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老皇帝便已傳官員來擬寫傳位詔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皇六子宋承理,聰慧過人,愛民如子,得天庇佑,朕今傳位於其,欽此。”


    傳位詔書擬好後,老皇帝讓官員先給葉舟過目,看完之後,葉舟微微點頭,示意允準。


    在老皇帝擬好詔書的同時,葉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黃符,一道靈力打入黃符之中,黃符變成了一隻巴掌大的靈鶴,如同活了過來。


    而後葉舟將靈鶴捧在手心中,對靈鶴低聲說了幾句,張開手,靈鶴便化作一道光芒飛出窗外,朝血靈教的方向飛去。


    這是掌門傳給葉舟的千裏傳音符,用於危機關頭向掌門求救,千裏距離,半日即可傳達,哪怕是對築基修士而言也十分珍貴。


    葉舟利用千裏傳音符,向掌門詳細說明了被派來保護皇帝安危的劉易管事叛教、國師勾結劉易管事想以他煉血魄丹被他反殺、四大長老勾結其餘皇子牟圖皇位、以及老皇帝生命垂危之事。


    最後葉舟表示在‘迫於無奈’的情況下,隻能選擇與四大長老無牽扯,在皇室中極不得寵的六皇子宋承理繼位。


    葉舟還非常擔憂四大長老暗中會對宋承理動手,請求掌門立即派遣一名修為高深的管事保護宋承理的安全。


    ……


    大武王朝老皇帝的詔書公布天下,舉國震驚。


    六皇子宋承理是人在家中坐,皇位從天上來,對此又是忐忑又是激動。


    在得知詔書乃是老皇帝在葉舟的“陪同”下擬寫的之後,六皇子宋承理對葉舟更加敬重,也更加崇拜。


    老皇帝寢宮外。


    大批的官員、後妃、將軍都跪在殿外想要麵見皇帝,不過老皇帝有葉舟守著,沒有葉舟允準,借這老皇帝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召見任何人。


    目前為止。


    國師、劉易都沒有任何消息,老皇帝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對葉舟的強大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六皇子宋承理繼位之事被其餘諸位皇子知曉後,因諸位皇子府中供養的修為高深的修士皆被國師召入宮中煉丹,生死不明,諸位皇子不敢輕舉妄動,其中幾名皇子皆傳訊給血靈教的四大長老,向四大長老尋求幫助。


    不過他們的傳訊工具遠遠不如千裏傳音符這般迅速。


    半日之後,血靈教。


    掌門在接到葉舟傳訊後,心裏大感意外,劉易是他多年心腹,所以掌門才放心派劉易去帝都保護老皇帝安危,並幫他控製大武王朝。


    “本座自認待劉易不薄,沒想到這個劉易竟然為了區區一顆血魄丹背叛本座,實在是罪該萬死,當魂飛魄散!”


    嘭!


    掌門盛怒之下,一掌將身前由靈木打造的書桌拍得四分五裂。


    “還有那四個老匹夫真當本座是死人不成,竟然背著本座在私下和皇室中人來往,莫不是想取代本座的位置,暗中操控大武王朝皇室?”


    “若不是葉舟此番去帝都無意中發現了此事,恐怕就被這四個老匹夫得逞了!真是可恨至極!”


    掌門周身血紅色的霧氣翻湧,看似是暴怒到了極致,眼中隱隱露出一抹滲人的殺意。


    一刻鍾後,掌門才收斂起渾身外放的血氣,重新恢複成以往那般麵無表情,離開書房前往了血雲峰上的前殿,並通過傳音符緊急召見四大長老。


    近些年掌門為了閉關修煉,突破至結丹期,一向深居簡出,門內事務都分派給座下幾個信任的管事和親傳弟子葉舟處理,並不太過問門內之事。


    四大長老接到掌門傳音符急召後,皆一臉茫然與不安,私下以傳音符秘密交流了番,發現對方都不知掌門此番召見他們所為何事,這才小心的前往血雲峰上的前殿。


    四大長老一進前殿,就見掌門已坐在高座上等候四人,這在以往可是從未有過之事,四位長老臉色瞬變,急忙上前給掌門行禮。


    “見過掌門。”


    掌門語氣平靜的一拂袖說道:“免禮,四位長老請坐吧。”


    四大長老抬頭見掌門一臉平靜,並未看出什麽惱怒之色,四人心中皆鬆了口氣,紛紛落座。


    四大長老坐下不久,就聽掌門說道:“方才本座親傳弟子葉舟傳訊回來,告知我大武王朝皇帝壽元已盡,大武王朝是我派根基,不能出閃失,現在是時該準備立新帝了,此番本座召集四位長老前來正是商議此事。”


    四大長老聞言對視了一眼,神色並沒有太多變化。


    掌門心中冷笑一聲。


    “這四個老不死的,倒是藏得挺深,到現在都沒有露出破綻。”


    二長老清咳了聲率先開口道:“算起來那大武王朝老皇帝如今已經七十有餘,是該立新帝了。”


    “為了讓大武王朝牢牢掌握在我派手中,讓我們血靈教繼續在大武王朝境內發揚光大,的確需盡快確定新帝人選,不知掌門和老大、老三、老四,你們幾人有什麽想法?”


    二長老話音剛落,三長老就坐不住了,急忙說道:“自古立帝應立長子,但據我前去帝都做任務的徒弟回來說,大武王朝大皇子已於前段時日不幸遇害,至今未能找出凶手。”


    “既然大皇子身亡,那按照長幼先後順序,應當立二皇子為新帝才是。”


    四長老忙嗤笑了聲說道:“誰說立帝應立長?依我看,立帝應立賢才對,若是立出昏庸皇帝,禍亂天下,壞了我派根基,後患無窮!老三你真是隻長歲數,不長腦子。”


    “據老夫所知,那三皇子就不錯,在民間也有賢能之名,立他為帝乃是明智之選,屆時他一即位,定會將天下治理得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我們血靈教也能發揚光大,恢複昔日榮光!”


    三長老聽了四長老的話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極為難看,但不等他反駁,二長老便發話了:“三皇子賢能?賢能個狗屁!我外出遊曆的弟子回來說三皇子最會魚肉百姓,根本不在乎百姓死活。”


    “要是他當皇帝,那我血靈教別說發揚光大了,不出五年恐麵臨滅門危機!我看還是八皇子從未作惡,最為穩妥,適合坐皇位。”


    大長老冷哼一聲,道:“八皇子?老二說的可是那個連話都還不會說的奶娃娃?這倒是想作惡也做不出來,讓一個奶娃子坐皇位,虧你說得出口!”


    二長老尷尬的咳嗽了聲,迅速轉移視線。


    掌門見這幾位長老在下方為了將他們擁立的皇子推上皇位不遺餘力,甚至不惜互相拆台,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神色,狀似不經意的看向大長老問道:“大長老平日行事最為穩妥,不知依大長老之意,該選哪位皇子登基呢?”


    大長老一臉嚴肅道:“我認為在諸位皇子中,還是五皇子最合適,每年五皇子都會不遠萬裏,親自來我宗門拜訪,對我宗門不可謂不尊敬。”


    “另外五皇子熟悉朝政之事,凡事替百姓著想,令百官歎服,深得民心,是立帝的不二人選,不知掌門以為如何?”


    大長老說完後眼神熱切的看向掌門,掌門思索片刻後說道:“本座認為不如何。”


    大長老神色突變:“掌門是何意?莫非心中已有人選?”


    其餘三位長老皆緊張的看向掌門。


    掌門微微點頭道:“本座已屬意令六皇子宋承理接替皇位,不知四位長老可有疑義?”


    四大長老臉色一凝,正要找理由反駁,但掌門根本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直接說道:“即使四位長老有異議也沒辦法了,本座親傳弟子葉舟已讓皇帝下了傳位昭書,傳位給六皇子宋承理。”


    四大長老臉上俱是一驚,大長老麵色難看道:“簡直是胡鬧!皇帝傳位如此大事,怎能讓區區一介弟子做主!老夫不知這葉舟在門內的地位何時淩駕於我們四位長老之上了?!還請掌門給我等一個解釋!”


    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也都點頭道:“是啊!掌門,此事若不給我等一個交代,那以後門內弟子隻知道有葉舟,不知道有我們這四大長老了!”


    掌門點頭似是讚同道:“本座也是這麽想的,葉舟雖是本座親傳弟子,但畢竟隻是弟子身份,豈能擅自做主皇位之事?”


    不等掌門說完,大長老便快速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掌門立刻用千裏傳音符,通知葉舟回來受罰,另外我們五人再重新商定新帝人選。”


    掌門‘麵露苦色’道:“話是如此說,但葉舟在傳訊回來時說,他也是迫於無奈不得已才讓皇帝傳位於六皇子宋承理。”


    大長老冷哼一聲道:“好個‘迫於無奈’!掌門盡管說,我倒想知道葉舟是在何種‘迫於無奈’的情況下才不得已選了六皇子登基!”


    掌門緩緩說道:“一則是因為老皇帝病情,恐是拖不了幾天,未免諸位皇子奪位,天下大亂。”


    “二則是那國師竟假借為老皇帝煉延壽丹藥的名頭,聚集了二十名練氣十重以上的修士,想將他們煉製成血魄丹,供那國師突破修為!”


    “本座的親傳弟子葉舟就在這二十名修士中,還好葉舟他機靈,見勢不對,反殺了那國師,這才沒遇害。”


    “在之後處理那些已死的修士遺物時,葉舟發現了幾封有意思的書信,碰巧那些修士身份特殊,都是諸位皇子府上供奉的散修,書信內容,已經傳給本座了,葉舟覺得事關重大,未免某些‘有心人’圖謀不軌,這才‘迫於無奈’選了身份清白的六皇子為新帝。”


    “本座這麽說,四位長老可都聽明白了?”


    掌門此話一出,四大長老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他們眼神中都帶著些驚恐的看向掌門,呼吸都變得凝重起來。


    掌門見狀,神色一冷道:“四位長老現在可覺葉舟還是胡鬧嗎?”


    四大長老齊齊搖頭否認道:“不不不,葉舟此事做得甚好,不愧是掌門親傳弟子!真是深得掌門真傳!”


    “此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是我等錯怪葉舟了,還望掌門息怒。”


    四大長老之所以會一致服軟恭維葉舟,說到底還是修為不及掌門。


    雖他們幾人修為也都達到了築基期,當中甚至有人修為已經達到築基後期,但與掌門的築基大圓滿相比,雖看似十分接近,但中間懸殊卻是天差地別,幾個築基後期修士一起上都不一定能打過築基大圓滿。


    掌門緩緩道:“本座這幾年為了宗門不得不深居簡出,閉關突破,但宗門內某些存在卻誤以為本座好拿捏,偷偷在本座背後搞小動作。”


    “四位長老,爾等說說看,本座是不是應該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四大長老“唰”的一聲齊齊站起身來,並摸向儲物袋,背冒冷汗道:“掌門仁慈,念在他們勞苦功高的份上,還請掌門本次手下留情!”


    “依我等看,那些人已經知曉了掌門的好意,以後定不會再做糊塗之事,令掌門失望,懇請掌門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是極,請掌門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若有再犯,再動手嚴懲也不遲!”


    見四大長老惶恐至極,掌門嘴角出現一抹嘲諷的笑容,隨意道:“四位長老,你們何須如此激動,本座說的又不是你們,還請坐下,事情還未商議完,個個手摸著儲物袋,意欲何為啊?”


    大長老惶恐問道:“那依掌門所見,是否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掌門笑道:“既然四大長老都一致認同,本座自然要給他們一條生路。”


    四大長老頓時舒了口氣,紛紛安心落座。


    掌門又道:“現在四大長老對葉舟選六皇子登基可還有什麽疑義?”


    四大長老相視一眼,連忙搖頭。


    在畏懼掌門的同時,四大長老心裏對葉舟亦是十分痛恨。


    他們為了掌控大武王朝皇室,已在暗中偷偷謀劃了數年,沒想到到頭來竟被葉舟這區區一個親傳弟子給破壞了計劃。


    不止如此,葉舟還將此事傳音稟告給了掌門,掌門為此竟對他們動了殺心,這令四大長老恨不得除葉舟而後快。


    但眼下四大長老都明白此時還遠遠時機未到。


    以掌門對葉舟如此寵信來看,葉舟一旦出事,掌門定會跟他們徹底翻臉。


    掌門道:“新帝登基在即,本座即刻便選派一名管事前去保護新帝安全,應該不會有人背後針對新皇帝吧?”


    四大長老連連擺手道:“新帝有上天與我派庇護,誰敢對新帝出手,就是與我血靈教為敵。”


    在確認好新皇帝的保護者之後,四大長老紛紛告退。


    待四大長老離開後,掌門臉上笑意一斂,陰沉的看著四人的背影暗罵道:“老匹夫!”


    掌門從懷中取出一枚千裏傳音符,放於唇邊說道:“葉舟,本座已派遣門內管事保護六皇子宋承理安危,不日便能到達帝都,管事一旦到達帝都,你務必即刻趕回宗門,路上一切小心,恐四大長老狗急跳牆圍殺你!”


    掌門雖知曉四大長老大概率不會頂風出手,不過掌門就怕萬一有哪位長老毒丹嗑多了損傷了腦子,做出不理智的行為,那他對葉舟的培養就前功盡棄了。


    四大長老各自回到住處後,都先後接到了從帝都傳來的口信,口信的內容無非是四大長老各自支持的皇子一派請長老派人出手助這幾位皇子登基。


    若四大長老剛才沒有接到掌門傳召,說不得會立即派人去帝都,但方才接受了掌門的一番敲打,四大長老都沒有染指大武王朝皇位之意,紛紛銷毀了口信。


    不止如此,四大長老還勒令門下弟子不許參與到皇位爭奪一事,足可以見方才掌門的敲打給四大長老非常大的震懾和壓力。


    ……


    第二天,六皇子,這個名為宋承理的幸運兒在葉舟的監督下順利登基。


    而已退位的老皇帝也在宋承理宋承理登基之後駕鶴西去。


    大武王朝朝局風起雲湧。


    當天晚上,葉舟便在皇宮內攔截了一批想要刺殺宋承理的修仙者,這些修仙者修為都在練氣八九重。


    不消葉舟出手,隻小山一人便將這一批修仙者盡數絞殺,隻留下最後一名練氣八重修者活口。


    小山的鎖鏈牢牢的纏住那名修仙者,體內築基期氣勢外放,盡數壓在修者身上狠厲問道:“說,是誰派你們來刺殺皇帝的?!”


    練氣八重修士見同伴一照麵的功夫全被小山殘忍殺害,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涕泗橫流,跪在地上說道:“我說,我都說,是二皇子派我們來的,二皇子遲遲不見仙門長老傳訊回來,便吩咐我等前來聯手圍殺新皇帝。”


    “這一切都是二皇子的計劃,與我等無關,我等皆是被他脅迫來的,我等都服用了他的毒丹,若不遵照他的話行事,我等會死無全屍,求前輩饒我一命,求......”


    不等這名練氣八重的修者說完,小山便對著他張嘴猛地一吸,修者全身的精血和魂魄盡數被小山吞吃入腹,跪在地上的修者已變成了一具幹屍。


    小山吸收完畢,收回鎖鏈,麵向葉舟詢問道:“主人,我們現在是否要去那二皇子府上給他一個教訓?”


    葉舟淡淡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醜時,二皇子府內一片燈火通明,下人們紛紛持燈靜立在府中各個角落。


    有手持精良刀槍的府兵將皇子府團團圍住,嚴陣以待,其中以府內書房外保護得最為森嚴,不止有府兵在此,還有一些練氣五六重的修士也立於此處,保護著書房內的人。


    原本守在此處的不應隻有練氣五六重的修士,還應有練氣八九重的修士,但這些修士在入夜後盡數被二皇子派出去了,至今未歸。


    穿戴著錦衣玉帶,頭戴玉冠的二皇子正一臉焦急的坐在書房等待著,嘴裏喃喃自語道:“怎麽還未有人傳訊回來?就算失手此時也該有消息傳出來了。”


    “不,絕對不會失手的!一定能成功!”


    “那葉舟不過隻練氣十重修為,我派去的人雖隻有練氣八九重修為,但勝在人數眾多,就不信那葉舟能在他們手中保下老六。”


    二皇子話音剛落,就見院外燈火瞬間盡數熄滅,陰風四起,慘叫連連,嚇得二皇子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上前幾步麵對房門驚懼吼道:“誰膽敢在本殿下府上放肆!”


    隻聽一個平淡到了極點的聲音從他身後緩緩傳出。


    “二皇子派人刺殺新帝,意圖謀反,論罪當誅!”


    二皇子嚇得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連忙轉過身來,就看到葉舟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他書房的椅子上,一雙眼睛冷冷的如同看死人般看著他,二皇子嚇得肝膽俱裂,連連後退了幾步,腳下卻突然踩到了什麽東西,發出‘咯嘣’一聲脆響。


    二皇子正要低頭去看,忽然感覺身後一冷,傳來道無比陰森的聲音:“二皇子腳下留神,你踩到我家主人為你‘特意’準備的禮物了。”


    二皇子猛地回頭,看見一隻麵容陰厲恐怖的厲鬼正站在他身後,而地上是一具幹枯到了極點的屍骸,見那屍體的打扮,不就是他派出去的殺手,二皇子頓時嚇得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小山頗有些無奈道:“主人,此人還真不驚嚇,隻不過是看到了主人為他準備的‘禮物’,就嚇暈過去了,現在該如何是好?”


    葉舟道:“殺了吧!”


    葉舟這是要殺雞儆猴,殺了權勢最高的二皇子,其他皇子也就不敢再妄動,如此一來,六皇子宋承理的皇位方能坐得安穩。


    小山得令,抬手便割掉了二皇子的頭顱。


    葉舟隻留下一句“命人立即將二皇子的頭顱送予諸位皇子觀賞”,便離開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府內一片寂靜,不複方才燈火通明,到處都是一片黑暗,有鬼影在府內竄動。


    葉舟雖殺了二皇子,但並未動他府上的無辜之人,隻是命眾厲鬼將這些人打暈。


    當天夜裏,二皇子的頭顱便傳遍了其餘幾位皇子府上,嚇得部分皇子皆是麵無人色當場跪地,對新帝表忠心,還遣散了府內供奉多年的修士。


    而宋承理也沒有讓葉舟失望,登基之後很快就適應皇帝這個角色,開始著手井井有條的處理事務。


    廢除不服從的官員,控製軍隊,立賢臣、殺貪官,推行新國策.....


    不出半月,朝中局勢基本穩定,整個朝野上下無不對宋承理交口稱讚,帝都連同周圍城池的官場風氣改變許多,百姓安居樂業,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一麵發展。


    不過,這些都是葉舟在回到血靈教後從門內弟子口中得知的,在宋承理即位的第三天葉舟就在掌門派來的管事的催促下回到了血靈教內。


    自這次回到宗門後,掌門再不似以往那般輕易允許葉舟離開宗門,而是命他在門內好生閉關修煉,短時間內無令不得外出,就連宗門任務都免了。


    掌門此舉自然是不想給對葉舟心懷不滿的四大長老可趁之機。


    葉舟心領神會,欣喜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葉舟剛好可以在洞府內專心培育靈蟲,修行《魔神鍛體決》。


    現在他的修為已經達到練氣十二重巔峰,接下來就要考慮築基之事,若是人道築基,以葉舟現在的實力難度應該不大,但葉舟有小葫蘆在手,卻不甘心於此。


    追求地道築基或是天道築基的想法葉舟從未放棄,而想要地道或者天道築基,艱難無比,葉舟需要擁有更強的實力才有可能獲得具體丹方和築基材料。


    在跟掌門匯報任務獲得了掌門的賞賜之後,葉舟回到了他的洞府中。


    葉舟洞府的育蟲室被分隔成數個玉石砌成的小隔間,每個小隔間內或多或少都飼養著幾隻奇形怪狀的靈蟲,有些小隔間內則是放置的未孵化出的蟲卵。


    在小隔間外罩著一些小型護罩,這些護罩的作用是將每個隔間內的靈蟲都隔離開,避免它們在葉舟不在洞府時自相殘殺。


    這些靈蟲大部分是鴉羽贈給葉舟,少部分是葉舟憑借其他途徑獲得。


    按照鴉羽當初給的馭蟲心得玉簡,加之葉舟對飼育靈蟲的自行摸索,這幾年下來,葉舟飼育靈蟲的手段甚至比鴉羽更勝一籌。


    離開洞府有段時日,葉舟一邊查看著小隔間內靈蟲的狀況,一邊給靈蟲添些靈植或飼蟲丸當做食物。


    當葉舟的目光掃過其中一個小隔間時,突然微微一愣,神色疑惑的道:“這是.......”


    小隔間內出有一枚鵝蛋大小黑色蟲卵,而原本布置在這個小隔間外的護罩已不知何時破裂了,葉舟記得這個小隔間內之前飼育的是一種叫做百足黑背蜈蚣的劇毒靈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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