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悉,近期在嘎拉貢八雪原和雪山交界地帶,曾有牧民目睹過野人……】


    餘清韻再次把手機屏幕停留在新聞媒體拍攝的一個疑似野人留下的腳印。


    這個腳印巨大,跟人的腳掌形狀相似,在這片荒瘠到裸露出黃色泥土的土地上留下痕跡。


    也不知道這張照片是新聞媒體為了關注度隨意拍攝的照片,還是現場真實的腳印照片。


    餘清韻長舒一口氣,切換界麵回到聊天框。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野人不是普通的野人,而是邪祟。


    向導名叫桑格達,餘清韻兩邊手的大拇指在手機屏幕上敲擊,給他發送一條消息。


    【桑格達,你說有牧民和喇嘛看見了野人,那你認識那個牧民和喇嘛嗎?】


    過了幾秒,桑格達的聊天框上方變成“正在輸入中”。


    他打字比較慢,餘清韻等了一會兒,仍然在輸入中。


    期間,鍾世榮回複了餘清韻的消息。


    【我還在西藏,估計要半個月後才回杭州,有個老朋友也正好來這裏找找靈感,我在這裏跟老朋友敘敘舊。】


    餘清韻問鍾世榮。


    【你在西藏哪裏?】


    鍾世榮說。


    【那措爾。】


    那措爾?餘清韻為了找出風霽月剩下幾個肢體所在地,曾經拿著白麵皮影小人給她留下的紙條對應著地圖,核對了好久。


    那措爾不在嘎拉貢八一帶,但也離嘎拉貢八很近。


    餘清韻說。


    【你聽說嘎拉貢八那一帶最近有野人出沒的消息了嗎?】


    【那不是改革開放之前的事情了嗎?而且一直也沒有確切的視頻和照片明確證明野人真的存在。】


    鍾世榮的消息起初有些不解。


    在發完這條消息回複餘清韻以後,他才像是反應過來什麽,聊天框迅速再次進入“正在輸入中”。


    【餘姐,你該不會要去嘎拉貢八吧?】


    餘清韻兩三句話順利勾起鍾世榮的恐怖。


    【現在在路上。】


    餘清韻要去,這就說明嘎拉貢八真的有問題了。


    鍾世榮連旁邊友人的問話都來不及回答,揣著一顆惶惶不安的心,在瀏覽器上搜索“嘎拉貢八野人”這幾個關鍵詞,不出意外看到了近期的一則新聞和圖片。


    鍾世榮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發生什麽事了?”友人在一旁問,“你是看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嗎?”


    鍾世榮笑的比哭還難看:“問你件事。”


    “你說。”


    “那措爾離嘎拉貢八那一帶有多遠?”


    “忘了,大概自駕遊兩三天就能到附近了吧,”友人不確定地說,“怎麽了?你想自駕遊去那邊找找靈感嗎?”


    “也可以,那邊大多是雪原和雪山。不過政府近幾年搞扶貧,那一帶環境資源不好發展,許多人被遷出來了,要找個留宿的地方可能比較困難。”


    況且雪原高山上並不缺乏成群的豺狼和高達凶猛的野熊。


    聽到可能還要開車好幾天才到嘎拉貢八,鍾世榮懸掛起來的心穩了穩。


    鍾世榮恢複常態,說:“不用了,我暫時還不想去那裏。”


    他打字回複餘清韻。


    【餘姐,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餘清韻肯定是帶著目的而去,而他不會去嘎拉貢八,或許能提前幫餘清韻報警,說餘清韻幾人失蹤了,讓警察去接應餘清韻。


    他很上道,餘清韻很開心。


    初夏在蘇州陪著爺爺奶奶,順便看守骨灰罐和風霽月的肢體,距離過遠,餘清韻隻能感應到初夏的所在位置,但是聯係不上人。


    而且餘清韻被詭夢酒店詛咒,她隻能托夢給活人,初夏不能被托夢。


    這個時候的鍾世榮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原本餘清韻不知道鍾世榮也在西藏時,計劃在進入嘎拉貢八的時候,提前跟部門那邊匯報。


    說如果有十天後沒有再次報備,說明自己撞邪了,而且非常棘手,部門會按照她最後一次設備發射的信號位置,派遣相關人員進行救援。


    這樣的話,搜救任務會非常的久,而且雪原高山一帶地勢起伏不定,上哪裏去找人?


    有了鍾世榮,救援難度會下降不少。


    這趟列車的終點站是嘎拉貢八的車站,途中也會在嘎拉貢八附近的那措爾車站停靠一次。


    餘清韻打算提前下車,將求救信號發射的設備給鍾世榮拿著。


    這樣,當餘清韻撞邪的時候,鍾世榮所在區域內的信號仍然存在。


    她可以通過詭夢酒店的詛咒,托夢給鍾世榮,描述她所在位置的一些顯眼地標,讓鍾世榮成功發射求救信號,然後帶著她透露的消息,讓部門人員更好更快地進行搜救。


    【你現在忙嗎?】


    餘清韻一遍查看著列車班次的消息,一邊詢問鍾世榮。


    【我的確有個忙需要你的幫助。】


    知道自己能給餘清韻帶來幫助,鍾世榮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不忙,一點都不忙。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


    餘清韻纖長卻不算嬌嫩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跳動著打字。


    “呼————”


    臥車車廂的門突然被拉開。


    周力和思源在瞬間調整後麵對著車廂推拉門的姿勢,確保能在短時間內快速起身。


    餘清韻的鞋子早已經脫下來,整個人背靠牆壁,盤坐在床上。


    她停下手中的打字動作,掀起眼皮,看向車廂外。


    這間臥室的窗簾一開始就被拉上,遮光的窗簾加上上床床板的陰影,餘清韻的神情變得晦澀不明。


    一人泡茶,一人放包,一人玩手機。


    三個人停止了自己動作,看向車廂外推著小推車的列車服務工作人員。


    列車服務人員僵住了身子。


    很快,極高的職業素養讓她開口:“抱歉打擾了,請問你們需要吃點什麽,或者喝點什麽嗎?”


    餘清韻一直看著列車服務人員,既不開口,也不做任何行動。


    “小姐,小姐,”走廊外響起幾道腳步聲,一個男生在外麵走到了列車服務人員身邊,“我需要三包泡麵還有五瓶可樂。”


    他的出現緩解了現場的尷尬,列車服務人員把東西東西給了男生,男生拿到東西以後,又往小推車上看了看,看到了幾盒剛剛切的新鮮水果。


    “再給我要一盒水果吧,”男生說,“我要那盒全是西瓜的。”


    他拿完東西,又掃碼付錢結束以後,這才有些抱歉地對臥室內餘清韻三人道歉:“抱歉啊打擾了。我和我幾個朋友實在是太餓了,所以打斷了……”


    他的眼睛首先看到了最前麵身材壯碩的周力,接著是苗條的思源,最後才是最裏麵的餘清韻,聲音越變越小,直至聽不見。


    餘清韻挑了挑眉。


    是剛才在檢票口和他們發生衝突的三男兩女中的一個男生。


    熟人啊。冤家路窄,買個東西都能再次碰到。


    不過,會是巧合嗎?


    男生再也沒能發出聲音,衝餘清韻幾人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男生走後,周力問:“你好,我們並不需要買吃的。”


    列車服務人員抿了抿嘴:“抱歉,打擾了。”


    在她快要拉上車門的時候,周力又上前卡住了門口。


    渾身肌肉腱子,表情凶神惡煞。


    周力給餘清韻留了一個口子,餘清韻終於開口詢問列車服務人員:“列車上的餐車服務是不是需要專門點了,你們才會過來?”


    列車服務人員有些憋屈地點點頭。


    她剛才其實是在外麵敲了敲門才拉開車門的,她以為他們聽到了,但是目前看來人家根本沒聽到她的敲門聲。


    而且因為這三人太過強勢,她被鎮住,竟一時間忘記了這個服務是人家叫的,所以她才推著餐車過來的。


    餘清韻終於動了動,換了個姿勢,說:“抱歉啊,剛才確實是我點了餐車服務。我想買一盒水果。”


    “我也要西瓜的。”


    列車服務人員把東西遞給了周力,周力付錢,並說了聲謝謝。


    臥室的門被關上以後,餘清韻打開水果盒子,吃了一片西瓜。


    西瓜入口甘甜脆爽,汁水充足。


    餘清韻撒謊了,他們三人並沒有人點了餐車服務。


    周力等著外麵餐車滾輪的聲音消失以後,這才打開臥室的門,把頭伸向外麵,看向門口牆外的一個白色按鈕。


    那個按鈕是餘清韻三人臥室叫餐車服務的按鈕。


    按鈕在外麵。


    有人剛才在外麵替他們按了餐車服務。


    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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