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廠的大門走出,許大茂四下張望,尋找一個無人的地方。


    終於,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裏,他停下了腳步。


    他四周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人後,他把那包沉甸甸的零件,一一放進了他的空間裏。


    完成這個任務後,許大茂感覺輕鬆了許多。


    他拍了拍手,然後走出了小巷子,開始了他在上海的閑逛。


    淮海路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許大茂抬頭望去,不遠處的一棟高樓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上海市第一百貨商店,是上海最著名的百貨商店。


    他忍不住被吸引了過去。


    走進第一百貨的大門,許大茂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熙熙攘攘的人操著各地方言,手裏拎著各式各樣的提包。


    寬敞的大廳裏,進門處有一個服務台,服務台後麵是幾十根大圓柱,每個圓柱子下麵都是透明玻璃櫃台。


    這些櫃台裏擺放著五花八門的商品。


    許大茂在大廳裏閑逛著,他走到日用品櫃台,看到各種商品分門別類地擺放在各個櫃台上。


    每個售貨員的胸前別著工作牌,胳膊上帶著套袖,笑容可掬地為顧客服務。


    他走到一個賣毛巾的櫃台前,看到那裏的毛巾色彩鮮豔,質地柔軟。


    他拿起一條毛巾,手感細膩,質地厚實,讓他忍不住想要買一條回去。


    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還是放下了毛巾,繼續逛起了商場。


    在大廳的正前方,他看到了一架自動手扶電梯。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電梯,窄窄的隻容得下一個人站在上麵。


    有個售貨員在維持秩序,後麵排了好長的隊,都在等著乘坐電梯。


    難得來一趟繁華的上海,許大茂決定給家人帶點特別的禮物回去。


    許大茂走向了賣手表的櫃台。


    然而,當他走近時,卻發現售貨員對他的態度冷淡,甚至有些鄙視。


    他注意到,售貨員的眼神在他的衣著上停留了片刻,然後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這位先生,您是想看手表嗎?”


    售貨員冷淡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


    許大茂並沒有因為售貨員的態度而生氣,他平靜地點了點頭,準備挑選一塊手表。


    然而,售貨員卻繼續嘲笑道:“我們這裏的手表都是高檔貨,怕是不適合您這種窮酸的人。”


    許大茂的眉頭微微一皺,他並沒有想到這個售貨員會如此無禮。


    但他並沒有發作,而是淡淡地說道:“我隻是來買塊手表而已,不需要你的評價。”


    售貨員顯然沒有想到許大茂會如此平靜,她愣了一下,然後更加不屑地說道:“您這種人,怕是連最便宜的上海牌手表都買不起吧!”


    許大茂微微一笑,他並沒有因為售貨員的挑釁而生氣,反而覺得這個售貨員有些可憐。


    他平靜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鈔票,然後放在了櫃台上。


    “這些錢,應該足夠買一塊上海牌手表了吧?”許大茂問道。


    售貨員看到那一疊鈔票,頓時愣住了。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多的鈔票。


    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就在這時,經理走了過來。


    他顯然聽到了售貨員和許大茂的對話,對售貨員的態度感到不滿。


    他向許大茂道歉,並換了一個態度更為友好的售貨員來為他服務。


    新的售貨員顯然受過更好的培訓,她對許大茂的態度非常熱情。


    她耐心地向許大茂介紹了各種手表的品牌、價格和特點。


    許大茂一邊聽著售貨員的介紹,一邊挑選著合適的手表。


    經過一番挑選,許大茂最終決定買一塊上海牌手表。


    雖然他有足夠的錢買更貴的手表,但他覺得在這個時代,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他相信,婁曉娥會喜歡這塊手表的,因為它代表了他對她的心意。


    許大茂拿出那一疊鈔票,遞給了售貨員。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售貨員細心地開具發票,然後將錢和票據用夾子夾好。


    難道又要“唰”的飛過去?這麽大一層樓,距離收銀台好幾道彎呢,許大茂好奇。


    就見售貨員把錢和票據夾好,那塊板子就像流水線似得,緩緩移動,居然是電軌道!


    真皮盒子裏的全鋼大羅馬熠熠生輝,售貨員小心套上紙盒,紮上一條褐色綢帶。


    又拿了個牛皮紙袋連同購貨發\/票裝好,紙袋上印著“上海市第一百貨商店”字樣。


    許大茂接過紙袋,心中十分滿意。


    他將手表小心地裝進挎包,然後又悄悄收進了自己的空間裏。


    這塊手表可不便宜,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許大茂繼續閑逛,他來到了食品櫃台。


    眼前的景象立刻讓他眼前一亮:薩琪瑪、方糕、奶油蛋糕、巧克力、奶糖……各種蜜餞琳琅滿目,五彩斑斕的糕點糖果裝在透明玻璃罐子裏,看上去就讓人垂涎欲滴。


    然而,就在他準備伸手去取一些糕點時,卻注意到不少罐子下麵都擺放了一個小塑料牌,上麵寫著“陳列商品,恕不出售”。


    許大茂有些失望,但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情。


    這些隻是用來展示的商品,真正的貨物應該還在後麵。


    他繼續往前走去,終於在貨架上找到了真正可以購買的食品。


    他高興地看到,桃酥並不是陳列品,而是真正可以出售的商品。


    許大茂趕緊上前挑選了一些,然後又看了看其他的食品。


    他知道,這次出來買東西是為了給每家都帶點禮物,所以他要盡量買得全麵一些。


    他每樣都拿了一些,最後居然湊了十來斤的貨物。


    當他把貨物拿到收銀台結賬時,發現總共需要六斤全國糧票和十幾塊錢。


    雖然有些貴,但許大茂覺得這是值得的。


    許大茂逛完一樓後,滿意地點了點頭,便排隊等待上電梯前往二樓。


    隨著電梯的上升,他發現二樓的顧客明顯稀少,與一樓熙熙攘攘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二樓主要是成品服裝區,男裝占據了大半,各式各樣的中山裝、西裝、襯衫、領帶、羊絨衫和呢子大衣琳琅滿目。


    盡管女裝的選擇相對有限,但色彩卻十分鮮豔,為這片以黑藍灰為主色調的樓層增添了幾分生機。


    許大茂仔細挑選,給婁曉娥、許母和婁母各選了一條款式各異的裙子,希望她們會喜歡。


    他還為許父和婁父各挑選了一套中山裝。


    當然,他也沒忘記自己,選購了一套合身的中山裝。


    對於他的兒子未未,他則選擇了一件海軍衫襯衣。


    許大茂再次搭乘電梯,來到了文具玩具和樂器專櫃。


    他為未未選購了一些紙質的槍彈和彈弓。


    此外,他還為未未買了一些小人書,讓孩子在閱讀中增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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