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精明強幹的女人,說不定還能讓自己


    過得更愜意,不過許夫人一看就是柔弱無主見的,恐怕難了。


    許夫人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得此榮幸,但她很想抓住這次機會。


    隻要她能證明自己對丈夫的前途是有用的,他一定會對自己改觀的吧?


    “錦州離通州不算遠,許夫人常回娘家嗎?”


    許夫人目光透著悲切,“出嫁後隻回過兩次,一次是祖母過世,一次是父親過壽,也不知下一次要過多久。”


    邵芸琅聽出她的意思,看來她與娘家的關係也不親密。


    “你從此刻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如果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主動檢舉你丈夫,以此獲取你和孩子們的生活保障,你可願意?”


    “您什麽意思?”許夫人震驚地看著邵芸琅。


    邵芸琅回視著她,逼問:“你丈夫與那女刺客是什麽關係你可知道?”


    許夫人目光躲閃,搖頭說:“妾身並不知這些。”


    “那你現在知道了,他與那女刺客長期保持**關係,最重要的是,他為女刺客提供了作案兵器。”


    邵芸琅見她慌了,繼續說:“你可以回想一下,你丈夫近日可有惶惶不安,夜不能寐的時候?”


    許夫人瞪大雙眼,邵芸琅歎了口氣,安撫道:“你回去問問就知道了,這不是小事,我之所以提前告知夫人,就是想讓你盡早做決定。”


    許夫人跪在馬車上磕頭,“夫人,求您了,啾啾我夫君吧,我們家沒了他不行的。”


    邵芸琅伸手虛扶了她一把,


    冷笑道:“他幫助刺客刺殺我丈夫,我為何要救他?許夫人當我是活菩薩嗎?”


    第435章 遊說


    許夫人哭著說:“那怎麽辦?夫人,您願意提早告知妾身此事,一定就是心地善良的活菩薩,求您指一條明路吧!”


    邵芸琅的丫鬟遞過去一張帕子,心道:原來官夫人還有這樣的。


    許夫人遇事完全沒了主見,比她們丫鬟還不如呢。


    邵芸琅淡淡地說:“所以我剛才說了,讓你主動檢舉許主簿,功過雖然不能相抵,當也能免除你們母子流放之苦。”


    “我……我不行……”許夫人明顯已經亂了。


    邵芸琅很看不上她這優柔寡斷的模樣,皺眉問:“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家裏的孩子考慮吧?”


    “可是夫人,我願意替夫君去死!”許夫人掩麵哭泣起來。


    邵芸琅覺得這樣的女人真是無可救藥了。


    她換了一種語氣,高高在上地說:“既然你做不到,那我給你另外一條選擇吧?”


    許夫人感激地抬頭,期待地看著她。


    “功過相抵,得有功啊,許主簿如果能主動投案,並且供出有用的消息,想必官府和我夫君看在他及時悔過的份上,應該會輕拿輕放的。”


    “果真?”


    邵芸琅不高興地問:“我為何要騙你?我第一眼見到許夫人就覺得格外投緣,所以才單獨找你透露此事。”


    “是是,您的大恩大德,妾身無以為報,那妾身回家一定說服夫君去自首!”


    邵芸琅懷疑地看著她,“許大人願意聽你的?”


    “這……”


    邵芸琅露出同情的表情,繼續給她支


    招,“罷了,我教你個法子吧。”


    她湊到許夫人耳邊,教了她回去該如何勸誡丈夫,並且說服他自己投案,主動交代原由,爭取寬大處理。


    “夫人好好想想吧,如果做下決定就盡快吧,我也不知官府何時會查到許大人身上。”


    許夫人坐立不安,給邵芸琅磕了頭,然後就先告辭了。


    馬車沿著街道慢慢轉了一圈,邵芸琅大飽眼福,冰雕晶瑩剔透,就像進入了一個純淨的冰雪世界。


    錦州城當地的百姓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並沒有那麽大的興致。


    反倒是孩童特別多,在冰雕上爬上爬下的,鑽進鑽出的,像是特意為他們打造的樂園。


    趙夫人還想命人將這些調皮的孩子趕走,免得衝撞了邵芸琅,被她及時製止了。


    終點在衙門口,邵芸琅沒有停留直接返回了茶樓。


    其他夫人們隻好跟著她又跑了回來,也不知道這一趟有什麽意義。


    隊伍最後的一輛馬車裏,坐著的都是七八品小吏家的夫人。


    “這位夫人真有意思,竟然喜歡這冷冰冰的東西。”


    “剛來嘛,稀奇。”


    “也不知道這位夫人能在錦州住多久,連拜堂都還沒拜呢,就急不可耐地追過來了,這是怕楊將軍反悔嗎?”


    “換成是你,你也會心急吧,她一個寡婦,再嫁能有這樣的親事,那簡直是祖上燒高香了,不得緊緊把著?”


    這些夫人與邵芸琅也很難搭上話,離得遠也不怕她聽見,高談闊


    論,掩飾心中的嫉妒。


    “同人不同命啊,這樣高高在上的貴女,咱們錦州幾十年也難得來一個吧?”


    “正經的貴女誰來這兒啊?當然,若是能嫁給楊家軍,那就是公主也願意吧?”


    凡是見過楊鉞的夫人都悄悄紅了臉,那樣的男人誰不喜歡呢?


    “到了,那位又要進去喝茶?這茶有什麽好喝的,還不如喝酒痛快。”夫人們說歸說,還是動作迅速地下車,跟在人群的屁股後頭進茶樓。


    趙夫人原準備宴請邵芸琅的,這裏雖然是茶樓,但她請了大廚備了食材,要用膳也方便的很。


    “這一個來回花了不少時間,邵妹妹餓了吧?我家廚子擅長做魚,不知你喜不喜歡?”


    邵芸琅隻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點頭說:“好,那就麻煩趙夫人了。”


    “別客氣,能請您吃飯那是莫大的榮幸啊,就怕您吃不慣這裏的菜。”


    邵芸琅在府裏有自己的廚子,做的都是她喜愛的菜,當地的菜她也隻吃過那家羊肉湯和肉餅。


    但想來各地美食各有千秋,她不算多挑食的人,應該能適應。


    “對了,怎麽許夫人先走了?”趙夫人憋了一路了,邵芸琅好端端地點了許家的同乘,才到半路,那女人就一臉失魂落魄地下車了。


    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趙知州和許主簿關係不錯,就怕邵芸琅是受人之托來辦事的。


    “她半路覺得身體不適,便先離開了,怎麽,她離開前沒


    與趙夫人知會一聲?”邵芸琅詫異地問。


    確實沒有。


    許夫人嚇得魂都要丟了,哪裏還記得告別。


    楊鉞曾與邵芸琅說過,這錦州的官府上下團結,官府看重安防,因此在抵禦外敵一事上十分配合。


    但要論治理民政的業績,那就十分一般了,且官員之間互相勾結,剝削過往客商,侵占土地,並非有多清廉。


    “也許她忘了吧,不提她了,她那個人啊,總是不太合群的。”


    “哦,為何?”邵芸琅一臉好奇地問。


    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趙夫人便將許家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給她聽。


    許夫人出了名的乖順,而她丈夫剛好相反,好色、剛愎、粗暴,家裏後院一團亂。


    “我不止一次提醒過她,女人太軟弱是當不了家的,她是正室,怎麽能讓妾室和外室爬到頭上呢,可惜人家聽不進去。”


    趙夫人恨鐵不成剛,言語中極盡貶低許家夫妻,就連許主簿的官位也說成是靠連襟幫忙提攜上來的。


    “他的連襟是……?”


    趙夫人看看左右,能進這個屋的除了夫君官位夠高,還有就是與她關係和睦的。


    於是她放心大膽地說:“許大人的連襟是兵部主事,雖然不是多大的官,卻管著糧草一事,咱們錦州地處邊關,最怕的就是打仗了。”


    邵芸琅低頭,思考著趙夫人透露這個信息給她是何用意。


    正好飯菜送進屋,她們的談話也就告一段落。


    每一盤菜都非常大份,


    香氣是有的,就是一眼看過去讓人分辨不出是什麽菜的。


    直到兩名茶博士將一口鍋抬上餐桌,邵芸琅才真正被驚到了。


    第436章 不知羞


    邵芸琅還是第一回 這樣吃飯,每人一大碗米飯,菜也是大份大份的,看著不精致,味道十分不錯。


    這裏的夫人也沒那麽多規矩,雖然有些顧忌著邵芸琅的身份不敢大聲喧嘩,可是下筷子時一點也不猶豫。


    “您嚐嚐這鍋魚,這樣悶煮出來的魚十分入味,而且是江裏剛釣上來的魚,新鮮著呢。”


    將軍府裏有個大魚缸,裏頭養著十幾條大魚,或許是當時動靜鬧的太大,以致於全城都知道將軍夫人愛吃魚。


    邵芸琅嫌魚刺多,其實並未吃過幾回。


    一頓飯下來,她一碗飯也吃幹淨了,丫鬟看到都欣喜地說:“夫人許久沒吃這麽多了。”


    邵芸琅漱了口,笑著說:“飯菜很可口。”


    趙夫人高興了,放下碗筷擦了嘴巴,“那就好,以後常來我家吃飯,廚子是跟了我幾十年的,會做地道的北方菜。”


    一位夫人打趣道:“丁姐姐不如直接將廚子送給將軍夫人,咱們把將軍夫人養胖一些,將軍見了也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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