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直都沒這個自覺,沒有攻擊性的勾人。


    可能跟她自我的審視有關,從年少起就不是一個會跟“活潑”“天真”掛鉤的人,年少老成,多思多慮,長輩們覺得她慧根重,易損心,但年輕同輩活著小輩的,則覺得她情商高,會照顧人。


    其實,也沒有那麽玄的說法。


    年輕的女郎她是一朵花,優雅,冷靜,客觀,知世俗而不世故,把風韻攏在格調之內,讓皮相跟氣質浸在酒裏,散著香,碰了容易醉。


    醉的是你,可她如果能一碰就碎,那一定能滿足人性本質的惡劣感。


    比如她被扣住手腕壓在吧台的時候,那打翻了的緋紅玫瑰粉染在她纖細蒼白的手指上,身體後壓,折腰細軟,她忍著沒有發作,但皮肉還是被沾染了色。


    讓她哭,最好讓她隱忍到極致後,掙紮不過,最後梨花帶雨。


    以上是一般人、不分男女,看到她後最直觀的念想,但很快會想到她之前的言行,想到那個被弄成人幹的指揮官,然後你就會關注到她手握殷紅似血的飲料……是飲料嗎?怎麽瞧著像血?


    粉淡的唇瓣輕咬著吸管,吸著血,咽喉微微蠕動。


    像是欲望正在得到滿足……


    天空騎士團的人忽然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點恐懼不安。


    正好紫衣侯跟經濟部的人在附近空地說話,估計是談軍務分派的事,也瞧見這一幕,但那人隻是看風景,吸完了一杯紅色果汁就轉身屋了,裙擺飄蕩得像是一陣風。


    她回去幹什麽呢?


    修煉?睡覺?換更漂亮的裙子嗎?


    不,其實她去挖蚯蚓了。


    扶川在地底挖了蠻久,偷偷摸摸的,她一邊挖一邊想自己可能是這世上混得最不咋樣的穿越者。


    秦抿風到這個階段是不是已經開始到帝國呼風喚雨了?


    還是已經開始勾引女少官跟公爵府嫡女了?


    她好像記得其中有一段劇情是幾女為他爭風吃醋來著,而且還吸引了一些更高層次女神的注意。


    扶川挖著挖著,忽然覺得後背有點涼,她停了下小鏟子的動作,默默環顧周遭黑漆漆的土壤世界。


    有人盯著她?


    好像沒有,她多慮了吧。


    扶川也就是有點緊張,畢竟幹壞事呢……


    “就算發現了也沒什麽,就說我想吃炸蚯蚓?”扶川默默想著,但還是謹慎查看周遭。


    沒有發現。


    真是錯覺?


    就在扶川不安的時候,外麵忽有了動靜。


    門打開,天空騎士兵團的副官帶著主要的幾個兄弟來拜訪,十分客氣,也不敢多看,直接告知來意。


    道歉,表麵他們並不知道情況,隻以為她真的是白慎那邊的人,團長的想法他們不太清楚……


    不敢得罪她,想用賠禮抹清彼此的恩怨,杜絕日後被報複作為後勤奶媽,真要開戰的時候,對方如果要下黑手,他們是真的扛不住。


    所以用財富來消災,這是真情實感。


    扶川看著遞過來的背包,眉眼微轉,沒有虛偽到拒絕,隻平靜道:“可以,一筆勾銷。”


    幾人頓時如釋重負,連忙感謝:“謝謝您。”


    “不用謝,不枉我特地榨了兩個大西紅柿。”她輕聲細語的,順手送了他們一袋子的西紅柿。


    坦坦蕩蕩。


    啪,門關上了,門外的幾人一時錯愕。


    屋內的扶川打開背包,拿出了裏麵價值五千萬藍幣的資源,眉梢上揚,但一想到三千人數的天空騎士團,這些騎士本來待遇就很高,湊一筆這樣的賠禮並不難。


    雖然她這邊也不算過分,但扶川摸了下耳朵,喃喃自語:“這地方待越久,人品就越往下走。”


    她一邊歎氣感慨,一邊繼續往下挖蚯蚓,挖好後又開始按那人說的方法製作美食誘捕的食物堆,安放在自己房間。


    引來,即可。


    現在隻剩下等了。


    比起她的處境,謝克戾那邊的處境倒是好很多。


    飛船在路上的時候,四學府不少考生都在討論五省那些天才的事,要麽就是在探討試煉塔考試跟一些奧義上的疑難,就是平日最優雅從容的弗洛修斯也被拉著解答……


    唯獨一個人。


    西晉學府院長幾次瞥過去,都有點莫名的衝動。


    “小桑啊,你不做點什麽?”


    看書的桑酒回頭,“什麽?”


    “他睡4小時了。”


    “哦。”


    桑酒伸手,手指在謝人夫鼻子下麵探了下,“沒死。”


    我去!


    眾考生安靜了些。


    西晉院長吹胡子翻白眼,“你們東莞果然祖傳出變態。”


    罵誰呢?


    桑酒當聽不懂,“要不您拿根針戳一下他?”


    畜生嗎你?


    院長很怕這次貝魯克行省四學府被人騎著脖子欺辱,憂心忡忡得很,哪裏想到核心人物都心大如黑洞。


    這點能睡著,人才啊!


    “我豈是這樣的人,來,寶寶,你來。”


    院長拿出一根針遞給自己的小徒弟雲寶寶,後者瞪眼,嚇壞了,“師傅,我不!要不您讓他家裏的兄弟來吧,謝拂……”


    謝拂雲已經提前三秒倒下裝睡。


    眾人悶笑,倒是弗洛修斯優雅道:“老師,我來吧。”


    他取過針,還真在扶川的手指上紮了下,沒破皮。


    但肯定也有痛感。


    那樣子……性轉版弗洛修斯嬤嬤。


    扶川醒來了,看著他,弗洛修斯擦了下針,“你的通訊器響了。”


    扶川看了他一眼。


    其他人都怕殘暴陰險的謝人渣動手打弗洛修斯。


    人渣vs貴公子。


    還好,扶川低頭看了一眼通訊器的號碼,神情一下子就軟化了,“我還沒到,你到了嗎?注意休息……給你準備一定要定時吃,我這邊還好,不會有事的,就是跟外省的比賽而已,欺負我?”


    “沒有啊,除了他們都不願意跟我講話,不理我,要麽就是拿淬毒的、有拇指粗的毒針紮我,也沒對我怎麽樣的。”


    在場的考生:“?”


    弗洛修斯:“??”


    “老師們對我都挺好的,雖然沒有對他們自己的學生好。”


    其他老師:“???”


    這飛船上有板磚嗎?


    “嗯,我不生氣,我這人注定孤獨吧……不討人喜歡。”


    “有些人,生下來就是折翼的天使,我有你跟寶寶就夠了。”


    “笑了?笑了就對了,我就是在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的人渣揉了下沉睡多時後有些昏倦的眼睛,聲音有些沙啞,但帶著笑,聽著心情還算不錯,也是明明白白在哄人。


    桑酒睨了這人一眼。


    逗的是小妻子麽,是這裏的師生,都被這人撩撥欺負了一把。


    蔫壞蔫壞的。


    那邊本來情緒有些低沉的伏倻是真的被逗樂了,她也就是被伏羌等家人催著給山寨夫君打個電話報平安,猶豫了好一會,心情越來越沉悶,但她還是走到了房間陽台給這人打了一個,哪裏想到這人這麽專業……還在扮演人夫角色,就是有點廢同學跟老師。


    “你別胡鬧,好好考試,注意安全……”


    伏倻手指勾著發絲,無疑是卷折,眉眼微垂,並未關注眼前的山海美景,她不是一個能嘮叨的人,說到這,有片刻的沉默,像是留白,扶川感覺到了她的欲言又止。


    就好像她想要急著叮囑什麽,怕時間不夠,但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麽。


    因為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夠。


    扶川微微皺眉,心思鬥轉,在伏倻為難她自己之前,先一步說:“如果你先回家,給我帶一點海鮮吧,我喜歡吃那個,別忘了。”


    伏倻一怔,呼吸微微顫抖了幾分,但還是輕輕回;“好。”


    掛掉通訊器,扶川臉上的笑就沒了,手指敲著扶手,看著外麵一會,忽拿出一根針紮在了謝拂雲腿上。


    謝拂雲活過來了,看著她。


    扶川:“你們之前說了五省的那些考生排行對吧,整理個名單給我。”


    算起來我是嫡係,我是你哥哥。


    你這有點過分了。


    謝拂雲微笑:“好的,我馬上整理,需要我用紅筆劃線備注嗎?”


    屬實服務很到位了。


    雲寶寶一把拉開他,“整理啥啊,我來匯報,這些八卦還能有人比我清楚?我來我來。”


    結果沈棲溪主動遞過來一張名單,“都在上麵了,克戾哥先看看,有不懂的我再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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