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玉道：“我也沒說她非要同意。”
簡瑩沉默了半晌，搖了搖頭，道：“可按你的說法，是真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簡明玉道：“走吧，我們回閣裏去。”
“是得回去了”，簡瑩籲了口氣，道。
聽完簡氏兩姐妹的陳述，邵千塵示意她們坐下，淡淡說著：“你們就沒想過，她也在試探你們嗎？”
兩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搖了搖頭。
邵千塵道：“她口中的晶石是存在的，但卻從來都不在大殿之中。既不在大殿之中，又是怎能從大殿上憑空失蹤呢！”
“難道白師姐真是在騙我們”，簡瑩嘟囔道。
邵千塵有意讓她們想了想，道：“騙你們也好，試探你們也罷，你們想利用此事來進一步試探一下木師兄，為師沒意見。但是……”
“但是？”簡明玉眼珠一轉，瞧向了簡瑩。
邵千塵一直等著她們將眼神互換完了，才繼續說：“但是，得小心。擅自試探仙門首領，哪怕叫你們發現了症結，你們也不是有理的。”
簡氏姐妹倆才都怔了怔，邵千塵已接著說道：“白靈那孩子自幼心細，也有可能，她故意這麽告訴你們為的就是看你們的反應。”
“白師姐總不會疑心是我們幹的吧”，簡明玉小聲說。
邵千塵淡淡道：“你們做好了自己要做的事就好。隻是，想要不驚動他而試一試木師兄的靈力究竟有什麽問題，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更重要的是，萬一不是他，那麽，才是真正的打草驚蛇。”
簡瑩道：“弟子倒是有個主意。”
“三姐，想到了什麽，快點說”，簡明玉緊跟著說。
簡瑩緩緩道：“沈啟。”
“他……他怎麽了”，簡明玉緊跟著說。
邵千塵看了簡明玉一眼，道：“瑩兒的意思是，可以從沈啟的身上下手。木景他在明知道自身受到懷疑時還去照看沈啟，他們之間的關係定不簡單。”
“他總去看沈啟以及其他的仙門弟子，也有另外一種可能”，簡明玉道。
邵千塵看了簡明玉一眼，道：“他們那些人，即便資質不佳，即便生具私心，但都是我仙門弟子。有一些，還是出生在仙門之中。沒有人生來就該隨時承受魔的威脅的。”
看了簡瑩一眼，簡明玉小聲道：“他們中的一些人，是不是最終都會入魔。”
邵千塵長長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不光簡明玉，連簡瑩的臉色都變了。
邵千塵默然半晌，道：“盡管放手去做，不必擔憂仙門的那些個陳腐規矩。需要之時，為師隨時都會幫手。事關魔族，仙門絕不可掉以輕心。”
“謝師尊。”
簡氏姐妹倆齊齊一禮，道。
第126章 遇見小月
邵千塵示意免禮，道：“為師麵前，有話盡管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簡明玉看了簡瑩一眼，遲疑道：“關於連仙子……”
邵千塵看著簡明玉，就那麽看著。
“師尊”，簡明玉勉強笑了笑，道，“你這麽看著徒兒，徒兒還能說得出什麽嘛！”
邵千塵笑了笑，伸手去拿茶壺。
簡明玉看著邵千塵的動作，沉吟道：“師尊，我們能不能……能不能……”
“你是想去見一見連仙子”，邵千塵截口道。
簡明玉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徒兒就是想著，了解的多一點，也好行事。再者，以師尊和連仙子的關係，我們身為弟子的，總也不好和連仙子太對上了。”
邵千塵端起了茶杯，道：“說下去。”
簡明玉瞄著簡瑩，嘟囔道：“萬一，連仙子阻攔我們對木師伯的計劃，我們可怎麽辦呢！”
邵千塵淺淺一笑，道：“為師本就打算去找連仙子問些事情，這麽著，你隨為師來，至於瑩兒……”
“師尊”，簡瑩應道。
邵千塵道：“為師另外有事，需要瑩兒去做。”
“但請師尊吩咐”，簡瑩正色行禮，與此同時，還是瞧了眼簡明玉。
邵千塵目光一掃，頷首示意道：“隨為師過來。”
三兩句話，說完當然隻需要兩三句話的時間。當簡瑩快步離開，邵千塵又走回了原位，重新坐下了。
眼看著邵千塵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簡明玉實在是忍不住。
“三姐去做什麽了”，她這樣說。
“傳話”，邵千塵淡淡說著，又端起了茶杯。
簡明玉緊跟著說：“傳話？傳什麽話？又向誰傳話？”
驟然迎上邵千塵的目光，簡明玉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她勉強笑了笑，說：“師尊，咱們什麽時候也走。”
“等為師把這杯茶喝完”，邵千塵語氣淡淡得說道。
簡明玉也就眨了眨眼，邵千塵已接著說了下去：“你還有什麽想說的，趁著這杯茶沒喝完，盡管說。待會出去了，可就沒機會給你說了。”
看著邵千塵品茶的安逸，簡明玉目光閃爍，輕聲道：“隻有一杯茶的時間？”
“不夠？”邵千塵自茶杯中抬起眼。
簡明玉自然一怔，邵千塵已重新垂下了眼，隨口道：“那就快點說。”
簡明玉思緒飛轉，道：“第一個問題，白師姐應該不是為了試探我們而試探我們吧。”
邵千塵點了點頭。
簡明玉心頭一跳，道：“還有什麽東西，是比來自仙界的晶石還珍貴的呢！”
邵千塵沒有正麵回應簡明玉的話，他長出了口氣，道：“那晶石本不是晶石。聽說，那塊晶石原本是一麵鏡子，隻是在自仙界墜落時，碎了。倘若有人湊齊了一麵鏡子，便會是最好的神器。”
簡明玉扁了扁嘴，嘟囔道：“又是神器。”
邵千塵歎了口氣，道：“是啊，我們這些凡人，麵對神器的誘惑，總是這麽得把持不住的。”
簡明玉沉吟道：“師尊確認，丟的東西並不是那晶石？”
“不是”，邵千塵頓了頓，解釋道，“那晶石本就是為師早年下山曆練時得到了，帶回山之後，也始終都在為師的手中。這些年來，確曾有人想要得到，但都失敗了。”
“那師尊可知丟了什麽”，簡明玉緊跟著說。
邵千塵稍稍頷首，道：“為師隻能告訴你，白靈不直接告訴你們，是對的。”
簡明玉沉默了半晌，臉色突然變了。
“想到了什麽”，邵千塵看著她，緩緩露出了笑意。
簡明玉搖搖頭，道：“徒兒就是在想，瑤光山說是第一仙山，又是仙門之中和仙界靠得最近的門派，實際上，也沒那麽清心寡欲啊。”
邵千塵緩緩道：“不知真正的仙人，做不做得到清心寡欲。”
簡明玉做了個鬼臉，道：“說到清心寡欲……”
“你是想知道為師和連仙子的關係”，邵千塵說著，放下了茶杯。
簡明玉斟酌道：“隻要師尊確認不會影響，徒兒不問。”
邵千塵看著簡明玉，緩緩搖了搖頭。
簡明玉目光閃爍，道：“徒兒沒問題了。”
“為師的這杯茶，也正好喝完了”，邵千塵輕聲道，“走吧。”
簡明玉道：“師尊放心，出了這個門，不該徒兒說的話，徒兒半個字都不會說的。”
邵千塵看了她一眼，道：“隨為師來吧。”
上次來時簡明玉沒有細看，現在看起來，連衡仙子的住所，還真是和山上絕大多數仙長都不一樣。光就這四處的藥香，就足夠的與眾不同了。
留意到簡明玉的目光，連衡柔聲道：“明玉若是想四下看看，就隻管去看看吧。”
簡明玉自然一怔，已將目光投向了邵千塵。眼看著邵千塵點了點頭，才露出了笑容：“多謝仙子，那弟子就到處看看。仙子這裏，實在是特別的與眾不同。”
連衡瞧了邵千塵一眼，示意道：“請吧。就是藥爐那裏熬著藥，明玉小心些，別燙著了。”
“多謝仙子”，簡明玉說著，行了個禮，走了。
邵千塵看著簡明玉離開的身影，柔聲笑道：“連仙子可從不喜歡被人四下打探的，特別是藥爐重地。這是怎麽了，改了性子了。”
連衡看著邵千塵的側臉，含笑道：“山上都說，金仙太過偏寵你的這個小徒弟了。”
邵千塵收回了目光。
四目相對，連衡坦然道：“我承認，我也是這麽認為。千塵，你待你的這個小徒弟，也太好了些。”
邵千塵淡淡道：“本座如何待弟子，是本座自己的事情，山上的仙長們若是覺得修行清苦無聊，也該像你那樣多下山走走，總比在山上傳人閑話來的正確。行醫濟世，也算是造福蒼生。”
連衡勉強笑了笑，道：“看樣子，千塵你來找我，是有事要談。”
邵千塵道：“沒錯，的確是有事的。”
“那，進去說吧”，連衡道。
邵千塵道：“好，進屋說。”
話分兩頭，邵千塵和連衡一道進屋時，簡明玉也已走到了藥爐。她正衝著那些爐子上的藥發呆，耳邊傳來了個陌生的聲音。
冷冷的，女子的聲音。
“哪裏來的小賊，竟敢到連仙子這裏來偷藥！”
簡明玉還沒來得及回過身，那極端淩厲的劍鋒已自她身後逼近。來不及多想，簡明玉回身之時紫月鞭已出了手。
紫月鞭本有開天辟地之能，簡明玉未習鞭法，招式隻憑著本能。加之對手的修為在她之上，她倉促應對起來，這藥爐，是毀了個幹幹淨淨。
正在兩項焦灼之時，簡明玉的耳邊忽然傳來了連仙子的一聲呼和：“小月，還不住手！”
那個叫小月的女修聞言隻能收起了劍，先過去行禮：“見過師傅。”
簡瑩沉默了半晌，搖了搖頭，道：“可按你的說法，是真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簡明玉道：“走吧，我們回閣裏去。”
“是得回去了”，簡瑩籲了口氣，道。
聽完簡氏兩姐妹的陳述，邵千塵示意她們坐下，淡淡說著：“你們就沒想過，她也在試探你們嗎？”
兩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搖了搖頭。
邵千塵道：“她口中的晶石是存在的，但卻從來都不在大殿之中。既不在大殿之中，又是怎能從大殿上憑空失蹤呢！”
“難道白師姐真是在騙我們”，簡瑩嘟囔道。
邵千塵有意讓她們想了想，道：“騙你們也好，試探你們也罷，你們想利用此事來進一步試探一下木師兄，為師沒意見。但是……”
“但是？”簡明玉眼珠一轉，瞧向了簡瑩。
邵千塵一直等著她們將眼神互換完了，才繼續說：“但是，得小心。擅自試探仙門首領，哪怕叫你們發現了症結，你們也不是有理的。”
簡氏姐妹倆才都怔了怔，邵千塵已接著說道：“白靈那孩子自幼心細，也有可能，她故意這麽告訴你們為的就是看你們的反應。”
“白師姐總不會疑心是我們幹的吧”，簡明玉小聲說。
邵千塵淡淡道：“你們做好了自己要做的事就好。隻是，想要不驚動他而試一試木師兄的靈力究竟有什麽問題，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更重要的是，萬一不是他，那麽，才是真正的打草驚蛇。”
簡瑩道：“弟子倒是有個主意。”
“三姐，想到了什麽，快點說”，簡明玉緊跟著說。
簡瑩緩緩道：“沈啟。”
“他……他怎麽了”，簡明玉緊跟著說。
邵千塵看了簡明玉一眼，道：“瑩兒的意思是，可以從沈啟的身上下手。木景他在明知道自身受到懷疑時還去照看沈啟，他們之間的關係定不簡單。”
“他總去看沈啟以及其他的仙門弟子，也有另外一種可能”，簡明玉道。
邵千塵看了簡明玉一眼，道：“他們那些人，即便資質不佳，即便生具私心，但都是我仙門弟子。有一些，還是出生在仙門之中。沒有人生來就該隨時承受魔的威脅的。”
看了簡瑩一眼，簡明玉小聲道：“他們中的一些人，是不是最終都會入魔。”
邵千塵長長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不光簡明玉，連簡瑩的臉色都變了。
邵千塵默然半晌，道：“盡管放手去做，不必擔憂仙門的那些個陳腐規矩。需要之時，為師隨時都會幫手。事關魔族，仙門絕不可掉以輕心。”
“謝師尊。”
簡氏姐妹倆齊齊一禮，道。
第126章 遇見小月
邵千塵示意免禮，道：“為師麵前，有話盡管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簡明玉看了簡瑩一眼，遲疑道：“關於連仙子……”
邵千塵看著簡明玉，就那麽看著。
“師尊”，簡明玉勉強笑了笑，道，“你這麽看著徒兒，徒兒還能說得出什麽嘛！”
邵千塵笑了笑，伸手去拿茶壺。
簡明玉看著邵千塵的動作，沉吟道：“師尊，我們能不能……能不能……”
“你是想去見一見連仙子”，邵千塵截口道。
簡明玉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徒兒就是想著，了解的多一點，也好行事。再者，以師尊和連仙子的關係，我們身為弟子的，總也不好和連仙子太對上了。”
邵千塵端起了茶杯，道：“說下去。”
簡明玉瞄著簡瑩，嘟囔道：“萬一，連仙子阻攔我們對木師伯的計劃，我們可怎麽辦呢！”
邵千塵淺淺一笑，道：“為師本就打算去找連仙子問些事情，這麽著，你隨為師來，至於瑩兒……”
“師尊”，簡瑩應道。
邵千塵道：“為師另外有事，需要瑩兒去做。”
“但請師尊吩咐”，簡瑩正色行禮，與此同時，還是瞧了眼簡明玉。
邵千塵目光一掃，頷首示意道：“隨為師過來。”
三兩句話，說完當然隻需要兩三句話的時間。當簡瑩快步離開，邵千塵又走回了原位，重新坐下了。
眼看著邵千塵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簡明玉實在是忍不住。
“三姐去做什麽了”，她這樣說。
“傳話”，邵千塵淡淡說著，又端起了茶杯。
簡明玉緊跟著說：“傳話？傳什麽話？又向誰傳話？”
驟然迎上邵千塵的目光，簡明玉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她勉強笑了笑，說：“師尊，咱們什麽時候也走。”
“等為師把這杯茶喝完”，邵千塵語氣淡淡得說道。
簡明玉也就眨了眨眼，邵千塵已接著說了下去：“你還有什麽想說的，趁著這杯茶沒喝完，盡管說。待會出去了，可就沒機會給你說了。”
看著邵千塵品茶的安逸，簡明玉目光閃爍，輕聲道：“隻有一杯茶的時間？”
“不夠？”邵千塵自茶杯中抬起眼。
簡明玉自然一怔，邵千塵已重新垂下了眼，隨口道：“那就快點說。”
簡明玉思緒飛轉，道：“第一個問題，白師姐應該不是為了試探我們而試探我們吧。”
邵千塵點了點頭。
簡明玉心頭一跳，道：“還有什麽東西，是比來自仙界的晶石還珍貴的呢！”
邵千塵沒有正麵回應簡明玉的話，他長出了口氣，道：“那晶石本不是晶石。聽說，那塊晶石原本是一麵鏡子，隻是在自仙界墜落時，碎了。倘若有人湊齊了一麵鏡子，便會是最好的神器。”
簡明玉扁了扁嘴，嘟囔道：“又是神器。”
邵千塵歎了口氣，道：“是啊，我們這些凡人，麵對神器的誘惑，總是這麽得把持不住的。”
簡明玉沉吟道：“師尊確認，丟的東西並不是那晶石？”
“不是”，邵千塵頓了頓，解釋道，“那晶石本就是為師早年下山曆練時得到了，帶回山之後，也始終都在為師的手中。這些年來，確曾有人想要得到，但都失敗了。”
“那師尊可知丟了什麽”，簡明玉緊跟著說。
邵千塵稍稍頷首，道：“為師隻能告訴你，白靈不直接告訴你們，是對的。”
簡明玉沉默了半晌，臉色突然變了。
“想到了什麽”，邵千塵看著她，緩緩露出了笑意。
簡明玉搖搖頭，道：“徒兒就是在想，瑤光山說是第一仙山，又是仙門之中和仙界靠得最近的門派，實際上，也沒那麽清心寡欲啊。”
邵千塵緩緩道：“不知真正的仙人，做不做得到清心寡欲。”
簡明玉做了個鬼臉，道：“說到清心寡欲……”
“你是想知道為師和連仙子的關係”，邵千塵說著，放下了茶杯。
簡明玉斟酌道：“隻要師尊確認不會影響，徒兒不問。”
邵千塵看著簡明玉，緩緩搖了搖頭。
簡明玉目光閃爍，道：“徒兒沒問題了。”
“為師的這杯茶，也正好喝完了”，邵千塵輕聲道，“走吧。”
簡明玉道：“師尊放心，出了這個門，不該徒兒說的話，徒兒半個字都不會說的。”
邵千塵看了她一眼，道：“隨為師來吧。”
上次來時簡明玉沒有細看，現在看起來，連衡仙子的住所，還真是和山上絕大多數仙長都不一樣。光就這四處的藥香，就足夠的與眾不同了。
留意到簡明玉的目光，連衡柔聲道：“明玉若是想四下看看，就隻管去看看吧。”
簡明玉自然一怔，已將目光投向了邵千塵。眼看著邵千塵點了點頭，才露出了笑容：“多謝仙子，那弟子就到處看看。仙子這裏，實在是特別的與眾不同。”
連衡瞧了邵千塵一眼，示意道：“請吧。就是藥爐那裏熬著藥，明玉小心些，別燙著了。”
“多謝仙子”，簡明玉說著，行了個禮，走了。
邵千塵看著簡明玉離開的身影，柔聲笑道：“連仙子可從不喜歡被人四下打探的，特別是藥爐重地。這是怎麽了，改了性子了。”
連衡看著邵千塵的側臉，含笑道：“山上都說，金仙太過偏寵你的這個小徒弟了。”
邵千塵收回了目光。
四目相對，連衡坦然道：“我承認，我也是這麽認為。千塵，你待你的這個小徒弟，也太好了些。”
邵千塵淡淡道：“本座如何待弟子，是本座自己的事情，山上的仙長們若是覺得修行清苦無聊，也該像你那樣多下山走走，總比在山上傳人閑話來的正確。行醫濟世，也算是造福蒼生。”
連衡勉強笑了笑，道：“看樣子，千塵你來找我，是有事要談。”
邵千塵道：“沒錯，的確是有事的。”
“那，進去說吧”，連衡道。
邵千塵道：“好，進屋說。”
話分兩頭，邵千塵和連衡一道進屋時，簡明玉也已走到了藥爐。她正衝著那些爐子上的藥發呆，耳邊傳來了個陌生的聲音。
冷冷的，女子的聲音。
“哪裏來的小賊，竟敢到連仙子這裏來偷藥！”
簡明玉還沒來得及回過身，那極端淩厲的劍鋒已自她身後逼近。來不及多想，簡明玉回身之時紫月鞭已出了手。
紫月鞭本有開天辟地之能，簡明玉未習鞭法，招式隻憑著本能。加之對手的修為在她之上，她倉促應對起來，這藥爐，是毀了個幹幹淨淨。
正在兩項焦灼之時，簡明玉的耳邊忽然傳來了連仙子的一聲呼和：“小月，還不住手！”
那個叫小月的女修聞言隻能收起了劍，先過去行禮：“見過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