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何人,偷聽了多?久,周芸汐直覺不?妙,轉身回去,影王二人還在原地愣著?,不?明白發生了何事,周芸汐暗罵,蠢貨。


    “趕緊走,隔牆有耳,還請王爺為大局著?想。”影王回過了神兒帶著?阿韻往芙蓉殿去,沒成想,半路上?就被幾?個內侍攔住了路:“王爺,陛下有請,還望您移步。”說罷請二人往太極殿而去。


    影王臉色灰敗,半路上?遇著?周芸汐,他求助的眸色看過去,周芸汐麵色冷淡,不?予理會?。


    *


    “砰”的一聲,一個酒盅砸在了影王的額上?,一道血跡沿著?額頭流了下來,影王不?敢出聲,隻得硬抗著?,一旁的阿韻哆哆嗦嗦的跪著?。


    皇後麵色難看,恨恨剜了一眼淑妃。


    “好?啊,你做的好?事,成親前夕出了這等醜事,你置皇後於何地,置周家於何地。”


    周芸汐在一旁拭著?淚,時不?時抽泣一聲,把?弱者姿態做得很足,叫影王更加愧疚,一旁的阿韻猝然驚呼:“王爺,妾的肚子?…痛。”言罷向一旁倒去,額頭上?冷汗涔涔。


    影王當即顧不?上?別的,朝著?皇上?懇求:“父皇,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阿韻她?腹中懷的到底是?兒臣的骨肉,還望父皇開恩,兒臣不?能置她?於不?顧。”


    到底皇家子?嗣不?容馬虎,祁帝心軟了下來,先叫了太醫來,影王則一直跪在原地,周丞相連夜進宮商議此事,祁帝連夜調集侍衛務必把?此事壓下來。


    段知珩在律政殿獨自下棋,聽聞了此事,淡淡一笑,濃墨般的清冽寒眸染上?了一絲邪肆,他夾起一黑子?置入盤中,淡聲:“此事確實是?個笑話,如此好?笑之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身旁的侍衛明白了過來,躬身應下:“屬下明白。”


    翌日,此事便傳遍了大街小巷,為人所津津樂道,周家霎時立於風口浪尖,周仲維上?朝時不?乏有同僚來明裏暗裏打聽,整個早晨,周相如芒刺背,影王好?似幾?日未睡,眼底青黑甚重,不?敢抬頭看周遭。


    蕭靖軒在家中與蕭閑說起此事,言語間俱是?複雜,蕭枝雪忍住了想瘋狂上?揚的嘴角,捂著?嘴掩飾的咳嗽,她?溜了出去,祝欽饒在牆頭趴著?等她?。


    “幹得漂亮。”說著?扔了一個桃子?給他,祝欽饒費勁的扒在牆頭還得騰出一隻手接桃子?:“你可別說了,昨夜險些就失敗了。”


    “陛下叫人封了口,不?得把?此事傳出去,原想著?沒可能了,隻是?不?知今日此事還是?傳了出來,你說會?不?會?有其他人推波助瀾。”祝欽饒咬著?桃子?含糊問。


    蕭枝雪一愣,腦袋裏無意?識的顯現出那人的身影,她?晃了晃頭:“周家樹敵眾多?,看好?戲的人多?了去了。”


    “這倒也是?,唉,你是?沒瞧見那周老頭的麵色,哎喲喂可可樂死我了,話說我覺著?蕭大哥那事兒指不?定?就是?他幹的。”


    蕭枝雪挑眉:“何以見得?”


    “哎你不?知道啊,蕭世叔在職時似是?與他不?大對付,二人政見頗為不?合,那叫一個風雲變幻,你死我活。”他誇張的言語引起了蕭枝雪的好?奇:“你怎麽?知道?”


    “自是?我爹說的。”祝欽饒啃著?桃子?含糊道。


    事情發展愈演愈烈,蕭枝雪閑時便在牆下聽著?外邊的賣貨郎與一些婦人閑談,有意?思的緊。


    入夜,熟悉的敲擊聲傳來,蕭枝雪睜開眼,眸色清明,她?起身來到窗前熟練的打開。


    一隻小小的、神色懵懂的大橘細細的嗚咽喵嗚,蕭枝雪神色一愣,冷淡的臉色霎時融化,小心翼翼的伸手觸碰,大橘伸出舌頭試探舔舐,隨即拱進了她?的懷中,尋找暖源。


    蕭枝雪把?她?抱緊懷裏,臉頰貼在它的頭上?,一道低沉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喜歡嗎?”


    段知珩不?知何時出現在床前,大半夜的,白色廣袖在月光映襯下透露著?絲絲縷縷的光暈,白日的冷厲散去了些許,更顯得要羽化成仙一般。


    蕭枝雪內心嗤笑,送些吃的她?想扔就扔,送來這種小玩意?兒是?拿捏住了她?舍不?得。


    “今日之事是?你做的?”她?漫不?經心的問。


    段知珩爽快承認:“是?。”言罷繾綣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她?:“高?興嗎?”


    蕭枝雪漂亮纖細的手指輕撫大橘:“還成吧,不?過若是?我把?你散布消息的事捅到陛下麵前,你會?怎樣。”她?又露出那種饒有興致的笑意?。


    段知珩抬手眷戀的蹭了蹭她?的臉頰,黑夜裏人的欲望會?極巨放大,白日裏不?敢做的事到夜裏便壯起了膽子?,蕭枝雪麵色一變,皺眉拍掉了他的爪子?,倒退幾?步:“你做什麽??”


    懷中的大橘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抻著?小腦袋呲牙咧嘴,段知珩收回手,垂下頭悶笑,這麽?快就倒戈了。


    “你該走了。”蕭枝雪冷淡道,說完啪的一聲關上?了窗子?,險些磕到了鼻子?,段知珩笑的溫柔,他眷戀靠在窗前,照例在窗下蹲了幾?時,直到天明時才撐著?僵硬的身軀往回走。


    橘貓剛到了新環境有些不?安,窩在蕭枝雪床榻上?睡著?了,還未天亮便在她?懷中拱來拱去,段知珩走時蕭枝雪注意?到了窗外的動靜,坐在床上?怔愣了許久,垂著?頭無言的撫摸著?大橘。


    白日裏她?尚且還能維持著?沒心沒肺的表情,叫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實則到了夜晚,她?時常整宿的睡不?著?覺,極度割裂的想法在腦海中拉扯,她?自問是?個跋扈、記仇之人,但是?也有個大毛病,容易心軟。


    雖然沒有與段知珩重歸於好?的心思,也沒有重新接受他的想法,可麵對他放的那樣低的姿態,她?時常差點維持不?住冷硬的神情,若是?他能再高?傲一些,再疏離一些,一如前世一般冷不?可攀。


    蕭枝雪摸著?橘貓,白皙手背倏然砸下一滴淚珠,隨即越來越多?,濺到了橘貓的頭上?,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難過,它喵喵的靠了過去,舔舐著?蕭枝雪的手背。


    淚水模糊了視線,夜晚確實是?個放大人情緒的時段,蕭枝雪無聲的流淚,淚珠順著?臉頰匯聚在下頜,隨後一滴滴落在橘貓的背上?。


    自重生而來,她?從?未有過像今晚這般無助之時,也從?未哭的這般傷心,有時候她?帶著?恨意?想,若是?他們?沒有重生回來就好?了,不?會?有這麽?多?糾纏。


    段知珩回宮後在律政殿獨自坐了許久,他同樣時常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在無數黑夜裏他反反複複的懷念著?與她?相伴的那些溫情夜晚,她?睡著?時喜歡蜷著?身子?,被子?蓋到頭頂,如同一隻幼貓縮在床榻裏。


    還會?在困極時摸索著?滾到他的懷中,得到好?的東西總是?第一時間彎著?眼睛分享給他。


    段知珩累極了,靠著?椅背睡了過去,夢中出現了一片雪日,滿地白霞上?奔走著?一個身穿紅色大氅的少女,步搖輕晃,背影跳脫活潑,段知珩想追上?她?,卻被大雪埋住了小腿。


    越陷越深,無力至極,清脆嬌嗔的笑意?響徹在夢裏,愈發遙遠,段知珩大吼著?,始終沒能阻撓她?往前走。


    他猝然驚醒,淚濕了臉頰,空洞和孤寂充斥在心間,好?疼啊,他呆呆的撫著?胸口,這裏早就空了一塊。


    周家的笑話成了勳貴人家的飯後談資,往日裏對著?周芸汐諂媚討好?的姑娘也見風使舵般不?再搭理,也有的上?門來想看看笑話,周芸汐隻得忍著?厭煩應對。


    陛下答應這孩子?隻要誕下便記在她?的名下,左右那姑娘也是?個清白人家,幹脆留給影王當通房罷,皇後也勸慰道。


    自己這個侄女,她?也有心無力了,現下鬧出了這般笑話,皇後也有些不?大高?興,麵對著?周芸汐多?少有些甩臉色的意?思,周芸汐也瞧了出來,不?願上?趕子?的討人嫌,勉強應稱退了下去。


    第63章 追妻(求別養肥tvt)


    周相在書?房中麵色沉重, 這般笑柄落在周家,他還?須得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周芸汐自宮中回來?便把?自己關在了房中, 隱隱約約能?聽到從房中傳來的小聲抽泣。


    原本要舉報春日宴也因著這事推遲了幾日, 對外便說姑娘身子不適, 此時弱者的姿態還?得做足了,這樣也能?減少些風言笑語。


    蕭枝雪逗弄著懷中的大橘,雙手?握著它的腋下舉起來?,小小的貓身被拉長?, 她喚小梨:“拿一碟牛乳來。”


    小梨應下,把?牛乳裝作一個魚形碟裏, 大橘嗅著奶味自動的走到碟子前, 小鼻尖嗅嗅,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舐, 蕭枝雪趴在桌子上瞧著, 小梨也喜歡的緊,問她:“姑娘, 這貓取個什麽明兒好呢?”


    蕭枝雪思索了一會兒:“芋頭。”


    小梨吃吃的笑, 誇讚名字取得好,她以為這貓是蕭枝雪不知從哪兒撿的,應是別處的小野貓,誤闖進?來?。


    她麵上已然不見昨夜的糾結與傷心, 同平日無甚區別,響午時院子裏突然熱鬧了起來?, 蕭枝雪問:“外邊在吵什麽呢?”小梨探頭瞧了瞧:“似是大公子回來?了。”


    蕭枝雪:“阿兄怎的這般早就回府了?”說著抱著芋頭去了前院, 蕭閑與蕭靖軒湊在一起笑著在說些什麽。


    “爹爹,阿兄你怎的回來?了?”


    蕭閑轉頭:“來?的正好, 此次流民安置受到陛下讚賞,特封為欽差大臣,把?他派遣出去,到流民嚴重之地?安置。”


    蕭枝雪一愣,阿兄要離開京城了?極度不舍之情?湧上心頭,墜得沉甸甸的,她麵色驀地?就悶悶不樂了下來?:“阿兄要走了?去多長?時間??何時出發。”


    許是察覺到了蕭枝雪的不舍,二人收斂的笑意:“三?日後出發,歸期不定。”


    蕭枝雪呆了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她語出驚人:“我也想?與阿兄一道走。”


    此言一出,二人露出驚愕之色,蕭閑板起臉斥責:“胡鬧,你阿兄有公事去辦,怎的能?帶你去遊山玩水。”


    蕭靖軒對她的想?一出是一出頗感無奈:“容容已定親,是大人了,不可再隨意想?做甚就做甚,聽?話,乖乖待在家中,況且一路上前路未卜,若是出了什麽意外,父親怎能?放過我。”說完小心地?覷了蕭閑一眼。


    蕭閑立刻板起臉,作出凶狠之色。


    蕭枝雪卻低垂下了頭:“定了親還?未定下成婚之日,我想?出去散散心,屆時阿兄不必管我,我自行遊玩便可,或者我哪兒也不去,隻在驛站呆著就可。”


    蕭靖軒還?要說什麽,卻驀地?明白過來?,她雖已定親,太子殿下卻仍舊不願放手?,待在京城也是徒增煩惱,不若出門走走,當作散心,屆時太子離得遠了,慢慢的關係自然也就疏遠了。


    蕭靖軒當即道:“我覺得有理。”言罷頂著蕭閑殺人的眸色咳了咳趕緊說:“這個…姑娘家總是待在家中實在悶得慌,左右有我照看,權當出去遊玩了,順便回蘭陵和王家瞧瞧,外祖定然也想?容容了,前些日子還?來?了書?信,此番回去好陪陪他老?人家。”


    回蘭陵與王家走一遭叫蕭閑麵色好看了些,他撫著胡子皺著眉頭,思索著,良久勉強道:“成吧,你們都走了,就留下我這個老?頭子了。”


    蕭枝雪聞言討好的撒嬌:“爹爹,不然你與我們一道去,也回蘭陵瞧瞧。”


    蕭閑擺擺手?:“我一把?老?骨頭了,顛簸不動了,走罷走罷,老?夫倒是與老?友們吃酒釣魚去。”


    蕭閑早年的同僚好友有的卸甲歸田,有的還?留在京城養老?,時不時的便能?約著一同去吃酒釣魚,倒是比蕭靖軒還?忙碌。


    蕭枝雪自然知道她老?爹是個會找樂子的人,但一想?到分開許久還?是有些難過,至於嫁人…走一步看一步罷,此行出去也是想?著能?躲則躲,若是祝欽饒能?在她走後有了心儀的女子她真是一百個高興。


    接下來?三?日闔府上下開始了忙碌的修整行裝,侍從們進?進?出出的,當然大多數都是蕭枝雪的東西,蕭閑親自盯著,生怕遺落了什麽。


    “這個,這個帶上,晚上睡覺多蓋些,那個也帶上,哎喲這樣式醜但是保暖啊。”蕭枝雪麵無表情?的抱著一個繡著大紅牡丹的鬥篷,接收著蕭閑的無差別父愛。


    最後擺在院中裝馬車時,蕭枝雪大大小小裝了有六七個木箱,蕭靖軒隻有一個大包袱孤零零的擺在上麵,他背著手?搖頭歎氣:“兒子果然是顆草。”


    祝欽饒聽?聞她要走的消息,愣了半響,沉默著轉身往蕭府去,老?老?實實的走了正門。


    蕭枝雪正在院中逗貓,祝欽饒沉默著坐到她身邊:“你可是不想?嫁人才躲出去的?”少年高昂的馬尾散落在臉頰兩側,往日肆意飛揚的眉眼耷拉了下來?,帶著些不知名的委屈,蕭枝雪瞧著,眼前卻出現了另一人。


    驀地?她回過了神?,暗罵了自己一句,訕訕的笑著:“哪有,我隻是覺著太悶了,恰巧遇上阿兄去外有公事要辦,隨著隊伍回蘭陵一趟。”


    祝欽饒悶悶的哦了一聲,又說:“那你還?回來?嗎?”


    蕭枝雪大咧咧道:“那是自然。”她瞧著祝欽饒依舊不大高興,把?芋頭放在他懷裏,少年一怔,猛的一低頭在芋頭肚子上吸了一口,隨即撓著它的下巴,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蕭枝雪托著腮瞧著他們。祝欽饒忽然說:“把?探霜枝帶上。”


    蕭枝雪思索了下,同意了。


    第三?日還?未天?亮他們便上了馬車,為了方便,蕭枝雪換上了一身男裝,頭發紮在腦後束成一個丸子,乳白色暗紋窄袖衣袍穿在身上,腰帶勒著細細的腰身,像個清秀的小少年。


    她上了馬車後掀開簾子眼淚汪汪的看著蕭閑,頗為不舍,蕭閑亦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拭淚,父女二人依依惜別。


    被遺忘的蕭靖軒:“……”


    馬車在沉寂的街道上颯遝前行,蕭枝雪伸長?了腦袋一直朝後揮手?,直到走出很遠才收回了身子,小梨在一旁擺了一個小爐子煮著粥,馬車很穩,隻是輕微搖晃。


    剛剛分別的蕭枝雪還?在低落著,出神?發呆,驀地?她耳邊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幾句問好,她一怔,匪夷所思的猜想?冒了出來?,她唰的一下掀開簾子,窗子外赫然出現了一道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身影。


    黑棕色的馬匹健碩流暢,閑步走在馬車一側,馬上坐在的男子身披淺藍色鬥篷,一襲白色窄袖圓領衣袍,往日半紮的頭發全部束氣,利落英挺。


    他背對著晨暮之色,天?際橘紅色的亮光從山背一點點透露,暈染了半邊蒼穹,雲藹浮邊,流雲散動,勾勒出半邊側顏。


    蕭枝雪徹底怔住,她仰頭望著段知珩,瞧著他這身行頭並不似隻是單純的來?送行,蕭枝雪眸色迷茫:“你…”


    段知珩咳了咳,掩飾道:“我也同蕭大人一同去各地?解決流民之事。”說罷眼神?極快的看了她一眼。


    一聲細微的喵喵叫喚回了她的思緒,段知珩也聽?到了,他笑意浮上眉眼,在暮時蒼穹前頗有些意氣風發道:“你…帶了貓?”


    蕭枝雪白他一眼:“若是一個大貓便好了,省的我操心。”說完便放下了簾子看著懷中的芋頭發呆,為何前幾日阿兄沒有說他也會跟來?,還?他連阿兄也瞞著。


    手?中涼意甚為明顯,還?有些汗意滲出,小梨也瞧見了外邊之人,嘴角不甚明顯的抿起。


    蕭枝雪側頭:“你笑什麽。”


    小梨抬眼:“奴婢猜太子殿下定是不知從何處打聽?了姑娘也走,便想?法子同行,這叫什麽來?著,哦對,蓄謀已久。”說罷便吃吃的笑了起來?。


    蕭枝雪切一聲:“若是早知他來?,我便不來?了。”這話說的沒錯,她本意隨著阿兄走便是打著想?躲避他的心思,如?若不然,總是時不時的半夜敲個窗,送個東西,煩人的緊。


    要麽便是整日在她眼前晃悠,她現在身負親事,傳出去她爹和阿兄可如?何麵對同僚,滿大街都是她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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