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的一聲驚雷……


    轟!


    地動了,山也搖了。


    阿國的皇室貴族們該開飯了,8個人一桌,有酒也有肉。


    啥?


    喪宴唄。


    此人世間,將再無阿薩尹哥這號人,哪怕他的家人想給他開一場體麵的追悼會,抱歉,屍骨已無存,悶在了米國贈送的防爆戰車裏,化作了一堆黑不拉幾的焦炭,連渣兒都沒了。


    有人要說了,壞事幹得太多,遭天譴了喲,那些被他蹂躪過、坑害過的無辜的人,他們在天的靈魂終於見到了這個混蛋被殺。


    壞事幹得太多,遭不遭天譴先不說,但千萬不要讓林昆碰見。


    一個壞事做得足夠多,偏偏還將林昆視為死敵,林昆不來招惹他,他卻招惹林昆的,嫌自己命長,老天爺都救不了。


    營帳內,薑夔生隨便翻了翻,那張完整的虎皮,拿出去至少能賣個十幾二十萬的,他沒興趣,牆上掛著的一把獵槍,至少也是十幾萬的價格,他也沒興趣,挑挑揀揀了一大頓,最終實在沒什麽好拿的,於是幹脆放了一把火,給燒了個幹淨。


    阿國邊境軍隊的大部隊趕過來了,聽到了爆炸聲,再看到了著火的信號,又聯係不上他們的大將軍阿薩尹哥,隻要是有點智商的都能猜到,他們的這位狠人將軍怕是發生意外了。


    第一反應,報仇!


    第二反應,必須報仇!


    第三反應,這是要掀起國戰啊!


    一定是華夏人幹的,華夏這群可惡的混蛋,居然敢殺他們的將軍。


    於是,當值的副將軍,馬上就致電給了阿國的皇室高層,請求兵符,誓要與華夏的藏西駐地決一死戰,他們要打入華夏境內,為將軍報仇,讓華夏人明白明白,阿國人不好惹!


    意氣風發,殺心決然。


    整個邊境軍隊的士氣,一下子達到了頂點,高喊著:殺入華夏!為將軍報仇!


    與此同時……


    阿國的皇室正在召開一場緊急會議,關於阿薩尹哥之死的後事。


    現場出現了兩派,一派是主戰派,必須要給華夏一點顏色瞧瞧。


    如今的阿國,已經今非昔比了,有米國強大的後援支持,是足以和華夏掰手腕的,邊境三萬的先鋒軍,國內幾十萬的大軍,浩浩蕩蕩地開往華夏的邊境,整個華夏將為之顫栗。


    另外一派是主和派,雖然國內實力強橫,兵多將廣、裝備及能量,可認為米國人靠不住,還是應當穩步發展,至於阿薩尹哥的死,可以通過外交的手段,讓華夏給予說法以及賠償。


    偌大豪華的會議室裏,雙方激烈爭執,立馬就是臉紅脖子粗……


    別以為這些貴族們平日裏高高在上,像是高人一等的樣子,真的吵起架來,照樣是爆粗口,恨不得拿杯子將對方砸死。


    ……


    另一邊,叢林深處的營長內。


    裴玲手裏抱著一杯茶,極品的花茶配極品的美人兒,她很享受窗外的陽光,享受茶香縈繞在鼻尖,那淡淡的霧氣嫋嫋。


    “報告主上,阿國邊境有新消息傳來。”手下走進營長匯報。


    “說。”


    裴玲繼續品茶。


    “阿薩尹哥被殺了……”


    手下聲音故意壓低,希望能以此降低給主上帶來的震驚。


    “意料之中。”


    “主上……”


    手下驚訝。


    “林昆怎麽可能忍得下這口氣呢,阿薩尹哥針對他,針對藏西,他必然會給予反擊,隻是沒料到反擊得這麽快。”


    裴玲放下茶杯,看著手下道:“阿國的皇室可有消息傳來。”


    “有……”


    手下將阿國貴族們的爭執敘說出來。


    “哈哈哈……”


    裴玲開心地笑了起來,似是自語地道:“阿薩尹哥,你的死可真是值得的啊,當初拉你進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呢。”


    手下道:“主上,您是希望阿國軍隊進犯藏西,好為我們創造機會?”


    “阿國的貴族們,一定不會這麽快做出決斷,我在藏西的布局,就等著他們的這一團火,馬上通知我們在阿國的朋友,這個時候是他該登場了,他有能力挑起這場戰爭。”


    裴玲臉上的笑容溫吞,像極了一個大家閨秀,“真是期待呢。”


    手下應了一聲退下。


    營帳內隻剩下裴玲一個人,她喃喃自語:“林昆,你可真是沒讓我失望,阿薩尹哥的這個魚餌,可不是那麽好咽的呢,即便你再武功無雙,你一個人擋得住阿國的邊境軍隊麽……”


    “國戰,還真是讓人刺激呢,阿國就算是戰力再不濟,耗上一個星期總是有可能的吧,一個星期後,藏西就要變天了,咯咯咯……”


    ……


    阿國貴族高層們的會議接近尾聲,討論了一大頓,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


    忽然,一位須發皆白的老頭兒站了起來,他手裏拄著拐杖,衝著現場的一幹人等大聲訓斥,“你們這群飯桶,都是飯桶!”


    “我貴族的子孫被殺,你們首先考慮到的是大局、是利益,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身為男人,最基本的血氣在哪?”


    “邊境衝突一直不斷,如果這一場忍氣吞聲了,華夏的軍隊會進一步侵入,到時候我們阿國的江山,就要拱手讓人了!”


    “戰,必須戰!”


    戰!


    戰!!


    戰!!!


    聲浪節節攀高,一瞬間,不管是主戰派還是主和派,又或者是保持中立的貴族們,所有人胸腔裏的戰火都被點燃了。


    這一刻,仿佛如果這一場仗不打,阿國就要被滅國了一樣。


    倘若真的被滅國,百姓最多是顛沛流離,而他們這些貴族們,當沒有了腦袋上頂著的這一層光環,將變得狗屁不是。


    眾人群青高漲,戰意濃烈高亢的似乎要將整個屋頂給掀翻,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穿著正式的年輕男人,來到了須發皆白的老者身邊,剛剛就是這位老者大聲痛斥,點燃了眾人高漲的戰意。


    年輕男人是老者的貼身手下,臉色凝重地湊在老者的耳邊低語……


    老者擺了擺手,臉色嚴肅地說:“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你怎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有什麽事情值得匯報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國戰重要,若非十萬緊急的事,別來煩我。”


    老者態度強勢,並且十分不耐煩。


    年輕男人的臉色難看,低著聲音道:“老帥,是關於前線……”


    聽到‘前線’兒子,老者臉上的表情明顯一變,“華夏方麵打過來了?”說完,老者臉上的表情明顯更加凝重起來。


    “沒有。”


    “嗬……”


    老者暗暗長舒一口氣,“我以為是什麽十萬火急的軍情呢,晾它華夏現在也不敢隨便亂來,我邊境的三萬大軍不是吃素的,想要吃掉我們,得先扒掉他們身上的一層皮。


    好了,從現在開始,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不要再來煩我了。”


    年輕男人的臉色愈發難看,似乎有什麽東西卡在了喉嚨裏。


    “老……老帥。”


    須發皆白的老者轉過身,又要與他的貴族同僚們繼續討論,聞聲立馬不耐煩地回過頭,就要衝這個年輕的手下教訓,他是最不喜歡這種不把他的話放在耳朵裏的手下了,用他的來說,這種手下就叫毫無靈性,隻適合到戰場上當炮灰,領導喜歡的員工無非兩種,一種是手裏有金剛鑽,能去攬那瓷器活兒,要麽就是領導的心思揣摩的好,馬屁拍的舒舒服服。


    可如今呢,眼前的這個小子,根本就是拿自己的胸口往槍眼上撞。


    不過,不等老者開口,這位年輕的小夥子終於鼓足了勇氣,把話說出來:


    “阿薩尹哥將軍手下的軍營,全部被拔掉了。”


    他說的很慢,以確保說一遍,老帥就能聽得清楚,如此重要的情報,他隻說一遍,再說第二遍,他不一定能說得出口。


    須發皆白的老帥,臉上的表情恍惚了一下,周圍有另外的兩位貴族同僚,這時聽了年輕小夥子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子,你是在開玩笑麽,你說的是阿薩尹哥臨時的營地被拔吧,那臨時的營地隻有幾百人,活該它被吞掉了,阿薩尹哥因為他的狂妄自大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小子,你的消息太落後了,這個消息我們早就掌握了,你這樣的工作態度,可真對不起老帥對你的栽培,你的前途沒了。”


    兩個貴族同僚連番嘲笑。


    須發皆白的老帥,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凝重,這年輕的小夥子是他的手下,做事如何,人品如何,他掌握得一清二楚,就算其他的不敢肯定,但有一點他敢肯定,這名手下不會說謊。


    如果對自己的手下沒有這點信心,那他這個老帥豈不是很失敗了?


    他也不認為,手下的這個小夥子,匯報的是臨時營地的情況。


    那問題來了,他說的不是臨時駐地,難不成還會是阿薩尹哥邊境軍的大本營?這怎麽可能,那裏可是有著將近三萬的將士,他林昆何德何能,能一個人滅掉這麽多士兵,如果是藏西的軍隊殺過來,那麽問題又來了,他們就不怕引起國際的輿論?


    華夏,一個如此注重國際輿論的大國,怎麽可能犯這種禁忌?


    “是……邊境的營地總部。”年輕的男人把話說完,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說這話需要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勇氣。


    嘩然……


    短暫的嘩然過後,便是激烈的議論,在場的這些前一秒鍾還戰意高昂的貴族們,這一刻集體大呼不可能,一定是情報錯了,在沒有華夏軍隊大舉犯進的情況下,怎麽可能將一個營地總部給拔掉,就算他們甚至己國的軍隊劣跡斑斑,但也至於這麽沒有戰鬥力吧。


    錯誤,一定是情報錯誤!


    但緊跟著,陸續有手下闖進大廳,向各自的主子匯報情況,大概也就半分多鍾的樣子,所有人的臉色都像是被丟進了冰川一樣難看。


    震驚、錯愕、恐懼、慌亂、被支配的恐懼感等等,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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