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不想讓井壽老頭兒爺孫倆留下來冒險,這裏距離北島家族的腹地已經不遠,保不準會有北島家族的爪牙潛伏在周圍,而井壽老頭兒爺孫倆一老一少,不說碰上北島家族的爪牙了,就是碰上這山裏的野獸也難以自保。


    本來井壽老頭兒是帶了兩條土獵犬上山的,結果在溪邊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這兩條狗,估計是被那溪水鱷一口給吞了。


    林昆不同意井壽老頭兒留下,但井壽老頭兒執意要留下,他也明白林昆的用心,不等林昆把話點破,便說:“小子,你放心吧,我是個老混賬,我孫子是個小混賬,平日裏我沒少帶他上山,對這大山熟著呢,野獸我們爺孫倆能應付,要是碰上了什麽惡人,我們倆也能躲掉。


    再說了,我們爺孫倆如果回村裏了,你們真要把這地方搞得天翻地覆,你們總得回去吧,沒有我這老頭子給你們當向導,這茫茫大山裏你們要走出去可沒那麽容易。”


    林昆見井壽老頭兒執意,知道再多勸說也無用,拱了一下手道:“老爺子,你的好意林昆我心領了,你最多在這裏等我們三天,如果三天之後我們沒有來找你,你就趕緊帶著多丸回村裏,不要繼續留下來冒險了。”


    井壽老頭兒猶豫了一下,道:“好吧,就等你們三天。”


    林昆道:“我身上沒有現金了,三天後如果我回來了,我會去城裏再取上一百萬給你,這錢無論如何你也要收下。”


    井壽老頭兒哈哈一笑,“小林啊,我肯在這裏等你們,可不是為了錢,而是衝著你們敢和北島家族作對的勇氣,不過錢這東西我喜歡,你給我多少我都敢要,就當是為了我老頭子這一百萬,你也要平平安安地回來。”


    林昆笑著說:“放心吧,這一百萬跑不掉的,我把大蛇和兩條響尾蛇留下來陪你和多丸,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不成!”


    井壽老頭兒一口拒絕,“我和孫子都怕蛇,不能讓蛇留下來。”


    井壽多丸一臉不解,“爺爺,我以前是怕蛇,但現在不怕了。”


    井壽老頭兒瞪了孫子一眼,“你小子不怕,我怕行了吧。”


    井壽多丸更是疑惑:“爺爺,可我記得你不怕蛇呀,你不是咱們村裏最不怕蛇的麽,這家家戶戶都知道呀。”


    “你這孩子……”


    井壽老頭兒氣的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怕行了吧,你小子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你現在馬上給我閉嘴。”


    “哦……”


    井壽多丸應了一聲,趕緊抬起一雙小手捂住了嘴巴。


    林昆留大蛇井壽老頭兒不讓,留小灰灰和小海東青他同樣不讓,他反複強調他是一個有經驗的老山油子了,隻要給他一把刀,他就能應對諸多危險,更何況他還有獵槍呢,如果說起危險,林昆和銅山將麵對北島家族更危險,北島家族裏的那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井壽老頭兒態度堅決,林昆也隻好作罷,他和銅山將大部分的物資留給井壽老頭兒爺孫倆,其中幹糧吃的差不多了,為了讓爺孫倆的晚餐有著落,林昆讓小灰灰和小海東青去打了一圈兒獵,這兩個小家夥直接拖回來了一頭成年的鹿,這鹿肉可是好東西,如果找一個涼快的山洞,放上三天絕對沒有問題,可這裏距離北島家族的腹地近,爺孫倆不能輕易生火以免暴露,看出了林昆的擔心,井壽老頭兒笑著說:“這鹿肉生吃也不錯,我們島國人喜歡生食,這個小林你應該知道吧?”


    林昆看看井壽老頭兒,又看向井壽多丸,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反正根據林昆的了解,島國人吃生魚片是常有的,但生不生吃鹿肉,這他還真不太確定。


    井壽多丸看著眼前的肥鹿,抿嘴吞了一口口水,衝井壽老頭兒道:“爺爺,給我來一塊前腿肉,我喜歡這兒的肉。”


    井壽老頭兒說動手就動手,從腰間摘下來一把精致的小刀,嫻熟地就將鹿前腿上的肉削下來了一片兒,那肉還帶著血滋呢,井壽老頭兒又拿出了一個芥末一樣的調料,在上麵撒了一點,井壽多丸直接就那麽吃下去了,而且看小家夥臉上的表情,一副很享受陶醉的模樣。


    林昆和銅山帶著小灰灰、小海東青、大蛇、兩條響尾蛇向北島家族的腹地出發了,看似就在眼前,可真要走到的話,少說也有三個小時,到時候天可就完全黑下來了。


    北島家族的腹地,與其說是一個腹地,說是一個小鎮更貼切,北島家族傳承了數百年,一直生活在大山中,他們將大山裏稍微平坦一點的地方,建成了諸多的房屋建築,隨便時代的發展,這些建築也越來越新潮,整個鎮子上除了地勢高低不平以外,其他與外界沒什麽不同。


    這鎮子上也有人做生意,開著各種店鋪,大家平時沒事就會出來逛逛街,在這裏消遣上一番,這裏用的貨幣和外麵的世界一樣,都是島國政府統一印發的紙幣鈔票,鎮子上的人有時候也會去外麵的世界看一看。


    整個鎮子上的人幾乎都姓北島,就算不姓北島的,與北島家族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這裏完全就是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島國政府的控製力在這裏幾乎為零,鎮子上的老百姓不認得當朝的首相,但一定認得北島家族的大首領。


    已經入夜,鎮上最大的一家酒樓燈火明亮,其中傳出陣陣演奏的聲音,而在這家酒樓三樓的一處最佳的觀看演出的位置,北島佳彥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坐在那兒,這婦人容貌姿色都是上佳,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衝人眨眼的時候,總會很輕易的將對方的目光攝過去。


    婦人名叫北島佳香,是北島佳彥同父異母的妹妹,兄妹倆的關係不說又多好,但這麽多年來從來不見交惡過。


    北島佳香笑著說:“大哥,自從和勳、和臣兩個命喪華夏,你就一直悶悶不樂,反正死的又不是親生兒子,你這樣做也太為難自己了,養一頭狼它還知道感激你呢,那兩個小兔崽子知道你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以後,可從來也不把你放在眼裏。”


    北島佳彥冷著臉道:“這件事就不要提了,他們就算不是我的兒子,也是我的侄子,我養他們教導他們沒錯,至於他們怎麽看我這個大伯也好父親也罷,這兩個孩子已經死了,這些事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北島佳香咯咯一笑,“大哥,我要和你談的不是這個,而是關於三哥夫妻倆的身亡,他們好像不止是意外那麽簡單吧?”


    北島佳彥的臉色頓時一變,眯著眼睛道:“佳香,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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