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笑容雲淡,吊兒郎當的男人,李一梅咬緊了牙關,心底卻提不起恨意,反倒是一股莫名的敬畏與神秘,令她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


    林昆笑著對有些怔神的李一梅說:“想好了麽,請我去喝點什麽呢?”


    李一梅道:“要不是你我才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要請也該是你請我!”


    林昆笑著揉揉太陽穴,“好吧,我一個大男人不和女人爭,不過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免得你心裏頭記恨我,前段時間即便不是我從中作梗,以你平時放蕩的做派,被盧三發現是早晚的事,我隻不過讓它提前了而已。”


    李一梅嘴角冷笑一下,小聲的嘀咕了句:“強詞奪理。”後背往車座上一靠,側過頭簾前的秀發散下,她抬手將那縷頭發別在腦後,看著林昆說:“你毀了我金絲雀的籠子,總不能請我喝點東西這事就算扯平了吧?”


    “嗬,得寸進尺,我喜歡。”林昆調笑道。


    李一梅還真不是省油定的燈,在西城區找了一家最上檔次的飯店,惡狠狠的點了一桌,這勢頭擺明了不是來吃飯的,而是要狠狠的宰林大兵王一頓。


    林昆已經吃過拉麵了,饒是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他也沒有半分的食欲,看著桌子對麵剛剛經曆過一番羞辱的李一梅慢條斯文的吃著,沒由來覺得一陣落寞悲涼,自己要是不向這個女人拋一枚橄欖枝,她恐怕一輩子都得自甘墮落了,姿色不錯的臉蛋終會漸漸老去,沒有一棵大樹靠著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可盧三是她的大樹麽?


    過去或許是,但此時必定不是了,也許她以後會命好再遇到個欣賞她的男人,說到底終歸還是把她壓在身子底下當做玩物,玩膩了玩夠了當然撇了清淨。


    “幹嘛這麽看著我。”李一梅語氣淩厲,目光更淩厲的瞪了林昆一眼。


    “長的漂亮的女人,不都希望被別人盯著看麽,喜歡玩弄男人的感情,從男人身上得到金錢和奢華的生活,不正是你這種女人一直都樂此不疲的麽?”


    “你瞧不起我這種女人?”


    “沒有。”


    林昆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放到李一梅的麵前:“喝點水順順,龍蝦很噎人。”


    李一梅拿起桌布擦了擦嘴角,目光不善的看著林昆冷笑說:“最看不慣你這種虛偽的男人,看不起就看不起,連這點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也配叫男人。”


    林昆不氣也不惱,笑著說:“罵的好,這世道上什麽樣的人都有,虛偽的人格外多,不過我想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沒有任何瞧不起你的理由,你一沒偷二沒搶的,甭管咱是靠什麽賺錢的,必經也是咱辛苦賺來的不是。”


    李一梅把頭一仰,道:“我不辛苦!”


    林昆笑著抬起手來指著李一梅心髒的位置說:“苦的是這裏。”


    李一梅神情恍然一下,盯著林昆的雙眼說:“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林昆笑著攤攤手,“什麽也不幹,整天吊兒郎當的,我們可以談一個買賣。”


    李一梅蹙著眉頭警惕的說:“什麽買賣?”


    林昆笑著說:“對你我都劃算的買賣。”


    李一梅不開口,林昆笑著接著說:“姿色翹楚,臉蛋漂亮,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可真是得天獨厚的大禮,女生的漂亮遠比生的聰明要劃算,可漂亮與姿色都是曇花一現的玩意兒,熬不了幾年就會人老珠黃,到時候還有男人肯為你的臉蛋買單麽?所以說女人漂亮歸漂亮,但不能沒有腦子和長遠目光。”


    “夠了!”李一梅冷聲打斷說:“別墨跡了,想說什麽趕緊說,吃了你一頓飯,大不了陪你睡一覺,我可沒心情坐在這聽你講大道理給我聽!”


    林昆不急不慢,不溫不火的笑著說:“女人,和大老板睡是一個價,和農民工睡又是一個價,這就好比一瓶款泉水擺在五星級的酒店和超市裏一個道理,但隻要一開出價錢,就是再金貴的身子,也變的不值錢了,所以聰明的女人都是無價的,就像那些奇貨可居的珠寶一樣,說到底不還是石頭?”


    李一梅唇角動了動,但沒有出言打斷,雖然她此時不是很喜歡眼前這個男人,但他的話卻是點破了她心頭的一片烏雲,撥開了烏雲方見那海闊天空。


    對於普通的家庭女人來說,守著老公和孩子便是天倫之樂,有一個踏實肯幹的老公,有一個聽話的孩子……但對於李一梅來說,那種生活從來就不是她向往的,她不想走進廚房被油煙熏出個黃臉婆,既然天生我麗質,我必須活的精彩!


    林昆手指在桌子上彈了彈,從兜裏摸出根煙叼在嘴角,沒有真的點著,公共場合不準吸煙這點素質咱必須有,笑著說:“我可以給你一個新籠子。”


    李一梅唇角一笑,“做你的女人?”


    林昆搖頭,“你誰的女人也不做,就做你自己,但你要記住是誰給的你一切。”


    “哦?這天底下沒這麽便宜的事吧。”


    “聰明。”林昆笑著站了起來,“這裏不是說的地兒,你吃飽了的話,咱們換個地方好好聊聊。”轉過身衝不遠處的服務員招招手:“結賬!”


    李一梅已經吃飽了,但看著滿桌子還有許多沒動筷子的名貴菜肴心有不忍,林昆走過她的身邊,貼著她的耳垂笑著說:“這些菜端上桌子就不值錢了,沒什麽好心疼的。”


    “可是……”


    “想吃隨時來吃,但下次可不要這麽浪費了,放心了,以後都是我請客。”


    某酒店,標準間。


    空調呼呼的吹著,窗外的冷空氣在陽光下變的安詳,李一梅神情疑惑的看著林昆,林昆脫下了外套坐在床上,她卻站著始終不動,“需要我洗澡麽?”


    林昆哈哈笑了起來,“你以為我帶你來這上床呢?”


    李一梅道:“那?”


    林昆笑著道:“談買賣。”


    李一梅道:“我有什麽買賣可談的,除了這具身子,恐怕沒什麽價值了。”


    林昆笑著說:“那是你太小瞧自己了。你就那麽甘願做一隻金絲雀被男人養在籠子裏,壓在身子底下?還耐不住寂寞總出去找小白臉還滿足自己?”


    李一梅不羞不臊的說:“我喜歡男人,喜歡和年輕帥氣的男人上床。做金絲雀沒什麽不好,有錢花有大房子住,那些年輕帥氣的男人卻給不了。”


    林昆沒心情繼續和李一梅談論這種話題,話說的差不多就該步入正題了,否則遲遲不肯入正題,還不就跟島國佬的a電影一樣了,前戲太長令人生煩。


    “我要扳倒盧三,如果你能幫我這個忙,你以後就是我林昆的人了。”說完,林昆又笑著補充了一句:“是我林昆的人,而不是我林昆的女人。”


    李一梅嗬嗬一笑:“我連你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憑什麽就做你的人?”


    “百鳳門,林昆。”


    “百鳳門……”李一梅臉上透露出一絲驚訝:“就是那個蕩平了南城區其他幫派的百鳳門?林昆……你就是那條過江龍,百鳳門現如今的老大林昆?”


    林昆笑著點點頭:“怎麽樣,這筆買賣我們是做還是不做?你可以考慮一下,但我沒耐心等很久。”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十分鍾應該夠了吧?”


    李一梅道:“我能幫你做什麽?我已經被盧三掃地出門,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林昆笑著說:“我想殺他易如反掌,不用你接近他,我想要的是……”


    林昆一個人從酒店裏出來,暫時把李一梅安排在了酒店裏住下,臨走時給她留了錢,叮囑她最近最好乖乖的待在酒店,沒有他的命令不準擅自出來。


    具體要怎麽對付盧三,林昆一時間也沒有萬全之策,把李一梅收到自己的麾下,隻是他腦袋裏一瞬間跳動起的想法,李一梅跟了盧三將十年,對盧三了解的不能再了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想要從盧三那裏占到便宜,這個女人一定有大用場,至於到底要怎麽用,這可就是一門用女人的學問了。


    林昆回到了住處,已經是日落黃昏時分了,夏卉已經離開去酒吧裏繼續參加訓練了,茶幾上留了張紙條——鍋裏有湯,熱一下就能喝了——夏卉。


    林昆走進廚房,揭開鍋蓋看了一眼,鍋裏頭熬的是普通的小骨頭湯,這種湯的做法簡單,但味道卻是極其鮮美,旁邊的灶台上放了一盤饅頭,喝湯就著饅頭,晚餐還不錯哦。


    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出來嚐嚐味道,這一喝差點把他齁的嗓子冒煙,這小丫頭是打死了賣鹹鹽的還是……還是想用鹹鹽把他給殺死,喝了一大杯的水後,剛平息的喘口氣,手機嗡嗡的震動了兩下,一條短信接受進來:“味道怎麽樣?”


    林昆無奈的笑笑,小丫頭總歸是好心,不能折煞了人家的積極性不是,於是昧著良心、善意的謊言回了兩個字:好喝,覺得兩個字有點少,又加了兩個字——非常好喝!


    短信剛發出去,馬上就回了一條:“那以後我天天熬給哥喝,把哥養的白白胖胖。”


    林昆哭的心思都有了,這要是天天喝這麽齁的湯,估計沒幾天他就變鹹魚了,但總不能打殺人家小姑娘的積極性吧,又昧著良心三個字:太好了!


    “哥,我忙了,排練了,回聊哦。”


    “加油!”


    簡單的幾句話,打電話可能一分鍾都用不上,小丫頭之所以發短信,是因為對自己的手藝沒自信,今個下午熬湯的時候,她用勺盛了點湯出來嚐鹹淡,覺得很淡,於是就往裏加鹽,加完鹽後再喝勺子裏的湯,還是很淡,於是乎又加鹽,最後一大罐鹽都快加進去了,勺子裏的湯還是喝不出什麽味兒來,小丫頭跺著腳罵了句賣鹹鹽的混蛋居然賣假鹽,便把鍋蓋蓋上。


    實際上,這小丫頭犯了一個非常低級的錯誤,她那勺子盛了湯出來之後,就再沒重新盛過,鹽都放進鍋裏了,又不是放進她的勺子裏,能嚐出味道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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