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薑禾正在開車,隱隱有感知到是尹書語打來的,並不打算當著司承的麵接。


    她怕忍不住罵尹書語,被司承聽見了,有損她一直維持的乖巧形象。


    司承偏頭一瞥放在中控台的手機,上麵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來電地址顯示在臨城。


    看見薑禾遲遲未有動作,他出聲問:“用不用幫你接。”


    “不用,幫我掛了吧,沒有備注的都是詐騙電話。”她的語氣淡然。


    司承應了一聲“好”,拿起手機,摁了紅色的拒接鍵。


    鎖屏亮起,通知頁麵掛著一條微信消息。


    媽:【你哥快要結婚了。】


    司承匆匆一瞥,便將她的手機放進去。


    薑禾專心開車,沒有注意到他偷看的舉措。


    回到家,她停好車,拿起手機,正要給尹書語回撥電話,入眼看到了親媽的微信。


    她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回複:【知道了,辦婚禮的時候叫我一聲。】


    薑母:【死丫頭,你哥結婚,你這個做妹妹的,不得出出力?】


    薑禾進屋,坐在換鞋凳上,來不及換鞋更來不及摸狗,全力輸出:


    【出什麽力,結婚又不是抬死人,再說了,我這細胳膊細腿的也抬不動。】


    薑母直接發來語音,“呸呸呸,少頓打你不舒服是吧!你哥結婚,你得表示表示。”


    薑禾轉了文字,而後回複一句:【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即便有錢,她也不慣著。親情綁架在她這沒用。


    薑母:【我聽說你升職了,怎麽可能沒錢。】


    薑禾不忍失笑:【我是升職,不是中彩票。】


    薑母:【至少給三萬。】


    薑禾:【最多三百。】


    薑母:【你工作也有一年半了,這點錢都沒有,花哪去了?】


    薑禾:【您工作幾十年了,不也沒有麽。】


    薑母選擇性的不回,而是說:【你不還有車麽,先賣了,拿出來給你哥墊上。】


    【還有,你們年輕人不是喜歡用信用卡嗎,實在不行你就先套個三萬出來給你哥結婚應急,聽說分期壓力小。】


    【如果額度夠高,多套一些也是沒有關係的。】


    【我打聽過了,你這個工作,升職的空間大,爬得上去就能掙很多錢,現在預支的這點錢,跟你未來比,算不了什麽。】


    薑禾氣笑了,幹脆不回複,起身拉開櫃子的某一個抽屜,將手機鎖了進去。


    司承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看見她氣呼呼的表情,能猜到是她的家人惹著她了。


    但卻裝糊塗的捏捏她的臉,問:“誰惹你了?”


    薑禾不想跟他分享這些糟心事,眼神有些躲避,說了一句:“工作的事。”


    司承見她什麽都不願意說,默默在心底裏歎氣,“吃飯吧。”


    她緩了緩神色,應了一聲“好”。


    吃飯沒有手機的聲響,她有些不習慣。


    司承以為她改性了,不刷扭腰的擦邊男下飯了。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她站起身來,走到門廳的一排櫃子前,翻了好幾個抽屜,拿出手機。


    摁亮屏幕,薑母的信息入眼:【給你三天,把五萬打過來,別當沒看見,這是你應該盡的責任和義務。】


    薑禾剛平複的情緒再次被激起了,她的指尖重重的敲了手機屏幕。


    【結不起婚就別結了,咱家沒有皇位要繼承。】


    發完,她直接把薑母拉黑刪除。


    司承瞥見她一臉輕鬆,問了一句:“跟誰聊天呢?”


    她抬起臉,笑著道:“沒誰,快吃飯吧。”


    說著,她將手機放到支架上,看起了帥哥。


    司承盯著她的手機,滿臉都是醋味。


    從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卻做不到了.....


    薑禾注意到司承的目光,輕咳一聲,退出軟件,試圖解釋,“我剛才.....”卻一時詞窮。


    “嗯?”


    她扯了個笑,轉移視線的夾了一塊肉給他,“今天這排骨做得不錯。”


    司承看著碗中的排骨,遲遲不動。


    薑禾以為他潔癖犯了,又把筷子伸過去,想夾回來,司承卻攔住了,“又夾回去做什麽。”


    她解釋:“你不是有潔癖麽.....”


    司承嚴正申明道:“我沒有潔癖。”


    薑禾撇撇嘴,脫口而出,“精神病人也總說自己是正常人。”


    話說出口,她又找補了一句:“我沒有指桑罵槐的意思,也沒有說你是神經病。”


    司承沉默片刻,難怪她不愛跟自己聊天,說的全是氣他的話。


    “其實有潔癖也挺好的。”她說。


    司承挑眉,“哪好?”


    “愛幹淨是加分項,”她眨眨眼睛,“對了,你是什麽星座的?”


    司承望著她,悠悠說:“結婚證上明明有我的生日。”


    薑禾聞言,嘴角的笑僵了僵,莫名生出大難臨頭火燒眉毛的錯覺,胡言亂語著:“是嗎?結婚證真是個好東西......”


    甚至於,她總喜歡亂放東西,結婚證都不知道放在了哪個夾層裏。


    他挑了個眉,窮追不舍的問:“所以,我是什麽星座的。”


    薑禾臉上的笑容又僵又尷尬,很明顯不記得了。


    結婚那天,光顧著看人了,那還顧得上這些......


    司承隻是望著她,並未催促。


    可他的注視,惹得她更緊張了些。


    她眼珠子一轉,試探性的問:“....水瓶座?”


    司承好沒氣的說了一句,“嗯,猜對了。”


    她揚了揚眉,頓時變得傲嬌,“不是猜的。”


    司承失笑,沒有揭穿她。


    吃過晚餐,薑禾正要去拆禮物,突然接到了薑母的電話。


    她不想被打擾了心情,於是摁了拒接,再次把手機鎖進櫃子裏,才去拆禮物。


    小狗興奮的在她腳邊轉圈圈,看著覬覦許久的各種盒子被拆開。


    叔伯和嬸嬸們以及堂哥堂弟們送的是包包手表項鏈衣服裙子,以及姑姑送的自己調的香水。


    拆開奶奶送的,是一隻小巧剔透的如意鎖玉墜。


    裝玉墜的盒子裏還有一張平安符,像是特意為她去廟裏求的。


    平安順遂,萬事如意。


    她很感動,老人家對她可謂是真心實意。


    放下盒子,將玉墜戴到脖子上。


    小巧的玉墜輕盈低調,設計簡約,外觀圓潤飽滿,她很喜歡。


    司承走過來,她揚起漂亮的頸脖,“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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