒不靈,“你說什麽。”


    連夫君都忘了喊,看來如今確實是嚇得不輕。


    但沈隨硯如今卻沒了想回答她的心思。


    夢中的她勾著人不讓人走,如今倒是不一樣。


    可他卻不願意了。


    夢中如何,她在此處便是要如何的。


    沈隨硯手中的動作快了一些,薑皎難受不已,也都忘了問。


    手上被綁著是虛浮的,隻能靠嘴上說讓他慢些,可他終歸是不願聽的。


    如今,他隻想讓薑皎從頭到尾都是他的。


    聲響不斷鑽入薑皎的耳中,她多想自個趕緊昏過去。


    可是沈隨硯如同能知曉她心中所想,一碗碗的參湯灌下去,吊著她神思一直清醒。


    小腹隴起一部分,薑皎烏發散在身後。


    他今日真的是將夢中的場景全都來了一遍,雖說並未真正如何,可薑皎隻覺口幹舌燥,怎樣都是不上不下的。


    最後一碗參湯被沈隨硯給她喂了下去,薑皎已經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


    舌尖都帶著燥意,不住去勾碗中的水,可沈隨硯偏生還要使壞,不給她喝。


    薑皎早就已經忍不住,沒忍住的哭出聲。


    沈隨硯哄著她,這才又將參湯灌進她口中。


    他貼在薑皎的耳廓,輕聲問她,“我是誰?”


    這話今日他問了無數遍,開始時薑皎倔強著不肯開口,後麵被他磨得實在沒了法子。


    細軟嗓音帶有幾分哭腔的道:“夫君,夫君。”


    可沈隨硯卻仍舊是不滿意,依舊是開始如此,定要問個明白。


    此時薑皎才逐漸學的聰明一些,一邊喚著他的名字,一邊喊他夫君。


    沈隨硯也不是無欲無求的人,但今日,他半分的動靜都沒有。


    從前薑皎隻覺是他腿腳不好,可如今看來,他隻是想單純的折磨自己罷了。


    沈隨硯低下頭,吻著她唇瓣。


    將她紅唇吻得嬌豔欲滴才起來,本以為結束,可不想下一刻舌尖又從她唇角探進去,不時靈活的勾著她上頜,一陣的發癢。


    “懷辭,喚我懷辭。”


    薑皎迷迷糊糊間聽見,不過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沈隨硯的小字。


    她學了乖,知曉今夜不論如何也不能將他給惹怒,乖順開口,“懷辭哥哥。”


    說到最後兩字時,薑皎變了語調,感覺上帶有痛苦,可更多是歡愉。


    外頭天光大亮,沈隨硯才堪堪放過薑皎。


    將她腕上的絲帶解開,對著外頭喊,“備水。”


    他站起身,將薑皎抱至淨室中。


    薑皎身上裹著的是他墨黑的大氅,邊緣的毛十分柔軟,襯她小臉更加柔和。


    沈隨硯的胸腔中這才像是被填滿一樣,有著十足十的滿足。


    外頭的婢女仆婦早就聽見裏屋的動靜,但是無一人敢上前。


    榴萼與蔻梢在外麵急紅了眼睛,也隻能看著一碗碗的參湯送入房中,隨後王妃哭著的腔調傳出來。


    等沈隨硯叫水時,二人趕忙進去。


    本是想將薑皎給扶過來,可是卻被沈隨硯避開,“不必,你們去外間伺候。”


    榴萼與蔻梢都沒動,沈隨硯墨黑如潭水的眸子看過來,裏頭的冷意不是假的,再不情願卻也得出去。


    沈隨硯將大氅解開,也不顧大氅被弄髒,徑直扔在地上。


    看見薑皎沉睡的麵容,他用手輕輕碰下她臉頰,將溫熱的水一點點潑灑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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