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悅想?起上午在?店裏聽見的話?，解釋道：“這是老?板養在?老?家的貓咪，自己一隻貓跑來找老?板的，它應該不會亂跑的吧？”
蒲丹剛想?說話?，看見店門裏站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看過來，一下忘了要說什麽?。
重明：“這貓很凶，看看可以，就不要上手了。”
袁若雲：“你是老?板嗎？這隻貓叫什麽?名字呀？”
“我不是老?板，我隻是個服務生。”
現在?的服務生標準已經這麽?嚴苛了嗎？要五官端正?、高大帥氣、肩寬腰細才行嗎？四人都有些驚訝。
看大家都很聽話?，沒?有貿然上手，重明很滿意。想?起剛剛還有一個問題沒?回答，重明字正?腔圓道：“這隻貓叫師寂。”
幾個女生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格外柔和，她們對?視一眼，眼睛裏好像冒著?粉色小心心。
“名字也可愛！”
“誰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貓咪呀？原來是我們的小獅嘰！”
重明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肌肉都嚇得抽動了一下。
這名字……可愛嗎？
————
魯勇軍是專職做同城跑腿的，一連好幾天他都接到了大單，從江餘大學?附近的一家餐館買午餐送到金融中心那邊，十幾公?裏，專人直送的單子，加上老?板大方的打賞，算下來能賺小一百塊錢。
他做事仔細，送餐速度快，餐到了以後連裏麵的湯湯水水都沒?灑出來一點，客戶很滿意，一連讓他接了好幾次單。
他心裏也不禁有些好奇，這家店該有多好吃，能讓人寧願花上比餐費價格還高的跑腿費也要吃到啊？
不過最近幾天魯勇軍沒?能接到單子，他以為終於客戶吃夠了這家店的午餐。也是，距離這麽?遠，外賣也送不到，叫個跑腿花的錢可不少，再有錢也不能這麽?花。
誰知道今天後台傳出提示，魯勇軍定睛一看，又是這個大客戶！
到了這家叫山海食堂的店裏，魯勇軍才打聽到，原來這幾天老?板休息，暫停營業。大客戶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才沒?下單。
店裏每天都有特色菜，客戶是不提前點餐的，都是魯勇軍到了店裏，把今天的特色菜拍下來發過去，讓客戶選擇。
今天的特色菜是豬肚雞絲麵和鹵肉卷餅，菜單發過去以後，客戶回複道。“隨便哪個都行，記得要一杯氣泡水。最好在?12：20-12：30之間送到，不要提前太多。”
魯勇軍一看就懂了，客戶八成?是在?開會，未必是怕他早，更像是怕餐放久了口感不好。
那他就有了將近半小時的空閑時間了。正?好是飯點，魯勇軍也沒?吃飯，聞著?店裏的香味，哪有不餓的道理?。
他在?店裏掃了一圈，拿不準要點個什麽?吃。
旁邊一桌做了幾個年輕姑娘，看著?像是大學?生。魯勇軍主動問道：“你好，我要給人帶飯，今天的特色菜哪個比較好吃？”
孟竹悅趕緊咽下嘴裏的食物，指著?麵前的豬肚雞絲麵說：“這個麵一定要吃！”
仔細清洗幹淨的豬肚切成?細絲，慢燉出雪白的豬肚湯，原本柔韌的豬肚也慢慢變得軟爛，卻又保留著?一點嚼勁。
撕的細細的雞絲和順滑筋道的蕎麥麵和豬肚湯再適配不過，被湯汁包裹著?的麵條帶著?胡椒粉的香辣席卷口腔，鮮味擋都擋不住。
孟竹悅是麵食黨，昨天報到當天她就在?山海食堂吃了一碗鹵肉麵，晚餐整個寢室又一同來吃飯，孟竹悅吃到了自己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刀削麵。
今天又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明明正?是大學?新?生探索學?校周邊美食的時機，本應該抓住機會挨家吃個遍，寢室四個人卻不約而同的要來昨天剛剛光顧的山海食堂。
同寢室的蒲丹和孟竹悅不同，她是忠實的米飯黨。魯勇軍的問題剛出口，她就接上：“不一定是特色菜才好吃，這個櫻桃肉就特別開胃，我能吃兩碗飯。”
她說的倒也沒?錯，魯勇軍看到那盤隻剩下一半的櫻桃肉就不禁分泌出口水來。大小幾乎一致的肉球裹著?酸酸甜甜的醬汁，就像一顆顆深紅的櫻桃。蒲丹夾起一顆咬下，仿佛聽到了牙齒咬破櫻桃肉外那層酥酥的外殼的聲音。
袁若雲和另一個女生不同意：“人家都問的是特色菜啦。我們點的是另一個特色菜鹵肉卷餅，夏天胃口不好可以點這個吃，裏麵的料可足了，鹵肉很香，混著?生菜和黃瓜絲一點都不膩。”
魯勇軍哪有什麽?胃口不好的煩惱，他是胃口太好了，哪個都想?嚐嚐！
時間不等人，也實在?不舍得把每一種菜都嚐個遍，魯勇軍要了個加鹵牛肉的卷餅，裏麵的小料要了土豆絲、黃瓜絲、生菜和蔥絲。
鹵肉卷餅做的很快，應玲瓏三兩下幹淨利落的卷好了餅，放進紙袋裏遞給魯勇軍。
卷餅的餅皮用果汁或者蔬菜汁做成?了紅色和綠色，從側麵能看到裏麵夾著?的小料也是顏色繽紛，一口咬下，好像吃進了一口彩虹。
魯勇軍還沒?等坐下，就先咬了一大口。
煎過的餅皮帶著?一點酥脆，鹵肉肥瘦相間，汁水豐盈，蔬菜絲爽口解膩，還有魯勇軍最愛的蔥絲，辣口裏帶著?一絲甜，立刻讓他滿口生津，一口接一口的咬著?卷餅。還有老?板的秘製醬料，把各種食材的滋味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鹵肉卷餅就從手上消失了。魯勇軍看著?手裏空空的紙袋，好像明白了客戶為什麽?大老?遠的非要吃這家餐館的飯。
————
馬卓從秘書手裏接過今天的午餐。
經過這些天測試，馬卓已經十分確定那天的工作效率提高是因為山海食堂的氣泡水。
非常相信科學?的他將氣泡水送去專業機構檢測，結果隻是普普通通的水。
甚至都不是富含礦物質和微量元素的優質水。
不信邪的他經過了多次測試，發現氣泡水的效果似乎沒?有第一次喝時明顯，但對?馬卓這樣一個對?自己的身體?狀態十分關?注的人來說，還是能察覺出細微的變化。
他工作時的思路更加通暢，疲憊程度也有所降低，在?山海食堂暫停營業的這幾天，沒?有氣泡水喝，之前的身體?狀態又回來了，讓他很不習慣。
難道馬老?同誌是對?的，這家店的確玄妙？
但馬卓選擇守口如瓶，他才不會到處去宣揚發現了一種有助於強身健體?的氣泡水，顯得自己像個小醜，又無端增加競爭者。
不過他忍不住訂了一次氣泡水給全公?司的人喝。就當是做老?板的給員工們的福利。
仔細觀察大家那天的表現，所有人精神麵貌明顯好了很多，工作效率卻神奇的幾乎沒?有變化。
這太奇怪了，難道這氣泡水隻對?他一個人起作用？馬卓又請大家喝了一次。
一來二去，馬卓好像弄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氣泡水也救不了摸魚人。
第29章
應玲瓏最近在研究外賣。
很多客人來店裏問過有沒有外賣, 大部分人都很期待山海食堂能夠上線外賣平台。
人總有犯懶不想出門的時候，要是有外賣就方便多了。
也有以馬大爺為代?表的客人委婉的表示，為了盈利上架外賣平台或是整體提高價格都可以, 但是千萬不要因此影響到菜品的質量。他們也會經常來支持應玲瓏的生意，請應玲瓏千萬不要關門停業。
應玲瓏：你?們是怎麽?看出來山海食堂會倒閉的？
不過應玲瓏並不打算上架目前?火熱的外賣平台, 抽成實在是太高了, 看到自己的錢流向別人的口袋, 比應玲瓏自己賺不到錢還難受。
她想自己搞一個訂餐小程序，這個想法早早就有了。為了省錢，應玲瓏讓洞天鏡自學了編程，進度很快, 他?現?在已經可以上手製作?簡單的小程序，誰見了都要說一句老當益壯。
有了小程序，還需要一個專門負責送餐的新員工。重明和金烏現?在已經忙不過來，不能再增加他?們的工作?量了。
雇人類很貴，妖怪就便宜得多。
應玲瓏想起楊主任曾經對他?說, 他?那裏有不少?待業的妖怪資料, 可以推薦給自己，趕緊聯係上了楊主任。
“有的有的, 我這有很多優質的妖力資源, 資料我發你?一份。沒想到應老板又要吸納新員工了，可喜可賀！”楊主任表現?的非常積極，很快將求職妖怪的資料發給了應玲瓏。
應玲瓏翻遍資料，篩選出兩隻適合雇來做外賣騎手的妖怪。
虞三周，種族騶虞, 據說騶虞能日行千裏，應玲瓏也不指望他?日行千裏, 跑跑周邊十幾公?裏內的區域就已經趕超絕大多數外賣的配送範圍了。資料上顯示，這隻騶虞性格仁慈和善，唯一的要求就是提供三餐。
麻煩就在這裏。虞三周的性格好?，要求的工資也不高，卻一直沒找到工作?的原因就出在吃食上。他?“非自死之獸不食”，因為性格太仁厚了，看不得殺戮，隻吃自然死亡的生物。
嗯，難搞，再看看。
應玲瓏繼續翻著資料。
照片上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紅色的頭發根根豎立，看向鏡頭的眼神透著不好?惹。
高山，種族山膏，是來自苦山的一隻妖獸，很早就來到人間，有多年的駕校教練經驗，不久之前?離職，現?在在找工作?。
應玲瓏和洞天鏡商量：“洞叔，這個高山不錯，他?做過駕校教練，熟知交通規則，送外賣的時候肯定不會給我惹事。”
洞天鏡幽幽道：“你?知道他?有什麽?毛病嗎？”
他?用那種“你?這孩子太天真”的語氣說道：“人類對妖獸知之甚少?，記錄往往流於表麵?，多是外形、叫聲、給人類帶來的災禍或福祉，能被記載下?關於性格的信息的那些妖獸，你?自己想想吧。”
被記載下?性格信息？應玲瓏查了查山膏這種妖獸。
“其狀如逐，赤若丹火，善詈。”
說的是山膏的原形與豬相似，周身通紅如火，喜歡罵人。
喜歡罵人……？
關於山膏的記載隻有寥寥三句話，還要特意加上一句“善詈”，說明他?真的很喜歡罵人。
等等，他?不會是因為想罵人，才去做的駕校教練吧？！
應玲瓏快速點?了幾下?，直接翻到了後麵?附著的一張高山做駕校教練時的考核表，考核實行記分製，滿分100，高山隻有10分。
訓練周期內，有一半以上學員要求更換教練。扣30分。
與學員吵架。扣20分。
與教練長吵架，扣20分。
與駕校校長吵架，扣20分，作?開除處理。
應玲瓏：“我收回剛才說的他?不會給我惹事這句話。”
把資料翻了個遍，應玲瓏算是看明白了，能待在楊主任的這份求職名單裏的妖怪，多多少?少?都有點?毛病。
一番比較下?來，虞三周竟然是條件很不錯的一隻好?妖，從?諸多妖怪中脫穎而出。至於他?隻吃自然死亡的生物這個問題，等見了麵?再討論?一下?吧。
————
應玲瓏做事一向講究效率，她立刻與虞三周聯係了一下?，約定今天下?午見一麵?，仔細談談待遇問題。
虞三周身材高大，頭發剃得很短，但看起來不凶，換了任何一個人搞成他?這樣的發型，都會讓人覺得是剛從?局子裏放出來的。但虞三周不一樣，他?身上的那種莫名的氣質會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也敢放心向他?求助。
應玲瓏問他?：“你?的求職資料我看過了，其他?的都沒有什麽?問題。我想知道，你?對這個‘自死之獸’的定義是什麽?樣？比如我抓隻雞過來，把它?丟到水裏淹死，算不算‘自死’？”
虞三周悶聲悶氣：“當然不算。”
“那麽?有一隻魚，我把它?從?這個魚缸挪到那個魚缸，結果它?因為不適應變化的環境死了，算不算‘自死’？”
虞三周：“算。”
蒲丹剛想?說話?，看見店門裏站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看過來，一下忘了要說什麽?。
重明：“這貓很凶，看看可以，就不要上手了。”
袁若雲：“你是老?板嗎？這隻貓叫什麽?名字呀？”
“我不是老?板，我隻是個服務生。”
現在?的服務生標準已經這麽?嚴苛了嗎？要五官端正?、高大帥氣、肩寬腰細才行嗎？四人都有些驚訝。
看大家都很聽話?，沒?有貿然上手，重明很滿意。想?起剛剛還有一個問題沒?回答，重明字正?腔圓道：“這隻貓叫師寂。”
幾個女生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格外柔和，她們對?視一眼，眼睛裏好像冒著?粉色小心心。
“名字也可愛！”
“誰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貓咪呀？原來是我們的小獅嘰！”
重明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肌肉都嚇得抽動了一下。
這名字……可愛嗎？
————
魯勇軍是專職做同城跑腿的，一連好幾天他都接到了大單，從江餘大學?附近的一家餐館買午餐送到金融中心那邊，十幾公?裏，專人直送的單子，加上老?板大方的打賞，算下來能賺小一百塊錢。
他做事仔細，送餐速度快，餐到了以後連裏麵的湯湯水水都沒?灑出來一點，客戶很滿意，一連讓他接了好幾次單。
他心裏也不禁有些好奇，這家店該有多好吃，能讓人寧願花上比餐費價格還高的跑腿費也要吃到啊？
不過最近幾天魯勇軍沒?能接到單子，他以為終於客戶吃夠了這家店的午餐。也是，距離這麽?遠，外賣也送不到，叫個跑腿花的錢可不少，再有錢也不能這麽?花。
誰知道今天後台傳出提示，魯勇軍定睛一看，又是這個大客戶！
到了這家叫山海食堂的店裏，魯勇軍才打聽到，原來這幾天老?板休息，暫停營業。大客戶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才沒?下單。
店裏每天都有特色菜，客戶是不提前點餐的，都是魯勇軍到了店裏，把今天的特色菜拍下來發過去，讓客戶選擇。
今天的特色菜是豬肚雞絲麵和鹵肉卷餅，菜單發過去以後，客戶回複道。“隨便哪個都行，記得要一杯氣泡水。最好在?12：20-12：30之間送到，不要提前太多。”
魯勇軍一看就懂了，客戶八成?是在?開會，未必是怕他早，更像是怕餐放久了口感不好。
那他就有了將近半小時的空閑時間了。正?好是飯點，魯勇軍也沒?吃飯，聞著?店裏的香味，哪有不餓的道理?。
他在?店裏掃了一圈，拿不準要點個什麽?吃。
旁邊一桌做了幾個年輕姑娘，看著?像是大學?生。魯勇軍主動問道：“你好，我要給人帶飯，今天的特色菜哪個比較好吃？”
孟竹悅趕緊咽下嘴裏的食物，指著?麵前的豬肚雞絲麵說：“這個麵一定要吃！”
仔細清洗幹淨的豬肚切成?細絲，慢燉出雪白的豬肚湯，原本柔韌的豬肚也慢慢變得軟爛，卻又保留著?一點嚼勁。
撕的細細的雞絲和順滑筋道的蕎麥麵和豬肚湯再適配不過，被湯汁包裹著?的麵條帶著?胡椒粉的香辣席卷口腔，鮮味擋都擋不住。
孟竹悅是麵食黨，昨天報到當天她就在?山海食堂吃了一碗鹵肉麵，晚餐整個寢室又一同來吃飯，孟竹悅吃到了自己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刀削麵。
今天又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明明正?是大學?新?生探索學?校周邊美食的時機，本應該抓住機會挨家吃個遍，寢室四個人卻不約而同的要來昨天剛剛光顧的山海食堂。
同寢室的蒲丹和孟竹悅不同，她是忠實的米飯黨。魯勇軍的問題剛出口，她就接上：“不一定是特色菜才好吃，這個櫻桃肉就特別開胃，我能吃兩碗飯。”
她說的倒也沒?錯，魯勇軍看到那盤隻剩下一半的櫻桃肉就不禁分泌出口水來。大小幾乎一致的肉球裹著?酸酸甜甜的醬汁，就像一顆顆深紅的櫻桃。蒲丹夾起一顆咬下，仿佛聽到了牙齒咬破櫻桃肉外那層酥酥的外殼的聲音。
袁若雲和另一個女生不同意：“人家都問的是特色菜啦。我們點的是另一個特色菜鹵肉卷餅，夏天胃口不好可以點這個吃，裏麵的料可足了，鹵肉很香，混著?生菜和黃瓜絲一點都不膩。”
魯勇軍哪有什麽?胃口不好的煩惱，他是胃口太好了，哪個都想?嚐嚐！
時間不等人，也實在?不舍得把每一種菜都嚐個遍，魯勇軍要了個加鹵牛肉的卷餅，裏麵的小料要了土豆絲、黃瓜絲、生菜和蔥絲。
鹵肉卷餅做的很快，應玲瓏三兩下幹淨利落的卷好了餅，放進紙袋裏遞給魯勇軍。
卷餅的餅皮用果汁或者蔬菜汁做成?了紅色和綠色，從側麵能看到裏麵夾著?的小料也是顏色繽紛，一口咬下，好像吃進了一口彩虹。
魯勇軍還沒?等坐下，就先咬了一大口。
煎過的餅皮帶著?一點酥脆，鹵肉肥瘦相間，汁水豐盈，蔬菜絲爽口解膩，還有魯勇軍最愛的蔥絲，辣口裏帶著?一絲甜，立刻讓他滿口生津，一口接一口的咬著?卷餅。還有老?板的秘製醬料，把各種食材的滋味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鹵肉卷餅就從手上消失了。魯勇軍看著?手裏空空的紙袋，好像明白了客戶為什麽?大老?遠的非要吃這家餐館的飯。
————
馬卓從秘書手裏接過今天的午餐。
經過這些天測試，馬卓已經十分確定那天的工作效率提高是因為山海食堂的氣泡水。
非常相信科學?的他將氣泡水送去專業機構檢測，結果隻是普普通通的水。
甚至都不是富含礦物質和微量元素的優質水。
不信邪的他經過了多次測試，發現氣泡水的效果似乎沒?有第一次喝時明顯，但對?馬卓這樣一個對?自己的身體?狀態十分關?注的人來說，還是能察覺出細微的變化。
他工作時的思路更加通暢，疲憊程度也有所降低，在?山海食堂暫停營業的這幾天，沒?有氣泡水喝，之前的身體?狀態又回來了，讓他很不習慣。
難道馬老?同誌是對?的，這家店的確玄妙？
但馬卓選擇守口如瓶，他才不會到處去宣揚發現了一種有助於強身健體?的氣泡水，顯得自己像個小醜，又無端增加競爭者。
不過他忍不住訂了一次氣泡水給全公?司的人喝。就當是做老?板的給員工們的福利。
仔細觀察大家那天的表現，所有人精神麵貌明顯好了很多，工作效率卻神奇的幾乎沒?有變化。
這太奇怪了，難道這氣泡水隻對?他一個人起作用？馬卓又請大家喝了一次。
一來二去，馬卓好像弄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氣泡水也救不了摸魚人。
第29章
應玲瓏最近在研究外賣。
很多客人來店裏問過有沒有外賣, 大部分人都很期待山海食堂能夠上線外賣平台。
人總有犯懶不想出門的時候，要是有外賣就方便多了。
也有以馬大爺為代?表的客人委婉的表示，為了盈利上架外賣平台或是整體提高價格都可以, 但是千萬不要因此影響到菜品的質量。他們也會經常來支持應玲瓏的生意，請應玲瓏千萬不要關門停業。
應玲瓏：你?們是怎麽?看出來山海食堂會倒閉的？
不過應玲瓏並不打算上架目前?火熱的外賣平台, 抽成實在是太高了, 看到自己的錢流向別人的口袋, 比應玲瓏自己賺不到錢還難受。
她想自己搞一個訂餐小程序，這個想法早早就有了。為了省錢，應玲瓏讓洞天鏡自學了編程，進度很快, 他?現?在已經可以上手製作?簡單的小程序，誰見了都要說一句老當益壯。
有了小程序，還需要一個專門負責送餐的新員工。重明和金烏現?在已經忙不過來，不能再增加他?們的工作?量了。
雇人類很貴，妖怪就便宜得多。
應玲瓏想起楊主任曾經對他?說, 他?那裏有不少?待業的妖怪資料, 可以推薦給自己，趕緊聯係上了楊主任。
“有的有的, 我這有很多優質的妖力資源, 資料我發你?一份。沒想到應老板又要吸納新員工了，可喜可賀！”楊主任表現?的非常積極，很快將求職妖怪的資料發給了應玲瓏。
應玲瓏翻遍資料，篩選出兩隻適合雇來做外賣騎手的妖怪。
虞三周，種族騶虞, 據說騶虞能日行千裏，應玲瓏也不指望他?日行千裏, 跑跑周邊十幾公?裏內的區域就已經趕超絕大多數外賣的配送範圍了。資料上顯示，這隻騶虞性格仁慈和善，唯一的要求就是提供三餐。
麻煩就在這裏。虞三周的性格好?，要求的工資也不高，卻一直沒找到工作?的原因就出在吃食上。他?“非自死之獸不食”，因為性格太仁厚了，看不得殺戮，隻吃自然死亡的生物。
嗯，難搞，再看看。
應玲瓏繼續翻著資料。
照片上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紅色的頭發根根豎立，看向鏡頭的眼神透著不好?惹。
高山，種族山膏，是來自苦山的一隻妖獸，很早就來到人間，有多年的駕校教練經驗，不久之前?離職，現?在在找工作?。
應玲瓏和洞天鏡商量：“洞叔，這個高山不錯，他?做過駕校教練，熟知交通規則，送外賣的時候肯定不會給我惹事。”
洞天鏡幽幽道：“你?知道他?有什麽?毛病嗎？”
他?用那種“你?這孩子太天真”的語氣說道：“人類對妖獸知之甚少?，記錄往往流於表麵?，多是外形、叫聲、給人類帶來的災禍或福祉，能被記載下?關於性格的信息的那些妖獸，你?自己想想吧。”
被記載下?性格信息？應玲瓏查了查山膏這種妖獸。
“其狀如逐，赤若丹火，善詈。”
說的是山膏的原形與豬相似，周身通紅如火，喜歡罵人。
喜歡罵人……？
關於山膏的記載隻有寥寥三句話，還要特意加上一句“善詈”，說明他?真的很喜歡罵人。
等等，他?不會是因為想罵人，才去做的駕校教練吧？！
應玲瓏快速點?了幾下?，直接翻到了後麵?附著的一張高山做駕校教練時的考核表，考核實行記分製，滿分100，高山隻有10分。
訓練周期內，有一半以上學員要求更換教練。扣30分。
與學員吵架。扣20分。
與教練長吵架，扣20分。
與駕校校長吵架，扣20分，作?開除處理。
應玲瓏：“我收回剛才說的他?不會給我惹事這句話。”
把資料翻了個遍，應玲瓏算是看明白了，能待在楊主任的這份求職名單裏的妖怪，多多少?少?都有點?毛病。
一番比較下?來，虞三周竟然是條件很不錯的一隻好?妖，從?諸多妖怪中脫穎而出。至於他?隻吃自然死亡的生物這個問題，等見了麵?再討論?一下?吧。
————
應玲瓏做事一向講究效率，她立刻與虞三周聯係了一下?，約定今天下?午見一麵?，仔細談談待遇問題。
虞三周身材高大，頭發剃得很短，但看起來不凶，換了任何一個人搞成他?這樣的發型，都會讓人覺得是剛從?局子裏放出來的。但虞三周不一樣，他?身上的那種莫名的氣質會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也敢放心向他?求助。
應玲瓏問他?：“你?的求職資料我看過了，其他?的都沒有什麽?問題。我想知道，你?對這個‘自死之獸’的定義是什麽?樣？比如我抓隻雞過來，把它?丟到水裏淹死，算不算‘自死’？”
虞三周悶聲悶氣：“當然不算。”
“那麽?有一隻魚，我把它?從?這個魚缸挪到那個魚缸，結果它?因為不適應變化的環境死了，算不算‘自死’？”
虞三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