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司承疑惑。


    薑禾連忙改口,“是很開心。”


    司承捏捏她的頸脖,溫聲問:“醉了嗎?”


    薑禾揚起小臉,眉頭輕蹙,“才沒有。”


    司承戳戳她氣鼓鼓的小臉,好沒氣道:“一身酒氣。”


    薑禾下意識的輕嗅身上的氣味,還真聞到了一股酒精味。


    垂眉一看,裙擺上印著一塊不深不淺的酒漬。


    她搓搓那塊酒漬,“不小心灑的。”


    司承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明天讓保姆送去幹洗店。”


    她抻開手指,與他十指相扣著。


    車內的燈光昏暗,她抬起腦袋,打量他忽明忽暗的眸子,趁著酒勁,湊上去,輕吻那片薄唇。


    生怕被他抓著,動作飛快,蜻蜓點水。


    司承卻神色淡定,不動聲色。


    薑禾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再次湊上去。


    這次,被他抓了個正著,男人大手扣著她的腦袋,加深了吻。


    她下意識的掙了掙,發出了一道小貓般的叫聲,惹得頂頭的男人更興奮了些。


    車上有第三個人在,她又羞又緊張,情急之下不小心咬到他的下唇。


    司承動作一頓,侵略更猛烈了些。


    一時間,車內濃烈的曖昧越堆越濃,久久散不開。


    正在前頭開車的助理,大氣不敢喘一口。


    良久,薑禾推開欺身而上的男人,挪坐到了一旁,又理了理裙子。


    司承的指腹落在她的裙擺上,使壞般擦了擦。


    外頭城市的燈火落進來,照亮裙擺上的一抹深色。


    薑禾又羞又惱,伸手輕輕打了他一下,空氣中傳來“啪”的聲響。


    打完,似乎是怕前頭開車的助理誤會,她說了一句:“有隻蟲子。”


    司承不禁失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語,“欲蓋彌彰。”


    “手有沒有打疼?”他又問。


    薑禾輕哼一聲,掰開他困住自己的手,卻怎麽也掰不開,最後決定不搭理他。


    深夜的路上不堵車,很快,車子緩緩駛入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停好車,郭助理解開安全帶鎖扣,“司總,我就先回去了。”


    司承語氣淡淡:“嗯,辛苦了。”


    “不辛苦。”


    隨之,車門打開再合上,車內便隻剩下他們兩個。


    薑禾從他懷裏起來,手指剛碰到車門把手,即刻被緊緊捉住。


    司承拉過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著,“現在,能施展開了。”


    眼前的男人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將她死死困住。


    深夜的停車場不斷有車子駛入,門外的腳步聲和交談聲不時響起。


    車內的空間逼仄窄小,甜膩膩的氣氛散不開,薑禾熱得出了一身汗。


    她實在撐不住,將窗子摁開一格。


    清爽的風透進來,吹散肌膚上的細密汗珠。


    司承撈起西裝外套,給她披上。


    薑禾乖乖趴在他身上,整個人任由他擺弄。


    司承拉起她被推到腰間的裙子,耐心的為她穿上。


    一邊穿一邊親吻她,“最近怎麽那麽乖。”


    無論他想怎麽鬧,鬧多久,她都配合極了,連求饒都很少,甚至還會主動。


    她用臉頰他的頸脖,問:“你喜歡乖一些的,還是野一些的。”


    “是你的話,都喜歡。”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某種悸動湧上心頭。


    “回去?”司承輕輕捏捏她的後頸。


    “好。”


    司承一隻手抱起她,另一隻手拎著包包和高跟鞋,走下車。


    長腿一勾,車門“砰”的一聲合上。


    “鑰匙沒拿,車子沒鎖。”她說。


    “不用。”


    ——


    次日一早,薑禾同往常一樣打開微博,發現薛靜美把帖子全刪了,連夜發了道歉信。


    看得出來,她實在是怕了。


    這下,站在薛靜美方的網友們輸了個徹底,這場鬧劇以薑禾的勝利告終。


    有人在薑禾的帖子底下問:會撤訴嗎?


    薑禾回複:不會,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法律做什麽?她們需要得到應有的教訓。


    她就是要讓薛靜美和盛予希為這場官司,憂心焦慮。


    這天傍晚,薛靜美給她打來電話,語氣透著滿滿的警告,


    “薑禾,我勸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都是一個圈子的,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薑禾氣笑了,“誰跟你一個圈子的,少跟我套近乎。”


    “你!”


    薑禾懶得跟她廢話,直截了當掛斷電話。


    晚上出門遛狗,她向宋卿寧道了謝。


    宋卿寧很默契的笑笑,問:“薛靜美跟你說了什麽?”


    “盛予希指使她這麽幹的。”


    宋卿寧似乎毫不意外,但卻很詫異薑禾竟然能讓薛靜美出賣盛予希。


    薑禾望向她,“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我跟盛予希是大學同學,薛靜美賬號下掛著的,全是盛予希上學時的作品。”宋卿寧坦白。


    過了一會兒,她疑惑的問:“不過,盛予希隻是因為一次小摩擦,就這麽大費周章的要搞死你?”


    盛予希這個做法,簡直是要將她的名聲搞臭,讓她在設計行業以及各行各業混不下去。


    薑禾也納悶,不禁懷疑起自己:“也許那次是我過分了?”


    “到底什麽事?”


    薑禾把那天在興裕讓盛予希難堪的事,複述了一遍。


    宋卿寧咋舌,“就這?明明是她挑釁在先,心眼真夠小的。”


    “不過,她上學時,就沒上過一次完整的課,大考小考全靠人頂替,有個校董的爹,老師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利讓她畢了業。”


    薑禾順著她的話,“所以,她的參賽作品.....”


    “花錢找人代做的。”


    薑禾眉頭高高挑起,“她何必呢。”


    宋卿寧聳聳肩,“做樣子給她爹看唄。”


    ——


    又兩日,設計大賽的結果公布,盛予希沒有意外的拿到第一名。


    占掉了一個域盛集團offer的機會。


    與比賽結果一同而來的是,薑禾給她寄過去的律師函。


    盛予希終於坐不住,立刻給薑禾打去了電話。


    薑禾接到電話時,正在開車趕往鄉下的路上。


    搬家的時候把一個重要的u盤落下了,得回去找找。


    她專心開車,沒工夫接電話。


    車子緩緩駛入院子,停下。


    小半個月沒回來,院子裏的花草們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寥落破敗,而是被照顧得很好。


    她拍個照片,給司承發過去。


    司承:【回去做什麽?】


    薑禾一邊擰開門鎖,一邊發語音:“落下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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