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麽晚在,我進去幹嘛?”


    在男女距離上,不分年紀差距,柳院長一直很有風度格調。


    柳無士隨口說著,一邊管自己吃早餐,扶川正要出去上班,忽然後者來了一句,“明天就要準備出發了,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定名單了。”


    “去吧。”


    扶川其實就在等這句話。


    因為她感覺到柳無士其實是希望她去的,可能背後有什麽好處吧,但她需要的是一個合力的理由。


    不能讓人知道,她是自己想去看看那位白樓之主,好確定他會不會死於這場貝魯克省幾番動蕩但依舊決定施行的“處決任務”。


    是的,她知道帝國王族對白樓之主的安排一定是處決。


    而白樓之主在自救。


    但她又不能讓別人知道她上趕著要去……


    實力提升了,有一定自保能力,她需要盡最大的可能,確保這次處決不被幹擾。


    “那行,我把你名單填上,其他人讓你大師姐填上,明天早上出發,走了……對了!”


    柳無士看了看扶川,說:“你穿好看點。”


    扶川:“?”


    不是,你確定我是去當醫生或者奶媽的嗎?怎麽覺得是去……下海了?


    這是正經任務不?


    次日一大早,了市中心醫學大院的廣場聚集全市或者說全省最優秀的一些醫師。


    大部分都是光明跟水係的牧師奶媽……


    賢者醫館這一塊人最少,因為本身醫院人就少,但質量高,十分招眼,這次熊熊護士長跟著一起去,如果說她們是別人的奶媽,那麽熊熊就是他們的奶媽,不過她此刻正雙手撐著大大的熊腦袋,看著邊上的一人一土撥鼠。


    扶川看到土土的時候,其實皺眉了。


    “你怎麽來了?”


    “我跑得快,是第一個報名的保安哦。”


    其實是他坐地上故意抱著尾巴哭了,其他人心軟,把名額挪了一個給他。


    論陰險還是他陰險,可隊長姐姐需要知道不?不需要!


    反正他也是真的很強阿!


    扶川知道一些真相,但涉及機密,不好說其中危險,隻能歎口氣,摸摸他腦袋。


    可能等著有點無聊,土土就拿出了一種奧義組裝積木在手裏玩,怎麽玩都對不上奧義,眼看著被其他玩家不斷超過排名。


    好氣哦,小學生開始罵髒話了。


    正在回顧簡筆的扶川聽到了,搶在熊熊打土土之前單手捂住他的嘴,睨了他一眼,後者害怕了,捂住嘴巴道歉,扶川則是放下手,抵著座椅扶手一側撐著腦袋,單手手指不斷點著積木區塊,隻見它飛快旋轉組裝,啪啪啪嵌套得分的音樂聲讓其他人側目看來。


    排名飛快狂飆。


    從三位數直接飆到了兩位數……


    然後,前十!


    就在扶川不斷組裝積木的時候,眾人忽然感覺到空間波動給,緊接著前方空間撕裂,一條鼇龍型的龐大物體從空間跳躍穿梭出來,體長三十八米,宛若古典的老巴士,但它的紋路跟徽印讓在場的醫師們皆是頭皮一緊。


    那雙劍交叉骷髏頭。


    龍崗監獄。


    而這輛鼇龍巴士裏麵隻存在兩種人。


    朝強勢冷漠的強大獄警+罪惡滔天的凶猛罪犯。


    比如此刻,老巴士的車窗裏麵就有一群罪犯看著她們……至少三分之二的人在瘋狂吹口哨,滿嘴汙穢,而裏麵的獄警見狀直接拿起武器……


    毆打!


    血肉噴濺。


    土土震驚了。


    其他醫師也皺眉了。


    在這樣的氣氛中,唯獨……


    “恭喜您,第一個通關完成,積分獎勵+1000,目前排名第一,十萬藍幣獎勵已發送,感謝參與,是否要加入第二輪?”


    扶川選擇了拒絕,然後把組裝成功的積木交給土土,揉了下他的腦袋,站起身來。


    “走了。”


    她一站起來,監獄那邊被毆打或者跟獄警對打的罪犯們安靜了些許,然後罪犯全體吹口哨。


    扶川怔了下,抬眼往那邊一掃,看到所有罪犯都被套上了特殊的高等禁奧設備,或者幹脆就被廢掉了奧術核心。


    她心裏有一個念頭那個人,是不是也在這些罪犯裏麵。


    正在看著她?


    然後假裝吹口哨……


    實則在為她敲響死亡喪音。


    第117章 花


    扶川心裏想的, 在表麵上別人也看不出來,貝魯克省的這些醫師隻知道這位在幾個月內讓整個市的醫學界都沸騰、且憑著一己之力就讓賢者醫館的人流量以及收入乃至好評度爬到全省公立私立no1位置的門麵擔當原來是這樣的人。


    安靜,平和, 斯文, 素有書香氣, 又在極年輕稚嫩的年紀有一種了然世事的豁達風情。


    怎麽說呢, 醫師群體大多數是小姐姐大姐姐, 見過人間百態, 生死輪回, 最大的苦難,最嚴肅的生死命題都在他們生活裏每天上演,所以醫生群體注定比一般人的心理年齡超脫許多, 她們看人的眼光就通透很多。


    所以, 比如市第一醫院的幾位大主任,以她們的判斷,實在忍不住對身邊的同事說:“不得不說,這妹妹實在是讓人很“哇塞”。”


    “是阿, 之前還覺得搞這麽多噱頭,以為是個虛榮的,沒想到……”


    一個人的氣質強烈到一定程度, 不需要實際接觸就會推翻固有的印象跟判斷,可惜賢者醫館的門麵好像太斯文低調了, 除了跟自己醫館的人說話, 以及寵著那個可愛的土撥鼠,別的很少表態。


    哪怕那些罪犯各種調戲, 這人好像也當沒聽見,就是瞥了他們一眼, 眼神淡淡的,不帶情緒,而醫師們不跟這些罪犯一列巴士,另外來了一艘白魚巴士,漂亮修長。


    眾人悉數上車,扶川坐在靠窗外置,偏頭的時候,發現隔壁的鼇龍巴士上第三排靠窗位置有一個青年貼著臉隔著窗戶看她,窗戶很幹淨,玻璃透亮,將他亂糟糟的細碎紅棕色頭發跟厭世低氣壓的眼神,以及那蒼白變態的臉龐顯露無疑。


    犯人衣服在他身上並不合身,鬆鬆垮垮的,扣子也沒扣緊,領口缺了一塊,脖子跟胸膛下麵還有些可疑的紅痕,好像在漫長的監獄生涯裏吃了很大的虧。


    但他是好看的,是那種顛倒雌雄的美感,偏棱角又分明,並不幼受,反而是那種雅俊清貴偏偏跌落風塵,引人欺辱他的長相跟氣質。


    他的左眼眼角還有一顆微紅的小小淚痣。


    點睛之筆。


    是煙花絢爛後,頹靡而不詳的美色,是邪惡而惑人的朱果。


    你想吃,但是怕有毒。


    扶川隔著玻璃看到他,他好像不是在看她,倒是盯著玻璃本身,抬手動了動,手指在玻璃上劃動……


    手指受傷了?


    反正血在上麵畫下了一個圖樣。


    微笑的笑臉。


    最簡單的表情包,但因為是血,所以它在滴血。


    血從微笑表情的上鉤弧線嘴角滑流下來,莫名讓隔壁巴士上的眾多醫師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在做什麽!”一聲低喝後,扶川看到一個高大剛武的男子從獄警堆中走過眾多犯人密集的區域,到了第三列那邊,伸手揪住了青年的衣領,像拎著雞仔一樣將他提起來。


    “在傳遞信息給外麵的同夥嗎?白慎。”


    青年虛弱,咳嗽了幾下才懨懨說:“獄長大人,難道你覺得,對麵巴士上的那些美麗天使們會是我的同夥嗎?”


    “謝謝提醒,單獨關押禁閉室。”獄長閻本刑麵無表情把白慎交給下屬帶走後,以白慎所在的這個位置附身看去。


    他為人實在高大,兩米都有了,彎腰俯身後,銳利烈性的目光從這個角度看向對麵的巴士。


    目光所及,他看到了賢者醫館跟第一醫院兩塊的醫生群體。


    他的目光在扶川身上逗留了下,很快移開。


    “出發。”


    扶川這邊的巴士上了最後一批人,竟還是熟人。


    大熊護士長有些驚訝,“怎麽是你?”


    秦冽川帶人坐下,簡約道:“每個省最見不得人的任務,還能缺了情報局嗎?”


    那倒是。


    情報局的名聲可是一向不好,黑白兩道都不喜歡。


    第一醫院的骨科主任陳開雲問:“去哪裏阿,秦局長,這不是支援行動嗎,我們就負責治療,這次是支援罪犯嗎?”


    龍崗監獄本來就很嚇人,這些罪犯沒被關起來之前,隨便一個都可以屠戮他們這裏所有醫生了。


    想想都讓人害怕。


    而陳開雲本身也是柔弱一掛的女性,憂心忡忡詢問下,其他醫師也難免關注起來。


    省醫療中心主任胡釗推了下眼鏡,“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這龍崗監獄是什麽個路數,大家都知道,秦局長也不用藏著掖著,我總得為這些醫生負責本來貝魯克行省跟其他省一比就缺醫師,為了支援這次行動,我連學府聯盟對這次五省聯賽的醫生配置都沒響應,基本全在這邊了,秦局長可不能把我把陰溝裏帶啊。”


    他是有話語權的,在省權力中心班底那邊都有人脈,所以對秦冽川並不客氣。


    秦冽川:“抱歉諸位,現在還沒法告知目標位置,不過可以確定你們此行的任務的確是負責支援,任何有關危險的行動環節都不會讓你們受累,你們隻需要在必要的時候救援療傷就行了。”


    “至於帶溝什麽的,胡主任,我這麽一個小局長可沒這本事。”


    眾人一聽這才安心幾分,但也聽出這件事本身的上級權威恐怕不是他們能對抗的。


    秦冽川都算是小局長,那主管此事的得是什麽級別?


    秦冽川又補充道:“這次辛苦大家了,這麽早就得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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