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大轎跑車停在了別墅門口,回家的時候,林昆經常習慣性的往旁邊的六號別墅看一眼,腦袋裏也總會浮現出顧微的模樣,她時而倔強,時而又感性的讓人心痛,時而又火辣辣的像個小辣椒,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中越邊境的那片大山裏怎麽樣了。


    回到家,澄澄很快就睡著了,林昆坐在二樓的陽台上抽著煙,對著遠方那一望無際的夜色發呆。


    楚靜瑤換上睡衣,洗漱完畢之後坐在了他身邊,笑著說:“你剛才單獨跟薑哥說什麽了?”


    林昆笑著說:“咱倆說的應該都是一個事,劉姐什麽態度?”


    楚靜瑤道:“什麽態度還不好說,但我覺得他們兩個有戲。”


    林昆笑著說:“老婆,你說咱們這是不是在當月老。”


    楚靜瑤微笑著說:“撮合姻緣是好事,行善積德。我跟劉姐推心置腹的聊了聊,跟她講了講我以前是怎麽帶澄澄的,她挺羨慕我的,稀裏糊塗的生了孩子,然後稀裏糊塗的把孩子他爸給找著了,更幸運的是孩子他爸還算一個不錯的男人,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孩子跟他相認的。”


    “咳咳……”


    林昆表示抗議,道:“老婆,什麽叫孩子他爸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孩子他爸明明就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好不好?”


    楚靜瑤笑了一下,說:“我說林昆,咱可以不這麽自戀麽?你身上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不用我非得把它說出來吧。”


    “我有缺點!?”林昆嘴角一笑,表示不服,“我有什麽缺點啊?”


    楚靜瑤嗬嗬的一笑,道:“你有所有男人的通病,沾花惹草!”


    “額……”林昆咧嘴笑了笑,說:“媳婦,咱們換下一個話題。那個你跟我說說,咱們未來的薑嫂子什麽態度?”


    楚靜瑤撇嘴一笑,道:“現在又多了個缺點。”


    林昆道:“啥?”


    楚靜瑤道:“麵對錯誤不敢承認,還故意繞彎子岔開話題。”


    “那個啥……”林昆站了起來,要往客廳裏走,道:“媳婦,這天兒也不早了,我也困了,咱們早點休息吧。”


    ……


    市人民醫院,劉一燕把飯盒都洗刷幹淨,又給薑夔生打了一壺熱水,回來打算待小雯離開的時候,孩子已經躺在邊上陪護的床上睡著了,薑夔生正彎腰在那兒給孩子蓋被子。


    劉一燕道:“這,這孩子怎麽睡著了,我得把她叫醒。”


    “噓!”


    薑夔生攔住劉一燕,道:“孩子困了,讓她在這睡吧。”


    劉一燕道:“可是我……”


    薑夔生道:“這床你們娘倆應該躺的開,不行我在讓護士拿一個臨時的折疊床過來,怎麽都能湊合一宿。”


    劉一燕猶豫了一下,道:“不行,這孩子晚上要是起夜了,留在這兒會耽誤你休息的,我還是把她叫起來吧。”


    “沒事,我一個大人的,睡覺不怕吵醒,倒是孩子剛剛睡下,你現在給她叫起來,這孩子肯定不舒服,就聽我的將就一晚上。”


    劉一燕微微的點了下頭。


    夜半,冷風在窗外作祟,那呼嘯的聲音令人心底難安。


    病房內關著燈光,除了小雯睡熟的呼吸聲,聞不到任何聲音,兩個躺在兩張床上的兩個大人,似是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也不知道是下半夜幾點鍾了,一直靜靜僵硬的躺在床上的薑夔生開口問:“你睡了麽?”


    側身麵向牆壁,背對著薑夔生的劉一燕回了一聲:“沒。”


    薑夔生道:“等報了仇以後,你有什麽打算?”


    劉一燕道:“要是真能殺了仇雲鶴那個老禽獸,我就帶著小雯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生活,把她養大成人。你呢,你報了仇以後有什麽打算,繼續留在中港市?”


    薑夔生道:“我應該不會離開林昆吧,除非我變成了他的累贅,我的這條命是他救的,這個恩情一輩子都還不上。”


    劉一燕說:“真能欠下一個人的恩情也挺好的,至少心底會有一絲牽掛,不至於像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飄搖。”


    薑夔生笑著說:“我會幫你報仇的,到時候你算不算欠我的?”


    劉一燕笑著說:“不算,鐵男是你兄弟,你這也是在為兄弟報仇。”


    薑夔生笑了笑說:“也是,睡覺吧,這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好。”


    劉一燕嗯了一聲,兩人便再次陷入了沉默,差不多又過了十多分鍾,劉一燕出聲問道:“薑哥,你睡了麽?”


    薑夔生道:“還沒有。”


    劉一燕道:“等真的把仇報了以後,我們再談談吧。”


    薑夔生道:“好。”


    ……


    夜幕降臨後的沈城,格外的繁華起來,若是將沈城和中港市拿到一起作比較,沈城的各方麵一定不如中港市,這是天然的地理位置所決定,不是某一個單方麵的因素所影響。


    可沈城也有他的優勢存在,作為遼疆省的省會,沈城的地域麵積差不多是中港市的三倍大,其中新興起的工業區,也是招商來了許多全國知名的企業,而且有調查顯示,沈城老百姓的幸福指數,要比中港市的老百姓高不少。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來說,沈城老百姓人均收入比中港市的人均收入稍微的低那麽一點點,可沈城的物價,尤其是房價,卻比中港市低的很多,綜合的一折算下來,沈城老百姓的生活壓力,可比中港市的老百姓輕多了。


    要說這其中的原因,主要也是由中港市的城市性質決定的,中港市是北方最著名的旅遊城市,但凡是旅遊城市,全國各地都算上,這物價肯定要比普通的城市高。


    餘誌堅開車來接站,開的是一輛掛著部隊牌照的軍用吉普,這車最大的好處就是,在馬路上一旦不小心違個章啥的不用擔心被罰,而且交警輕易的也不會攔這種軍車。


    華夏的地方政府和部隊是分開管理的,就算這軍車真的在馬路上犯了事,嚴格意義上來講,交警也是無權扣押的。


    不過這也要視情節的嚴重程度,這軍車真要是撞死了人,即便是無權扣押,那交警也得先把人和車控製起來。


    餘誌堅開著車,先是載著蔣葉麗和她的女保鏢在沈城的幾個城區之間轉悠了一圈,這不是他不懂得憐香惜玉,不知道考慮蔣葉麗怎麽說也算是長途而來坐車勞累,而是蔣葉麗要求的。


    得嘞,這蔣葉麗名義上是百鳳門的大姐頭且不說,就憑她和林昆的私人關係,嚴格來說餘誌堅還得喊一聲嫂子,既然嫂子提了要求,咱這做小叔子的必須恭敬不如從命不是。


    沈城地域廣闊,要想真的徹底給轉悠下來,非得個幾天幾夜不可,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蔣葉麗叫餘誌堅把車開到即將談購的那家酒吧去。


    軍用的吉普車去逛酒吧,那也有點太紮眼了,餘誌堅還是先找了個地方把這車挺好,然後打了個車帶蔣葉麗去那酒吧。


    酒吧在沈城的幾條酒吧街排名第二繁華的酒吧街上,霓虹燈的牌匾上閃爍著幾個藝術大字——不醉不歸吧。


    蔣葉麗站在酒吧的門口看了看,笑著說:“一看這名字,吸引力就不大,不醉不歸,來酒吧裏喝酒的有幾個是奔著醉來的,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哪一個不是春心暗動。”


    餘誌堅笑著說:“有道理。”


    蔣葉麗笑著說:“話是這麽說,不過處在這個地腳上,生意想不紅火都難,隻是它應該不如其他的酒吧火。”


    餘誌堅豎起拇指道:“蔣姐,你太厲害了,全都猜對!”


    蔣葉麗笑著說:“行了,都自家的兄弟姐妹,拍什麽馬屁。”


    餘誌堅道:“蔣姐,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蔣葉麗笑著說:“走吧,進去看看。”


    三個人走進酒吧,馬上引來了一陣側目,蔣葉麗不屬於那種漂亮到極致的女人,但屬於那種耐看型的,而且一身成熟大方的氣質很有魅力,可以說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卻修煉不來的。


    蔣葉麗身後帶著的女保鏢,身高至少有一米七,短發披肩,表情嚴肅,用一個不太妥當的形容詞,就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錢似的,可就是這樣的女人,偏偏有不少男人喜歡。


    餘誌堅也算是一個亮點,大個頭,硬身板,臉上的線條剛毅,十分英俊,比起那些總喜歡嗲聲嗲氣的孔雀男,男人味簡直足到爆棚,隨便的往這一站,頓時引來無數浪女眼神發光。


    三個人來到了酒吧一樓的卡座區,找了一個位置極好的卡座坐下來,馬上就有服務生端著酒單過來,麵帶微笑說:“先生女士,你們坐的是貴賓卡座,最低消費三千!”


    三個人,喝三千塊的酒,對於有錢人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很奢侈。


    餘誌堅不差錢,但總覺得這錢花的不值當,招呼著服務員,說:“來兄弟,你過來,你們老板姓杜是吧,我和他認識,我們呢也就三個人,三千塊的酒確實有點多。”


    服務生有些為難,道:“這位大哥,不是我不給您行方便,實在是……”


    不等這服務生把話說完,蔣葉麗道:“給我開一瓶九零年以前的xo,要是假酒,我今天你晚上就砸了你們的場子。”


    服務生臉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被蔣葉麗的大姐頭範兒給震懾住了,另外這九零年以前的xo,至少也是上萬的,雖然第一眼就感覺這位美女不簡單,沒想到出手這麽大方,再扭過頭看看餘誌堅,這老爺們卻不怎麽敞亮。


    “美女,我們這兒的酒都是保真的,您稍等,我馬上給你去取。”


    “等等。”


    “美女,您還有什麽吩咐?”


    “這光有酒怎麽行,其他的小菜你看著給我們上,我們就三個人,別上多了,我不喜歡浪費,也別太少了。”


    “是的,美女,您稍等!”服務生恭恭敬敬的退下去。


    餘誌堅道:“蔣姐,咱們隻是來看看這酒吧的生意,沒必要給他們送錢吧。”


    蔣葉麗笑著說:“誌堅,你不用心疼錢,你蔣姐今天晚上就是要享受一把,經營了那麽多年的酒吧舞廳,還從來沒出來好好的消費過呢,再說了不真真切切的喝上一口,怎麽知道這兒的酒好不好喝?我第一次在酒吧工作的時候,就曾遇到過一桌客人故意刁難,說的話跟我剛才說的差不多。”


    餘誌堅道:“哦?剛才的話,我沒感覺出哪兒刁難啊。”


    蔣葉麗笑著說:“那是因為你沒仔細去聽,光惦記那xo了。”


    餘誌堅咧嘴笑了笑,“我不是摳門,就是覺得和錢不值,酒吧裏的好酒,有幾個是真的,幾乎全都是掛羊頭賣狗肉。蔣姐,你剛才到底說了什麽,怎麽刁難了?”


    坐在蔣葉麗身旁的女保鏢替她開口道:“蔣姐剛才說上小菜,多了怕浪費,少了怕不夠吃。”


    蔣葉麗笑著說:“誌堅,如果你是那服務生,怎麽辦?”


    餘誌堅道:“這問題還真把我給難住了,也不知道顧客到底能吃多少呀。”


    蔣葉麗笑著說:“我當時給他們上了許多的小菜,等客人吃完了要結賬,發現還剩了一些,我就對他們說,我們酒吧今天搞活動,多出來的這些全部免單,免費贈送。”


    餘誌堅道:“這……”


    蔣葉麗笑著說:“我的半個月實習工資就這麽沒了。”


    酒開上來了,小菜也端上來了,擺滿了卡座前的方桌服務生禮貌的笑道:“先生,美女,我們經理說了,由於咱們開的酒屬於豪酒係列,今天所有的小菜免費贈送。請問,酒是現在就開麽?”


    蔣葉麗笑著說:“開吧。”


    服務生將酒打開,杯子擺在三人的麵前,將酒緩緩倒出,動作很細致,仿佛生怕浪費了每一滴酒,酒香四溢,很快就吸引來周圍人的目光。


    服務生禮貌的笑著說:“先生,女士,請你們品嚐。”


    蔣葉麗微笑著說:“還少一個杯子,再拿一個過來。”


    服務生馬上拿了個一杯子過來,琥珀色的酒水緩緩倒進去。


    蔣葉麗笑著對餘誌堅說:“誌堅,把杜老板約過來吧。”


    餘誌堅微微詫異,旋即恍然明白,心裏頭衝蔣葉麗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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