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撞開,陸庭深被人推著輪椅進來。


    房間裏麵昏暗看不清,陸庭深讓秘書將窗簾拉開,隨後秘書走了出去。


    “喬喬。”男人推著輪椅過去。


    “他的死跟你沒關係。”陸庭深拿著紙巾給她擦拭著眼,見她又哭又笑的,心裏泛著一股心疼:“別因為他死了而自責。”


    “並不是你的錯。”


    “厲景行是被別人轉進那座關押重犯的監獄的。”


    “他們是私底下尋仇,不關你事。”


    喬顏低垂著眉眼,睫毛微顫,她眼睛霧蒙蒙的帶著一些空洞,聲音嘶啞:“陸庭深,我爸曾經讓人打斷了厲景行的手。”


    厲景行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這些事情。


    而喬顏也不知道她爸爸私底下會去找他的麻煩。


    如果她早知道,知道他母親的死跟她爸爸有關,知道因為自己,他們三個如果不是因為身份背景強差點坐牢,厲景行的手被打斷了。


    喬顏也許就不會這麽執著於厲景行這個男人。


    後麵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一係列的事情。


    喬顏不會嫁給一個叫厲景行的男人,得到了一段不幸的婚姻。


    厲景行也不會跟她牽扯上關係,或許,他的人生也會順風順水。


    他們不會糾葛的如此深。


    可命運就是捉弄人。


    從厲景行知道喬征的存在,一切故事就已經走向了一個無法逆轉的結局。


    為什麽喬顏就是喬征的種?


    或許他也曾經後悔對她做過的事情,婚後過了一段不健康的婚姻,離婚後,兩人依舊保持著一段不健康的感情。


    可一切隨著厲景行的死亡,好像所有事情都落了塵埃。


    他死了,一切糾葛都落幕,誰也無法再去糾纏對錯是非。


    喬顏還活著,活在過去,活在未來,無法走出來。


    厲景行死了,再也沒有人能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陸庭深很慶幸是這樣的結果,再也不會有人跟他搶喬顏了。


    以後,喬顏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姑娘,就是他的。


    陸庭深一直守著喬顏怕她出事,直到女人趴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男人才驀然鬆了一口氣。


    他低頭凝視著沙發上的人兒,抬手在她腦袋上空輕輕撫摸了一下,那雙手落下的影子溫柔的撫摸著女人。


    男人眼神中帶著癡迷和眷念,他的手在上空輕輕劃過,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虛影落在喬顏身上。


    所有阻礙都消失了。


    陸庭深胸膛裏如同點燃了一團熊熊烈火,灼熱而又滾燙,男人內心深深藏著的秘密似乎如同洪水一樣要湧出來了一般。


    這是他覺得離喬顏最近的一次。


    那種真實的觸感,沒有了任何障礙。


    男人眼神中灼熱的可怕,滾燙濃烈的視線仿佛要將所有東西都灼燒殆盡,


    也隻有等喬顏睡著了的時候,陸庭深才敢真實的把那股洶湧的欲望和強烈的情感發泄出來。


    他太了解喬喬了,怕她厭惡的眼神,怕她察覺到什麽,遠離他,疏遠他。


    陸庭深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終於等到這一天,喬顏終於屬於自己的一天。


    窗邊的紗簾飄蕩著,溫和的風如沐春風。


    陸庭深坐在輪椅上看著趴在沙發上睡過去的女人,眼神驀然柔和的不行。


    他想觸碰她,感受她肌膚上的溫度,又生怕驚嚇到她。


    男人坐在輪椅上就這麽一直盯著沙發上的女人看,喬顏長得很漂亮,膚若凝脂,肌膚白裏透紅,一張絕美的麵容精致漂亮。


    她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


    如果沒有厲景行,陸庭深會娶喬顏。


    她應該是他的老婆。


    他們之間不會有許星落,不會有厲景行。


    陸庭深甚至卑劣的想,這兩個人要是永遠不出現在他麵前,他跟喬顏就一定有可能。


    隻要有他們倆個。


    陸庭深再也不會給任何男人靠近喬顏的機會,再也不會有。


    他輸給厲景行一次,這種錯誤,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第二次。


    男人眼神灼熱的落到女人微微泛白卻依舊不影響絲毫的美貌上,眼神中帶著勢在必得。


    喬顏這個人以後隻能是自己的。


    任何人都搶不走。


    兩年後。


    厲景行死後兩年,喬顏憑借著張導的電視劇一夜成名,她演的狐狸精幾乎美輪美奐,女人妖嬈絕美的容顏美豔動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她猶如一隻妖精,天生媚惑十足。


    喬顏在娛樂圈站足了腳跟,紅的一塌糊塗。


    紀宴之是喬顏的大老板,厲景行死後的遺言是將喬顏托付給紀宴之。


    男人仿佛早料到自己會出現在意外或者死亡一樣,他的遺言提前規劃好了喬顏的未來和她的以後。


    紀宴之對於厲景行把自己的女人托付給他,他表示特別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畢竟,厲景行是知道自己對喬顏那點心思的,他再掩飾的好也藏不住,因為紀宴之根本藏不住。


    他當初就是想睡喬顏。


    男人臉上寫著明明白白的欲望和赤裸裸的追求。


    厲景行還敢把人交給自己,他表示很震驚和吃驚,心底五味雜陳。


    這難道就是兄弟之間的信任?


    厲景行就不怕自己真的把他的女人給睡了?


    萬一呢,萬一他把持不住。


    畢竟喬顏這個女人確實長得太漂亮了,魅力四射,她光是站在那說話,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與眾不同的魅力和迷人的氣質,都讓人移不開眼睛。


    誰特麽把持得住?


    這不是在考驗他作為紳士的修養和忍耐力?


    紀宴之想了無數次,要是自己一不小心喝了一點酒做出了什麽錯事,把人給睡了,那也怪不得他。


    誰讓厲景行把肉送到他嘴邊來的。


    他死了倒好,還讓自己給他照顧前妻。


    這全天下做隔壁老王的,就他這個人心底善良。


    紀宴之要真把喬顏睡了,估計厲景行能從墳墓裏爬出來掐死他。


    他就有一個晚上想過一次,看見喬顏一身裸背貼身長裙上台領獎,他就想了些別的東西,想睡她。


    當天晚上,他就被厲景行掐脖子了。


    紀宴之在夢裏被壓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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