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五人是一群大學時期就在一起玩耍的誌同道合的五人。


    他們酷愛用相機記錄生活中的事,畢業的時候還一起拍了畢業旅行。


    畢業後,因為專業對口,五人都從事了有關攝影,視頻的行業。


    前不久的野人新聞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五人商量了一下,發現都對野人挺感興趣的,所以決定一起來嘎拉貢八尋找野人的蹤跡。


    最好能拍到真實的野人。


    沒曾想,剛來到這裏,吳燕就受不了高原反應,有了頭昏,嘔吐等症狀。


    劉強幾人勸吳燕先下高原,去到下麵縣裏的醫院呆著,畢竟高原反應嚴重的話甚至能要人性命。


    可是吳燕堅持著一定要跟隨他們。


    現在好了,待不到一天,向導也也約不到了。


    沒了向導的帶領,劉強幾人在雪原高山的環境下要是遇到突發狀況,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這意味著即使他們仍然留在這裏,也不能離開向導房屋太遠,因為雪原上成群結隊的野獸們能隨時要了他們的命。


    張子華和穀川金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張子華說:“跑了這麽遠的路,至少也要拍點其他東西再走也好。不一定非要野人。遠遠地拍下狼群,熊,途經的牧民。”


    劉強歎了口氣,手指在相機黑色的材質上摩擦著,沒有正麵回應張子華:“我們還是先借桑格達大叔的車,把吳燕送到縣裏的醫院吧。”


    “那你打算在醫院裏等著吳燕打完點滴以後就直接回去了嗎?”張子華說。


    劉強沉默不語,默認了張子華的話。


    “行。既然這樣,那你和吳燕走吧。我要留下來繼續拍攝。”張子華說。


    他又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穀川金:“你呢?你怎麽想的?”


    穀川金這才慢吞吞地開口:“我覺得強子說的對。坐了這麽久的車,至少也要拍點什麽東西再回去。”


    劉強站起身:“我去找吳燕和黎雪義,告訴他們向導的事。”


    他站起身來,掀開厚重的門簾,離開這個小單間。


    最後結果出來了,黎雪義也堅持要留下來。


    那麽留下來的就隻剩張子華,穀川金和黎雪義兩男一女了。


    劉強去問桑格達借車,張子華跟著他們去縣裏,負責把桑格達的車開回來。


    車子啟動的引擎聲驚動了屋內的餘清韻。


    餘清韻推開門就看到劉強,張子華還有吳燕要坐車離開這裏。


    桑格達跟餘清韻介紹了一下原因。


    現在已經是斜陽晚照,日落山頭。


    昏黃色的餘暉落在女人的眉眼之間。


    雪原上的烈烈寒風吹得她一直蒼白的臉起了紅暈。


    餘清韻眯起眼睛,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眼睛上刺目的光,望著前麵不遠處的車子,說:“我也要去縣裏。”


    桑格達不解:“怎麽了?”


    他有點擔心餘清韻又想反悔,不讓他當向導了。


    餘清韻說:“去縣裏買點生活用品。”


    就這樣,餘清韻帶著周力和思源上了車,坐在後座。


    劉強開車,張子華坐在副駕駛上,吳燕身子不舒服,跟著餘清韻三人坐在後麵。


    車輪在雪原的土地上開動,飛濺起不少的塵土和枯敗的雜草。


    桑格達站在原地目送著車子離開,旁邊想起藏獒警告地低吼。


    桑格達轉身扭頭,就看見穀川金蹲在鐵質籠子的旁邊,拿著一個相機,左右拍攝。


    “哎喲,這位小兄弟,你可別離我這個藏獒太近了,它們可都是咬死過野狼的!”桑格達趕緊上前把穀川金拉到一邊。


    這三隻巨型藏獒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和木倉一樣,都是他在雪原裏的倚仗。


    要不是怕藏獒把客人咬死,桑格達才不會把自己的寶貝藏獒們關起來。


    穀川金結束錄製,看向藏獒們的眼神裏有驚奇,也有恐懼:“不好意思啊,就是見你家的藏獒實在過於巨大和凶狠,忍不住想錄個視頻記錄一下。”


    “嗚吼”


    最中間裏的一隻藏獒終於開口衝著穀川金咆哮,張開獠牙大口。


    穀川金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跟著桑格達遠離了藏獒:“真夠凶的。”


    —


    餘清韻的生活用品早就買好了放在包裏。


    她去縣上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買什麽生活用品,而是為了跟著吳燕去醫院,尋找桑格達口中那位重病住院的母親。


    經過上次荊難洞窟之行,餘清韻對向導,還有不熟悉的旅人都抱有高度的警惕。


    荊南洞窟的肢體拿到以後,山崩了。說明風霽月的屍體被人拿到以後就會發生異象。


    目前嘎拉貢八除了那個不知名的野人怪事以外,沒有什麽稱得上是異象的報道新聞。


    這說明風霽月的人還沒有拿到肢體。


    風霽月目前有可能潛伏在附近。有可能前進於她一步,在了雪原高山的深處。也有可能落後於她一步,還在前往嘎拉貢八的路上。


    不管怎麽說,餘清韻必須要弄清楚那位名叫桑格達的向導是否撒謊。


    嘎拉貢八的依奇嘎布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當地隻有一家醫院。


    張子華麵色不虞地問餘清韻要在哪裏下車,餘清韻說跟他們一起去醫院。


    雖然不知道餘清韻去怎麽突然改目標,但是張子華幾人也懶得問。


    下車到了醫院,張子華幾人先去了急診室,餘清韻則是去了前台,報了桑格達的名字的電話號碼,說是朋友探望,讓值班的醫護人員查了一下他母親的病房。


    真的有病房記錄。


    醫護人員報了房間號,餘清韻幾人坐上了電梯去查看。


    最後隔著病房的小玻璃門,餘清韻看到了桑格達的老母親,確實很虛弱,躺在床上休息。


    桑格達沒騙人。


    餘清韻鬆了口氣,暫時放心了。


    餘清韻之後又回到車裏,等著張子華過來拿車。


    劉強和吳燕留在了醫院裏,準備要離開西藏了。


    就這樣,餘清韻三人跟張子華在晚上九點回到了桑格達的家裏。


    汽車停靠在旁邊,藏獒的叫聲響起,那幾棟挨在一起的小平房門前都有著小燈。


    隻有兩個小平房前亮了燈。


    一個是桑格達的屋子,一個是張子華等人的屋子。


    餘清韻的屋子沒人,所以沒有亮燈。


    桑格達聽見聲響,打開自己的房門,手上還拿著木倉,很謹慎地左顧右盼,然後說:“天黑了就早點睡。晚上不安全。”


    餘清韻幾人回了自己的房間。


    餘清韻睡不著,她想著白天裏所有的事情,思考著每一個人扮演的角色,還有第二天白天的計劃。


    想了一會兒,她又拿出手機查看消息,新聞,還有嘎拉貢八的資料。


    半夜三更,狼群的呼嚎聲響起,距離他們很遠。


    加上嘎拉貢八的屋子其實也跟著十幾戶人家組成一個小村子,每家每戶都有藏獒和木倉,聰明的狼群一般都不會選擇來到這裏覓食。


    餘清韻以為今晚會平安度過,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屋子外麵先是響起藏獒們的吼叫聲,隨後便是一聲奇怪的尖叫。


    這聲尖叫很短促,又很尖細,讓人一時間分不清聲音的主人是男是女。


    骨頭和□□的撕咬聲伴隨著鐵質籠子撞擊地麵發出的聲響。


    周力首先得了餘清韻的意思,第一個打開房門出去,其次是餘清韻,最後是思源。


    半夜裏每個人都在昏昏沉沉的睡眠裏,一時間被叫醒也動作遲緩,所以餘清韻三人的動作是最快的。


    他們一出來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灰色身影跑入房屋身後,沒入月色中。


    三個用來關押巨型藏獒的鐵質籠子都有移動的痕跡,籠子裏的藏獒們不停吼叫,衝撞著籠子。


    籠子或許就是被藏獒撞得移動起來的。


    餘清韻沒來得及追上那道古怪的灰色身影,而是麵色嚴肅的看向三個鐵質籠子中最中間的那個籠子。


    那個籠子傾倒在地上的,籠子門口大開。


    三隻藏獒中,有一隻藏獒跑出來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桑格達穿好衣服,拿著□□打開房門。


    他也看到了空蕩蕩的籠子,愣住了:“怎麽回事?”


    張子華,穀川金,還有黎雪義出了房門,周圍也有幾個附近的鄰居過來查看。


    穀川金說:“我剛才聽到這藏獒一直在叫,前麵還叫得跟個人似的,敢情它大半夜‘越獄’?”


    普通人的耳朵能聽到的聲音細節不多。


    他們隻聽到了疑似藏獒或者是人類的叫聲,接著就是許多隻藏獒不停的吼叫。


    但是餘清韻聽清了,那一聲聲藏獒的嘶吼中,夾雜著人類的尖叫和肉骨的撕裂聲。


    而且她出門時見到灰色身體拿著一根長長的,花白的東西。


    灰色身影似乎拿著什麽東西跑了。


    藏獒不可能是那樣類人的巨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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