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形成?包圍圈,蕭枝雪大驚,把沈姝含護在身後,拿過匕首指著他們,哆嗦的說:“別…別過來,你們可知…我是誰。”


    其中一個流民舔著嘴角:“誰管你是誰,就是皇帝老兒的閨女老子也不怕,左右是個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著淫邪的笑了笑,撲了過來。


    蕭枝雪尖叫一聲揮著匕首閉著眼?狠狠一劃,慘叫聲頓起,她慢慢睜開眼?,匕首正巧劃在了那賊人的臉上,一道血痕映在可怖的臉上。


    她們見?著這一幕嚇得已經失語,那賊人摸了摸臉,罵了一句又撲了上來,蕭枝雪與沈姝含抱著腦袋絕望不已。


    還?未撲上前,那賊人突然?一跪,被人拎住後脖頸摁在了地上,段知珩很是利索的解決了其他的流民,上前輕輕的搭上蕭枝雪的胳膊,似是怕把人嚇著。


    蕭枝雪尖叫著:“被碰我別碰我。”


    段知珩輕聲:“是我,別怕,都已經解決了,不會傷害你們的。”


    蕭枝雪慢慢的放下了手,瞧著他,有些怔然?,心跳咚咚聲,響徹耳邊,她瞧著躺了一地的賊人:“他們死了嗎?”


    段知珩:“沒死,會把他們交給開封府。”


    “我們先走,這裏不安全。”


    蕭枝雪瞧著沈姝含,沈姝含安撫她:“我隨你一起,方才?要不是因為?我,你已經逃出去了。”


    蕭枝雪定下了心,段知珩帶了嬤嬤來給她們披上了衣衫由巡防營護送了出去。


    出了侯府,因著沈姝含的緣故,把他們安置在離侯府最近的客棧,蕭閑得知了他們險些遭遇毒手,腿一軟,差點坐到了地上,幸而被段知珩穩穩的扶了起來:“事發突然?,他們已經安置好了,陛下傳召,孤要先進宮一趟,蕭兄已經在宮中,伯父勿擔心。”


    “多謝太子殿下。”蕭閑行了個禮就匆匆去尋了蕭枝雪。


    見?著蕭枝雪,蕭閑把她轉了一圈,上上下下的瞧了一圈,撫了撫胸口:“你爹都被你嚇得折了壽。”


    蕭枝雪抱怨:“我方才?去尋爹爹,卻找不到。”


    蕭閑懊悔,方才?他隨開封府一道在外麵扣押流民來著,以?為?蕭靖軒帶著蕭枝雪,沒成?想蕭靖軒早已進了宮。


    太極殿


    宣平侯語氣激昂的訴說著今日的委屈:“陛下,那些流民欺人太甚,如此罔顧律法強闖朝臣府邸,該全下獄斬了才?是。”


    “是啊是啊,不僅如此,還?妄圖毀那些姑娘們的清白,豬狗不如,行跡十分惡劣。”另一位伯爺附和?道。


    段知珩皺眉拱手:“陛下,此事原本就因宣平侯宣揚大擺流水宴席,允許城中百姓皆去參與,流民們去了,卻被拒之門外,被嫌棄,被侮辱,他們雖有的人罪大惡極,可更多的是因腹中饑餓與被欺騙後的憤怒才?強闖府邸。”


    “臣認為?,他們罪不至此,反倒是宣平侯是否該反思,都是尋常百姓,你卻出爾反爾,最大的過錯方分明在宣平侯。”蕭靖軒附和?道。


    宣平侯聽著他們這般說,臉色一變。


    周仲□□如泰山的給他使了個眼?色,沉穩出聲:“陛下,老臣以?為?宣平侯隻是做了尋常人都會做的決定,那些流民本就不是城中百姓,無戶籍無納稅,還?時常在南巷那邊與尋常百姓起衝突,阻攔執法,實乃可惡。”


    “故而宣平侯有錯,可大喜日子,若是有不臣之心的人混進去,攪和?了宴席事小,傷了各位朝臣事大。”周仲維淡淡的,三言兩?語便撥轉了形式。


    祁帝看不出喜怒,半響:“宣平侯禁足於府,罰奉三月,傷人的流民打入大牢,問罪。”


    “即日起,無辜流民均安置於北巷,搭棚建築,布行施粥,流民緩過來後各個朝臣均必須分出莊子上的田地,租賃出去,協議白紙黑字在開封府過了章,價格須得透明公開。”


    此決議一出,朝臣皆驚,一時間上上下下都是反對之聲,語氣激昂,慷慨陳詞不絕於耳,周仲維麵色難看,眸中暗光一閃。


    祁帝淡淡的說:“此事就這樣定了,退朝罷。”


    此時一位年邁的老臣站了出來,顫顫巍巍跪下:“請陛下收回成?命,若是陛下執意如此,老臣唯有撞死在這太極殿上,自?裁謝罪。”


    除了蕭靖軒段知珩以?及一些寒門,其餘朝臣見?如此,均跪下附和?,表示若是不收回成?命,就跪死在殿上。


    祁帝喜怒難辨,半響,笑了笑:“好啊,那正好,各位都死了,家中財產充了公,想來有不少錢,解決流民之難更容易些,朕倒是拭目以?待了。”


    朝臣心中一哽,似是沒想到祁帝會這樣說,麵色紅的紅,紫的紫,均憤憤不已。


    蕭靖軒暗暗低下頭勾起唇角,憋笑。


    段知珩眸色中閃過淡淡笑意,是非已經向祁帝表明,與其守舊,不如不破不立,劍走偏鋒,左右都是會招惹記恨,索性用的法子歪一些,達到目的便好,何?必遵循規矩。


    祁帝好整以?暇:“無事退朝,此事全權交予太子,度支使從旁協助。”


    周仲維揚聲:“陛下此舉,可是考慮過會寒了老臣們的心,流民的命是命,難道諸位的命便不是命了嗎?”聲音頗為?渾厚,響徹太極殿。


    段知珩不輕不重的說:“周相言重了,大是大非前不要無理取鬧才?好。”言外之意,你也配與百姓相提並論,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在江山社稷,庶民百姓前,你也好意思說這種話?。


    段知珩直白的話?把周仲維說的麵色漲紅,他為?官幾十載,還?未在這樣一個黃毛小兒前吃了虧。


    他顫顫巍巍的抬手:“太子殿下這話?何?意。”


    段知珩:“字麵的意思,周相莫想岔了才?是。”事實證明,人一旦不要臉說話?做事,確實事半功倍,段知珩深覺自?己?上輩子就是太恪守成?規了,都是重活一次的人了,朝中這些老妖精,都是些極要臉麵的人。


    段知珩越跟他們明麵上對著幹,越能?讓他們啞巴吃黃連,就算是背地裏,也最好都衝著他來,所有的恨與殺,都由他一人來背負就好。


    第51章 老賴


    這一次可著實?讓仲維他們吃了一頓明虧, 下?朝時,那些倚老賣老的老臣們一個個麵色黑沉如水,連一絲笑容都勉強不起來, 荒誕、荒唐、可笑至極, 大祁百年來從未有過如此離經叛道的改革。


    蕭靖軒瞧著這些老頑固們神清氣爽, 嘴角上揚,神色漫步經心撇過宣平侯,眸色寒芒一閃。


    侯府一片狼藉,梁上的紅綢可笑的掛著, 地上到處是雞鴨魚肉的殘骸,以及混淆著奇怪的味道, 宣平侯站在?門口, 大公子正在招呼著家仆收拾,林嵩不知跑到了何處, 好好的大喜日子就被毀了去。


    蕭枝雪翹著腳探出頭去看外麵的情景, 被小梨拉了回來,瞧著她皺眉警惕的模樣, 蕭枝雪忽得有些慶幸, 又?想?起方才的噩夢,打了個寒噤,閉了閉眼,晃了晃腦袋, 不去想?。


    她起身想?出門去瞧瞧姝姝,卻被祝夫人攔了住, 現在?他們歇身的客棧大部分都是?從侯府出來的勳貴夫人們, 人倒是?頗為雜亂祝夫人搖了搖頭:“還是?莫去了,出了這等事, 對她名聲有損,現在?最好任誰都避而不見,到時候被侯府的直接接回去。”


    蕭枝雪失望了一瞬,隨即問:“可是?今日之事分明是?那老頭子的錯,與?姝姝無關啊。”


    這話實?在?孩子氣十?足,蕭枝雪自然不知那宣平侯府上下?豈會真的覺得是?家?主的錯,最推卸的說法便是?今日日子不好,新婦不幸,都是?沾了她的氣運遇上了這些倒黴事,恐怕沈家?姑娘後麵的日子不好過。


    祝夫人憐愛的笑了笑,撫著她的頭安慰:“自然是?與?姝姝無關的,隻是?侯爵深宅的事兒誰能?知道,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沒多久就有各家?的侍婢嬤嬤來敲門,各自坐著馬車回了府,蕭枝雪趴在?馬車上,有些帳然若失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後麵的那一襲綠衣瞧,她小幅度的揮了揮手,直到越來越遠。


    她被護著回了府上,是?太子身邊的親衛兵,許多穿著黑色玄甲的士兵拿著長戟,甚是?嚴肅,祝欽饒為首坐在?高頭大馬上,滿滿的安全感?,他回頭朝蕭枝雪咧嘴一笑,眉眼間盡是?意氣風發。


    大哥已然歸了家?,正被蕭閑訓斥,蕭枝雪差點出了事兒,蕭閑說什麽也不許她去國?子監了,好好的老老實?實?待在?家?中休息幾日,若是?有漏網之魚要來尋仇可如何搜索好。


    蕭靖軒不知她出了這種事兒,抓著她胳膊上上下?下?查看:“有沒有傷著。”


    蕭枝雪老實?搖搖頭:“阿兄你不知情況有多驚險,那賊人差點就把我與?昭昭欺負了,幸好太子來的及時,也不知此番會不會對姝姝的名聲有影響。”說完她暗暗瞧著蕭靖軒。


    卻見蕭靖軒有一瞬愣神,抓著她的胳膊不由得收緊,疼得她呲牙咧嘴,蕭靖軒還恍若未知。


    “大公?子,太子殿下?前來尋訪。”一命小廝解救了蕭枝雪,她揉著胳膊抽出手來暗暗撇嘴,鋸嘴葫蘆,叫你嘴硬,我就瞧著你怎麽後悔。


    蕭靖軒散著的眼神驀地聚焦起來,穩了揾心神淡淡說:“知道了。”隨即轉身向蕭枝雪說:“你與?我一同去,此次多虧了太子你才能?全身而退。”


    蕭枝雪不情不願“喔”了一聲。


    段知珩正敲著指節有些煩躁的等著,今日侯府那一幕險些讓他失了分寸當場活剮了那幾名賊人,他不想?讓那場景髒了蕭枝雪的眼睛,把那賊人提到開封府後為了防止他們的嘴亂講話,段知珩命人割了他們的舌頭與?眼睛,失血而死。


    蕭靖軒帶著蕭枝雪來的時候,蕭閑正與?段知珩攀談,離著老遠就能?瞧見他雖句句有回應,眼神卻是?散著的,有些心不在?焉,他們二?人來後,段知珩好似眼睛一亮,頻頻掃過蕭枝雪。


    “孤此次來,是?要與?蕭兄商量統計世族土地的事兒,順便瞧瞧蕭姑娘如何了。”未等蕭靖軒開口,段知珩就主動自己遞台階。


    蕭靖軒心神一動,剛要開口打發走蕭枝雪,卻見她盈盈一笑,眸中散發出清輝,故意道:“既是?要說公?事,那枝雪就先退下?了。”果?然,段知珩順坡下?:“就算是?公?事聽?一聽?也無妨,畢竟今日牽扯到了蕭姑娘,好安心些。”


    “如此,那便卻之不恭了。”蕭枝雪達到了目的,無辜對上蕭靖軒的眸子,適時的露出了些憤恨,兩世蕭枝雪都知道,家?中最難以蒙騙的當屬蕭靖軒。


    老爹年紀大了,撒撒嬌,含含糊糊的許多事總是?能?模糊過去,但兄長不一樣,心思敏銳,蕭枝雪總是?怕他們瞧出些端倪,雖沒有人會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但心中還是?不上不下?的。


    太子都這樣說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麽,段知珩開口:“明日孤便安排些人手,去各家?登記,寫了契書,按了指印,布行施粥全權交給蕭兄,隨後再行安排,陛下?已經知會了戶部。”那些老油條便由他來解決。


    “我也去我也去。”段知珩剛說完,蕭枝雪便迫不及待開口,蕭閑瞧她湊熱鬧便低聲道:“噓,你一個姑娘家?湊什麽熱鬧。”


    蕭枝雪:“爹爹,隻是?施粥罷了,我也想?去。”自她上次在?北巷瞧了那個場景還有昨日,都讓她產生了很大的憐憫之情,蕭靖軒聽?她這樣說倒是?有些意外,蕭枝雪這性子,昨日受了那般委屈,不叫嚷著把他們殺光就是?好的了,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蕭閑說什麽也不同意,那是?什麽地方,人多雜亂的,哪是?一個姑娘家?能?去,若是?再有害人之心的賊人混在?裏麵,可不是?次次都能?化險為夷,何況太子要上門世族家?裏與?他們周旋,官兵人手還不定能?有空餘。


    蕭靖軒卻說:“你為何要去,昨日他們險些傷了你,你不恨他們嗎?”


    蕭枝雪耷拉著眼睛:“恨的,不若這樣可好,把流民分成婦孺老人和年輕漢子,這樣我就安全些。”


    這個法子倒是?不錯,段知珩與?蕭靖軒未想?到,他們對視一眼,都有些認同,蕭閑卻皺著眉,堅決不同意。


    蕭靖軒勸說:“爹,你放心,屆時我叫九鈺去看著她,互相有個照應,她想?去就讓天去罷。”蕭閑沉默,後怕的勁兒到現在?還未緩過來,可麵對閨女的請求他還是?狠不下?心拒絕,半響,他一咬牙:“若是?你妹妹再出什麽事,我就拿你好看。”


    蕭靖軒笑了笑:“是?。”


    蕭枝雪討好的笑了笑,一旁的段知珩聽?聞孟九鈺陪同一起,心中不願,卻也無法說些什麽,他有公?務在?身,確實?無法陪著看著她,段知珩心中有些難以言喻的煩躁。


    朝廷雖然依舊下?達了命令,著手實?施卻還要一兩天,期間要搭建棚戶,分置流民,還要通知世族勳貴叫他們好做準備。


    祝夫人遞了帖子給蕭枝雪,說要去太平觀祈福,為這些流民求個順利平安、吃飽喝足,身體康順的符,蕭枝雪興衝衝的也隨著一道前去。


    觀中人來人往,段知珩靜靜的隱在?她身後,派出去的人告訴他今日蕭枝雪出門他便馬不停蹄的跟了過來,叫親衛護著他實?在?有些不放心,他便把事務堆在?幕僚和祝欽饒身上,叫祝欽饒替他先跑著腿。


    而他來安安心心的護著蕭枝雪,瞧著前麵那一道可愛的、活潑的身影,左瞧瞧右瞧瞧,時不時鼓一鼓臉頰,像隻小金魚似的,煙藍色的衣衫如水霧般飄散,為顯莊重,蕭枝雪今日盤起了發。


    小巧的發包上插著一隻玉簪,額發俏皮的貼在?臉頰兩側,瞧著段知珩嘴角的笑意就未收斂過,這般的有生命力,他想?起自己上輩子做的蠢事就心頭一陣堵得慌。


    蕭枝雪認認真真的跪在?道像前,閉著眼睛許願,願所有流民可以吃飽穿暖,不對,是?那些好的流民,壞的還是?算了。


    隨後又?磕了頭,上了香,祝夫人恰巧遇到了別?家?的夫人在?一旁嘮著磕,互相笑著,蕭枝雪一刻也安靜不下?來,就去了太平觀的後麵,走走停停的瞧。


    段知珩蹙眉,昨日才剛遇見了賊人今日就敢心大的獨自出來,他一刻也不敢眨眼的緊盯著蕭枝雪,索性她並未去什麽犄角旮旯瞧螞蟻搬家?,隻是?被一個樹上的鬆鼠吸引了住,拿著掉落的鬆子逗弄了半天。


    真是?什麽事都能?引起她旺盛的好奇心。


    最後被祝夫人安全的拎走了,段知珩鬆了口氣,瞧著他們下?山去,吩咐了親衛仔細護送著便翻身上馬去辦正事,蕭枝雪意有所感?的掉頭瞅了瞅。


    兩日過後的清晨,這日休沐,段知珩帶著一些人手上了世族的門,第一個開刀的就是?周家?,蕭靖軒聞言吃了一驚,皇後的母家?,太子居然這般的鐵麵無私。


    周府


    廳內氣氛焦灼,周仲維與?太子對立而坐,雙方皆神色莫辨,隱隱有對峙之感?,似是?都在?等對方開口,誰開口誰就先輸人一等。


    段知珩悠閑喝茶,周仲維麵色有些扭曲,半響他笑了笑:“殿下?果?然與?以前不一樣了,長大了。”


    “周大人說的是?,人都是?會變的。”一聲疏離的周大人,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殿下?何必逼迫至此,這樣罷,城郊的莊子,乃先帝賞賜給臣的,臣就給了殿下?,如此可好?”


    段知珩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周大人可真是?說笑,您家?財萬貫,區區一個莊子說的好似割了您的肉一般,這莊子起碼五個以上才行。”


    周仲維麵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原想?著,這太子看在?皇後的麵子上,且怎麽說他也是?他的舅舅,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不必真的出地,誰料這太子油鹽不進,竟是?來真的。


    “殿下?如此不怕寒了老臣的心,且殿下?羽翼未豐,未來還需老臣們鋪路……”周仲維侃侃而談,一副老賴做派,還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周大人不必說了,孤說過,百姓為先。”段知珩打斷了周仲維的話頭,微微一笑說。


    一頓拉扯,周仲維不情不願的把契書拍在?了段知珩麵前,一番舉動可謂是?大不敬,段知珩沒有說什麽,淡淡的笑了笑,不想?跟他一般計較,達到目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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