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笑了,她四十多歲的年紀,常年在外麵遊走,什麽樣人沒見過。


    眼前的這個男人,品相不錯,不是那種娘炮的小白臉,看著就有食欲。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來搭訕自己,怎麽一點也不知道避嫌呢?


    唉,年輕人啊,太草率了呢。


    女記者準備端一下,落落大方,氣質高冷,這樣才能拿得住男人。


    “我很忙,你最好別耽誤我時間,我的時間遠比你的時間要值錢的多!”


    高高端起的架子,言語冰冷,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


    也就是現在的林昆比過去更成熟穩重了,不然就憑這貨這不要臉的做作勁兒,他早就一巴掌烀下來,打的她認清現實。


    你,很醜沒的關係……


    但你,為什麽要當自己是女神!


    “你抗揍麽?”


    林昆笑著說,語氣太平易近人了,以至於女記者感覺自己聽錯了。


    “你……你有病啊!”


    “你想動手打人麽?”


    “你動一個試試啊!”


    女記者立馬被激怒了,帥氣的男人她見過太多了,就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特別,那也不能仗著自己長得帥,在她的麵前為所欲為。


    林昆轉過身,笑著向停車的地方走了,抬起手衝天空打了個響指。


    啪!


    聲音很脆。


    但這就完了?


    韓璐看著林昆轉過身的背影,咬著牙道:“原來你也這麽慫!”


    女記者冷笑道:“越是沒出息的男人,越喜歡說大話。”


    周圍的人也紛紛表示不滿,以為有好戲看呢,結果是雷聲大雨點小。


    但這時,突然一個一身運動裝,即便是運動裝,也難掩其傲人身材的女人,站在了這名金絲框眼鏡女記者的麵前,女記者一愣,她喜歡帥哥,但最討厭的就是美女,越美她就越討厭。


    “你要幹什麽?”


    女記者冷聲道。


    “你還沒回答問題呢,抗揍麽?”劉金剛微笑起來,像極了鄰居家的大姐姐。


    “我看你這人有病,我抗不抗揍怎麽了,你還敢動我怎麽著,你信不信我把你曝光,讓你成網絡上被人肉的對象,我……”


    啪!


    劉金剛一耳刮子抽下來了,女記者的金絲框眼鏡被打掉了,嘴角滲出鮮血,花大價錢保養的臉蛋兒,這會兒也被打花了。


    “你,你敢打我……”


    啪!


    “你……”


    啪!


    “你……”


    啪!


    “我不說話了,你別打……”


    啪!


    ……


    劉金剛的大嘴巴子,就跟不要錢似的招呼了下來,周圍自然有女記者的同夥好友們,一起就要上來教訓劉金剛,結果,在被劉金剛一耳刮子拍到了兩個之後,所有人都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了,甚至有那麽幾個小機靈鬼,幹脆抬頭45°角仰望天空。


    為首的女記者可就慘了,嘴裏頭種植的牙被打掉了好幾顆,自己的牙更不用說了,至少掉了十顆八顆牙,這得有疼啊。


    關鍵是,臉上剛打的玻尿酸,也別一鼓作氣地抽了出來……


    吳光中和家人們順利離開了,眼前的記者們,甚至連抬起相機、舉起話筒的勇氣都沒有了。


    韓長林和韓夫人也隨之離開,韓璐看著眼前的劉金剛,又回過頭看向林昆。


    小丫頭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但她還是暗暗的一咬牙,坐上了跑車。


    路上,暢通無阻,再也沒有遇見躲在暗處,突然追上來的車輛。


    林昆開著車,按照韓璐所說的前往吳家,這個時候她需要去陪陪吳光中夫婦,她與吳美慧的關係親近,也沒少吃吳媽燒的菜。


    林昆沒有進吳家的樓,而是坐在車裏,後麵一輛黑色的suv開過來,劉金剛從車上下來,坐進了跑車的副駕座,看著林昆。


    林昆笑著說:“幹嘛這個眼神兒,我這是助人為樂,又不是違法犯罪。”


    劉金剛道:“那些人都被我幹掉了。”


    “哦?”


    “從他們的嘴裏,沒問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但可以確定,他們是奔著韓璐來的,到死都不肯說出是誰指使,他們一定有把柄在對方的手裏。”


    “都是可憐人,你幹嘛非要大開殺戒呢?”林昆靠在車窗上笑著說。


    “可憐人?”


    那些人的身上,多年的血腥氣味兒洗都不洗不掉,說他們是可憐人,絕對是侮辱‘可憐人’這三個字,那就是一群劊子手!


    林昆喃喃自語,“想要綁架韓璐,然後再以此來要挾韓長林……可對方到底想要什麽?反正肯定不是單純的想要劫色吧。”


    林昆突然轉過頭看向劉金剛,“你之所以大開殺戒,不是因為你說的理由,而是那幾個男的,肯定對你動了歪心思吧?”


    蔡家的宅子,在海北市的一幹大佬中,絕對算不上是奢華的。


    五十出頭的蔡海德,坐在家中,手裏拿著一份當日的報紙。


    兩個手下站在他的麵前。


    一個是身高將近兩米的高大壯漢,絡腮胡子,一臉橫肉,絕對能嚇哭小孩子的那一種。


    另一個中等身材,相貌普通。


    蔡海德開口道:“所以說,我們派出去的弟兄,全部都死了?”


    高大壯漢道:“我們的計劃是周全的,但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蔡海德道:“女人?”


    相貌普通的男人道:“我從來就沒見過那麽漂亮的女人。”


    蔡海德抬起頭看過來,目光定定,嘴角笑容突然玩味兒起來,新兼,你該不是想媳婦兒了吧,二叔幫你給抓來當媳婦兒?”


    相貌普通的男人咧嘴笑了起來,一副憨直的模樣,“好……不過,二叔,那個女人太凶了,我應該是打不過的。”


    蔡海德笑著說:“怎麽,怕媳婦兒了?”


    相貌普通的男人蔡新兼道:“我娘活著的時候說了,怕媳婦兒不丟人。”


    蔡海德笑著說:“所以你爹一輩子沒出息,死的也窩囊,隻留下來你們兩兄弟,現在你哥新力死了,就剩下你一個人。”


    蔡新兼臉上的表情陡然陰沉猙獰起來,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嘴裏頭重複著道:“我哥死了,我哥死了,我哥死了,我哥……”


    蔡海德把手按在了蔡新兼的肩膀上,“新兼,這個世界上,你隻剩下二叔一個人最疼你了,二叔是不會騙你的,那個女的雖然漂亮,但她不適合你,因為她就是殺害你哥哥的凶手之一。”


    蔡新兼本來在蔡海德大手之下安靜了的身體,陡然間又開始顫抖起來,而且這次就像是要爆發的火山,怎麽都按不住。


    “二叔,我要……”


    “噓!”


    蔡海德笑著說:“新兼,你相信二叔麽?”


    “當然!”


    “那二叔給你出一個主意,你把這個女人給抓回來,讓她給你生孩子,等孩子出生以後,你再殺了她,這樣還能給我們蔡家賺來香火。”


    “這……”


    蔡新兼愣了愣,好似使勁兒的用腦回路想了想,然後咧嘴笑了起來,“還是二叔聰明,那我這就去把她給抓回來?”


    蔡海德笑著說:“去吧,不過要當心一點,那個女人是有男人的,她男人姓寧,肯定會阻止你,所以到時候你……”


    蔡新兼道:“二叔你放心,我會先把那個男人打死的!”


    喀嚓!


    突然,清脆的一聲響,蔡新兼腳底下的地磚裂了。


    蔡新兼看著蔡海德,道:“二叔,我是不是又惹禍了?”


    蔡海德拍拍蔡新兼的肩膀,笑著說:“沒事,這地磚也不貴,一塊還不到三十萬,隻要被傷到我們新兼的腳就行了。”


    蔡新兼憨笑,“二叔,你對我真好!二叔,我現在就去抓那女的。”


    房間裏,剩下蔡海德和高壯男人。


    高壯男人也是蔡家的本家,名叫蔡猿,與蔡海德是出了五服的親戚。


    蔡猿看向地麵,沿著剛剛蔡新兼離去的方向,地磚碎了一排。


    蔡猿的眉頭皺了起來,“新兼的‘霸氣’又提升了?”


    蔡海德重新坐了下來,從鑲金的雪茄盒子裏,拿出了一根雪茄拋給蔡猿,自己也摸出一根捏在手裏,蔡猿馬上彎腰過來替他點著。


    蔡海德深吸了一口煙,笑著說:“新兼的霸氣,哪一天不在增長?六歲的時候第一次被發現有霸氣,之後一年比一年厲害,要說我們蔡家到如今武力值天賦最高的人,一定是他了,隻可惜智力最堪憂的也是他,否則蔡家就真要出一個大能了。”


    蔡猿擔憂地道:“那個女人不一般,具體的底細我們還沒有查出來,這個時候讓新兼過去,萬一要是遭遇了什麽不測……”


    蔡海德笑著說:“還記得萬象寺的萬象大師說的麽,新兼的天賦放眼整個華夏,都是難得一見的,18歲便可以傲視天下,他今年已經28了,就是華夏江湖上的那些成名已久的大人物,都不在話下,區區一個女人,就算是再厲害又能如何?”


    “華夏的高手有很多,我聽說一號首長身邊的保鏢戰青龍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如果有機會,讓新兼和那戰青龍過過招,我很期待看到新兼三拳,送那個華夏首長身邊的一號保鏢去見閻王的畫麵,一定很美啊。”


    蔡猿臉上的擔憂依舊在,但很快就消失了,笑道:“我也很期待!”


    蔡猿告辭離開,可剛轉過身,蔡海德笑道:“蔡猿,我聽說三天前你和新兼動手打了一架,結果怎麽樣,誰占上風?”


    蔡猿停下來,沒有回過頭,“這一次,是新兼略微占了上風。”


    蔡海德笑道:“有你們兩個在我身邊,這海北市我早該是我的天下了,現在那早就該死的熊霸天死了,我覺不允許它再落入別人的手裏,以後這海北市隻能姓蔡,我蔡海德的蔡!”


    等蔡猿離開後,蔡海德拿起了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他冷笑道:“動用你手上的力量,吳家閨女的死,必須扣在陳家二少爺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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