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下的一個弟兄,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噴嚏不是原罪,原罪是噴嚏裏帶出的一顆鼻屎,恰好噴在了對麵的一個弟兄的眼睛裏,這弟兄本能地抬起手揉眼睛,結果一不小心胳膊肘就碰到了另外的一個弟兄。


    這弟兄正端著火箭筒瞄準半空中的直升飛機呢,精神頭自然緊張,被這麽突然一碰,搭在扳機上的手指頭就扣動了下來,然後就是嗖的一記火箭彈飛了出去。


    這就是那突然飛出來的第一顆火箭彈,把直升飛機上的三個人嚇了個夠嗆。


    那三人把下方的林昆當成獵物,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獵物。


    小伍之所以林遲疑了一會兒動手,是因為手下的弟兄,發現了在一公裏外,有一輛神秘的越野車停在那兒。


    他派了手下的弟兄過去,準備將對方給控製起來,結果這第一枚火箭彈炸響以後,對方似乎受到了驚嚇,立馬就發動了車子準備逃離,可這四周都是漠北駐地的戰士們,早已經鋪開了一張大網等著它。


    直升飛機被一大片的火箭彈給擊落了,用小伍的話說,也是真夠給它麵子了,飛機上的那三個人死的不冤。


    那輛黑色的suv準備逃走,尤其發現陷入包圍之後,更是如同發瘋一般的橫衝直撞,想要突破衝出去。


    結果迎麵忽然一輛裝甲車衝出來,兩者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聲響,裝甲車是毛事都沒有,可suv直接就廢了。


    車裏的人並沒有放棄,拿起了槍就開始反擊,隻是這撞車的衝擊力是在太大,一個個頭暈眼花,連扳機都扣不下去。


    “抱歉,昆哥,車裏一共四個人,全部都死了,不是弟兄們動的手,這些人感覺自己沒有逃出去的可能後,直接咬碎了本來就藏在嘴裏的毒藥。”


    小伍低聲道。


    “這是有人買通了一批死士,想要讓我死在這裏啊。”


    林昆伸了個懶腰,然後站了起來,道:“回去跟老胡說一聲,這件事和燕京方麵脫不開幹係,暫時不用他插手。”


    小伍著急地道:“可是,萬一你被帶到西疆,就完全不在我們控製的區域內,老胡和我都擔心你會被他們……”


    林昆笑著說:“過去我們在戰場上,那也不是我們能控製的區域,該打的勝仗,我們不也是一個不落麽?”


    小伍道:“但這一次和之前不同,對方明顯是想要把你從漠北調出去,不怕他真刀真槍,就怕那見不得光的東西。”


    林昆轉過身欲走,但還是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笑著說:“隻要我在漠北一天,漠北的這一大攤子就沒有個了解,既然對方喜歡藏在暗處,隻有我離開了漠北,它才會出來,家裏的老爺子快過生日了,我得趕緊把這些都解決利索了,回燕京給他老人家祝壽。”


    離開了西疆與漠北的交界。


    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被小伍帶著人擦掉了痕跡。


    林昆和譚博偉坐在同一輛車裏,林昆之前乘坐的那輛車,車窗玻璃都碎得差不多了,坐在裏頭漏風。


    現在乘坐的這輛,是譚博偉的那輛。


    林昆閉目養神,譚博偉坐在他的對麵,一直是欲言又止。


    林昆閉著眼睛,忽然開口道:“譚司長,有話直說吧。”


    譚博偉感激地道:“林先生,今天如果不是你吉人有天象,恐怕我已經背了鍋,外界一定會認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林昆笑著說:“是啊,如果我是在你的隊伍中被殺,即便不是你和你的手下幹的,罪名也會落在你的身上。”


    譚博偉道:“林先生,你對我不光有救命之恩,還有再造之恩,如果你不嫌棄,我想稱您為恩人!”


    “哈哈哈……”


    林昆笑了起來,眯著眼睛道:“譚司長,恩人就免了,倒是你想不想玩一個遊戲,貓捉老鼠的遊戲。”


    “貓……捉老鼠?”


    ……


    莫塔城內,一處隱秘的豪宅大院裏,正在舉行著一場宴會。


    是家宴,也是私宴。


    到場的除了公孫家的嫡係之外,還有著漠北的其他利益群體。


    這些人衣冠整齊,各個氣度不凡,手中舉著杯子談笑自如。


    這是一場豪華的宴會,除了這些個人上人的大佬之外,現場還邀請了幾十位的社交名媛,旗袍、黑絲襪,高挑的身材,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臉蛋上又塗抹著精致的妝。


    酒肉穿腸,美女如雲,這裏充滿香宵與誘惑,男人的快活林啊。


    眾人的興致都很高,但作為莫塔城唐氏公司的掌門人唐家印,此刻卻是端著個杯子,一個人轉到了僻靜的角落。


    “喲,老唐你在這裏啊。”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笑著打招呼。


    “申總,您怎麽過來了。”唐家印馬上站了起來,麵帶恭敬。


    “獨樂了不如眾樂樂,你這是擅自脫離群體,我來罰你了。”申雲豹舉起杯子,他這杯子裏隻剩下三分之一的酒。


    唐家印趕緊迎上來,但杯子還沒碰到,他又趕緊收了回去,拿起邊上的酒瓶子把酒倒滿,“申總,我敬您。”


    “哎,老唐,你這就沒意思了,我來罰你怎麽成你敬我了?要我說,罰你三杯都不多,可不包括你敬我的這一杯。”


    申雲豹笑著道。


    “能敬申總是榮幸,申總罰我老唐的酒,我必須得認。”


    叮……


    杯子碰到一起,唐家印一仰頭將杯子裏的酒喝了下去。


    紅酒這玩意兒上頭不快,但後勁兒足。


    “老唐,好酒量啊!”又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過來。


    唐家印一看到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閃過一絲不悅,假裝沒有聽到,又開始拿瓶子把杯子倒滿。


    一杯酒……


    兩杯酒……


    三杯酒!


    唐家印一口氣又喝完三杯,笑著對申雲豹說:“申總,我認罰。”


    “嗬嗬,老唐真是好酒量,那這一杯酒,我也得幹了啊。”申雲豹一仰頭,將杯中那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酒灌進肚子裏。


    “申總,要我說老唐還是要罰的,酒量這麽好,隻罰三杯太少了,怎麽能表達出對你的敬意呢,老唐再來三杯。”


    中年男人笑著道。


    “李總,我和申總之間的事,好像不需要你來摻和吧?”


    唐家印不滿地道。


    “唐總,瞧瞧你,這就生氣了?過去我們是競爭對手不假,我是截過你們唐氏公司的單子,可大家都是公平競爭嘛,況且我侄女雨默和你們家小梨又是同事、好姐妹,過去的那一點小恩怨,咱們早就該放下了。”李雲儲笑著道。


    這個李雲儲是莫塔城內李氏集團的掌門人,他的侄女李雨默和唐家印的女兒唐小梨,都是林昆秘書辦公室的秘書。


    唐家印的臉色一冷,“李總,你管你用的那些卑鄙的手段,叫做是公平競爭,我想你是對公平競爭這四個字有曲解吧?”


    李雲儲笑著說:“唐總,商場如戰場麽,古代行軍打仗還有三十六計呢,咱們這些生意人,何必太過較真呢,成王敗寇,隻要最終的結果是勝利的,管那麽多幹什麽?”


    “李總,你自己的卑鄙無恥也就算了,我唐某人不削與你為伍。”


    唐家印冷冷地道。


    “唐家印,注意你說話的態度。”申雲豹忽然開口道。


    申雲豹在這莫塔城裏,名望與地位的確比唐家印和李雲儲高一些,正常來說不足以唐家印和李雲儲如此尊敬。


    關鍵在於申雲豹早在數年前,就與公孫家有了瓜葛,如今公孫家漸漸從幕後浮現出來,申雲豹是第一個被重用的。


    若論起漠北如今最能和公孫家直接對話的,申雲豹排第一。


    “申總,我和李雲儲他……”


    “李雲儲剛和我簽訂了合作合同,我們倆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你當著我的麵兒這麽詆毀他,也是在詆毀我麽?”


    申雲豹半開著玩笑,但臉上的態度明顯帶著一絲不悅。


    李雲儲得意地一笑,“唐總,你和我的情況差不多,聽我一句勸,這個時候一定要識時務,才能平安地活下去,你女兒唐小梨和我那侄女雨默,之前都和林昆的關係走得太近,這一點公孫家的各位掌事人可都不太高興啊,我們李氏產業倒還好,沒有過分的向姓林的傾斜,可你唐氏……嗬嗬,你也不用緊張,事情還沒到了不能解決的地步,我已經和申總商量過了,今天晚上就讓雨默親自登門向申總認錯,隻要態度夠誠懇,打動了申總,申總到時候一定會替我們向公孫家的諸位掌事解釋的,這個時候申總的一句話,可頂的上我們千言萬語啊。”


    申雲豹抬手輕輕捋了捋胡須,故作謙虛地道:“我也是多虧了公孫家的各位大爺們信任,才能說上一句半句。”


    李雲儲立馬送上馬屁,“申總,您可是太謙虛了,就您的這一句半句,足夠決定我們這些小家族的生與死了。”


    唐家印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申雲豹和李雲儲一起看向他。


    李雲儲道:“唐家印,你可考慮清楚了,機會隻有這一次,申總不是每天都有這個心情,你最好要抓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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