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浩一秒都沒有猶豫,哪怕此刻弟弟橫屍在海北市,他也決定先回島國。


    一切看似平靜的周圍,實則殺機滔天。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在自己與國家之間,他一定會站在國家一側。


    回到島國,接下來就會讓灣島的如意算盤落空,並且會讓灣島方麵將蓬佩死亡的髒水嫁禍給華夏內陸,從而挑起米國與華夏內陸的矛盾衝突。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四角關係。


    華夏內陸、灣島、島國、米國——


    米國一直針對華夏內陸,處處想要遏製華夏發展,生怕一個不留神,被華夏超越,因為地域關係鞭長莫及,所以要聯合與華夏一直敵對的灣島和島國。


    島國對華夏敵視,這其實是很讓人費解的,多年前侵略華夏,在華夏犯下磊磊罪行,可這個二逼、肮髒國家,不思任何悔改,仿佛侵略者是華夏,如今還舔著它那大逼臉,像個狗一樣在華夏門外亂吠。


    灣島對華夏敵視,倒是不讓人費解,但同樣也是極其二逼,明明就是華夏人,仗著當年戰敗的一股殘餘勢力跑到灣島,最多算一個省的力量,結果天天叫囂著想要獨立,還一直把華夏視作敵人,並且被米國幹預架空,像一條賴巴狗一樣,跟在米國後麵跪舔,這打個比方來說,就好像明明是老子和兒子,可兒子卻要認賊作父,整死自己老子,可偏偏又沒那個能力,也隻能像條狗一樣吠叫。


    灣島與島國之間,看似都屬於米國的小舔狗,可這兩個絕對不是兄弟,會因為米國爸爸而爭寵。


    而米國對這兩個國家的態度,都是在利用,也樂得看他們在爭,隻要他們兩個在爭,那這兩個小舔狗對自己的依賴就會越強,他這個主人做的也就更心安理得。(二一)


    而灣島和島國呢,他們更希望看到米國與華夏內陸摩擦,這樣主人就更離不開他們。


    而當下地局勢——


    灣島想要將鬆本浩一交給米國,把矛盾引到米國和島國身上。(六四)


    島國方麵,鬆本浩一想要逃回島國,將矛盾引向米國與華夏內陸。


    鬆本浩一衝櫻花點了一下頭,櫻花馬上會意,從手中掏出特殊手機,按下一個號碼,然後對著話筒低聲說:“我和將軍馬上下樓。”


    櫻花掛斷電話,鬆本浩一已經從床上下來,然後將床鋪給掀開,露出下麵事先準備好的白大褂,兩個人以最快速度換上白大褂,然後出門。


    病房外——


    剛剛出去的那個頻頻暗送秋波的小護士,此刻正在隔壁病房裏,她緊緊貼在牆上,耳朵上塞著一個藍牙耳機一樣的高科技監聽設備,這種耳機的監聽有效距離在100米,她現在鬆本浩一病房相隔隻有這一麵牆,正常而言別說是對麵屋裏說話聲音,就是放屁都能聽得清楚。


    可她卻突然什麽都聽不到,但過了幾秒鍾之後,又聽到了一陣談話聲音,這聲音是剛剛進屋的那個島國女人和鬆本浩一在調情,話說的極其露骨,哪怕是隔著一麵牆,這位實際身份是特勤人員的小護士,臉頰都不禁微微發燙,嘴裏小聲啐罵一句:“不要臉的蚤貨,剛剛進去的時候一本正經,像是誰欠了她錢似的,結果這蚤話說起來,真是臉都不要了……浪貨!”


    小護士心裏頭憤憤不滿,同時臉也是越來越臊熱了,誰聽這種調情的話,而且還是大尺度的,都會容易控製不住,就算特勤人員在被訓練的時候再能控製情緒,但那些可在骨子裏的本能是改變不了的。


    小護士想要摘掉耳機,可又怕這麽一來,萬一錯過什麽重要信息,到時候是要麵臨上級嚴懲的,可這麽聽下去也不是回事,開始是臉紅,接著是身上發熱,再然後就感覺後背上一陣濕漉漉的……


    隔壁的帶個人顯然已經搞上了,而且聽那節奏感,重傷好像對鬆本浩一並沒有什麽影響,可真是沒看出來呢,個頭不高年紀又大並且腦瓜子還禿頂的鬆本大人,竟然這麽威猛的一麵,一定要找機會試試呢。


    砰!


    突然一聲房門被撞開的聲音,兩個急匆匆的身影走進來,小護士這邊正情難自禁,結果突然被人闖進來,嚇的兩條腿頓時夾緊,看著走過來的兩個人,她臉上徹底慌亂,連忙喊了一聲:“護士長……”


    說是護士長,其實是特勤領導,正是小護士的頂頭上司。


    護士長年紀將近四十,是一個很風韻有情調的女人,但此刻她一臉冰冷,衝著小護士寒聲訓斥道:“讓你負責監視鬆本浩一,不是讓你在這偷偷發椿!”


    小護士的臉頰更紅了,剛剛是因為情不自禁,現在是在領導和同事麵前無地自容,她連忙解釋說:“領導,您安排我的任務,我一直在執行,我就是在監聽隔壁動靜,他們正在……”


    “人都已經跑了,你說的是這個吧!”護士長直接將一個方形小盒子拿出來,這是剛剛在隔壁拿的,也是櫻花最開始放下打開的那個小設備。


    “這,這……”


    “你個蠢貨被人騙了!”


    護士長大怒道,一雙眼睛裏都快噴火,然後關掉小設備上的開關。


    小護士耳朵裏藍牙耳機傳來的那抑揚頓挫的聲音,立馬戛然而止——


    小護士頓時傻了眼,這麽重要的任務失敗,她知道自己將麵臨什麽樣的處罰。


    嚴重,不敢想象,甚至說她這一輩子都晚了。


    撲騰!


    小護士坐在地上,嘴裏嘟囔著:“完了,我,我可怎麽辦啊。”


    她還算堅強,沒有流下眼淚,但整個人已經是慌了、怕了、懼了,此刻隻能向護士長求助,“領導,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是被他們給騙了。”


    護士讓依舊麵若冰霜,臉上看不出有絲毫情緒,道:“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我追出去的同誌,能將他們順利追回來,否則你相信我,你這一輩子在灣島都無法出頭了,按照我們情報部門的法紀,你至少要做十年老,最長一輩子都要在牢裏度過,而且還要被冠上一個叛國賊的罪名,在監獄裏你也會成為被人人宰割欺侮的對象。”


    小護士徹底崩潰了,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像是個徹底迷路又無辜的孩子。


    ————


    療養院通往樓下的樓梯間裏,一男一女兩個白大褂,正在快步下樓,兩個人步履匆匆,並且都低著頭,一看就是心裏藏了貓膩。


    嗒嗒嗒——


    急促的腳步聲盡管被刻意壓製,但在這安靜裏的樓梯間依舊發出聲音。


    好在聲音不算大。


    兩個人終於來到一樓,男人和女人同時停下來,然後彼此對視一眼。


    兩個人默契點一下頭,隨後男人向後退半步,從腰間掏出手槍,女人也同樣掏出手槍,向前一步,手輕輕按在門把手上,然後突然推開。


    門,被推開了。


    一瞬間,女人愣住了,男人也愣住了,手裏的槍保持著舉著的姿勢,兩個人目光裏滿是詫異、驚恐、疑惑等等複雜情緒,因為此刻在他們對麵,就在外麵走廊裏,至少十個手持衝鋒槍的特警,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們,這時但凡他們有一點表現出一點多餘動作,不用懷疑,對方已經放在扳機上的手指頭,絕對會立馬扣動下來。


    雙方對峙片刻,隨後外麵這群人裏一個看似能說了算的男人走上前,用手裏的衝鋒槍往兩個人身上戳了戳,冷聲道:“我宣布,你們被補了,請馬上放下武器,隻要你們不反抗,我們仍舊會把你們當成貴客。”


    白大褂男人、女人緩緩舉起手,手裏的槍滑落下來,鐺啷一聲掉在地上。


    外麵那群手持衝鋒槍的男人,嘩啦一下全部衝進來,硬生生將兩人控製住。


    與此同時,在樓上走廊裏,同樣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女,正在一副鬼鬼祟祟模樣,尋找能夠下樓的路,前後走廊的樓梯口,這會兒都有人把守,想要過去必須摘下口罩,證明身份。


    兩個人快速在心裏盤算,最終實在想不出好的辦法,於是兩個人彼此點了一下頭,就打算硬闖了。


    可這時他們兩人的行蹤,已經被注意到了,突然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衝著他們大聲喊道:“站住!”


    這一男一女的兩個人,來不及思考,隻趕緊轉過身立馬就想要衝過樓梯口的封鎖。


    可這說的容易,坐起來的難度絕對不是一星半點,在四周被持槍的特勤人員車次圍住後,這一男一女兩個白大褂,選擇默默舉起手,投降。


    樓上院長辦公室裏,今年五十出頭的院長,本來精神頭挺好的,手下已經告訴他,逃跑的兩個人抓到了,片刻就給送過來,院長要親自看管。


    可結果呢,第一個行動小組送來了一男一女兩個白大褂,結果第二個行動小組也是,往後就是第三波、第四波,居然足足抓了四對白大褂。


    顯然這白大褂來的有點多,鬆本浩一和櫻花逃走,最多就一對啊。


    院長憤怒低吼道:“把他們臉上的口罩都摘掉,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麽貨色,居然敢耍的我們團團長,我要讓這些混蛋付出代價!”


    口罩被摘掉了,一張張陌生的臉出現在眼前,這些人臉上並沒有慌張,反倒露出一絲得意表情,其中一個年長的男人,衝院長冷笑說:“我們想要保護的人,已經徹底離開了,晚了,你的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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