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安排人手去辦。此事不許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厲東庭那邊。徐媽你聽見了嗎?”


    “我知道了,少爺,這件事我連老先生都沒告訴,老夫人也不希望老先生知道。”徐媽連忙道。


    張幸一安排人手,送他們去醫院之後,又找到了“鬼火”的去向。


    蘇星河被追著跑到後山去了。


    後山也有路燈,隻不過路燈的間隔拉得很大很大,兩顆路燈之間有很長一段路什麽也看不見。


    該死!


    她被人追逼著跑到這個地方去了,距離厲北驍越來越遠!


    後山地勢崎嶇,怪石嶙峋,又下著雨,什麽也看不見……


    如果再被厲東庭的捉到,她很難再逃脫,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必須得想點其他辦法脫身!


    “在那邊!快追!那邊沒路了,看她往哪裏跑!”


    不遠處,又傳來了那些手下的聲音。


    蘇星河往前摸索了幾步,先是摸到冰冷的濕滑的石頭,再摸下去,居然摸到一堵溫暖的牆。


    她猛地將手縮回來。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溫暖的牆壁?難道是人?


    厲東庭抄了她的後路?


    蘇星河根據對方的氣息,再次揚起銀針,往對方身上紮去!


    “嗯……”她聽到了悶哼聲,好像被她這一針紮得不輕。


    蘇星河不經意間摸到對方的胸膛。


    胸膛……


    她這個高度紮過去,不應該是胸膛。


    除非這個人很矮……但是體型不像很矮。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這個人坐在輪椅上!


    厲北驍!!!


    第33章 蘇星河摘掉麵具


    黑暗中,蘇星河的雙手立即摸到厲北驍的臉上。


    一片溫暖,觸感也特別好,可見厲北驍的皮膚不錯。


    但是下一秒,蘇星河的手腕就被對方擒住。


    她的手被迫離開了厲北驍的臉。


    厲北驍拽著她往某個方向而去。


    蘇星河看不見路,隻能任由他拽著。


    不過片刻功夫而已,他們便到了一個小山洞裏,這裏有一盞小路燈,亮度估計在五瓦左右。


    山洞也格外小,隻能容納兩三個人,而厲北驍坐著輪椅,就顯得特別擁擠。


    隻能勉強藏身,斜飄的雨依然還能飄落身上。


    “鬼火小姐真是好興致,被人捉拿途中,還不忘記摸男人的臉。”厲北驍甩開她的手之後,嗤笑道。


    蘇星河道:“厲先生總不會讓我被人抓去吧?”


    “哦?我為什麽不會?”厲北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如果別人把我抓走了,那以後誰來治療你的雙腿呢?除非厲先生這輩子都不想再站起來了。”


    厲北驍冷笑道:“你在威脅我?”


    “不,我在陳述事實。”


    “那要讓你失望了,你會做的事情,我的妻子蘇星河也會,如果你死了,她可以將你取而代之。”


    說到這裏,厲北驍注視著蘇星河的表情,慢悠悠地道:“所以,你的算盤打錯了。”


    “……”蘇星河抿了抿唇,道:“要捉拿我的人是你的二弟厲東庭,他的目的就是要和你作對,你難道也放任他贏你,欺負你?”


    厲北驍目光犀利地看著她,道:“你對我厲家的事情,倒是知道不少。”


    “還好還好,也就是剛才被抓住的時候,聽到他們的對話而已。誰能想到呢?在外麵呼風喚雨的厲氏集團總裁,在自己家裏卻被弟弟欺負得不敢反抗。”


    厲北驍冷笑道:“你以為你的激將法對我有用?”


    不遠處的腳步聲再次近了。


    厲北驍嘴角噙著一抹邪笑,道:“信不信,我可以將你推出去!?”


    蘇星河凝視著他,道:“厲先生既然想把我推出去,剛才又為什麽在這裏等我?厲先生不如直接說出來,你想要我做什麽吧,何必這麽繞圈子?”


    厲北驍目光徒然一凜,道:“你和厲東庭是什麽關係?”


    蘇星河怔然,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麽問。


    “我和他是追殺和被追殺的關係。而我之所以被他追殺,完全是因為我給厲先生你治療雙腿。你現在反倒問我和他什麽關係?我因為給你治療雙腿,被他追殺!就是這樣的關係!”


    厲北驍猝然抓住她的手腕。


    那些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們扒拉著樹木,尋找著山石背後,誓要抓住蘇星河。


    而此時,蘇星河卻撞進厲北驍深邃冰冷的眸光中。


    “不如我再問你別的問題,你和蘇星河是什麽關係?”厲北驍問。


    “!!!”蘇星河道:“厲先生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疑問?”


    她一直以為厲北驍懷疑她就是蘇星河,結果現在,厲北驍居然這樣問?


    “蘇星河經常去朝海村的農科院。而你,也經常去朝海村的農科院。”


    蘇星河問:“那這和厲東庭又有什麽關係?”


    “蘇星河是厲東庭的人!”厲北驍道:“你既然和蘇星河有關係,你又怎麽不是厲東庭的人?”


    厲北驍忽然加重手上的力道,蘇星河被掐得手腕疼痛,感覺骨頭都被他捏著。


    “所以,你現在還要否認你和厲東庭的關係麽?你們今晚自導自演這一出,目的就是要我徹底相信你,好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這樣你就可以不知不覺地要了我的命!”


    蘇星河呆呆地看著他。


    在昏暗的燈光下,這個男人的臉俊逸但冰冷異常。


    這個晚上逃跑很艱辛,但是現在麵對厲北驍的這些言語,她卻感覺更加疲憊。


    她的努力,她的守護,卻換不來厲北驍的一絲信任。


    “厲先生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懷疑你的妻子,她會很傷心很難過。這段日子,她對你不夠好麽?”


    蘇星河的眼神淒涼,傷痛。


    厲北驍心尖一顫,腦海中忽然出現這段時間以來,蘇星河為他所做的種種。


    帶傷照顧孩子,哪怕傷口溢血也不在乎。


    產後三個多月,她的身體還處在恢複期,但是每天晚上給他按摩兩個小時。


    這樣的按摩時長,對於一個壯年男人來說都吃力,但是蘇星河不曾有過一句怨言。


    每天都關心他的吃飯睡覺以及身體情況,說想他,說護著他……她是發自內心的真誠,且付出行動。


    厲北驍閉上眼睛,那些畫麵更加清晰。


    可是!


    厲北驍驟然睜開雙眼。


    誰能知道蘇星河所作的那些,是不是隻為了奪取他的信任,從他手中奪走厲氏集團,甚至奪走他的性命!


    “我現在說的是你,不要轉移話題。”厲北驍沉聲道:“你如果再不說實話,我便讓厲東庭的人將你帶走,到時候你們願意上演什麽戲碼,隨便你們。”


    蘇星河看見他滿臉的冰霜,以及決絕,內心傷痛到了極致。


    這是她做人的失敗!


    從一開始就摔碎了厲北驍對她的信任,所以後期怎麽彌補,她還是摘不掉在厲北驍心中生了根的懷疑之樹。


    那棵樹蔥鬱而高大。


    蘇星河斂去臉上的悲痛神色,道:“蘇星河不是厲東庭的人!我——也不是厲東庭的人!”


    蘇星河緊緊盯著的眼睛,幾乎一字一頓地道:“她和我一樣,隻是想要治好你的雙腿,讓你重新站起來!從來沒有別的心思!”


    “是麽?”厲北驍目光如雪,顯然不相信。


    他拽著蘇星河的手腕,將她的上半身推出山洞之外,蘇星河一眼就看到在附近尋找她的那些人。


    “隻要我稍微用力,你就會被他們抓去,現在還不說實話麽?”


    蘇星河道:“如果你認定我是厲東庭的人,那他們抓走我,我有什麽好怕的?”


    厲北驍道:“沒完成任務,厲東庭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蘇星河眨了眨眼睛,心髒幾乎跳到嗓子眼,剛才有兩個人差點發現她的存在了,差點!


    不行,她不能被厲東庭抓去,否則她必死無疑!


    蘇星河又怒又急,甚至還很傷心。


    “厲北驍,你不能讓他們抓走我!”


    厲北驍道:“現在要說實話了麽?”


    “好——我說實話,因為蘇星河就是我,我就是蘇星河!”蘇星河說罷,抬手揭掉臉上的疤痕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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