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寄南準備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丁員外撞破了兩人的關係,可此時丁小姐已經對黃寄南情根深種了。


    丁員外雖然不恥黃寄南這種枉顧禮法的小人行徑,但拗不過寶貝女兒一哭二鬧三上吊,竟也產生了妥協的想法,不過既然要嫁女兒,對方的身世背景總要查清楚的。


    就在黃寄南洋洋自得自己計劃得逞,在丁府逍遙自在的時候,丁員外已經派人去找了縣衙的老熟人,查到了黃寄南的戶籍所在地。隨後,丁家仆人來到了蒼梧縣,打聽起了黃寄南。


    黃寄南可是蒼梧縣的“名人”,不用多久,丁家仆人就把黃寄南的底細摸了個一幹二淨。


    原本哪怕黃寄南是個普通人丁員外也就認了,家境差點也不要緊,可此等品行,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更遑論把女兒嫁給他了!


    黃寄南還在被窩裏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丁員外已經帶著家丁氣勢洶洶的過來了,家丁直接將黃寄南從被窩裏拖了出來,生生的打斷了他一條腿,用馬車拉著扔到了街市上。


    此時的黃寄南身無分文,連外套都沒穿,拖著斷腿流落街頭,很快就淪落成了乞丐。


    後來,黃寄南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他想家了,就這樣,他一路乞討,回到了蒼梧縣,此時的他蓬頭垢麵,已看不清相貌。


    饑寒交加的他昏倒在了一家醫館門口,被好心的楊大夫救了回去,幫他簡單收拾包紮了一番。


    待楊大夫的妻子回來,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黃寄南,目眥欲裂,衝上去就是對他一頓撕扯。楊大夫和妻子的父親趕忙過來拉架,哪知待妻子的父親看清床上人的模樣後,情緒比她還要激動。


    原來,這楊大夫竟是薑氏的現任丈夫。當初,薑氏被黃寄南休棄後本與欲尋死,可她實在是放不下病床上的父親,在她的精心照料外加楊大夫的醫治下,薑秀才竟慢慢的好了。


    在治病期間,一來二去,薑氏和楊大夫竟也產生了感情,一個是被無故休棄,一個是妻子早死,兩人在薑秀才的見證下,結為了夫婦,婚後兩人琴瑟和鳴,感情一直很好。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薑秀才可一直記得黃寄南當初是怎麽忘恩負義,拋棄自己女兒的,就這樣,黃寄南的另外一條腿也被薑秀才打斷了。


    黃寄南就這樣,一路用手爬回了黃家莊,半路遇到好心人看不下去幫忙抬了一段。


    剛回來的時候,老王氏還心疼的不行,一口一個大孫子的,可日子久了,黃寄南終日臥病在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老王氏就再也忍受不了了。她一個老人家,自己都沒人伺候,怎麽可能長期伺候晚輩,而且這晚輩眼看著沒有任何前途了。


    就這樣,老王氏和黃寄南隔三差五的就隔著窗戶對罵,吵得家裏不得安寧。而黃長楷夫婦對這個兒子也徹底放棄了,兩人眼不見為淨,搬到了黃長楷教書的十八裏鋪,在那安了家,這兩人心腸也是夠硬的。


    聽完,黃寄北感慨的說道:


    “沒想到這一年發生了這麽多事,凡是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白氏也說道:“可不是咧,大郎他若是能安安分分的做學問,說不定也能考上舉人考上進士,可他怎麽就被一時的榮華富貴迷了眼呢,當初他可是黃家莊最有出息的郎君呀!大哥他們家條件算是好的了,又有爹娘幫襯著,可好好地日子怎麽就過成了這樣了。”


    聽著白氏的話,黃長植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感慨的說道:


    “怎麽不是呀,總還記得當初我癱在床上的時候,二郎你才那麽點,大冬天的天天推著個小推車走上兩個時辰的路去縣城賣餛飩,手腳都凍裂了,現在居然都長得這麽高了,還考上了進士,真的像做夢一樣。”


    黃寄北也覺得甚是慶幸,還好自己一口氣考到底了,若自己不是那麽的拚命,可能還在科舉這條路上慢慢磨著。


    “阿爹阿娘,這些年也是辛苦你們了,若不是有你們在家把客棧經營的蒸蒸日上,讓我不用擔心銀錢的問題,我也沒辦法專心讀書。”黃寄北說道。


    “一家人嘛,力往一處使才能越過越好。”黃長植說道。


    “那四房呢?”說完了長房一家,黃寄北對四房倒是好奇了起來,好久沒這家的消息了。


    “你四叔一家也是糟了老大罪了,他們一家現在已經和胡家徹底鬧翻了,現自立門戶住到了縣城裏,專心做起了生意。”黃長植說道。


    黃寄北好奇的問道:“四叔一家不是最愛往他嶽家跑的嗎?怎麽會鬧翻。”


    白氏接過話說:“這胡家是個黑心肝的,四房那兩口子也是個拎不清的,隻可憐了三郎了,那孩子說是跟著胡家的兩位少爺一起讀書,實則胡家的那兩位就是把三郎當書童對待的,這些年對三郎是非打即罵,還不準他往外說,好好的一個孩子硬是被他們折磨成癡癡傻傻的樣子,我看到三郎那副模樣的時候那眼淚都止不住了,這孩子太可憐了。”


    黃長植接過話氣憤的說道:


    “這胡家真不是人,當我們老黃家是好欺負的嗎,我們當即就和四房一起把胡家告到了縣衙,還好有你的麵子在這,縣衙也不敢徇私,最後考慮到兩家畢竟是親家,就私了了,胡家賠了不少銀子,四房拿著胡家賠給他們的銀子在鎮上開了店鋪,他夫妻經曆了這番變故也算是大徹大悟了,一心掙錢給孩子看病,再也不偷奸耍滑了。”


    黃寄北也是唏噓不已,他對黃寄東的印象不深,隻記得他在自己穿過來的那年就去了鎮上讀書,平時也很少回來,都是黃長桓夫婦過去看他。黃長桓夫婦雖然在家慣會偷懶的,可對嶽家卻是掏心掏肺的,沒想到卻換來如此結果。


    所以說靠誰都不如靠自己,黃長桓夫婦想靠上胡家這顆大樹,卻沒想胡家隻是把他們當成了廉價勞動力罷了,看不上他們這種窮親戚。這胡家占占大人的便宜也就罷了,就連有血緣的小外孫都能下狠手,未免也太心黑了。


    眼見著車內氣氛低沉下來,黃寄北轉移話題道:


    “不說這些了,說些開心的吧,阿爹你們在信裏不是說三姐她成親了嗎,快給我具體說說,我這三姐夫人怎麽樣?對我三姐可好?”


    說起這個黃長植就來勁了,道:


    “三娘這也算是苦盡甘來了,這丫頭倔得很,原想著一個人守著你荷花嬸過一輩子的,誰曾想這緣分說來就來了,你三姐夫是個鏢師,之前出門押鏢總要從我們家客棧經過,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看對眼了。”


    白氏搶過話說道:“還好是你三姐夫夠主動,不然這兩人還能再拖上個幾年,你三姐夫雖說比三娘她長了七歲,但身強體壯的,是個能撐起家的人”


    “哦,那三姐夫今年也有二十七了吧,這在我們那可算是大齡了,三姐夫家莫不是有什麽隱情?”黃寄北問道。


    白氏說道:“你三姐夫也是個苦命人,三歲就沒了親娘,親爹當年就娶了新媳婦,他從小跟著後娘討生活沒少受罪。你別看他長得人高馬大的,卻是個憨的,出來做事後賺的錢都給了家裏,他二弟的小孩都七八歲了,他還是單身一個,這後娘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拖著他,你三姐夫又是個念親情的,老黃牛般的為家裏奉獻了二十幾年。”


    “若是這種性子,我三姐可看不上的吧。”黃寄北說道。


    “你是懂你三姐的,若你三姐夫一直這樣,你三姐斷不會同意這門親事了,這種人雖是可憐,也是自己不爭氣,慶幸的是自從你三姐夫五年前進了鏢局見了世麵後人就變了,不再給家裏貼補銀子,也慢慢的和那一大家子斷了往來,自己也掙下了一份家業。”白氏說道。


    “看來我這三姐夫是個有後福的,他們夫妻倆都是有主見的,人生經曆上也算是同病相憐,我這也就放心了。”黃寄北點頭說道。


    黃寄北這也算是衣錦還鄉了,任誰也想不到 ,一個小村莊裏的農家子竟能有如今的成就,黃寄北的經曆也算是給天下讀書人又打了一劑強心針,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黃寄北現在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雖說縣令也是七品的官,但京官地位實質上都要比地方同級別的官高的,除非是一些封疆大吏。


    黃寄北原計劃著回到蒼梧縣後快速料理完家業就回京城的,哪知計劃趕不上變化,自他回家以來,登門拜訪的人那是絡繹不絕,當地的官員們是不能不見的,畢竟這是人家的管轄範圍,前來求教的學子是不能不見的,無論你如今地位如何,終究是讀書人出身,在學子間的名聲就很重要,此外,黃寄北自己深知求學的艱難,故對真心來求教的學子們也是傾囊相授。


    重頭戲當然還是祭祖,雖然黃寄北自己沒有什麽宗族觀念,但身處這個時代,就得入鄉隨俗。祭祀儀式上最高興的要數黃老爹了,他這輩子再無遺憾了,就算是到了下麵也能和祖宗交代了。


    黃寄北原還擔心黃老爹和老王氏會不會吵著要跟他們去京城,然而黃老爹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他如今在楊家莊的日子過的舒服極了,去到哪都被人敬著,每年黃長植他們給的孝敬也足夠他們過的舒舒服服的,何必跋山涉水背井離鄉呢,他這把老骨頭也沒幾年好活的了,就留在這黃家莊,挺好的。


    老王氏倒隱約有這個想法,但黃老爹不發話,她也不敢說什麽,她也知道自己以前做的太過了,和這個三兒子自己沒留下什麽情分。


    眼看著假期不多了,家裏的產業也要盡快處理了,黃寄北和黃長植夫婦說了自己的計劃。


    “阿爹阿娘,在京城的那一年我靠著書法和話本也攢了不少錢,再加上以前家裏攢的這些,應該夠我們在京城重新開家店的。”


    “二郎,我和你阿娘也是這樣想的,你高大叔家的店現在生意是真不錯,到時候我們也開一家,也算是有了生計了。”黃長植說道。


    白氏將一個匣子遞給黃寄北說道:“二郎,這裏就是我們家的全部家當了,地契、房契還有這些年攢下來的一千五百兩銀子。”


    黃寄北聽到一千五百兩這個數字是驚訝的,爹娘竟默默攢下了這麽多銀子,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心酸,這些年為了供他讀書,爹娘這是有錢也不敢花,仍是過著節儉的生活。


    黃寄北把匣子推回給了白氏,道:


    “阿娘,這錢還是你收著,我們家是你當家,這家當放在你手裏我和阿爹才安心咧。”


    “行,阿娘幫你收著,等以後你成親了再交給你媳婦。”白氏笑著說道。


    “二郎,這些年我們家陸陸續續的也買了不少地,如今已經有五十畝水田二十畝旱田還有十畝山地,這些這些年一直是佃出去給人種的,地是家的根本,我打算後麵還是佃出去,以後就讓你二伯幫忙打理收租的事,地裏的事你二伯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他這個人在有些事上糊塗,但在涉及土地的事情上,是不敢亂來的。”黃長植說道。


    “阿爹這樣安排很是妥帖,就按阿爹的話做吧,說完了地再來說說我們這家客棧吧。”黃寄北說道。


    “二郎,關於這客棧我也是想了很久,阿娘實在是舍不得,這不僅是客棧,後院還有我們的家,這一磚一瓦都是我們一家人看著蓋起來的。”白氏說道。


    “阿娘,我也不舍得把客棧賣掉,我是這麽打算的,把客棧給荷花嬸嬸一家打理,以後每年的收益五五分成,三姐夫鏢師這活總是不安穩的,他出門在外三姐也跟著提心吊膽的,不如辭了那份工,幫著荷花嬸嬸一起打理客棧,這樣一家人團團圓圓的。”黃寄北說道。


    “二郎,你這個想法妙呀,這樣一來我們的客棧留下了,荷花他們一家也有了生計,客棧緊挨著二娘一家,到時候兩家守望相助,是再好不過了。”白氏激動地說道。


    “阿娘,隻不過還是要問問三姐夫的意思,我們擅自做主總是不好的。”黃寄北說道。


    黃長植道:“這事交給我,我去和他說。”


    三娘一家聽後皆是萬分歡喜,隻是覺得這五成的收益給的太多了,說什麽也不答應,黃寄北勸道:


    “三姐你便應了我們吧,以後每年還得勞煩三姐夫把佃租和客棧的進項送到京城,這也算是補貼給他的辛苦費了。”


    “二郎放心,押鏢這事可是你姐夫的老本行了,一年兩次,保準給你們辦得妥妥當當的!”三娘黃小梨一臉驕傲的說道。


    家中事務皆已處理妥當,黃寄北便帶著黃長植和白氏踏上了去京城的路途。


    收拾收拾心情,他過兩天就要去翰林院報到了,休沐日還要去給紀鳴岐當伴郎,真是夠忙的。


    第61章 小酒館


    京城大, 居不易。


    黃寄北新買的這處宅院位處城西,原主人原是個清水衙門的文官,十幾年來兢兢業業卻苦於沒有人脈不得提拔, 年近四十終於有人想起了他,被外派到了地方上做了從五品的通判。這位通判也是有抱負的,能在地方上為百姓做些實事一直是他的追求,是以賣掉了這唯一值錢的宅院, 全家搬去了地方上。


    黃寄北很喜歡這所宅院,坐北朝南, 采光和通風都很好,風格清幽而雅致,一看就知道被前主人維護的很好,基本不用做過多改建。能在京城有這麽一處住所,真的讓人很有幸福感。


    白天,一家人忙著裝修改造, 添置物品, 到了晚上, 黃寄北一人躺在床上, 不禁對明天的入職有了些期盼和擔憂。京城中像他這樣的七品小官太多了,很多人就這樣一輩子不得升遷,官場的路不是這麽好走的,一不小心還會連累全家。


    翰林院其實相當於是皇帝的秘書機構,主要職責是修寫皇帝的起居注和時政紀要, 記載皇帝的言行, 為皇家進講經史, 以及草擬有關典禮的文稿。


    是以他們雖然是芝麻小官,但因為能接觸到聖上, 一般人是不敢小看的,這個職位是個很好的起點。


    第二天一早,黃寄北起了個大早,細心地整理了儀表,駕著驢車前往翰林院。


    黃寄北的期待和忐忑不安統統都沒有實現,永和帝本人就是個工作狂,是以翰林院的工作量巨大,上司和同僚們忙得要命。他們三個新鮮出爐的勞動力一入職就被安排了一大堆事務,三人邊學邊做,日日都要加班到很晚。本朝官員五日一休沐,忙碌了五天,黃寄北終於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


    漸漸地,黃寄北適應了這種生活節奏,由於出色的事務處理能力,頂頭上司吳大學士注意到了他,開始安排他和紀鳴岐進宮輪流為聖上和太子講學,永和帝不怒自威,光是坐著不說話就會給人帶來很大的壓力,幾次下來,黃寄北覺得自己的心裏抗壓能力又上了一個台階。


    倒是太子,為人寬善,禮賢下士,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隻可惜他們給太子講學的機會並不多,太子的學業主要由顧太傅一力承擔,現在又有了顧硯舟,其他人接近太子的機會就更少了。


    可以說,顧家是明牌的太子黨,不過當朝太子深受聖上喜愛,地位很是穩固,聖上一直很倚重自己這個大兒子,是以紀家這種從不參與黨爭的人家才會與顧家結親。


    立夏,休沐二日。紀鳴岐的婚期就定在這一天,紀寧雨和顧硯舟的婚事則被安排在了秋天。


    在大淵,伴郎的角色稱“禦”,多是由新郎的弟弟或好友擔任。


    郭樂風被分配到了鴻臚寺,鴻臚寺相當於現代的外交部,這小子能言善辯深得鴻臚寺卿喜愛,上任沒多久就被帶著出使北疆了,一時間趕不回來。


    沒了郭樂風這個助力,黃寄北和紀鳴岐的族弟為了接親那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紀鳴岐娶的是大理寺卿的嫡女,她上麵還有四個哥哥,能把順利新娘接上花轎,那真是太不容易了。


    等拜完堂,新一輪的挑戰又開始了,為了能讓紀鳴岐順利的入洞房,他們這些伴郎實在是承擔太多了,等賓客散去,黃寄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第二天起來更是頭痛欲裂。


    黃寄北掙紮著站了起來,用冷水洗了把臉,休假就剩一天了,今天還有事要做,他要打起精神來。


    黃長植和白氏來京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兩人都是閑不下來的人,是以日後的生計也該提上日程了。


    黃家在京城並無根基,所以黃寄北覺得還是從小做起,穩紮穩打,黃長植夫婦也很讚成。


    一家人幾番商量後,決定開一個小酒館,夏天主打龍蝦燒烤,冬天就做銅鍋涮肉,自從前年除夕嚐過黃寄北搞出的涮肉後,白氏就一直想開一家涮肉店。


    至於龍蝦,黃寄北在了解情況後才知道大淵並沒有這種食物,他不死心,拿著小龍蝦的畫像去到京郊詢問了村上的老農。黃寄北這才得知,原來小龍蝦在這被叫做大夾怪,每年夏季都會泛濫成災,需全家人出動才能防止這些怪物毀損稻田。


    而捉到的大夾怪村裏人是不吃的,大家會把它們裝到麻袋裏敲碎,然後埋在桑樹下做肥料。太慘了!沒想到這小龍蝦在大淵過的比現代還要慘!


    聽到黃寄北要花錢收這些大夾怪,村裏人眼睛都要亮了,於是,貨源問題這就順利解決了!二十文一桶,如此實惠的價格,村民們都搶著做這筆生意,黃寄北找到村正,委托他幫忙統一安排並支付一定報酬。


    一桶桶的大夾怪裝上馬車運入城中,一個個活蹦亂跳的,長得可真好呀。倒入木盆中,清水衝洗,剪頭去線,一個個刷洗的幹幹淨淨。


    再來就是烹製,這小龍蝦要做的美味可是要舍得放調料的,花椒、肉桂、八角、丁香、小茴香籽是謂五香,這是第一種口味。再來就是經典的蒜蓉口味,還有令人欲罷不能的麻辣口味,黃記小酒館主打的就是這三個口味!


    白玉竹和黃長植在京城逛了幾天,最後看中了一間沿街小店,雖然不是在繁華的主幹道,但周邊人氣還不錯,而且離家不到半個時辰的距離,每天來回也方便。


    七十多平大小,租金每個月二十兩,本錢在他家承受範圍之內,風險可控,暫時就當做家夫妻店開著,如果後麵忙起來了再招人。


    有了事情做,黃長植和白氏肉眼可見的高興了起來,店鋪裝修,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的購置,兩人都處理得妥妥當當的,根本不用黃寄北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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