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我又不像你, 老色鬼。”


    李既演手也伸進被子, 虞子鈺緊咬下唇, 身子蜷縮,紅著臉要哭不哭,顫哼道:“手不是用來做這種事情的,李既演,你別總是這樣玩,不懂禮數。”


    李既演吻在她紅潤唇角,貼著她嘴唇悶言:“嘴也不是用來做那種事的,你怎麽還總往我臉上坐。”


    虞子鈺被反將一軍,頓口無言,回過神來倔強地逞口舌之風:“你跟我能比嗎,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不許反駁,你當我的禦夫術是白學的?”


    “你的禦夫術和你修仙一樣,隻聽你講過,我都不曾見過。”成親後,一直聽虞子叨叨講過禦夫術,也沒見她施用過,李既演倒是也想知道,她的禦夫術是什麽。


    “叫你總是不聽話,我明日便製定夫綱,好生調教你一番。”虞子鈺梗著脖子道。


    “好,夫君第一次為人夫,不懂事,娘子多多管教才是。”


    虞子鈺在被子裏裹出一身汗,細聲細氣咬被角不敢出聲,俄頃,李既演手舉至她眼前,當著她的麵吮指尖水光,“甜的。”他心口如一,是認真的,虞子鈺哪兒哪兒都甜,能跟她在一起是上天的恩賜。


    虞子鈺被他的舉動臊得慌,打掉他的手,嗬責道:“不許吃,髒死了,我才不要和髒鬼在一起。”


    “甜的,真的,你嚐嚐。”李既演按她的頭吻她,打鬧起來。


    虞子鈺掙紮要打他,外頭傳來青荷的聲音:“小姐,你們起來了嗎,溫公子過來了。”


    “溫公子?”虞子鈺一愣,方反應過來是溫束,在被子裏推李既演:“快起來穿衣服,別讓他知道我們這麽甜蜜。”


    李既演總是對她的指令雲裏霧裏:“我們是夫妻,為何不讓他知道我們恩愛?”


    “他喜歡我,讓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蜜裏調油,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做人得善良些。”她摸出褲子穿上。


    “你可真善良。”


    虞子鈺匆忙穿好衣服,簡單挽發,探出頭對青荷道:“青荷,拿水來,我先洗漱。”


    “好的小姐。”


    梳洗畢,關李既演在屋裏,自己出來。溫束負手立在園中的紫荊花架下,輕鬆辨出虞子鈺的腳步聲,適逢其時轉身,他一身藏藍長衫,頭頂鑲碧鎏金冠束起黑發,修長身量挺得筆直,豐神俊逸。


    “溫束,你昨晚怎麽不留在我家吃飯,害我擔心了一晚上。”


    昨日到了京城,溫束帶自己的兩個隨從離開,虞子鈺也不知道他去何處,本來還有幾分記掛,結果和李既演一鬧起來,又把這事兒給忘了,當真的男色誤人。


    溫束嘴角揚笑,朝她走來:“我舅舅上個月剛到的京城,新開了個錢鋪子。我昨兒一到京城,他便喚我過去呢。”


    “哦,那你住在哪裏,要不來我家住吧。次曲和格薩拉都在我家呢。”


    溫束:“我住舅舅家呢。”


    虞子鈺朝前走:“哦,那我們散步吧,邊散步邊說。”


    李既演終於收拾好自己,從屋裏出來,站到虞子鈺身側,手自然而然搭在虞子鈺肩上,隻說了句:“餓了。”


    “你出來幹什麽?”


    虞子鈺對李既演的不聽話,尤為惱怒。一路過來李既演總給溫束臉色看,虞子鈺早已隱隱不滿了,她是個仗義的人,溫束跟她也算是同甘共苦過一段時日,李既演拈酸吃醋處處針對溫束,這不是讓她為難嗎。


    “出來找你。”李既演溫熱掌心從她肩頭滑下,速度不快,一點點緩慢撫過,最後才牽住她的手。


    時至今日,溫束還弄不太清楚,虞子鈺說的她有兩個夫君是真是假。他問過虞元楚幾次,虞元楚信誓旦旦回複他,虞子鈺的兩個丈夫就是蕭瑾和李既演。


    可看下來,蕭瑾對他並沒有什麽仇意,對虞子鈺的占有欲也沒那麽強,反而李既演見縫插針耍小心眼,時刻黏在虞子鈺身邊摟摟抱抱,炫耀似的宣誓主權,極為幼稚。


    “叫你待在屋裏,你淨給我找事兒。”虞子鈺推他,又想關他進屋裏。


    “想跟著你。”李既演握她的手不放。


    說話間,將軍府家丁過來了,先對兩位主子拱手:“將軍,老爺說,您若是處理好了這邊的事兒,就回去一趟,有事相商。”


    李既演也知道,須得回將軍府了。他昨日回來,夜裏和虞子鈺宿在虞府,再不回去一趟,李方廉估計要發火。


    他吻在虞子鈺額角:“夫君先回去一趟,忙完了過來找你。”


    溫束對於李既演展現的占有欲熟視無睹,可心裏還是不可避免難受。真是自討苦吃,風華正茂的年紀,要相貌有相貌,要錢有錢,偏偏缺心眼看上有夫之婦,不知羞恥。


    “你很愛李既演嗎?”李既演走後,溫束問道。


    虞子鈺無所顧忌:“愛啊,不然幹嘛跟他成親。”


    “成親了,你為何不去將軍府住著?”


    虞子鈺抽出彎刀,隨手劃劈花架上蔥鬱綠葉:“幹嘛要去,我成親也在我家住著,我喜歡我家,哪裏也不去。”


    她去叫上格薩拉和次曲,要帶她們出去逛,次曲打算在屋裏裁剪格薩拉的新衣服,虞青黛叫人過來的衣服大了些,她想自己動手改小。


    “讓他們再送新的過來就好了,不用你自己改。”虞子鈺道。


    次曲初來乍到,哪裏好意思再三受人恩惠,按住衣服不放:“沒事的,我改改就好。格薩拉沒怎麽穿過漢人的衣裳,我得改改,她才能穿得舒服些。”


    “那好吧,我帶格薩拉出去玩。”


    格薩拉長得好看,小麥膚色,別具一格的野性,來到人地生疏的中原,礙於漢語說得不利索,不太敢開口。悶悶的性子,顯出特有的清冷。


    虞子鈺帶格薩拉和溫束出門,又去找了沈苑,說要做東,好好領他們在京城逛。薛維放心不下,手頭上要事緊急,不願讓沈苑出門。


    沈苑不高興,過來挽住虞子鈺的手臂不放,悶聲埋怨:“出去一下又不會怎麽樣,總是不讓我出門,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不讓你出去,是夫君實在忙。若想出去玩,下午夫君忙完了,再帶你去坐船遊湖好不好?”


    “天天跟你玩,我都煩了,想和虞子鈺一起玩。”沈苑咬住下唇,耍了性子。


    薛維捏捏她下巴:“不許咬唇,咬出血什麽辦。好,讓你去,別亂吃東西,記住了嗎?”


    “嗯。”


    沒辦法,薛維派了兩名侍衛在後頭跟上她們。


    到街上,虞子鈺買了四串糖葫蘆,她、格拉薩、沈苑、溫束各一串。


    溫束一直跟著她們遊逛,去了胭脂鋪,沈苑看著各種瓶瓶罐罐,道:“虞子鈺,你和格薩拉的臉曬得都脫皮了,應該要買麵脂塗一塗才好。”


    虞子鈺趴在櫃台上精挑細選,讓格薩拉和沈苑也選。溫束家中不僅做走商,脂粉鋪、成衣鋪子他家都有,對這些東西頗有研究。


    他挑了一盒口脂,對虞子鈺道:“這個最好,你轉過來,我給你塗一塗。”


    虞子鈺扭過頭:“你會嗎?”


    “會,你頭抬起來,我給你塗。”


    掌櫃的眯起眼睛笑,又拿出幾盒胭脂,以為溫束和虞子鈺是夫妻,笑道:“小郎君,還有這些,都給你家娘子試試。這條街啊,就我家的胭脂最好了。”


    溫束指腹沾了點紅色口脂,點在虞子鈺唇上。也不糾正掌櫃的話,暗暗占了點口頭上的便宜。


    反而是沈苑驚道:“虞子鈺,你又有一個新的夫君了呀?已經三個了耶,這麽厲害哦。”


    “我就是最厲害的。”虞子鈺才不管什麽原因,她就樂意聽別人誇讚她厲害,何管是哪方麵厲害,厲害就行了。


    溫束嘴角的笑意越擴越大,什麽也不說。


    逛了一早上,溫束被舅舅叫回家。


    虞子鈺繼續帶格薩拉和沈苑玩,在飯館吃了午飯,一時興起領她們出城去道觀,打算讓二人也拜靈虛子為師,她們當師姐妹,以後一同修仙一同玩樂。


    薛維接到消息,火急火燎上山來,已經看到虞子鈺帶兩個姑娘跪在道觀裏要拜師。靈虛子被她們煩死,在院中左右踱步。


    薛維急忙上前扶起沈苑,朝靈虛子作揖道歉:“道長,家妻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抱歉。”


    沈苑揉揉跪疼的膝蓋,扯虞子鈺的衣角:“虞子鈺,修仙太辛苦了,我們玩別的,不修仙好不好?”


    “一點兒苦頭都吃不得,如何能得道?”虞子鈺又偏頭問格薩拉,“格薩拉,你呢,你想不想修仙,想不想和我一起修煉,得道飛升?”


    格薩拉輕輕挪動膝蓋,有了沈苑在前,她也敢拒絕了,但聲音很小:“我,我也不是很想......”


    虞子鈺還想再勸說兩位姐妹,靈虛子持拂塵敲她的頭:“人家都說不想修,你非得逼著人家跪在這裏幹什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能不能為她們考慮考慮?”


    “哪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是修了仙,覺得修仙著實快活自在,知曉了悟道的樂趣,才想帶她倆一起修的。”虞子鈺言之鑿鑿反駁。


    “真是要被你氣死了。”靈犀子故意咳嗽幾聲。


    虞子鈺心急起來,慌張拍她的背:“祖師娘,您還在養病,少發火,氣壞了身子可怎麽辦?”


    “那你還來氣我?”


    虞子鈺癟癟嘴,這才肯退讓,給自己找台階下:“那算了,她們倆悟性不行,就算當了我的師妹,也隻會給我添亂,不收也罷。”


    格薩拉悄悄鬆了口氣。


    薛維帶她們下山,遇到虞家派來跟隨虞子鈺的兩名暗衛,問道:“你家小姐這樣子,家裏人就不管?”


    一暗衛還挺橫:“我家小姐什麽樣啊?”


    “她是不是染了癔症?”薛維委婉道。


    暗衛十分維護虞子鈺:“亂說,我家小姐沒瘋,就是沉迷修仙而已,她清醒著呢,和沈夫人可不是一個路數。”


    薛維也知道,虞子鈺的神誌沒問題,世間人倫常理她都懂,甚至還很聰明,拋去修仙這件事,她是個很正常的人,她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這和沈苑不一樣,沈苑是腦子受過傷,真正的發癡。


    幾人下山回到城內,沈苑同薛維回府。


    虞子鈺讓格薩拉自己回虞府,她又跑去王府找蕭瑾,想問他願不願一起拜靈虛子為師修仙。兩個好姐妹不願,她隻得繼續尋覓新道友,每次單打獨鬥,太艱辛了。


    “拜靈虛子為師?”蕭瑾道。


    “是的,我已經問過祖師娘了,祖師娘說她願意收你為徒。”她帶沈苑和格薩拉上山前,也同她們這麽說。


    “可以啊。”蕭瑾剝了顆水潤的荔枝給她。


    虞子鈺興奮跳起來:“太好了,三殿下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咱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也當一起修仙,以後一起得道!”


    蕭瑾看著她笑,繼續給她剝荔枝。


    李奉立於王府門口,陰惻惻盯向院內,往自己右臉打了一巴掌,責怪李既演不中用,看不住娘子。冷哼一聲,抬步離開王府。


    作者有話說:


    求一下新預收《溺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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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


    1、


    施璟自小揮金如土,用錢如水。大學時家中破產,父母無法再讓她大肆揮霍。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施璟煩得愁眉苦臉。


    幸好,她那青梅竹馬的富二代男朋友願意養她。施璟大學四年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又回到揮霍無度的日子。


    畢業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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