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品酒師。


    名聲可是實打實的,人家的手上有國家頒發的證書。


    紅本,金字,蓋大章……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


    柳如煙釀造的漠北烈酒,被變得一毛錢都不值。


    失敗……


    太失敗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話也是越說越難聽。


    “嗬嗬,柳家的女兒紅的確不錯,可真當我們漠北的烈酒,是誰都能伺候得了的?”


    “咱們漠北的烈酒,那可是鐵錚錚的漢子,想要伺候好它,首先得把怎麽伺候男人整明白了。”


    “柳姑娘這麽漂亮,伺候男人應該不算難吧?哈哈……”


    “就憑這兩下子,還想要我們漠北的烈酒配方,笑話,簡直是太笑話了,漠北烈酒的酒方沒有,漠北的老爺們兒咱們這多的是,柳姑娘覺得咋樣啊?”


    ……


    一群臭男人嘻嘻哈哈,揶揄、諷刺、耍流氓。


    於清、黃茉莉兩個要上前,被柳如煙給擋下了。


    柳如煙臉上的微笑始終不變,看向了眾人,目光最終落向了三位品酒大師。


    “馮老……”


    “丁老……”


    “房老……”


    “謝謝你們給出的評價的,沒能讓你們滿意,我心裏也十分的難過,在你們的批評與督促下,我們柳家酒坊日後在釀酒上,一定更盡心盡力。”


    柳如煙恭謙地道。


    “算你說話客氣,這倒是讓我高看一眼,遇到了別人,被我們這麽抽筋扒皮的品評之後,怕是都要罵人了,一些心理素質差的,被刺激瘋了也是正常。”


    馮老一臉的正氣凜然,“但我們的心中從來也不會覺得愧疚,既然身為品酒師,就一定要給出最直接、肯定的評價,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我的個人觀點,柳小姐你還是比較適合釀造柳家的女兒紅、女帝紅、女皇紅,這些酒目前的名氣都不錯,至於其他的酒麽,你還是放棄吧,根據我所了解的,柳家的女兒紅、女帝紅、女皇紅,之所以這麽成功,是因為這柳家數代人傳下來的精粹,換一個傻子得到了配方都能釀的出來。”


    馮老半眯著眼斜睨了柳如煙一眼,滿滿的鄙視嘲諷。


    “馮老的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很容易傷害後輩人的自信心,但我同意馮老的觀點,也讚同馮老對待事實的態度。”


    丁老摸著他下巴上的胡茬子,冷笑道:“我們既然是吃這口飯的,就要擔起這個責任,為華夏的酒水行業盡我們該盡的力氣,其實現在不光是柳小姐,很多大的企業家,隻要是和酒水沾上點邊的,都以為自己也可以釀出好酒來。”


    “這叫什麽?”


    “這就叫拿自己的業餘愛好,挑戰別人的飯碗,當然了,柳小姐和這些人不一樣,你是開酒廠的,但柳家的女兒紅到底是祖上傳下來的功勞,還是柳小姐自己研究出來的,這業內的人都知道。”


    丁老嗬嗬一笑,繼續道:“柳小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過去沒有人打擊你,那是因為那些人不喜歡說實話,今天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釀出來的酒,喝在嘴裏就跟尿一樣。”


    “哈哈……”


    所有人聞言,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漂亮的女人要麽得到,要麽就狠狠地糟蹋。


    他們得不到柳如煙這個漂亮傾城的女人,現在能一起冷嘲熱諷,看著她被數落的狗血淋頭。


    也很爽啊!


    “你們廢話這麽多幹什麽,我還約了今天下午的皇家spa,可沒有時間跟出們在這裏瞎耗了。”


    房老眯著她那一雙微微有些下垂的眼瞼,冷漠地看著柳如煙,“願賭服輸,你答應我們漠北酒水行業的賭約,現在就當著眾人兌現了吧。”


    “兌現,賭約當然要兌現了。”


    柳如煙微笑說:“不過,我還是要再確認一下……我釀造的漠北烈酒,真的有這麽難喝麽?”


    馮老、丁老、房老三人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柳小姐,你說這話什麽意思,是懷疑我們的專業麽?”


    “還是在質疑我們的能力!”


    “我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肯定,很肯定!”


    三個人的情緒都很激動,態度也變得極其嚴厲。


    其餘的人走過來,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我呸!這也叫酒呢,怎麽能這麽難喝。”


    “這種酒喝在嘴裏,完全就是奔著要人命來的吧。”


    “難喝,難喝死了!”


    一群人紛紛起哄,恨不得把柳如煙給徹底貶入18層地獄。


    “對不起,對不起……”


    忽然,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跑過來,站在柳如煙的麵前不停道歉,一邊道歉還一邊流下了眼淚。


    “柳總,實在抱歉,剛剛我在準備酒水的時候拿錯了……”


    “閉嘴!”


    不等這個小姑娘說完,譚家的代表譚國雄大吼一聲,冷冷地看著小姑娘,又看向了柳如煙,冷笑道:“柳小姐,你該不會是輸不起,故意安排的這一出,說是自己的酒水拿錯了,要再比試,咱們大家夥這麽多人見證著,你最好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這裏是我們漠北的地盤,就算你不願賭服輸,至少也要想一下後果吧?”


    “把話說完。”


    柳如煙沒有理會譚國雄,微笑地看著小姑娘。


    這小姑娘是她酒廠的服務員,是從燕京跟著一起過來的。


    聰明能幹,機靈乖巧,怎麽可能真的拿錯了酒。


    “我,我把酒水給拿顛倒了,其實這邊的是您釀造的漠北烈酒,這邊是譚家人送來的譚氏漠北烈酒……”


    小姑娘低著頭說完,臉上是一副害怕極了的表情。


    譚國雄等人都愣住了,緊跟著怒不可遏,“柳如煙,你什麽意思,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使得出來?”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強行女票竊你知道麽!”


    “真當我們這麽多人雪亮的眼睛是瞎子,可笑至極!”


    譚國雄開口,其他人跟著附和。


    柳如煙微笑說:“譚先生,諸位,話到這個時候還太早了點吧,大家不相信我能夠理解,為了更公平公正,譚先生可以再拿出一壇子酒,我也從酒缸裏再重新接一壇子出來,如何啊?”


    “拿就拿!”


    譚國雄信心高漲,必須要讓柳如煙徹底死了心。


    “三位品酒大師,也煩勞再耽誤你們一點時間。”


    柳如煙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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