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焦港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趕緊衝了過來,“我早就想說了,妮萍妹妹呀,咱們不需要那麽努力,你看看你把豬圈都擦得敞敞亮亮,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啊。”


    這要是擱自己家也就算了。


    但是在豬圈就真的沒必要。


    畢竟他們總不能跟豬講衛生吧?


    上午弄幹淨了下午準會髒,瞧瞧豬圈的欄杆上都擦得快要發亮,他真的數過了,光是這麽一個活妮萍一天最少弄了四五次。


    保持幹淨就行,沒必要這麽卷。


    容曉曉看著焦港的神色,不由有些好笑。


    雖然這些天她沒來豬圈。


    但也是知道這些天妮萍應該是沒少幹活。


    因為短短幾日,她再來這裏就明顯的發現現在的豬圈要比原先來的幹淨敞亮,絕對是沒少費心思。


    更明白。


    豬圈有這麽大的變化那肯定不是焦港的功勞,一定是妮萍費了不少時間一點一點收拾出來的。


    她其實能理解妮萍的心。


    無非是擔心自己做的不夠,所以才會拚命的幹活,生怕自己哪裏做得不夠好,沒法繼續擔任下去。


    這種心情容曉曉非常理解。


    因為以前的她也有像妮萍這樣的時候。


    即使再累她都咬著牙堅持下去,生怕雇用她的人會覺得她不適合這個位置,付出的是別人的兩倍三倍,一遍又一遍做著重複的活或者不屬於自己的活。


    這些付出也算值得。


    因為最後她確實如願留了下來。


    隻不過當時並沒有遇到一個很好的雇主,那人見她這麽肯幹,以為她是一個忍氣吞聲隻會幹活的老實人,說好的薪酬降了三分之一,不屬於自己的工作也堆在她的桌麵上。


    最後……


    一時氣急,把對方的桌子給掀了。


    很遺憾當時沒能遇到一個好雇主。


    但現在她能為另外一個人撐起一把傘。


    她算不上是妮萍的雇主,但也能算做同事吧。


    容曉曉知道如果說讓妮萍別累著,對方說不準為了感激還會做得更多,倒不如以‘顯得我們很懶惰’為由,將這件事給說開。


    “這樣吧,不如我們將每天要幹的活給規劃下,按著表格來安排任務。”容曉曉隨即看了某人一眼,“規劃的事就交給你了。”


    “為什麽是我?!”焦港跳腳。


    容曉曉挑了挑眉頭,“你不樂意?”


    “……行吧行吧。”焦港不得不答應下來。


    其實現在的他很有底氣,一來自己養豬有成,自封為紅山大隊的養豬小能手之一,大隊裏不管是誰都別想搶了他的功勞。


    再來,他有一群玩得好的嬸子婆婆,整個大隊誰敢欺負他?


    就算是大隊長來了,他都敢說一聲‘不’,隻要自己不想,他都能毫不留情的拒絕,不帶半點遲疑。


    但……


    除了容曉曉。


    整個大隊,他最最最不敢惹得就是這位,沒有之一。


    要真的惹怒了她,萬一把自己踢出養豬小隊怎麽辦?


    他現在隻想養豬,其他什麽活都不想幹呢。


    妮萍見他們說話,唇瓣不由緊緊抿住。


    其實她知道容知青是不想她那麽累。


    從小到大見到的人太多太多,她能很敏感的感覺出一個人對她是好意還是抱著別的目的。


    尤其是這段時間。


    後山寶藏的事鬧得不小,即使挖出了不少陳糧,但還是有很多人對後山寶藏抱著希望,覺得裏麵一定藏了什麽價值連城的寶貝。


    而她,百年前她的老祖宗們是這片地區最富有的巨賈,是最有可能在後山藏有寶藏的人,時不時就冒出幾個人,就為了從她嘴裏打探出消息。


    有些直接威脅,有些拿著錢財誘惑。


    全都帶著目的性。


    可她麵前的兩人不是。


    他們沒有像以前的人那樣,因為她的成分而露出嫌棄的神色;也不像最近的那些人,望著她的神色中帶著貪婪。


    而是很平常的眼神。


    她就是她,不會因為她的身份有不同的待遇,就跟其他人一樣,很是平常,還透漏著一絲絲關切。


    妮萍嘴角噙著一絲笑,她真的很喜歡這裏,要是能在豬圈幹活就太好了。


    好到,她有一種想要把心裏掩藏了很久很久的話說出來……


    “你們怎麽還待在這裏呀。”


    這時,下坡處跑來幾人,其中一人大喊著:“快去大隊長家,那邊打起來啦。”


    “快點快點,再不去就晚了。”


    容曉曉來了精神,先是隨口一句:“規劃的事交給你了,我去看看熱……我去看看大隊長有沒有要幫忙。”


    說是打起來。


    那肯定不是大隊長和人打起來。


    不然以大隊長的名望,沒人會袖手旁觀,誰要敢動大隊長一下,那絕對有很多人站出來幫忙。


    雖然紅山大隊裏,有些人嘴上對大隊長不客氣,尤其是一些老婆子們說得大隊長啞口無言。


    但整個大隊中,除了一些個別不懂恩的人之外,誰都明白大隊長為大隊付出了多少,心裏都記著這份人情。


    所以,容曉曉並不著急。


    她倒是很好奇,到底誰會在大隊長的家打起來。


    “我不管,他必須把人賠給我,他憑什麽自作主張把容正誌送下礦,那是我兒子,那是我的親兒子,他有什麽資格?!”


    大院外都能聽到劉翠蓮尖銳的聲響。


    緊跟著便是羅旺不客氣的回應,“我是沒資格,但容正誌自己能決定,他都是二十五歲的大人了,難不成還跟一個奶娃娃似的,出個門還得經過人同意?”


    “混賬,你難道不知道他要結婚了嗎?”


    “結個屁,他都說了不結婚……你再動手,信不信我還手了!”


    緊跟著,院子裏傳來打鬥的聲音。


    容曉曉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前方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劉翠鳳哪裏是一個成年漢子的對手?真當羅旺動手了,她隻有挨打的份。


    或許這個人真的很討人厭,周邊聚了不少人,但沒一個人上前拉勸,反而就這麽看著。


    容曉曉就是其中一個,她問著邊上的人,“他們兩人怎麽在這裏打起來了?”


    “還能為了什麽,還不是……”


    “我來說,我來說。”朱婆子一屁股將說話這人擠開,挨著容曉曉道:“這件事我最清楚啦,劉翠鳳剛剛還想打到我們家去呢。”


    另一邊的周婆婆撇嘴,“要說就說,哪裏來這麽多廢話。”


    朱婆子白了她一眼,到底還是說起了正事,“後天不是容正誌的大喜日嗎?我一開始想著,這悶葫蘆這一次也會聽家裏的安排,老老實實娶親,不然怎麽這麽長時間沒看到他動靜?”


    不止是她。


    幾乎整個大隊都是這麽認為。


    都覺得這門婚事有點古怪,可容正誌一直在壩上挖渠也沒其他動靜,還當是他就認命,願意聽從家裏的吩咐娶妻生子。


    誰能想到,昨天容正誌回來了。


    先是去了大隊長家裏,緊跟著又往她家走了一遭。


    “容正誌還是頭一次來我家,手裏還拎著兩瓶水果罐頭。”朱婆子說著的時候不由挺起胸脯,拎著兩瓶水果罐頭那自然是來求人的。


    如果不是有些能耐,人家怎麽可能拎著這麽貴重的東西來?


    她早就想顯擺這個了。


    隻可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打架的兩人身上。


    “我來說吧,容正誌上門那是因為朱婆子二女婿是礦上的記分員,他想下礦幹活。”馬婆婆直接接了話。


    朱婆子不滿了,“你幹嘛插嘴。”


    馬婆婆白眼一翻,“要讓你說,還不知道顯擺到什麽時候去,磨磨蹭蹭,也不怕容知青著急。”


    容曉曉輕笑著。


    不得不說,朱婆婆是挺能吊人胃口。


    不過更讓她驚訝的是另外一點,“容正誌去當礦工了?”


    “對,他這次是真狠了心,寧願下礦也不願意聽家裏的吩咐結婚。”朱婆子見著院子裏被壓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人,她都不知道這個當媽的人怎麽能這麽狠心,“礦工呢,要不是走投無路誰願意去當礦工?前年礦下才出了事,一下子死了好幾個人,到現在屍骨都沒挖出來……”


    第132章


    不僅僅是前年,在之前也發生過幾次意外。


    可以說那裏是最凶險的地方,誰也沒法保證下去的礦工還有沒有可能再回來,所以好些人寧願選擇去挖渠也不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下礦。


    容正誌之所以會來找朱婆子。


    也是因為朱婆子的二女婿在礦上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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