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嗬嗬一笑,一臉的天真無邪外加陽光燦爛,就像是走在鄉間路上沐浴著清晨陽光的孩童,當然這比喻稍稍的有些誇張,道:“傻大個,不說你難道說狗呢?”


    這話可是夠惡毒的,平常八歲的孩子,還真難說出這麽一番令人噴火的話來。


    為首的彪型大漢頓時怒了,衝著他手下的兄弟就吼道:“給我揍他!往死裏揍!”


    幾個小青年嗚鬧一下就向林昆衝了過來,他們平時幹的就是仗多欺少的勾搭,眼前這小子還被銬著雙手,就更特麽的好欺負了,一個個臉上的猙獰表情更是夾雜了幾分得意與快感,似乎下一秒就能嚐到扁人的樂趣了。


    砰!


    一聲悶響,衝在最前麵的小青年揮著一雙拳頭剛要砸在林昆的腦袋上,忽然間就覺得胸口一悶,他是完全沒看清林昆是怎麽出的腳,整個人就已經淩空向後倒飛,正好撞在了一名同夥的身上,於是這同夥也跟著一起遭了秧,兩人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剩下的幾個小青年同時一愣,但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動作,而是繼續向林昆撲了過來。


    林昆難得有機會單獨的施展一下腿功,原地一個向前起跳,躬起膝蓋向迎麵衝來的小青年的下巴就撞了過去,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林昆的這一招可以說是快到了極致,這小青年的一雙拳頭還揮舞在半空中,整個人就被撞中,頓時悶哼了一聲,腦海裏短暫的一片空白,同時雙眼無數的小金星在環繞整個人七仰八叉的就向後倒去,他身後沒有同夥可撞,就那麽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呼通……


    啊!


    慘叫之後便直接暈死了過去。


    林昆接下來兩條腿頻頻出擊,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剩下的幾個小青年搞定,全都躺在地上或是抱著腦袋,或是抱著下巴,或是抱著胸口在那痛叫。


    最後就剩下為首的大漢在那兒站著了,方才滿臉的猙獰,怒火難泄,這會兒卻是一臉的驚訝,眼神從地上挪到了林昆的臉上,整個人頓時嚇了一個激靈。


    林昆慢慢的向大漢走過來,大漢眼珠子突然瞪的大大的,腳底下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但馬上臉上的表情又變的猙獰而又堅決起來,握緊了一雙拳頭大吼一聲:“md,小癟三,老子我跟你拚啊,啊!!!”邁著兩條腿就向林昆衝了過來,整個人頓時就像是一頭發瘋了的野牛一樣,腳下呼通呼通作響。


    砰!


    一聲悶響,極其鏗鏘有力道。


    這一次,林昆沒有出腳,而是抽出一隻拳頭,精準無誤的命中大漢的麵門,大漢那瘋牛一般的氣勢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呲兒的一聲就沒了,林昆把拳頭挪開,大漢兩顆眼珠子在那直打轉,鼻孔裏兩行鮮血飆了出來,他不可思議而又語氣不甘的問道:“你……你的手,不,不是被銬住了麽?”說完,也不等林昆回答,整個人呼通一聲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林昆甩了甩拳頭,笑嗬嗬的說:“就這麽一個小手銬,還想銬的住我?”轉過頭向牆角縮著的幾個人看去,幾個人本來向他這裏看來,被他這麽一看,全都害怕的低下頭。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昆趕緊把兩隻手重新銬進手銬裏,不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開鐵門聲音,很快剛才離開的那兩個民警就回來了,看到牢房裏的情況後,兩人先是一臉的震驚,在確定林昆無恙後,兩人這才鬆了口氣,其中一位民警本能的就衝林昆喝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林昆嗬嗬的笑著說:“我打的。”


    兩個民警臉上的表情同時震驚起來,躺在地上的這幾個人是什麽貨色他們再清楚不過,都是這兩天抓來的在外麵惹事的黑道混混,尤其那個彪型大漢,前兩天更是和一樁惡性傷人案沾邊,現在被惡傷的人還躺在醫院的重症病房觀察監護呢。


    林昆馬上又嬉皮笑臉的說道:“我說我打的,你們信麽?”


    兩個民警同時的反應是不信,可再看看牢房裏其他幾個‘窩囊廢’縮在牆角,肯定不是他們幹的,那隻有一種解釋了,難不成這幾個人‘互相殘殺’?


    其中一個民警用胳膊頂了另一個民警一下,小聲的說:“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麽的,他沒事了就好,他要是有事了,咱們倆今天晚上怕是就麻煩了。”


    民警小聲說:“麻煩什麽,咱們這麽做不還都是局長的意思,要麻煩也是他扛著。”


    另一個民警說:“你想的太單純了,要真有什麽事,局長肯定讓咱們倆扛。”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林昆也沒去細聽,等兩人說完之後,便打開了牢房的門,把林昆從裏麵請了出來,確實是請,而不是送進來的時候那樣往裏一推,並且此時兩人還主動的替林昆打開了手銬,全程一副很謹慎小心的模樣。


    林昆嗬嗬的笑道:“是不是有人來保釋我了?”


    其中一個民警應了一聲:“是。”


    林昆笑著說:“來頭肯定不小吧。”


    兩個民警都沒有回答,一來他們確實不知道來者的身份,而來他們也猜到了來者的身份肯定不小,否則的話局長也不會那麽急三火四的讓他們來帶人。


    林昆繼續笑著說:“你們倆今天晚上可是有意要害我,故意銬著我把我丟在這讓那幾個人‘招待’我,這事待會兒我可得向我朋友反映反映啊。”


    兩個民警頓時嚇的臉色慘白起來,一改那本來牛氣的架勢,低聲下氣的懇求林昆道:“大哥,我們剛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們兩個也隻是負責幹活的,具體的都是上頭安排的,我們上有老下有小,能有這麽一份穩定的工作不容易啊。”


    林昆笑著擺擺手說:“算了,也不和你們計較了,以後做人機靈著點,良心也別太壞了,我這初來乍到到燕京,也不想幹點什麽為難人的事,怎麽也得給首都的人民留點好印象不是?你們兩個都是土生土長的首都人吧?”


    “是是是,我們倆都是。”兩位民警立馬連聲道,生怕說一個不是就惹來麻煩,這年頭公務員事業編多難考啊,萬一就因為這事丟了這好差事,他們得後半輩子的悔。


    林昆直接被帶到了局長辦公室裏,局長辦公室的裝修還算比較得體,不奢華不鋪張浪浪費,簡樸卻又顯得很大氣,在一旁的沙發上,正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老人傳說利索得體,臉上神態慈祥而又淡定,無形中有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再看坐在老者旁邊的張德彪局長,平時人五人六的,這會兒可是一點脾氣都不敢有,全程都是一副孫子的姿態在伺候著老人。


    林昆一見到這老人,頓時高興的笑了起來:“管前輩,你怎麽在這了!”


    朱家府上的大總管管管家笑著說:“這不聽說你來中港市了,朱老不放心讓我出來接你,沒想到你居然被關在這兒了,我這不就馬上趕了過來麽。”


    林昆剛要開口,坐在一旁的張德彪馬上哆嗦的單膝跪在了管管家的麵前,他也不顧手下在旁邊了,沮喪著一張臉喊冤道:“管大人,我是真不知道這位林公子和朱家有關係,我要是知道的話,就是給我一百個蛋我也不敢……”


    老管家仁慈的笑道:“小張啊,你不必這麽緊張,這次的事因又不在你。”


    張德彪立時如臨大赦,但依舊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起來,老管家也不和他多語,起身走到林昆的麵前,笑著說:“走吧,朱老還在家等著你呢。”言罷,挽著林昆的手就向外走去,張德彪愣了一下神,趕緊起身追著送出去。


    辦公室的門外,兩個民警大眼瞪小眼,看著林昆和老管家以及張德彪遠去的背影,小聲的嘀咕道:“那老頭什麽身份,居然讓咱們的德彪局長怕的跟狗似得。”


    “小點聲,被德彪局長聽到了,你小子以後還想不想在這兒混了!”


    “也是也是……”


    林昆坐進了老管家出門派來的車裏,是一輛國產的紅旗豪華轎車,別看是國產的牌子,用的可都是華夏如今最先進的技術,別以為華夏的造車技術就比國外差,那都是表麵上看到的,真正頂級的核心隻在紅色政權的內部核心使用,倒不是說國家故意隱藏高端技術,而是這技術雖然高端,但造價成本也是極其的高,和國外的進口車比起來,性價比上遠遠輸了一大截。


    林昆和老管家同坐在後排,前麵隻有一個司機,林昆摸摸屁股下的座椅,看了看這車裏頭的配置,頓時豎起了大拇指誇讚說:“這車簡直太牛掰了!全合金打造的車身,玻璃是防彈防爆的,沒猜錯的話,底盤也應該是防爆的,就算是裝上二斤的c、4,怕是也不能對坐在車裏的人造成致命的殺傷!”


    老管家笑著說:“小林呐,你不會是行家吧?猜的都對!這是國家首長送給朱老的座駕。”


    林昆立馬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朱老的座駕派出來接我,這太讓我受寵若驚了!”


    老管家笑著說:“朱老聽說你來燕京市來看,心裏頭高興的緊呢,平時朱府的上下,可沒人有幸能坐上朱老的座駕,你要真受寵若驚感恩的話,以後就多來看看朱老,他平時經常念叨你,喜歡你這個年輕人的正氣和幹勁兒。”


    林昆歉意的笑著說:“其實,我這次來燕京是有事情要求朱老幫忙的。”


    老管家笑著說:“不礙事,朱老已經猜到了。”


    林昆尷尬的笑了起來,話鋒一轉道:“管叔,我還有一個朋友好像遇到了點麻煩,你能不能幫我去調查一下,要是有麻煩的話,懇請你施個援手。”


    老管家笑著說:“你說的是那個姓韓的小姑娘吧,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


    林昆頓時一臉的驚訝,這朱家到底如何的高深莫測,或者說管前輩到底如何的神通廣大,似乎能提前料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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