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份自願招募公告之外，邊城基地官方，還向所有駐紮在邊城的傭兵團，強製招募人員助戰。
百人以下的傭兵團，至少出十名戰鬥人員助戰，十人中最少有一人是覺醒者。
一百到五百人的傭兵團，至少出五十人助戰，其中最少有五名覺醒者。
五百到一千人的傭兵團，至少出一百人助戰，其中最少有十名覺醒者。
以此類推。
血色玫瑰傭兵團的人數大約四百人左右。
處在第二梯隊之中，也就是說洛雅這邊，需要出五十人加入到邊城基地官方組織的滅蟲隊伍之中。
至於五十人中至少有五名覺醒者，這對一般的傭兵團來說或許會有些犯難。
但是，對血色玫瑰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血色玫瑰傭兵團內，現在的覺醒者比例差不多達到了將近八成。
也就是說，隨便從血色玫瑰傭兵團裏頭，挑了十個人出來，就很有可能其中有八個人都是覺醒者。
這可是一件向東恐怖的事情……
隻是，到現在為止，洛雅把這件事情瞞得很好。
除了血色玫瑰內部，外麵幾乎都不知道血色玫瑰的具體情況。
這一條對戰鬥人員到的招募，算是與司九焱無關的。
然而，邊城基地還發布了一份強製招募，這個招募，是爭對治療係覺醒者的。
邊城基地，強製招募所有在邊城基地登記過身份，並且現在還在邊城基地的治療係覺醒者，參與到傷員救治的任務之中。
可能是考慮到治療係覺醒者那尊貴的身份，在招募的時候，措辭比起招募戰鬥人員要溫和了很多。
並且，在這份招募的後頭，還點名了，官方會保障治療係覺醒者的安全。
而且治療係覺醒者被招募，也是有薪酬的，且薪酬還不低。
……
對傭兵團內的招募，以及對治療係覺醒者的招募，都是強製招募。
所以，洛雅這邊很快就有了反應。
邊城基地官方招募得急，對傭兵團這邊得要求是，一應人員，今天晚上就要全部到基地西南角，戰時開辟出來得一塊營地。
而治療係覺醒者這邊，時間放得稍寬，在三天之內到位就成。
洛雅召集了五十個女兵之後，便來到了司九焱這邊。
她詢問司九焱得意思，是今天，跟著她的隊伍一起去，還是三天後再去。
司九焱也沒做太多得考慮，便決定，今天跟著洛雅一起過去。
……
午後，一行人便駕著車離開了血色玫瑰駐地，朝邊城基地得西南角駛去。
司九焱帶著一頭機關戰狼，坐在頭車之中。
而姚娜和何書琴，作為司九焱護衛，自然是守在司九焱身側。
臨出發的時候，洛雅還特別交代過二人，抵達目的地之後，讓她們二人，務必寸步不離的護衛好司九焱的安全。
雖說邊城官方保證過，會保護好治療係覺醒者的安全。
但是，萬事就怕有個萬一。
這個時候，寧可多做一手準備，哪怕到了最後，這個準備是無用的。
同時，洛雅還跟司九焱特別說了一些事情。
因為司九焱每一次施展治愈之光，給血色玫瑰的女兵們療傷的時候，表現出來的覺醒能力持久性，即便是她也覺得心驚不已。
她也沒見過有哪個治療係覺醒者，能夠一刻不停的，給一百多個人療傷，還不帶喘息。
所以，洛雅特地跟司九焱說起，讓司九焱到了邊城基地官方組織的臨時駐地之後，若是需要給旁人治療，一定要收斂一些。
甚至，洛雅還給司九焱定了一個數量，一天之內，明麵上的治療人數，最多最多不能超過十個!
再多的話，她怕司九焱表現得太紮眼，會惹來一些不必要得麻煩。
對此，司九焱一一應下。
再看司九焱，這一回出行，他是以治療係覺醒者的身份出來的，所以，他並沒有帶太多的機關戰狼在身側。
隻是自己騎了一頭機關狼王，又給何書琴和姚娜二人各佩了一頭當作坐騎。
其實坐騎是借口，關鍵還是若有個萬一，姚娜和何書琴胯下的兩頭坐騎，也能瞬間化作戰鬥力。
這個時候，司九焱就有些懷念起滄瀾大陸的空間裝備了。
想當初，在滄瀾大陸，哪個機關師身上沒有大型空間裝備。
畢竟機關師的戰鬥力，大多都是靠機關造物堆疊。
而機關師外出的時候，要隨身攜帶那麽多的機關造物，自然就需要大型空間裝備。
所以，在曾經的滄瀾大陸，機關師揮手之間，千軍萬馬出現，也並非傳說。
然而現在，司九焱這裏，卻是沒有任何的空間裝備。
想到這裏，司九焱在趕路的同時，內心也不免開始琢磨起來。
他有沒有可能，在這裏製造出空間裝備。
即便製作不出大型空間裝備，那製作一個內部空間不那麽大的也許。
之多，他隨身多謝帶一些機關裝備就是……
邊城基地西南角的臨時作戰基地，距離血色玫瑰駐地有一段距離。
雨季路麵泥濘，車也開不快。
路途中，洛雅簡單的給司九焱介紹了一下邊城基地的勢力分布。
而司九焱也總算明白，這裏所謂的官方勢力，便是操控一處處城市基地的大型財團。
這處邊城基地，就屬於湯氏財團所管轄的範圍。
所以，洛雅等人口中的官方勢力，指的，就是湯氏財團的所屬勢力。
車隊還在晃晃悠悠的行駛，車子一直開到黃昏十分，才抵達臨時作戰基地。
她們到的時候，這一處作戰基地，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大多數來的傭兵都是男性，這也是物競天擇之下的自然選擇。
畢竟，男性在體能、力量等很多方麵，比起女性有著天然的優勢。
自然而然的，在這片廢土的惡劣環境之下，男性也更容易生存下來。
當這些聚集的男性傭兵們看到血色玫瑰的車隊裏頭，下來的都是清一色的女兵的時候，頓時有人吹起了口哨。
見狀，司九焱微微蹙眉。
可是這樣的情況，血色玫瑰的女兵們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大多數女兵對這些口哨聲完全不予理會，也有些性格跳脫一些的，會作出一些或豪邁或挑釁、抑或是如同勾勾手指這樣有些興趣的肢體回應。
洛雅一行人才下車，便有湯氏財團的人過來，給洛雅一行人安排臨時休息的地方。
同時，這人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來到這裏的，都是強製招募過來的各大傭兵團成員。
所以，各自的圈子，也分得很是明顯。
而這引路人也說了，每個傭兵團，根據人數分配一處臨時休息的地點。
非戰時沒有任何強製要求，而戰時，則是必須聽從湯氏財團調配。
臨時休息的地方很是簡單，隻是一間勉強可以擋雨的雨棚。
雨棚隻有頂，四周卻並無遮擋。
所以，這樣的雨棚，也隻是一個臨時休息的所在，擋雨不擋風，也擋不住四周投來的視線。
那引路人把洛雅一行人，帶到這裏之後，便直接離開。
而司九焱也是跟著洛雅一行人，來到了這一處雨棚。
其實，司九焱作為治療係覺醒者，肯定是有更好的休息之處安排的。
可是司九焱下車的時候，並沒有亮明身份。
所以，除了血色玫瑰的一幹人員之外，其餘人，也並不知道司九焱是治療係覺醒者的身份。
姚娜在雨棚內，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又找來一張方凳放好，這才請司九焱坐下。
司九焱也沒有矯情。
坐下之後，他才開始打量這一處臨時營地。
司九焱的目光四處看過，在他所在的這一處雨棚周圍，還有很多差不多模樣的雨棚。
司九焱看出來了，湯氏財團，對這些從各大傭兵團強製招募過來的人，應當是一個傭兵團，分配一個雨棚。
而根據傭兵團來人的多少，去分配雨棚的大小。
這會兒，好些雨棚已經有了人，這些人，也如同血色玫瑰的成員一樣，在四下觀察。
就在司九焱四下打量的時候，司九焱的餘光突然瞥間，在他身側的某個位置，似乎有人也在打量著他這裏。
而且那目光，似乎並不怎麽友好。
司九焱立刻朝哪個方向投去了目光。
跟著，他微微一怔，因為在那裏，他看到了幾個熟人。
是潘峰、張成以及孟虎幾人，還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卻有些眼熟的人。
他知道，那是原先虎牙的人。
隻是，經過那一夜，洛雅和虎牙的衝突之後，虎牙的殘餘人員就不見了影蹤。
卻沒想到今天，卻是在這裏，以這種方式見到了！
司九焱立刻叫了不遠處的洛雅，並示意洛雅看向斜對側的孟虎幾人。
司九焱的一聲招呼，不止洛雅，包括秦九雲溪，以及何書琴姚娜，也都朝那邊看去。
有道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隻是一瞬間，雙方之間，便有些劍拔弩張了。
司九焱小聲開口，問一旁的姚娜：“孟虎他們，是不是加入到別的傭兵團中去了？”
司九焱會這麽問，是因為孟虎張成以及潘峰三人所在那一處雨棚，他除了看到為數不多的眼熟的人之外，其餘更多的，卻是一些陌生的人員。
那些讓他感到眼熟的人，應當是之前虎牙的成員。
然而，那一處雨棚中，主事的人卻並非孟虎幾人，反而是幾個看起來十分陌生的男人。
“那是毒蛇傭兵團。”姚娜說。
而這個時候，何書琴也開口說道：“那毒蛇傭兵團沒幾個好人。”
頓時，司九焱就明白了，血色玫瑰傭兵團，恐怕跟那什麽毒蛇傭兵團，是有些過節的。
卻在這個時候，毒蛇傭兵團那邊，也感覺到了血色玫瑰這邊的打量。
頓時就有人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洛雅，咱們又見麵了！”毒蛇傭兵團那邊，一個應當算是主事人的男人，目光落到了洛雅身上。
司九焱也循著聲音，看向那人。
那是一個高瘦的男人，看起瘦削的身形，倒是與這一方世界普遍魁梧，有著格格不入的差距。
但是，從那人周身透露的壓迫感來看，那也不是個普通人。
那應當是個覺醒者，司九焱判斷。
洛雅目光微涼，卻並沒有理會那人的話語。
那人倒也並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洛雅，你的老東家虎牙已經投靠了我這一方。
你血色玫瑰要不要考慮也投向我們。
我保證，給你們待遇，絕對要高於曾經的虎牙。
你看怎麽樣？”
這話一出，一旁曾經隸屬於虎牙的孟虎幾人麵色都不太好看。
可是看他們模樣，卻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顯然，他們的身份，在現今的毒蛇傭兵團中，與曾經在虎牙中的說一不二，是無法比擬的。
洛雅依舊沒有回應。
然而，一項暴脾氣的何書琴卻是忍不了了。
“毒蛇，你是在做夢嗎！”何書琴直接回懟了一句。
對麵，那叫做毒蛇的高瘦男人也不生氣，隻是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意，說道：“你是何書琴吧，我早聽過你的名字。
我很喜歡你這脾氣，以後，若有一天，你們血色玫瑰落魄了，你可以來找我，我不會虧待你。”
說著，他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而司九焱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察覺，這個男人的舌頭，顏色是發黑的，而且還與蛇類一般分作兩叉。
隻是這麽一個舔唇的動作，立刻讓這個高瘦的男人，周身的氣質，都變得陰森而又詭異！
何書琴一向暴脾氣，她哪受得了這樣的挑釁。
幾乎毒蛇的聲音才剛落下，何書琴就跳了起來，想要衝過去跟那男人手頭上見見真章。
然而，姚娜早就有所提防。
她一下子拉住了幾乎暴走的何書琴。
而何書琴雖然被拉住了，但明顯心中依舊憋著火。
隻聽何書琴怒聲道：“毒蛇，這都多長時間不見了，你還是這麽嘴炮啊。
你難道忘記了嗎，就在半年之前，你還在我們團長的鞭下求饒過呢！”
何書琴嘴下也是絲毫不留情麵，隻是一句話，就道出了那毒蛇曾經的屈辱史。
毒蛇臉色的笑意小時，隻是口中的舌頭，又一次伸出來舔了舔嘴唇。
他微微眯眼，開口道：“你也說了，那是半年之前。”
百人以下的傭兵團，至少出十名戰鬥人員助戰，十人中最少有一人是覺醒者。
一百到五百人的傭兵團，至少出五十人助戰，其中最少有五名覺醒者。
五百到一千人的傭兵團，至少出一百人助戰，其中最少有十名覺醒者。
以此類推。
血色玫瑰傭兵團的人數大約四百人左右。
處在第二梯隊之中，也就是說洛雅這邊，需要出五十人加入到邊城基地官方組織的滅蟲隊伍之中。
至於五十人中至少有五名覺醒者，這對一般的傭兵團來說或許會有些犯難。
但是，對血色玫瑰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血色玫瑰傭兵團內，現在的覺醒者比例差不多達到了將近八成。
也就是說，隨便從血色玫瑰傭兵團裏頭，挑了十個人出來，就很有可能其中有八個人都是覺醒者。
這可是一件向東恐怖的事情……
隻是，到現在為止，洛雅把這件事情瞞得很好。
除了血色玫瑰內部，外麵幾乎都不知道血色玫瑰的具體情況。
這一條對戰鬥人員到的招募，算是與司九焱無關的。
然而，邊城基地還發布了一份強製招募，這個招募，是爭對治療係覺醒者的。
邊城基地，強製招募所有在邊城基地登記過身份，並且現在還在邊城基地的治療係覺醒者，參與到傷員救治的任務之中。
可能是考慮到治療係覺醒者那尊貴的身份，在招募的時候，措辭比起招募戰鬥人員要溫和了很多。
並且，在這份招募的後頭，還點名了，官方會保障治療係覺醒者的安全。
而且治療係覺醒者被招募，也是有薪酬的，且薪酬還不低。
……
對傭兵團內的招募，以及對治療係覺醒者的招募，都是強製招募。
所以，洛雅這邊很快就有了反應。
邊城基地官方招募得急，對傭兵團這邊得要求是，一應人員，今天晚上就要全部到基地西南角，戰時開辟出來得一塊營地。
而治療係覺醒者這邊，時間放得稍寬，在三天之內到位就成。
洛雅召集了五十個女兵之後，便來到了司九焱這邊。
她詢問司九焱得意思，是今天，跟著她的隊伍一起去，還是三天後再去。
司九焱也沒做太多得考慮，便決定，今天跟著洛雅一起過去。
……
午後，一行人便駕著車離開了血色玫瑰駐地，朝邊城基地得西南角駛去。
司九焱帶著一頭機關戰狼，坐在頭車之中。
而姚娜和何書琴，作為司九焱護衛，自然是守在司九焱身側。
臨出發的時候，洛雅還特別交代過二人，抵達目的地之後，讓她們二人，務必寸步不離的護衛好司九焱的安全。
雖說邊城官方保證過，會保護好治療係覺醒者的安全。
但是，萬事就怕有個萬一。
這個時候，寧可多做一手準備，哪怕到了最後，這個準備是無用的。
同時，洛雅還跟司九焱特別說了一些事情。
因為司九焱每一次施展治愈之光，給血色玫瑰的女兵們療傷的時候，表現出來的覺醒能力持久性，即便是她也覺得心驚不已。
她也沒見過有哪個治療係覺醒者，能夠一刻不停的，給一百多個人療傷，還不帶喘息。
所以，洛雅特地跟司九焱說起，讓司九焱到了邊城基地官方組織的臨時駐地之後，若是需要給旁人治療，一定要收斂一些。
甚至，洛雅還給司九焱定了一個數量，一天之內，明麵上的治療人數，最多最多不能超過十個!
再多的話，她怕司九焱表現得太紮眼，會惹來一些不必要得麻煩。
對此，司九焱一一應下。
再看司九焱，這一回出行，他是以治療係覺醒者的身份出來的，所以，他並沒有帶太多的機關戰狼在身側。
隻是自己騎了一頭機關狼王，又給何書琴和姚娜二人各佩了一頭當作坐騎。
其實坐騎是借口，關鍵還是若有個萬一，姚娜和何書琴胯下的兩頭坐騎，也能瞬間化作戰鬥力。
這個時候，司九焱就有些懷念起滄瀾大陸的空間裝備了。
想當初，在滄瀾大陸，哪個機關師身上沒有大型空間裝備。
畢竟機關師的戰鬥力，大多都是靠機關造物堆疊。
而機關師外出的時候，要隨身攜帶那麽多的機關造物，自然就需要大型空間裝備。
所以，在曾經的滄瀾大陸，機關師揮手之間，千軍萬馬出現，也並非傳說。
然而現在，司九焱這裏，卻是沒有任何的空間裝備。
想到這裏，司九焱在趕路的同時，內心也不免開始琢磨起來。
他有沒有可能，在這裏製造出空間裝備。
即便製作不出大型空間裝備，那製作一個內部空間不那麽大的也許。
之多，他隨身多謝帶一些機關裝備就是……
邊城基地西南角的臨時作戰基地，距離血色玫瑰駐地有一段距離。
雨季路麵泥濘，車也開不快。
路途中，洛雅簡單的給司九焱介紹了一下邊城基地的勢力分布。
而司九焱也總算明白，這裏所謂的官方勢力，便是操控一處處城市基地的大型財團。
這處邊城基地，就屬於湯氏財團所管轄的範圍。
所以，洛雅等人口中的官方勢力，指的，就是湯氏財團的所屬勢力。
車隊還在晃晃悠悠的行駛，車子一直開到黃昏十分，才抵達臨時作戰基地。
她們到的時候，這一處作戰基地，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大多數來的傭兵都是男性，這也是物競天擇之下的自然選擇。
畢竟，男性在體能、力量等很多方麵，比起女性有著天然的優勢。
自然而然的，在這片廢土的惡劣環境之下，男性也更容易生存下來。
當這些聚集的男性傭兵們看到血色玫瑰的車隊裏頭，下來的都是清一色的女兵的時候，頓時有人吹起了口哨。
見狀，司九焱微微蹙眉。
可是這樣的情況，血色玫瑰的女兵們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大多數女兵對這些口哨聲完全不予理會，也有些性格跳脫一些的，會作出一些或豪邁或挑釁、抑或是如同勾勾手指這樣有些興趣的肢體回應。
洛雅一行人才下車，便有湯氏財團的人過來，給洛雅一行人安排臨時休息的地方。
同時，這人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來到這裏的，都是強製招募過來的各大傭兵團成員。
所以，各自的圈子，也分得很是明顯。
而這引路人也說了，每個傭兵團，根據人數分配一處臨時休息的地點。
非戰時沒有任何強製要求，而戰時，則是必須聽從湯氏財團調配。
臨時休息的地方很是簡單，隻是一間勉強可以擋雨的雨棚。
雨棚隻有頂，四周卻並無遮擋。
所以，這樣的雨棚，也隻是一個臨時休息的所在，擋雨不擋風，也擋不住四周投來的視線。
那引路人把洛雅一行人，帶到這裏之後，便直接離開。
而司九焱也是跟著洛雅一行人，來到了這一處雨棚。
其實，司九焱作為治療係覺醒者，肯定是有更好的休息之處安排的。
可是司九焱下車的時候，並沒有亮明身份。
所以，除了血色玫瑰的一幹人員之外，其餘人，也並不知道司九焱是治療係覺醒者的身份。
姚娜在雨棚內，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又找來一張方凳放好，這才請司九焱坐下。
司九焱也沒有矯情。
坐下之後，他才開始打量這一處臨時營地。
司九焱的目光四處看過，在他所在的這一處雨棚周圍，還有很多差不多模樣的雨棚。
司九焱看出來了，湯氏財團，對這些從各大傭兵團強製招募過來的人，應當是一個傭兵團，分配一個雨棚。
而根據傭兵團來人的多少，去分配雨棚的大小。
這會兒，好些雨棚已經有了人，這些人，也如同血色玫瑰的成員一樣，在四下觀察。
就在司九焱四下打量的時候，司九焱的餘光突然瞥間，在他身側的某個位置，似乎有人也在打量著他這裏。
而且那目光，似乎並不怎麽友好。
司九焱立刻朝哪個方向投去了目光。
跟著，他微微一怔，因為在那裏，他看到了幾個熟人。
是潘峰、張成以及孟虎幾人，還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卻有些眼熟的人。
他知道，那是原先虎牙的人。
隻是，經過那一夜，洛雅和虎牙的衝突之後，虎牙的殘餘人員就不見了影蹤。
卻沒想到今天，卻是在這裏，以這種方式見到了！
司九焱立刻叫了不遠處的洛雅，並示意洛雅看向斜對側的孟虎幾人。
司九焱的一聲招呼，不止洛雅，包括秦九雲溪，以及何書琴姚娜，也都朝那邊看去。
有道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隻是一瞬間，雙方之間，便有些劍拔弩張了。
司九焱小聲開口，問一旁的姚娜：“孟虎他們，是不是加入到別的傭兵團中去了？”
司九焱會這麽問，是因為孟虎張成以及潘峰三人所在那一處雨棚，他除了看到為數不多的眼熟的人之外，其餘更多的，卻是一些陌生的人員。
那些讓他感到眼熟的人，應當是之前虎牙的成員。
然而，那一處雨棚中，主事的人卻並非孟虎幾人，反而是幾個看起來十分陌生的男人。
“那是毒蛇傭兵團。”姚娜說。
而這個時候，何書琴也開口說道：“那毒蛇傭兵團沒幾個好人。”
頓時，司九焱就明白了，血色玫瑰傭兵團，恐怕跟那什麽毒蛇傭兵團，是有些過節的。
卻在這個時候，毒蛇傭兵團那邊，也感覺到了血色玫瑰這邊的打量。
頓時就有人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洛雅，咱們又見麵了！”毒蛇傭兵團那邊，一個應當算是主事人的男人，目光落到了洛雅身上。
司九焱也循著聲音，看向那人。
那是一個高瘦的男人，看起瘦削的身形，倒是與這一方世界普遍魁梧，有著格格不入的差距。
但是，從那人周身透露的壓迫感來看，那也不是個普通人。
那應當是個覺醒者，司九焱判斷。
洛雅目光微涼，卻並沒有理會那人的話語。
那人倒也並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洛雅，你的老東家虎牙已經投靠了我這一方。
你血色玫瑰要不要考慮也投向我們。
我保證，給你們待遇，絕對要高於曾經的虎牙。
你看怎麽樣？”
這話一出，一旁曾經隸屬於虎牙的孟虎幾人麵色都不太好看。
可是看他們模樣，卻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顯然，他們的身份，在現今的毒蛇傭兵團中，與曾經在虎牙中的說一不二，是無法比擬的。
洛雅依舊沒有回應。
然而，一項暴脾氣的何書琴卻是忍不了了。
“毒蛇，你是在做夢嗎！”何書琴直接回懟了一句。
對麵，那叫做毒蛇的高瘦男人也不生氣，隻是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意，說道：“你是何書琴吧，我早聽過你的名字。
我很喜歡你這脾氣，以後，若有一天，你們血色玫瑰落魄了，你可以來找我，我不會虧待你。”
說著，他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而司九焱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察覺，這個男人的舌頭，顏色是發黑的，而且還與蛇類一般分作兩叉。
隻是這麽一個舔唇的動作，立刻讓這個高瘦的男人，周身的氣質，都變得陰森而又詭異！
何書琴一向暴脾氣，她哪受得了這樣的挑釁。
幾乎毒蛇的聲音才剛落下，何書琴就跳了起來，想要衝過去跟那男人手頭上見見真章。
然而，姚娜早就有所提防。
她一下子拉住了幾乎暴走的何書琴。
而何書琴雖然被拉住了，但明顯心中依舊憋著火。
隻聽何書琴怒聲道：“毒蛇，這都多長時間不見了，你還是這麽嘴炮啊。
你難道忘記了嗎，就在半年之前，你還在我們團長的鞭下求饒過呢！”
何書琴嘴下也是絲毫不留情麵，隻是一句話，就道出了那毒蛇曾經的屈辱史。
毒蛇臉色的笑意小時，隻是口中的舌頭，又一次伸出來舔了舔嘴唇。
他微微眯眼，開口道：“你也說了，那是半年之前。”