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夔生嗜酒如命,林昆千杯不倒,兩人剛認識的時候,就經常聚在一起喝酒,結果喝了十次,每一次都是薑夔生敗下陣來,也總是敗在最後的一杯兩杯上。


    華夏的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漠北的狼王和傭兵界裏昔日前十的牛人薑夔生是朋友,而且是過了命的交情,林昆喜歡說他們倆是朋友,薑夔生卻總是要說成‘酒友’。


    喝醉的時候,薑夔生總喜歡說他欠林昆一條命,林昆總是嘻嘻哈哈的說,等什麽時候薑夔生能把他給喝趴下了,這條命就算是還上了,薑夔生也總是會望天慨歎,估計這輩子是沒戲了,人喝酒都是年輕的人時候生猛,過了中年以後酒量漸漸就下降了,他薑夔生已經四十了,而林昆還依舊是生猛的年紀。


    薑夔生說林昆奸險狡詐,想用這方式讓他一輩子都欠他一條命,林昆笑著指著他的肚子說:“你是的肚子不爭氣,裝不下那麽多的酒,可別怪我。”


    林昆笑著將薑夔生介紹給慕容白三人認識,慕容白三人的臉上呈現出不同的訝異,他們都聽過薑夔生的大名,卻從未見過其人,而且傳說中的薑夔生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和眼前這位佝僂著身體,時不時還要咳嗽兩聲的‘老頭’的形象簡直反差的太令人難以接受了,他真得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麽?


    林昆笑著對薑夔生說:“夔生哥,今個兒兄弟幾個的接風酒得暫時欠下了。”隨手掏出了已經領完的機票,“我得馬上去燕京辦一件重要的事。”


    “靠!”


    薑夔生直接罵了出來,“你小子這是玩我們幾個是不,我們好歹也是華夏江湖上的名人,你大老遠的把我們給誆來了,現在一小子卻要去燕京了!這可不行,今天這頓酒必須得喝,要不然我們四個幹脆跟你去到燕京!”


    “同意!”


    八指、慕容白和司蓉兒一起附和道。


    “兄弟幾個,我是真的情非得已,以為我不想跟你們喝酒啊,我把你們叫來中港市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們幾個這次一定不能給我掉鏈子了,對手很強大!”


    “恩?”薑夔生疑惑一聲,又咳嗽了兩聲,他的身體這時看起來真的很虛弱,但語氣卻是一點也不弱,“能讓你說成強大的對手,肯定很不簡單了。”


    八指三人目光同樣疑惑的看著林昆。林昆笑了笑,說:“是黑蜘蛛。”


    四個人臉上的表情同時一皺,但馬上便淡然看來,互相看了一眼,笑著說:“黑蜘蛛是挺牛,我們如果一個人對上了恐怕棘手,但現在我們四個都在這,再加上你這頭生性孤傲的漠北狼王,就不信這組織再牛它能牛到哪裏區,這一回幹脆把它連根給拔了!”


    林昆笑著說:“黑蜘蛛的實力不容小覷,三年前我和他們交手過一次,當時雖然勝負未分,但其實我是輸的,丟了兩個兄弟的性命,最終卻連它的蹤跡都沒有摸到,這一次再碰上,這個組織又發展了三天,不知道又會變成怎樣。”


    提起往事,林昆的眼中又掠過一抹憂傷,狼牙兵團裏的兄弟,每一個人都如同他的親兄弟,當初那兩個兄弟丟了性命,他一直將責任歸到自己的身上,要是自己的計劃能夠在周密一點,不那麽莽撞的和黑蜘蛛正麵衝突……


    林昆將接下來的事情簡單的向四個人安排了一下,有正經的事要辦,四個人自然就不再纏著林昆要酒喝,安排完之後,四個人一臉決然的表態,肯定不辱使命,在林昆不在中港市的這幾天,一定不會讓章小雅有任何的閃失。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龍大相也按照約定好的時間趕過來,都是在江湖上混的,見到的介紹了一番之後,互相之間很快就熟悉了,龍大相把薑夔生四人接走,並安排他們相應的住處。


    登機的時間快到了,林昆從吸煙室裏出來,想到待會兒可能一兩個小時都不能抽煙,他就提前的把自己的煙癮解決一下,他對煙的貪戀不大,但關鍵在飛機上無聊的時候,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的想抽,抽煙打發無聊寂寞麽。


    身後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傳來,同時一對男女的聲音傳來,女人的聲音很動聽有那麽一絲熟悉的味道,但語氣卻不怎麽友好,不耐煩的衝男人說:“遲勇,你能不能別總跟著我,我跟你已經說過了,我們兩個不可能!”


    男人的聲音有那麽一股流氓耍無賴的味道,“小心心,萬事都是有可能的,你現在可能挺討厭我,但日久見人心,說不定哪天你就喜歡上我了呢。”


    林昆沒有回頭,聽到這位仁兄的話,心裏頭一陣的欽佩,泡妞到泡這個份兒上,也算是夠下血本的了,什麽麵子啊尊嚴之類的統統不要,隻要能抱得美人歸,那才是最終的目的與勝利,嘖嘖嘖,這思想覺悟可真是高啊!


    兩人快速的從林昆的身邊經過,女人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男人的身上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背影看去女人身材高挑性感,穿著一條筆直的纖瘦牛仔褲,一雙美腿筆直修長,小蠻腰盈盈一握,上半身穿著一件修身的小夾克。


    可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啊,中港市的冬天是不算太冷,可怎麽也是零下的溫度,穿這麽少的衣服出去被風吹一下,還不得馬上冷的縮成一團啊。


    男人的背影也算不錯,看上去倒是挺健壯的,屁股上一條牛仔褲,上半身一件羽絨服,腦袋不知道塗了什麽東西,油光鋥亮,腳上踩著一雙旅遊鞋,手裏頭正拖著一個行李箱,小跑著跟在女人的後麵,絕對當的上‘窮追不舍’這四個字。


    林昆手裏頭拎著兩箱海鮮和一罐茶葉,正打算先去辦個托運,海鮮畢竟是有腥味的,要是帶上了飛機難免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不便,茶葉倒是沒什麽。


    前麵那急促的高跟鞋聲突然停了下來,身穿夾克身材性感高挑的女孩撩了一下披散而下的短發回過頭,一張五官精美的小臉上,輕輕抿著櫻紅的嘴唇,目光冷颼颼的向林昆看了過來——眼眸黑的如同兩顆珍珠,睫毛長長的……


    好看!


    隻是那一對本來美豔動人的冷豔小眼神裏,為何會突然間變得幽怨起來。


    林昆臉上的表情一怔,接著便笑著打招呼:“韓姑娘,這麽巧呀……”


    眼前這位冷豔動人的小美人兒不是別人,正是韓心——遼寧省省委書記韓唯正的掌上明珠,早先的時候帶著市中心幼兒園的親子團到外地旅遊,和林昆有過一段極其曖昧香豔的回憶,後來林昆也曾幫她解過家裏頭安排的相親之圍,林昆更多的是把兩人的從前當做是一段風流往事,而韓心似乎並不那麽認為,她這幾個月裏沒有聯係林昆,是想要把這個人徹底的從自己的心裏忘掉,可命運就是這麽的喜歡捉弄人,今個偏偏在機場裏又碰到了。


    韓唯正和趙南之前去沈城裏拜訪的姚書記都是遼疆省的省委書記,隻不過分管的方向不同,說是有正副職之分,但作為政治籌碼,兩人掛著的都是正職,這種情況在華夏的官場上很少見,不過由於分管的方向不同,兩人的日常工作中倒沒出現過什麽撞車的情況,也有傳言說姚書記即將升遷。


    韓心眉頭輕輕的一蹙,似乎不怎麽待見咱們林大兵王,也不知道是賭氣還是因為啥,瞥了一眼林昆之後竟假裝沒看見,轉過身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閃人了。


    林昆尷尬的愣在原地,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時冷冷的一聲嗤聲傳入耳畔,那個腦袋抹了豬大油似得的男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丟下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後’,拖著手裏的拉杆箱飛也似的追上去,“小心心,等等我!”


    林昆頓時渾身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頓時掉了一地。


    林昆沒有追上韓心,大家隻是逢場作戲,緣分從哪裏開始,從哪裏結束,總是糾纏不休可能對誰都不好,咱們林大兵王在這種事上很想的開,晃晃蕩蕩的就向辦理托運的窗口走去,辦理完了托運,便直接到了檢票口。


    還真是巧了,居然在檢票口又見到韓心了,就站在他的前麵隔著那個腦袋鋥亮的男人,這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身上穿的都是名牌,隻是一點品味也沒穿出來,反倒是穿的邋裏邋遢的,這跟衣服的本身無關,實在是氣質太差,也難怪韓心看不上他,林昆要是女的也照樣不會喜歡他。


    這哥們往後一回頭,看到了林昆,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小聲威脅的說:“小子,你怎麽還賴上了?我可警告你啊,小心心是我的,你給老子靠邊站!”


    林昆仰起頭吹了個口哨,心裏頭罵了句煞筆,根本無視這個白癡的挑釁。


    通過了檢票口,韓心忽然冷著一張俏臉,攔住了林昆說:“姓林的,你到底什麽意思!”


    “昂!?”


    林昆一臉的懵逼疑惑。


    “你幹嘛一直跟著我,這有意思麽?”韓心蹙著眉頭說,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我……”林昆當真是比那竇娥還冤枉,不等他開口解釋完,韓心一把挽住了身旁那個抹了豬大油似得小青年,看著林昆說:“這是我男朋友遲勇,麻煩你不要再騷擾我了!”


    被稱作的遲勇的小青年頓時一喜,馬上一副義正言辭的態度擋在了林昆和韓心的中間,瞪著林昆說:“聽到沒有,我是小心心的男朋友,你最好離我的小心心遠點。”


    林昆臉色尷尬的笑了笑,從遲勇的麵前繞過去,走了兩步回過頭對韓心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不待見我,但也用不著找這麽一個貨來惡心我吧。我倒是無所謂啊,關鍵你說他是你男朋友的時候,就不覺得胃裏不舒服麽?”


    林昆轉過身向前走去,韓心氣的抿了抿嘴唇,她身旁的遲勇頓時火冒三丈,吵著嚷著就罵道:“小子,你特麽說誰呢,信不信老子我弄斷你的腸子!”


    遲勇感覺自己在喜歡的女人麵前丟了麵子,叫喚完了之後就要衝過去暴打林昆,手上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回過頭一看,韓心正一臉淡然的說:“你打不過他的。”


    遲勇的臉頰頓時火辣辣的燙,這一下更丟麵了,咬牙切齒的說:“有種他別去燕京,到了燕京我揍得他親媽都不認識!小心,我們走,飛機快起飛了。”


    遲勇伸手就要去拉韓心,卻被韓心一把甩開了,語氣冷冰冰的說道:“我不用你拉,自己能走。”


    遲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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